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灵与肉的较量(精华版) 不是冤家不聚首1

作者 : luzi12345

李淑雅在她同行姐妹们的眼里有两个共识。一个是她天生丽质,生就的一副美人坯子,是个无可挑剔的大美女,不论是上看下看,还是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看哪儿哪儿都是那么漂亮迷人,那些姐妹们注定是无法与她分庭抗礼的。另一个是她虽然从事这个特殊的工作——坐台小姐时间不长,但已经完全掌握了里边的所谓门道,并且形成了一套自己的工作规范和风格。那些姐妹们因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行走立站频频婷婷的天生美人形象没少生出妒火来;同时也因她不卑不亢、端庄大方,陪聊不赔色的规范和风格也没少生出艳羡来。

然而,当她从包着褐色人造革的皮门外边被吴胜利领进屋,恭恭敬敬地鞠完躬,重新站直了身子,正眼看她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李淑雅眼睛里突然逬射出五彩斑斓的星星。她很是纳闷,事情怎么会如此猝然而至,一点前兆和征象也没有?这完全使李淑雅不管对待什么客人都严守着的自己的规范和风格一下子被风吹跑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跟着风一样涡轮似的旋转之后,迅速地朝着九霄云外四散飞去而荡然无存。

这里是神鸟城有名的发鸿福大酒店,这里是发鸿福大酒店里独一无二的宽大的vip包间。

李淑雅眼前的这个人可谓有着非常突出的特点,他黄乎乎毛茸茸的络腮胡子从他宽大的鬓角和狭小的耳根子开始,像园林工人绿化用的草皮一样,漫过他坑坑洼洼的整个脸,一直延伸到腮帮子下边的喉结处,可以说这使他完全摆月兑了人类这个物种的范畴,而真真切切地成为了人类的朋友,有时候是供人们玩耍并且盈利的一种东西,那就是猴子,一只活月兑月兑鲜亮亮的孙悟空的第若干代子孙——毛猴儿,一只中年毛猴儿。

这个中年毛猴儿的大名叫顾如家,神鸟城防漏有限责任公司响当当硬邦邦的董事长是也。说他响当当硬邦邦,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掌握了一项迄今为止称之为核心技术的配方——新型厨卫防漏剂生产配方。这是厨卫防漏领域一项重大突破。他的这种防漏剂有着奇异的功能,无论是多么顽固的缝隙,只要用这种防漏剂一刷,统统一刷了之,一个水分子也休想渗漏进去,并且这种防漏剂的硬度完全可以与花岗岩相媲美。创新和垄断永远是企业的生命,也是千千万万的企业生存和追求的目标。谁掌握了核心生产技术,谁就能“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已经成为了广大业界颠簸不破的真理。顾如家就凭借着这项新技术,着实令一些人趋之若鹜了一番。单说那些瞪掉了眼珠子挤破了门框子讨要他防漏剂的大大小小的包工头们经纪人们甚至隔壁邻居的一些阿猫阿狗们,拎包排队请客吃饭的就海了去了。由此顾如家理所当然的也就挣了大把的钞票,成为了神鸟城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了。

顾如家虽然长得像毛猴子,不如猪八戒富态,但他有一个区别于其他同行男性的地方,那就是他看不惯有的人有了几个臊钱动不动就去潇洒走一回。他尤其更痛恨那些小姐把着肩头哥长哥短的叫着,端着酒杯在眼前晃悠几圈,喝你的吃你的不算,还得从你兜里抻大张大张的人民币走,你还得说是赏的小费。所以他常说,什么她妈的哥,哥纯粹就是一个瞎说。哈哈,人家“哥就是一个传说”,到他这里就成了“一个瞎说”。他认为那些人整个就是一个钱多了烧的发疟子,没有狗皮糕药可以医治的狗皮疟子。甚至在一次朋友聚会时他咬牙切齿地说,那些人迟早得一个个被钱烧死,落得个被烧的无法辨认尸首的下场。

这些情况李淑雅是从吴胜利的嘴里知道的,吴胜利这鬼小子事前抻着脖子拍着胸-脯告诉李淑雅这些,无非就是想博得李淑雅的欢-愉与信任,进而通过她达到与顾如家套近乎的目的,进而实现他自己的野心。可他哪里知道,李淑雅心里正在咬牙切齿地诅咒:“完全是一派鬼话,根本连鬼都不相信的一派鬼话!本姑娘自有自己的规矩方圆,谁还管你董事长是懂事还是不懂事啊?”

