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重生之彪悍嫡女 【055】截下

作者 : 浮世红妆

()章节名:055截下

明筲王直接就说了此行的目的,安老爷僵住了嘴,不过,明筲王这么一说,他便是立即明白了,

“原来王爷是来看胞妹的,那王爷定是知道……”

安勇朝前跨了一步,在明筲王的身边,谄媚却又意味深长道,

单又掐住了话,并未说下去,这说到一半的话忽然不说下去,明摆着便是勾起人的好奇心,现在又是不说完,又是不说下去,那这明筲王自然是要问的,他性子直爽,在心里也是掩藏不得什么心思的,

虽然明知这安勇华话里掩藏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想让这安勇直接说出来,正好他对那事,他们金澜国对那些事也是模不着头脑,若是这安勇能透露点什么,那便是最好的了。(凤舞文学网)

这么想着,明筲便认真地回:“本王不知安老爷的意思,可否直言?”

安勇原本还以为这明筲王会心领神会一番,接着两人便是私下里勾结商讨,自己还可从中牟利,可现在听这金澜明筲王的意思,好似不知情?

可如若是不知情,那怎么会特意来他们家看望她胞妹,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氏族侄女,现在嫁到了那君家,那君家也早就没落下来,除了那件事,不可能会有权贵之人会注意到她,并且特意过来探望。

“如此,许是安某误会了什么,会错了王爷的意了,还望王爷恕罪,恕罪啊!”

安勇这狐狸狡诈的很,见明筲王并不松口,立马自己也转了风舵,不再说这件事情,聪明地回头朝吩咐后面的人让开路,并让自己的管家去素院那里去通知一下,一会儿会有贵客前去,茶水搞糕点什么的准备好。

明筲见那安勇不再提及君夫人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提起。

两个聪明人心中都是有数的,关于这君夫人的事情,都是知道的差不多,其中的利益关系也是清楚明白,明面上,不好当着人的面提起,否则,便是让观看的人都是知道自己别有用心而有所图了。

君柒进安家的时候,课没有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安勇身为大舅子,又怎么可能出来迎接,这次,去往素院的人,却是浩浩荡荡,以安家老爷和明筲王为头,后面跟着一大丛安家丫头小厮,以及明筲王自己带的几个侍卫。

府里的小姐们这会儿还在屋子里穿衣打扮,都是争分夺秒地想着赶紧装扮好自己,便是跟着那金澜国英俊威武的明筲王爷一同前去素院里。

若是明筲王爷看上了自己,将自己带去王府做个妃子小妾的,那她们可都是赚大发的。

是以,姑娘们都是卯足了劲儿的。

而安心月从回到自己院中后,便是请来了府中的家医,给自己看病诊治,自己更是哭哭啼啼,将自己闺房里所有的镜子都让人毁了去,她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件光亮的东西可以照到自己的脸。

脸上那难忍的痒意,让她恨不得就是将自己的面皮都是从脸上剥下来,以阻止这揪心的痛楚。

可惜,府里从皇宫退休的太医来看了安心月的脸后,却是对她的脸束手无策,一点都看不出三小姐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检查不出来,但他们行医几十年了,如若说就这么说看不出三小姐这红肿脸的毛病来,那真是丢尽了颜面,有些说不过去,活了大半辈子的老脸也是挂不住。

当得知安心月的脸出事前,她曾经去过安府的花圃,便就将过错,怪到了那些本就是无辜的花身上,

那几个老太医告诉安心月她的脸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她的脸对那些花粉过敏,一到时间,这过敏症状便会显现,是以,这一次的脸,才会变成这样样子。

老太医给不出别的原因,而安心月本就心里着急地想找一个自己连究竟如何的真相,如今老太医一说,她自己便是先入为主地回忆起来时,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那花圃里的花是罪魁祸首!

心里来气,一肚子的气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撒去,那花圃是爹爹最是喜欢,精心弄出来的,自己就算跑过去让爹爹将那可恨的花圃毁掉,爹爹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安心月回到院子到老太医走后,那肚子里,包的,可都是一阵阵的气。

到了晚上,这会儿天色已经是不早了,安心月羞于见人,吃饭都没去前院和安老爷他们一起吃,而是自己躲在院子里吃的,吃完后,心里烦闷,早早就是洗漱完,想上床休息了,她的贴身丫头又是得到外面的消息,来向她禀报,这一禀报,才是知道这安家来了贵客,

而且那贵客还是平日里很少能见到的贵客,是金澜国的威武明筲王爷。

明筲王啊!

