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之地就像是一个微型的角斗场,可令人奇怪的是,场中并没有任何类似按钮的东西,在圆形的战场上,就只有站立着的孤独男人,再无其他,男人看着萧逝,并没有立刻做出攻击,他在观察着萧逝,同样,萧逝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男人有着一头黑色凌乱的长发,也不知多少年未曾修剪,将半张脸都遮掩起来,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多少年没有更换了,破旧的如同抹布,只能依稀看出上面的花纹,双脚也**着站在地面上,比起穿上了染血的军装的萧逝,男人无疑更像一个囚犯,而在片刻的对峙后,男人率先打破沉默,长叹一口气道:“又是来摧毁这个地方的吗?”萧逝眼神一眯,不动声色淡淡回道:“喔!我还以为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剥夺了思想呢,男人,你要与我为敌吗?”男人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道:“恐怕我不得不与你相杀了,其实就算有思维又如何?我逃不过的。”说罢身形一动如若猛虎般向萧逝袭来,可就算是出山的猛虎,在面对现在的萧逝时,也只有灭亡一途,面对男人的进攻,萧逝连眼也没有眨,右臂抬起,蓝色的时间与红色的炙炎刹那凝聚,猛地砸向突进至身前的男人,仅仅是一击,男人便被双重的异能定在原地,随后在血炎的灼烧下,男人刚解除时间的束缚便瘫倒在地,整场战斗仅是一个呼吸间,就决出了胜负。
萧逝低头俯视着身前站立不起的男人,用和之前相同的口气道:“现在可以说那个按钮在哪里了吗?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听到萧逝的问题,男人则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双眼无神的望向天花板道:“若是我回答了你,那么帮我送出一件东西可以吗?”萧逝微微皱眉,但还是回道:“东西我可以帮你送,但你要告诉我是什么。”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萧逝会如此轻易答应,可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带着压制不住的喜意起身对着萧逝深深一拜道:“只不过是我的一封家书,至于要送到哪里,我却是不知,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家乡早已不知远在何方,我所能回想起的也只有帝都那个伤心之地了。”
而听到这里,萧逝却是来了兴趣,也不顾二人前一秒还是敌人的关系便问道:“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情吗?”直觉告诉萧逝,这个男人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听到萧逝询问,男人也没有抗拒,如同看开了般讲述道自己的故事,一个被遗忘的人。
男人名叫商隐,能力为极强的自我修复,可当这个能力在他平凡的生活觉醒时,这个无知的热血青年也踏入了无法修复的黑暗,功成名就,极尽奢华,都无法掩盖那死亡的真实,不过就算再残酷,也总会有着心有信仰的那一群人坚持下来,商隐就是那挨过训练,成为国家利刃的一员,不过既然成为了隐藏在暗中的刀,那么生活就将被全部隐藏,履历,人生,统统隐形,这样的日子商隐过了整整二十年,直到那一场烙在记忆中的烫伤,而回忆起自己被击昏的那场战斗,商隐却只有两个形容,瘟疫与虫灾,在那一天,整个帝都如同死城。
平日喧闹的城市,化为静默的太平间,不时飘过黄色的死亡之风,配合着四散的青色毒虫腐蚀着地上的尸体,平民,异能者,在这时都成为了猎物,就连国家的首脑,也面临颠覆,一切的一切,根本不知因何而起,空荡的街道上,面对着小队仅剩自己的事实,商隐终于崩溃,可在这个地狱中没有宽恕,只有不知何时加入战场的雇佣军,喜剧有着千万种,悲剧永远是同样的结局,商隐与萧逝,所得到的都是化作他人手中的砝码,在这个天平上任人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