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溪将脸埋在被子里,泪水涌出来。没关系的,没有关系的紫溪!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可她越是这么对自己说,泪水就流得越多。
紫溪哭了一会儿,实在也是累了,不一会儿睡着了。醒来后,人也清爽了不少,月复部的痛也散了。她到浴室做了简单的清洗,补了个妆。她的脸上有了红润,她又变成那个自信亮丽的安紫溪。
她悄悄的下楼,楼子浣和楼玉棠正在招呼客人,她不想不扮上另一张面孔去应付跟她毫无关系的人。她从一旁的小门出去,只想到后面的小花园透口气。
花园种了不少月季和玫瑰,微风徐徐,香气怡人。她这才觉得放松了些,正当陶醉时,花园的脚落传来细碎的女人的申银声。而且那声音,还该死的熟悉。她身子僵硬,可怕的猜想让她要崩溃,她平时私生活泛滥也就罢了,居然还带到楼家来。她愤怒得不可自己,一股屈辱涌上心来,她恨透了这样的人生
她大步的走过去,在角落里她看到了两个纠缠的身影。母亲今天这穿着红艳的晚礼服,从她的角度还能看到红色的布料,听着隐忍的申银。那个男人背对着她,她看到不到他的脸。他穿着黑色的礼服,身形高大。这个身影很熟,好好刚刚不久她还见过。她瞬间停止了呼吸,一时呆呆的站在原处看着那对纠缠的男女。
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身后有人,他动作更加狂放。缠在他身上的女体叫声更狂乱,迷乱的眼,红润的脸,凌乱的头发。她的裙子被他掀起,肩带被他拉下,这个刚刚还在晚会上风情万种的女人此时化身为荡/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站在这儿看这场活秀,女主角还是她的母亲。她疯了吗?她想移动身体,想要跑开,却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她眼里堆满了泪水,却一滴也掉不下来。她屈辱的想大喊大叫,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直到女人睁开迷乱的眼睛,看到站在亮处的女儿,才彻底清醒。她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男人誓要做到底。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马上被块感淹没。她想叫女儿走开,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是放荡的申银。
好可怕的酷刑,她要逃,她要逃!她全身发抖,根本没有力气移动身体。直到那对男女终于发泄完。男人松开了女人,开始整理衣着。而那个女人,那个是她母亲女人瘫软在草地上,居然还可耻的暴露在空气里。她的胃开始翻涌,好恶心。她想吐,终于她有了力气,用尽了力气跑开。找到了洗手间,将胃酸都吐了出来。吐得泪水哗哗的往下掉,全身虚月兑。
好久,她稍微平复了,从洗手间出来。黑耀司却在不远处看着她,一脸的讥笑。
想到刚才这个男人和母亲在花里的做的那些事,胃酸又开始翻涌,她再度冲回洗手间,干呕了好久才缓过来。
再出来时,楼子浣到来了。他一脸的不耐烦和生气:“你怎么回事,顶着跟鬼似的脸到处乱跑,你想吓跑客人吗?”
她抬头,楼子浣语气虽然是生气的,可是眼神还是能捕捉到一丝担心。他会担心她吗?应该是她错觉吧!无妨,此时的她,真的迫切的需要她。
“楼子浣,你抱我一下,我有点冷,请我抱我一下。”她搂上他的腰,脆弱得几乎要再掉出泪来。
楼子浣诧异极了,安紫溪居然在他面前展露脆弱。心瞬间变得柔软,他抱紧她:“真那么难受吗?我送你去医院好了!”
她拼命的摇头,现在她只需要一个怀抱,安安静静的只需要一个怀抱。
楼子浣抱她回房去休息,楼下还有客人,他要下去招呼。下楼前严词嘱咐她:“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着,哪都别去,也不看看自己顶着张什么脸。”
紫溪没有回应他,脸埋在被子里不出声。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才露出脸来。她仍没有从刚才所见的恢复过来,睁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门又打开了,母亲站在门口。她补了妆,头发重新盘好,衣服也服服贴贴的在她身上。转眼间,她又成了那个同情万种高贵的楼太太。
安夜舞眼里闪烁着心虚,她关上门坐到床边:“我听子浣说你不舒服,现怎么样了?”
她笑了,何时母亲懂得来关心她。她别过来,不想看这张脸,一看这张脸她马上能联想到在花园里发生的种种。胃又开始翻涌,她又想吐了。
“阿紫,你没对楼子浣说什么罢?”安夜舞一脸的心虚,第一次对女儿说话时,会有好语气。
她轻蔑的看了眼母亲,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是她的母亲?为什么她会有一个这样的母亲?“你以为我会跟他说什么?说你怎么在花园里勾搭男人吗?你怎么能这么做,这是楼家,不是那些夜总会酒吧,你想干嘛就干嘛!”
