坐了三天的车,愣是在车上没晕过去死撑到了下车,这份坚持倒还是显得难得。睡了一天后才缓过劲来,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很宽敞明亮,比起以前那个破旧的茅屋不知好上多少,醒来的野崽子就这么躺在那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他明白,此刻他的身份再也不是野山寨子里的那个野崽子了,以后这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喊他叫陈槐了。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一切陌生的东西,心里有些忐忑,有点惶恐,最后用右手轻轻的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那护身符握在手心,这才将心中的一切不安情绪压下。
当我们的主人公陈槐从床上起来后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物,想象着一些东西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的不自然,打开房间的门发现屋子里没人,屋子很大,装修的也很精致,陈槐就这么的打量着这屋内的一切,在以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如今就这么活生生的现实的摆在眼前,不过他倒也没显得过于土包子,再来之前他就猜测到一些那中年男子的不普通对此已经做出了一些心理准备。
突然的厨房有点响动,刚粗略观察了一遍已经确定这屋子没人了的陈槐诧异的往厨房挪了过去,正巧碰上厨房的门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位大约二十二三左右的女性,身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头发就这么随意的盘在脑后,浑身散发着一股青春活力的感觉之余又还有一股隐隐的冰冷寒意,矛盾的集合体往往让人一往里钻就此欲罢不能,虽然对面的那头雄性动物对此事一窍不通。推开门后的女人就这么站在那看着堵在门口的这位,给这位在野山寨子没见过美女没有美女的具体是啥概念的陈槐一种惊若天人的感觉。
还没缓过神来的陈槐杵在那给人有点愣头愣脑感觉,最后还是那位美丽端庄的美女微微一笑开口道:“你好,我姓张,张玉珠。”这才把那傻愣傻愣的陈槐给唤过神来,看的这张玉珠是扑哧一笑,然后挠着头回了句:“陈槐,槐树的槐。”说完伸出手,良久见没反应脸部立马血气上涌温度升高,名为张玉珠的女人终于忍不住笑的大声了起来然后将手抬高,我们这纯情的一塌糊涂的陈槐才发现这女人手里一手端着一盘菜。
丝毫没有点吃相的山里来的孩子就这么的在一大美女面前狼吞虎咽了起来,在车上悲剧了那么久肚子里早就受不了了,好在一醒来就有吃的,张玉珠大美女就这么坐在一旁欣赏着这位来头神秘的小男孩扫荡着桌上的食物,平日里哪个男的在他面前不是刻意保持的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今天看着这个貌似感觉也不错,至少没有生出厌恶感。
终于将桌上的食物解决完了的陈槐拍了拍貌似鼓鼓的肚子,连说真好吃,吃饱了的感觉就是踏实,将桌旁的美女再一次惹的娇笑连连的同时眼中所表现出来的兴趣同带着增强了几分。
或许也是第一次让这位张玉珠大美女觉的自己的厨艺是那么好,心情大好之下的她不由的与这位小男孩有说有笑的,这要是让平日里那些一直想靠近她的公子哥们知道了平日里那冰冷到极致的女神此刻对着一个山里出来的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笑语不断的场景的话,估计要被气的吐血。
谈及陈槐的晕车事件,这位大美女也不由的为他的坚持感到些诧异,聊着聊着,陈槐突然问道:“那个,额,那个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听后张玉珠面带狡黠的一笑。:“哦,你想问你换下的那套衣服哪里去了吧?呵呵,我把那套衣服洗了晾在外边呢。”陈槐停了一会继续接着问道:“我是说,那个,谁帮我换的?”在谁这个字眼上还刻意加重了一下语气,恍然大悟的张玉珠拍了一下大腿回答道:“哦,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啊,这屋子除了我和你,还有别人吗?”话一说完,我们这位纯情的纯洁的陈槐血气再次上涌至脸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陈槐此刻的囧样就如同扭扭捏捏的小姑娘的神态,让的张玉珠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发出,认识她的人或许会惊奇无比,今天这冰冷女神可丝毫没有那冰冷的范儿。
最后除了郁闷外还是郁闷的陈槐找了个借口回到了房间,躺回了他的床上,整理了一下思绪。在与张玉珠的谈话中他也稍微对那个中年男子有了些了解,至少知道那中年男子叫陈天元,张玉珠喊他陈叔,她是陈天元收养的孤儿,也是陈天元一手培养出来的。她说陈天元是做生意的,而且做得很大,不过具体大到什么层次这个概念说给这个以前只见过野山寨子的天空的陈槐他也理解不到,其他的消息她也没有多说。
躺了会,陈槐再次走出了房门,发现那个不断调戏于他的大美女已经不在大厅了。打开电视看了会,以前觉得蛮新鲜的家伙现在看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无聊的东西一大堆,这个台按按那个台按按,就是没有一个选中的,到最后想找点打发时间的想法只好不了了之关了电视。走到屋里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界灯光明亮车来车往,高楼大厦一栋一栋鳞次栉比,视觉感受上来说还是蛮不错的,不过又有点压抑的感觉。
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只有零碎的几颗点缀在偌大的黑暗中,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充满了柴米油盐乡土气息野山寨子了。
“怎么?想回去了?”不知不觉张玉珠便站在了旁边,看着愣愣的对着窗外发呆的陈槐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想过要回去,既然出来了何必着急着回去,只是有些想念那边的夜空。”
“嗯,正常,呵,如果刚出来就想着回去,或许会让人有点失望。”
“失望?谁?除了山里边那已经入土的老头子,估计也没有什么人对我有希望了。”
“呵,你以前的环境是一座又一座的山,接触的人除了庄稼汉还是庄稼汉,现在的地点、人物、还有时间都不同以前了。”
不置可否的陈槐没有反驳,看了眼同样注视这窗外的张玉珠然后便将头转了回去。而后又听得张玉珠说出一句话:“这里的楼很高,想站在楼顶俯瞰这座城市吗?”
陈槐没有回话,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这一幕刚好被这位观察入微的张玉珠大美女扑捉到了眼中。
过了一会,有点犯困的陈槐说了句困了然后掉头转身就往房间走,到了房间门口后顺口说了一句:“张阿姨,晚安。”门便关上,只剩下脸色难看到极致的一美女站在屋内以及以稍稍发泄了郁闷情绪此刻正躺在床上得瑟的陈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