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人都在国外,回来也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俞采洁真的不知道迷醉到底在哪里,又听凌杉杉的声音这么着急,她就不开自己的车去找路子了,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一手夹着电话一手套着衣服,边问清楚了大概的方位,边光脚冲出了房间。
瀛海市的人倒是没几个不知道迷醉的,这会儿上了出租车,司机大哥看她着急,绕了近路,也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进了迷醉,俞采洁挤过人群,穿过Disco酒吧大厅,炫目灿烂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动着腰肢,时不时能听到清脆的干杯声。
钢管舞的女孩子妖冶火辣,连卖酒的女郎都穿着性/感的超短裙和露/胸装,走的近了还能听到有些穿着果/露的女孩子在男士耳边柔声的报价:“唔……要是想要别的花样,六千全包……”
蹙了蹙眉,才要走过去,嘭的一支酒一下子不小心摔到她的面前,红色的液体在她脚边晕染开,俞采洁顿住,闻得出是轩尼诗的浓郁气味。
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男一女已经在她面前上演火热的缠绵戏码,男人手上还有一支轩尼诗,边喝边给女人灌下去,大手都模到女人的裤子里去了,俞采洁是成年人,又是医生,不会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就是她从来不喜欢酒吧的原因,太过声色迷离,眼花缭乱,很容易连自己是谁该做什么都给忘了。
绕着另一边急匆匆的走过去,看着门牌号,一间间房艰难的辨认着,推开蒂森包厢,才一进去,就见到杉杉瑟瑟发抖的跪在一边,头发微微的凌乱,嘴角边都渗着血迹,像是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一下子就趴倒在雪白的地毯上,还没撑着身子起来,动手的男人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掌掴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来不及想太多,俞采洁连忙冲了进去,推开男人,半拖半抱的拽起了凌杉杉。
保镖似的男人先是愣了愣,接着收回了手不自觉的扭头看了看一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起来那是他的老板,他像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只顾着给凌杉杉检查伤势,俞采洁是医生,身上时不时的会带着些外伤的药,这会儿全都拿出来给她当场上药,她心里着急也没心思去看对面的情形,只听到一个声音,带着纨绔公子哥惯有的散漫,懒洋洋的开口:“我说南子,顾三少那边是怎么交代的?他现在顾着家里的娇妻,是忘了给你们培训吗?一个个的都不懂规矩?这个敢对我泼酒,现在还来了一个进门来招呼都不打就硬闯的?”
一边的稍微低沉一点的声音识相的响起,讨好的迎合着:“是是是,最近三少确实少来了,不关三少的事,都是我这边没有教好,扫了雷少的雅兴了。”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右腿交叠在左腿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语气轻轻的却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知道扫兴了,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