“啪!”安夜舞又气又怒,一时间面红耳赤。被自己的女儿撞到自己偷情,本来就很羞耻。还被女儿这么说。她怒极的只想打她。更何况,二十多年来,她打得已经很顺手也很习惯了。“死丫头,我是你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天知道,我多么希望你不是我妈,我也不会像现在那么痛苦!”她不闪不避,母亲的暴力对她而言来说是家常便饭。“楼叔叔或许不爱你,你在外面寻找快乐我也能理解。可是,今天是楼叔叔生日,大厅里全是政商界名流。你怎么能在这样做,在这种场合跟那么可怕的男人做那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你怎么可以?”
安夜舞瞬间没了底气,她颤抖着身体,喃喃抖动嘴唇:“我也没办法,我没办法拒绝他。阿紫,你怎么会了解,耀司没有一个女人拒绝得了!”
她捂住耳朵,不想听母亲说关于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有多么可怕,她见识过的。“你出去,我不想再听,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安夜舞抓住她的手,第一次脸上有了恳求的表情:“答应我,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情,永远不要!”
她冷笑:“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这样可以吧!你可以走了吧!”
安夜舞这才放开她松了口气,马上又问:“你现在跟楼子浣在一起?”
紫溪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一刻也不想再对着这张脸。她别过脸:“对,我跟楼子浣在一起。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我跟楼子浣在一起,你应该高兴才是。我跟楼子浣在一起,你不也多了机会得到楼家更多的财产了不是吗?”
安夜舞脸色一青一白:“死丫头,别以为有了我的把柄你就可以随便对我呼来呵去的。你给我听着,离楼家兄妹远一点。你想得楼家的财产,根本就是妄想!”
“是不是妄想,以后自有分晓。楼太太,可以请你出去吗?我要休息了!”她气得不想再看母亲一眼。
安夜舞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一开门,楼子浣就站在门口。她面色一白,马上挤出笑容:“我听你说阿紫不舒服,来看看她!”说完,不等楼子浣回应,马上就离开。
楼子浣端着一杯牛女乃和一盘餐点站在门口,然后进来面色铁青的关上了门。
紫溪心一阵乱跳,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去。
她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她,仿佛一个复仇者。她抓紧了床单,心跳如雷的望着他。
“原来是我着了你的道!”他放下托盘,死死的盯着她,“我的计划反而成全了你,是吧!安紫溪,你的演计很高明,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应该颁给你才是。”
心脏狠狠的被他再刺出一个伤口,她呼吸一窒:“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不是吗?毕竟我什么目的都没有达到!”
就让他误会吧!也许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让她逃月兑的机会!她再也不要卷进楼家的圈子里,太多的丑陋,太多的阴谋诡计,她再也承受不起。只是,要离开他,她心莫名的还是觉得刺痛。
他一把捏住她下巴,一字一句的吐露:“安紫溪,你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你以为我让你在我身边,真的就可以让你迷惑我吗?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我想上就上的妓女。”
紫溪咬紧牙,深吸一口气。她睁大眼,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掉下泪来。“楼子浣,你是个混蛋,你不是人!”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继续攻击,“不过你也半斤八两,之前还一幅圣女的模样跟我谈条件,现在想想,真是让人想吐。安紫溪,我真是低估你了,你比你妈更虚伪,更犯贱。”
紫溪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会对这个男人有一丝的依恋,刚刚想到可能要离开他居然还会心痛。他说的对,她真的是犯贱。她送上门让他糟蹋,她罪有应得。“那太好了,楼总你终于看清楚我的真面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最好现在就把我踢得远远的,别让我的歼计得逞。”
楼子浣嘲讽道:“安紫溪,你在我心目中除了能陪我上床什么都不是。三个月的情人契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依然得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不过我奉劝你,你最好给我老实安份点,别再耍什么手段。”
“这我可不敢保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捏得她的下巴很疼,她仍仰头瞪着他,“楼总,你自己也说了,我满肚子的阴谋诡计。为了钱,我什么都会做的,你最好小心。把我这颗定时炸弹放在你身边,我不知道我随时会爆炸,到时候炸得粉身碎骨,大家都不要活。”
“很好,安紫溪,你够胆!”说完,他甩开她,“我和若稀今晚会在老宅睡,而你马上给我下床,给我滚出去,滚出楼家。”
她身体还是虚软的,但她不会没有骨气还赖着不走的。“是,楼总,我这就滚出去。”
楼子浣脸色也够难看的,他不是没看到她苍白的脸面。他告诉自己,不要被她骗了,不可以再被她骗。“这手机给你,最近我爸会不定时找你。无论我爸找你做什么,你都得给我好好配合。”
她拿着手机,好笑道:“怎么,原来侍候了你还得侍候你爸!原来楼家人,喜欢父子共用一个女人!”
“啪!”他怒不可遏,一巴掌将她打回床上,“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儿!安紫溪我告诉你,收起你那套肮脏污秽的想法。还有,你要是敢在我爸面前搔手弄姿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她被打得晕头转眩,一时间根本没恍过来。听清了他的话,她哈哈大笑。原来她真的有那么贱,谁都可以打她,谁都可以教训她,谁都可以威胁她的。
“马上给我滚,从后门出去!”楼子浣接起她,半搂在怀里将她带出门。
他带她到后院,张叔的车已经在那晨等着,他将她塞进车里,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