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们怒不可遏纷纷上前,噼噼啪啪打得常志腾东躲西闪,以他武功不要说对付眼前一帮女子,就是再翻一倍也不是他对手。奈何黑发侠提着从他那里缴获的大刀立在人群外,黑色披风迎风飘舞,不怒自威恍如一尊天神。
“你这个畜生,竟敢带兵到大侠办的慈善孤儿院为非作歹,欺凌良家妇女,打死你,打死你!”
棍飞帚舞中回旋着女子们愤怒叫骂,他慑于黑飞侠神威不敢逃跑,但武功在身暗运内力,竭力避免伤到要害部位,左避右闪还悄悄将靠前的女子绊倒几个。
女子们人多势众,前面倒下后面又涌上。常志腾纵有三头六臂防不胜防。一个泼辣女子挥着拖把猛窜上前,脏兮兮拖把冷不丁重重顶到他月复部。
一阵酸疼从月复部直透脊梁骨,常志腾脑额冒汗紧捂月复部跌坐在地。女子们见他脸庞苍白渐渐住手,顶他月复部的泼辣女子犹不解恨,从月复部抬起脏兮兮拖把在他眼前不住晃动:“跪下,再不跪下老娘用拖把给你擦脸!”
沾着黄兮兮脏物的拖拖把臭味阵阵,常志腾揉着疼痛月复部被熏得快要呕吐,转头见黑飞侠仍立在不远处没有走开,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情急下忍着疼痛身腰一抬朝人群缝隙处溜出一截,双膝下跪在挥着脏兮兮拖把的泼辣女子几米外。
“嗬,你小子也拍脏啊?从小你娘一把屎一泡尿将你拉扯大,怕过脏吗?”
泼辣女子见他泥鳅一样溜得快,握着拖把又靠上前。其她女子被常志腾狼狈样逗得噗噗直笑,拄着扫帚、拖把不在挥舞。
“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我向你磕头还不行吗?”常志腾见走近的泼辣女子又要将手中拖把朝脸前抬来,赶忙双手作揖脸庞前冲要朝她磕头。脑袋朝地面低去忽然下巴落上一只手掌,慢慢将他脸庞朝上抬起。
抬头见是泼辣女子抬起他下巴,内心一动以为她外表虽然象泼妇,内心却非常善良免了他磕头,刚要说声谢谢女子又将拖把冲他脸前抬起:“我不要你磕头,只想将你脸上脏东西擦擦清爽!”
袭来的臭味使常志腾赶紧仰面后倒避开拖把,一个激灵抬起衣袖在脸上捋几把,仰躺着竭力冲泼辣女子露着尴尬笑容:“嘿嘿嘿,脸上擦干净了,擦干净了,没脏东西了!”
泼辣女子被他不失机灵的滑稽样也逗得噗哧一笑,常志腾赶忙冲她咧开满口雪白牙齿嘿嘿笑着以为躲过一劫,泼辣女子忽然面庞一冷又将拖把朝他胸前指去:“脸上脏物也罢了,可这里脏物不得不擦!”
常志腾赶忙翻滚几圈避开臭哄哄拖把,仰抬脸庞见胸前衣襟上沾着尘土,伸手掸去尘土,指着胸前朝走近的泼辣女子陪着笑脸:“这里也干净了,这里也干净了!”
泼辣女子上前一步忽然伸手将他衣襟扯开,的胸肌上长着茂密黑毛,惹得旁边几个女子哇哇尖叫。泼辣女子伸手扯下一撮胸毛,扬散向他脸庞大声喝问:“到底干净不干净!”
常志腾抬起沾着胸毛的脸庞一头雾水,看着胸前下意识伸手捋了几下,忽然心中咯噔一下想到昨晚忙到现在未曾洗澡,眼前女子可能对他散发的臊臭汗特别敏感,捋模着胸毛赶紧招认:“嘿嘿嘿,有点臊臭味,有个臊臭味,回去一定好好洗洗,好好洗洗!”
旁边女子们和围观人群轰一下发出大笑声,不远处立着的黑飞侠也噗哧一笑。“起来!”泼辣女子拄着拖把冲他双眼一瞪,躺着的常志腾以为躲过一劫,身腰一挺瞬间弹立而起,刚要冲她说声谢谢,泼辣女子冷不丁将他衣领揪住。
“跪下!”身不由己被拽得很快来到立在人群外的黑飞侠面前,泼辣女子大喝着手掌朝下一压,常志腾瞬间明白过来,黑飞侠提着大刀威风凛禀,即使女子不喝叫他已颤抖得难以站立,身体随着女子大掌下压噗通一下跪到黑飞侠面前。
“大侠,你大仁大义,筹集善款办孤儿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决不再冒犯孤儿院!重复一遍!”
泼辣女子跺下手中拖把冲跪着的常志腾双眼圆瞪,常志腾惭愧满面迅将她说的话重复一遍,心中对大胖恨之入骨,如果知道楼内是黑飞侠筹集善款办的孤儿院,他早将士兵吆喝住不准冒犯。
衣领一紧又被泼辣女子拽起,拉到一帮女子面前喝令跪下。
“各位姐姐妹妹,小的有眼无珠,没管好手下士兵,冒犯了姐姐妹妹们!小的在这里请罪!重复一遍!”
泼辣女子跺下手中拖把又冲跪着的常志腾双眼一瞪,用力过大拖把布条上冷不丁飞起一滴黄黄汁液,溅到常志腾抽搐的面颊上。他抬手要抹,忽然乓一记被泼辣女子将手打开,喝令快快重复她话语。
衣襟一紧身体忽然又被泼辣女子提起,踉跄着朝楼内拽去。“小的该死,给各位女圭女圭们请罪!”常志腾估模是拽他进楼向那些受惊的孩儿下跪,走到走廊内未等女子开腔,转头朝敞着门的室内叫了起来,躺在床上的几个孩子扑闪着大眼朝他怯怯张望。
跟随进来看热闹的人们又大笑不止,泼辣女子转头朝他瞪一眼,拽进室内弯身踹来浸泡的一盆尿布,虎着脸朝他面前一递:“洗洗清爽,尿布净,你内心才净!”
盆内散发出一股尿臊味,熏得常志腾下意识朝门口退一步。“嗯?”泼辣女子猛地抽出一手朝搁在一边的拖把抓去。“别别别,我洗,我洗!”常志腾赶忙接过浸泡尿布的木盆,来到一间挂着孩儿衣物尿布的房内,蹲子哼哧哼哧洗着,感到即使身临千军万马战阵也没有这样辛苦。
洗完尿布晾到拉的一根绳上,泼辣女子捧着又一堆孩儿尿布走近室内,常志腾捏着鼻腔直朝窗口退去,泼辣女子将尿布冲盆内一扔冲他双眼一瞪:“洗!”
“我,我……”常志腾揉着酸疼腰背靠着窗口退无可退,一股尿臊味熏得他猛打一个喷嚏,抹下鼻涕转脸朝窗口一甩,冷不丁发现楼外黑飞侠已无踪影,赶忙纵身穿出窗外。
刷一下窗内飞出捏成一团的尿布,险些砸中头颅。常志腾紧捏鼻腔转眼跳到街道上,飞一般穿进一条窄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