李淑雅直起了腰站在顾如家跟前,感觉前额有一股小小的凉风滑过。伸手模模,**的。眼睛也热得着实厉害,似乎有一股火正从里边喷蹿出来。

突然,李淑雅情不自禁地往前扑了一下,心里蹿出一个想法:上去把顾如家一把揪住,撕他个五彩缤纷金光灿烂,看你还懂事不懂事!然而,那个想法在李淑雅脑海里像浪花一样仅仅一闪,马上就消失的人不知鬼不觉了。

李淑雅生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读书。当初在学校里,她是有名的学习尖子,那是老师和同学们一致公认的。每当老师晃着脑袋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诵她的文章时,她都会美滋滋的,充满了女孩儿天生喜欢的满足感。可经过那件事以后,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完了,就像天地重又弥合,再次回到了混沌世界一样,尽管仍有自己喜欢的那么多新鲜儿,可她感觉那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由此她很多次想到过死,可她就那样让那个逃之夭夭又很不甘心,于是她开始了寻找他的漫漫征途。然而,一找就是三年,最后给她的结果是一无所获。她虽然恨透了那个,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说实在的,在没看见顾如家以前,她的心本来已经凉了。但是,既然在不经意中让她碰上了,她觉得应该是上天的安排。所以她相信了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尽管不敢相信事情真的来得那么突然,但她强烈地感觉到,报的时候到了。

李淑雅自小喜欢古文,她深深的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她觉得整治眼前这个光靠自己现在这样是不行的,如果鲁莽行事不但起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弄不好还会招来更大的灾祸。于是她像拨浪鼓一样拨浪拨浪自己的脑袋,把早已模糊了的眼睛拨浪清楚,然后收回了那个动作,重新找到身体的平衡点,站正身子,作平安无事状,并按酒店里的规定动作正规而复杂地冲着顾如家那个狗男人颔首微笑了一下。

宽大的vip包间,哪儿都是那么宽大,就连桌子也照样宽大无比。能自由转动的小圆玻璃桌面儿摆在一张大圆玻璃桌上面,载着堆积得像小山似的好吃好喝的,缓缓转动着,就像一张老式的留声机上的大唱片。再加上墙角处落地音响里传出的萨克斯独奏音乐《回家》,李淑雅俨然真的找到了顾如家豪门大院的感觉,那是她梦寐以求神往报仇的地方。

顾如家远不像李淑雅那样的复杂,他很简单,甚至他根本就没有好好看李淑雅,只是用眼睛的余光在她身上轻轻扫了一下,就急忙转身冲门外边喊话,招呼服务员进来。虽然那一扫是不带走一片云彩似的轻。但李淑雅已经强烈的感觉到了他的力量和锋芒,它觉得就仿佛是一把刀子像几年前一样在自己浑身上下再一次划出了道道血痕。

那是个庄稼疯长的秋日。小镇的傍晚一片宁静,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秋玉米漫山遍野黑黝黝碜人。李淑雅那年十六岁,正上初中。她在学校值完日急匆匆地往家赶,她摁着书包的那只手早就泛了潮。那时她心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回到家。等到了家,进了门,把书包往宽大的大土炕上一扔,就什么也不怕了。然而,庄稼地里的小土道儿本来就窄,又被四周大深的庄稼地淹没着。她觉得路简直就像一条走不出去的黑线,弯弯曲曲的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走在小土道里边,她总觉得头发根发硬并且往上竖,旁边的地里还会突然蹿出个什么东西来似的。大人们在夜里讲的那些吓人的故事也偏偏在那个时候一个个冒了出来,什么青面獠牙的,什么大红脸的,还有什么吐长舌的,头上蒙烧纸的,乱七八糟,无所不有。李淑雅想过唱歌的办法,那样也许会给自己壮壮胆,可又怕本来没鬼,一唱反而把鬼给招了出来。她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想回头,又不敢,越不敢,越想回头。李淑雅就那样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当心里承受折磨的程度达到极限的时候,她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个决定,豁出去回头看看。没想到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么猝不及防,那一看不要紧,坏了,真的遇上鬼了,她发现真真切切有个黑影跟了上来。李淑雅吓得不行,想跑,但又不敢跑,怕那样更引起那黑影的注意,本来没什么事,反倒提醒了他。所以她拉屎攥拳头,暗里使劲加快了步伐。突然,那个黑影像一大片乌云压了上来,铺天盖地,让李淑雅根本找不着躲闪的地方。她正着急之时,一只大爪子伸了过来,触模住李淑雅的右肩头后侧,并且一刹那越过她的肩头直奔她的嘴巴而来。李淑雅感觉巨大的爪子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汗津津来回滑动着,任她怎么使劲扭动,也无法摆月兑它。李淑雅想放声大喊,但使出了吃女乃的劲,喊出的声音也只是像夜里老鼠吱吱的声音那么大。与此同时,李淑雅感觉腰也被一个硬东西顶住,尖尖的,李淑雅坚定地认定那是一把磨得飞快的刀子。她心里发慌得厉害,顿时浑身瘫软无力,觉得眼前有无数个彩色的星星在沉沉地坠落。恍恍惚惚中,李淑雅感觉自己被拽到了玉米地里,玉米叶子像锯子一样拉得她胳膊、腿煎炽辣地疼,随即她的衣服仿佛被一件件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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