虽是金澜国的王爷,可明筲王骁勇无比,也是五周大陆里少女们的心之所向,与他那没用的男宠胞弟明奕皇子不同的是,明筲王可是有为的很。

今日他来了安家,哪个小姐若是被明筲王看上了,娶回了金澜国,那不是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刚要上床的安心月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在自己容颜如此之后听到,心头更是憋屈窝火的紧,站在原地对向她禀报明筲王来临的丫头咆哮了几句,便挥退了那丫头,那丫头赶紧便下去了。

纸徒留安心月愤怒却又无处可发,只能憋在心里发闷火。

又是想着,如若不是今天那君柒提议去花圃,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不由得在心里将所有的过错,都是推到了君柒身上,都怪她!都怪她!

刚到素院门口的君柒猛地打了几个喷嚏,模了模自己的鼻子,

一边的兰瓷见君柒打喷嚏,便以为是君柒的身子受凉了,便关切地问,

“小姐,你的身子怎么了?”

“没事,鼻子有些痒。”君柒回答,心里却在想,估计是那安心月正在暗中骂她。

君柒现在还并不知道这安家的家医是怎么诊治那安心月的,真正的原因,估计是查不出来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事情的发展,完全如她所料想的一样,老太医查不出毛病来,又看安心月之前是在花圃里,便将这过错理所当然地推到了这花粉身上,将这原因归结到了花粉过敏身上。

这样,虽然是君柒提议到花圃里去的,单与她君柒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了,谁都知道,这花圃,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既然在花圃里出事,那就排除了君柒害人,若是在她住的小院出事,那才是跳进黄河里都是洗不清。

说完,这主仆二人通过守护素院的侍卫和丫头,便是进了君安氏的房间。

而受命照顾君安氏的丫头见此时君柒到来,她有才收到老爷和明筲王爷正在赶过来看望君夫人的消息,此刻,时间又是刚刚好,这丫头,便自动地将这君柒的到来看成了也是与安勇一起的。

君柒又不知道这安老爷和明筲王的到来,自然自己也不会提及的。

一切,也都在无言中有序地前进。

……

……

安勇带着明筲王不紧不慢地走过这安家的路,用了好些时间,待几个丫头小厮的手上都是拿起了灯笼,又走过了一会儿,才是到了素院。

到素院的时候,由于人多,便在素院里引起一阵动静来,素院里的小厮丫头的都是出来迎接老爷和王爷。

君柒进了素院后,便是见到君安氏依旧处于沉睡之中,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痕迹,也是无奈的紧。

她动用了自己的异能几次,却只觉君安氏的神色之间似有变化,又要醒来的痕迹,但只看到她的眼皮子下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却始终是睁开眼睛来。

便也作罢,替床上的君安氏掖了掖被子,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的面色看似和无事人一样,脸颊看去也是有些粉润,只是看去却是消瘦不少,除了这脸消瘦了一些外,便只觉得一切都如平常若是这君安氏能睁开眼睛,那一切都是照旧的。

看起来是这样,看起来的确是这样。

但她为什么就是不醒来呢?究竟是什么原因,君安氏始终不醒来,而且,君柒发现,真的是只要每次自己来探望时,这君安氏便是昏迷着的,没有一次是醒过来的。

素院里的丫头们都是出去了,兰瓷不在屋子里,过一会儿才是匆匆忙忙从外面冲进来,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听兰瓷说,

“小姐,快,快出去接客,安老爷来了,听说安老爷还带来了一个贵客,来的时候,他们身后跟了好些随从,如今院子里的人都出去迎接了,小姐,咱们也赶紧出去吧!”

兰瓷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君柒已是站起,便跟着兰瓷出了这素院。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那么早,君柒从自己的院子出来的时候,这天还是亮着的,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暗沉下来,依稀是可以看见夕阳余晖的,但现在,便是只剩下了黑夜,这星星月亮都还未出来,自然也没有星空月辉,兰瓷出来的时候,手里便是提着一盏灯,给君柒以及自己照路。

君柒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这明筲王与安勇正好也是刚进院子,大家伙的都是在给王爷老爷请安,君柒见了,皱着眉头,闪躲在一侧,现在天黑,请安的人又多,没人会注意到自己并未屈膝请安的,她知识低下了头。

却是在想着,这贵客是谁?

