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窄弄前面是另一条街道,常志腾沿着街道一口气跑出很远,确信安全后才放慢速度。突然,东侧一条弄堂口探出一张脸庞,鬼鬼祟祟朝大街两边张望,手中攥着一根缰绳神色慌张。
“站住!”常志腾一眼认出是大胖,气得大喝一声朝弄堂口穿去。一声马啸从弄堂传来,大胖也看到常志腾,转身跳上牵着的马匹拐上大街疾朝远穿。
“**的停住,竟敢骑老子的马!”常志腾奋力追赶气得五脏六腑快要爆炸,大胖胯下正是他所骑的马匹,今天遭遇的一切皆由大胖引起,先前黑飞侠突然出现在孤儿楼内,大胖乘乱竟将常志腾拴在街边大树旁的马匹骑走。
常志腾刚才被女子们殴打羞辱得精疲力竭,在大街小巷中跑了很多路,大胖骑着马如何追赶得上,眼睁睁看他在大街远处拐弯消失。
拖着疲惫身子慢慢前行,走到日头偏西渐渐看到福王府巍峨楼宇。坐在路边休息片刻继续前行,离院外大门还有一段路忽然一惊,马夫人吆喝几个家丁正在院外抬起起一块巨大匾额,上面“冀王府”三个大字在斜阳照射下金光闪闪。
匾额很快安装到院大门上方,一阵人声喧哗钱管家陪着身着华丽服饰的彩媚走出大门,门外家丁们纷纷上前奉承:“娘娘,娘娘!”马夫人鼻孔哧一声退到一侧,彩媚目光顺着“冀王府”三个大字扫向院内,错落有致的连绵建筑气势雄浑,比昨天烧毁的原冀王府更加辉煌气派。
“大家都辛苦了,冀王爷好转后皆重重有赏!”彩媚目光落向面前一帮点头哈腰的家丁,挥下手中散着淡淡馨香的手绢掩着嘴角灿然一笑。转头看到旁边树木在斜阳照射下景色秀美,身礀婀娜踏走上通向林间的斜斜小径,钱管家赶忙带着几个家丁尾随保护。
“当心些,美景虽好,别要碰到昨晚那白胖胖的肥猪啊……”
立在院门一侧的马夫人看众人都去奉承彩媚,气不打一处来望着衣裾飘拂的彩媚阴阳怪气飘出一声。钱管家和家丁们皆以为她指昨晚驮彩媚的那头白猪,嘻嘻一笑没当回事。
彩媚心中咯噔一下脑中下意识浮起大胖那肥胖身材,昨夜被他压着受尽屈辱,尤其是马夫人掌着油灯立在床边,灯光一照确如被白胖胖肥猪压着,马夫人当时不阴不阳冲大胖说“继续”,彩媚过度惊吓强压怒火才没发作。
后来滚到床下又被大胖欺凌,虽然当时油灯被碰灭,马夫人手脚被捆躺在旁边焉能不知……冀王爷日后醒来她再添油加醋,自己娘娘位子岂能保住?
随风又荡来马夫人一句阴阳怪气声,正在气头上的彩媚突然转身,怒冲冲跨到马夫人面前甩手一记耳光:“说说清楚,什么白胖胖肥猪!”
马夫人虽被贬为偏室,但平时颐指气使俨然以娘娘自居,哪里受过别人耳光。突然被扇愣得揉着面颊竟一时反应不过来,瞪看着彩媚似乎不认识一样,半晌才迸发一声“反了!”愤怒得满脸通红双手朝彩媚衣襟扯去。
“好了,好了!不就是说娘娘昨晚骑的一头白猪嘛!碰到大不了再骑!”钱管家赶紧上前挡在俩人当中,由于马夫人被扇耳光,他充当和事佬蘀她开月兑,羞得彩媚脸庞如火燃烧无地自容。
“就是,碰到大不了再骑,多快活!”马夫人扯着彩媚衣襟的手被钱管家强行拉开,揉着面颊又讥讽一句。院门边立着的几个小妾虽然年轻貌美,但比彩媚要略逊一筹,平时勾心斗角嫉妒心重,看着俩人撕扭争吵掩嘴窃笑幸灾乐祸。
马夫人讥讽声惹得彩媚再次怒火暴发,一反平时柔美胆怯性格,猛将身前挡架的钱管家一推,上前又掴马夫人一记耳光。
马夫人哪里受过如此之辱,反手回了彩媚一记耳光。钱管家挡在俩人中间被推得东倒西歪,马夫人力猛一记将他推得身腰弯扭,踉跄着扑到彩媚怀前,压着彩媚双双摔倒在地。
“妈啊,倒象白猪骑人了!”院边小妾们当中忽然飘出一声嘻笑,钱管家满脸通红双臂撑着彩媚腰边草地,吃力挪抬肥胖上身,手臂一酸又扑到彩媚身上。
马夫人虽然感激钱管家刚才帮她说话,但此刻目睹彩媚被压的狼狈样,指着俩人连说“加油,加油!”钱管家又急又恼挪抬几次都没爬起,旁边家丁担心触碰到娘娘身体,愣立在旁边一时手足无措。
施飞正在后院一间房内调息养伤,听到喧闹声走到前院大吃一惊,冲出院门的刹那一双大手猛地落到钱管家后背,一用力将满脸窘迫的钱管家从彩媚身上拉起。
转头看到是归府的常志腾,钱管家说声谢谢又被一碰险些再次跤倒,彩媚掩着脸庞从身边一穿而过朝院内冲去。马夫人见常志腾归来,上前拉着他朝跑进院门的彩媚直努嘴:“常将军,昨夜你看到啥啦?”
“咳咳,不就是一头肥胖的白猪嘛!你也真是的,纠缠不清!”钱管家瞪一眼马夫人示意彩媚已跑进院内,得让人处且让人,伤了娘娘脸面以后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肥胖白猪?”常志腾望着抹着泪眼奔跑的彩媚一头雾水,昨夜他听到惊叫率兵冲进室内,大胖已躲到原先福王娘娘住的偏房,彩媚也从床上扯下被子裹到身上,不曾看见大胖压着彩媚的难堪一幕。他担心彩媚一时想不开出什么意外,冲马夫人摇摇头赶紧追进院内。
施飞白天静养了一下精神好许多,紧跟常志腾朝奔进楼内的彩媚追去。“哼哼,都是一群寡情薄义的色鬼,被狐狸精勾去了魂!”马夫人望着追赶彩媚的常志腾和施飞更加愤恨,想起自己当初年轻美貌时,身边蝶飞蜂舞不知围了多少诌媚面孔,鼻梁一酸禁不住潜然泪下。
彩媚冲进楼内飞跑到冀王爷躺着的床边,扑在冀王爷身上嚎淘大哭。冀王爷双眼紧闭,白天钱管家请来老中医搭脉问诊,伤处消炎敷药,经脉要穴扎了一番银针,开了几味中药,叮嘱家人让他静养不要喧闹,收了银两扬长而去。
此刻彩媚扑到双目紧闭的冀王爷身上嚎淘大哭不住摇晃,紧跟常志腾他们进屋的钱管家吓得赶紧上前劝拉,跨进室内的的马夫人乘机发难:“你看,你看,老中医叮嘱王爷要静养,这个狐狸精要把王爷折磨死不成!”
“咳嚏!”话音未落室内几人忽然大吃一惊,冀王爷猛打一个喷嚏睁开双眼,滴溜溜朝室内几张面孔扫去,见彩媚伏在怀内伸臂将她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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