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向东教训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吴鹏,罗兵几个人都觉得痛快,一下子就把郭向东当成了自己人,晚饭时给老何、水明强敬过酒后特意给郭向东敬酒,这时他们他们对郭向东奉若神明,态度恭恭敬敬。郭向东听了三叔的话,做事儿不再刻板,陪他们三人各喝了一个。水明强变得深沉,一下午几乎就没说话,大家也不知道强哥到底咋着了。
出来旅游心情就是痛快,除了水明强、韩柔外大家兴高采烈。不过这晚邓浩那哥们喝大了,当众大哭,还劝不得,谁劝和谁急,倒是真把平时的窝囊气全发泄出来了。
郝导的歌儿唱得可真好,倾倒了一大片观众。晚饭过后,大家到招待所的KTV间唱歌,郝全那哥几个心眼儿活泛,哪里有他们,哪里就会热热闹闹。他们自动充当起串场的主持人,挨个点名。一开始他们就一起起哄,让郝导献歌。郝导倒是大方,没有推辞。
郝导的嗓音稚女敕圆润,郭向东在下面听得如醉如痴,不由得为之神驰。这时柔姐过来拍拍他,他便随着柔姐悄无声息溜了出去。
郝导坐到伍天芸身旁,她唱完歌下来,还在兴奋着。看到郭向东随韩柔出去了,伍天芸就觉得坐在那里已经没有意思,她对郝导说:“出去散步吧。”于是她们二人也溜了出去。
晚上,海边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卖水果、小吃以及旅游商品的大小摊点都已掌灯,灯光亮如白昼。游人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消夏服装沿沙滩护栏来来往往,或者在摊点前驻留。
郭向东和韩柔从一个半高台阶走下海滩,一直到走到大海跟前。明月高照,在月光印衬下,清辉如水,夜晚的大海看上去更加神秘。
潮水还在拍击沙滩,郭向东和韩柔象一对恋人站在水边,听着涛声。
夜色如此美好。柔姐羞涩地看着郭向东说:“向东,我今天特别扭。”
郭向东望着海面,故意打岔,笑着说:“是因为和强哥的事情?”
“你装傻呀?”柔姐生气了。
向东还是陪着笑脸说:“那是在生我的气了?”
柔姐板着面孔说:“你一直在和我转圈,你要绕到什么时候?”
郭向东不能再回避了,他说:“你如果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
郭向东的话让柔姐很感动,“你很在意我吗?”她问。郭向东点头。
“那你为什么总回避我?”柔姐又问。
郭向东收回目光看着柔姐说:“我在意每个友善的人,我把你当成是姐,一个彼此间没有伤害的亲姐,我不知道怎么把我的想法说得更明白点。”
“我听明白了,就这些吗,没有别的原因了?”柔姐确实听明白了,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向东说:“先不急,留一点距离和空间吧。”
事有凑巧,这时伍天芸和郝导走下台阶。韩柔背向大海,一眼看见了她们,顿时又醋意大发。“你在意她们吗?——你不会把她们也当成亲姐吧?”
郭向东回头望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郭向东,你是男人吗?你说呀-你在意她们吗?”柔姐压低声音,急促地问。
郭向东面带愠色说:“你这样说不仅在伤害我,还在侮辱我。”
柔姐明显丧失了理智,她冲伍天芸她们招手,伍天芸也看见了他们,正和郝导走过来。
韩柔冲郝导说:“他说他在意你,喜欢你。”
郭向东知道柔姐想令他当众难堪,这他可以不介意,但伤及无辜,欺负一个友善的小女孩算什么?郭向东骨子里孤傲,是个的嫉恶如仇的人,他尤其无法容忍柔姐用这种不可理喻的方法欺负一个不相干的人,他怒火中烧,眼看就要发雷霆之怒。
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郝导这时从容一笑,大方地冲郭向东说道:“谢谢,跟我走吧!”
郭向东冲郝导说:“对不起,你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说。”
郝导脆生生地说:“我知道,——就算是我喜欢你行吗?”
郝导的话让大家顿时一愣。
“——是男人!你就跟她走。”柔姐要挟郭向东,嘶声说道。
郭向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彻底无语了,耷拉脑袋静默一会,抬头看了一眼韩柔,揽住郝子琪手臂,平静地离去。
从最后一瞥的眼神中,柔姐看到了向东的愤怒表情,知道了向东肯定不能再原谅她了。所有美好的愿望全度落空,她崩溃了,蹲在沙滩上失声痛哭起来。伍天芸目睹了一场真实的悲剧,无限感伤,把柔姐拉到干沙处一同坐下,一言不发,任柔姐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