听这里的丫头小厮的请安,貌似是个王爷,但,又是哪个王爷?

从前的君柒,可没接触过王爷这样身份的大人物,现在又是黑天,根本看不清楚这所谓王爷的模样,只依稀从手中提着的灯笼的隐约烛火中看到男子那张英俊不凡的脸,除此之外,便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呦,小柒也在这儿啊!”

安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他老人家眼神的确是好,君柒都是躲避在一旁无光的阴影下了,这安老爷还是能将君柒从一群丫头小厮群里,看到她。

“小柒见过舅舅,舅舅安好。”

如此,君柒只能从人群里站出来,稍稍弯了下腰,福了福身子。

明筲并不知道君柒是谁,

“这是……?”

常年带兵打仗,也是不知多少次奋战在黑夜里的明筲眯了眯眼,就将黑夜笼罩下的少女的脸庞轮廓看了个大概,听她声音清亮而纯粹,又是不像其他人一样向自己行李,便是问一边的安勇她是谁。

何况,他听到这少女叫安勇为舅舅,舅舅,这样的话,这女孩,必定是安勇的姐妹所生,她又是大晚上的来这君夫人的院子里探望,

她,莫不是这君夫人的女儿?

“回王爷的话,小柒是胞妹的嫡亲女儿,排名第三,胞妹在被我们接进安家时,还是星清醒的,便是吩咐我们,将小柒接进府来,胞妹现在身子不宜大动作,才是如此。”

安勇简单都介绍了一下君柒的情况,以及君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明筲王恍然大悟。

安勇又向君柒介绍明筲王,

“小柒,这是金澜国的三王爷,还不快行礼?”

安勇对君柒说话间,带了份长辈的严厉,却也不乏宠溺,但也只有现在罢了,君柒来的时候,这安勇可没像这长辈的模样,只是派了手下人接待,本来,君柒就只是一个小外甥女罢了。

可现在在这金澜国三王爷面前,却显得十分亲昵。

“君柒见过王爷。”

君柒便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

既然这少女是那君安氏的嫡亲女儿,明筲王的心思转了转,他就这灯笼超前几步,想看清楚君柒的脸,但夜色太黑了,他看不清楚,只看到半张在灯光照耀下清秀妍丽的容颜。

“王爷,胞妹就在里面,还请王爷随我来。”

安勇打断了现有的氛围,便是带着明筲王朝里面去。

这时候,君柒才是知道,敢情这来自金澜国的三王爷,也是屈尊到安家,就是为了看她娘亲一眼?

如此,她倒是真的好奇了,她的娘亲身上,究竟是有什么值得这些人一波一波都往前来的。

进了屋子以后,明筲并不急着向前,反倒是顿了顿脚步,停下来,看了低垂着脑袋站在一边的君柒几眼,才是朝前面走。

但是他这停顿,却让在场的几人,心思变化几番,明眼人都是能看出来,这明筲停下脚步,是为了看君柒的。

不禁在想,莫非这明筲王爷,一眼就是看中了君柒?

就连安勇心里也在想,不会吧,这明筲王爷还没看到他安家大大小小的小姐们,不会就是这么看上了君柒这黄毛丫头吧?

那他安家可不是亏了!

不过想归想,却也无法做什么,如若真的这明筲王看上了这君柒,那也只能这样了,怪就怪她安家的小姐们,各个都是不争气的!

进了屋子后,安勇便问那伺候君安氏的丫头,

“君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老爷的话,君夫人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其他倒是不错,奴婢给君夫人喂得粥,都是喂下去了。”

那丫头中规中矩地回答。

安勇一听,便有些难过而捶胸顿足,

“哎!我那可怜的胞妹啊!你何时才能醒过来复原,和儿时一样乖巧地唤我一声哥哥啊!”

说着,便是朝着君安氏躺着的床走去,将她床上的床幔拉开,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君安氏,声音悲戚。

明筲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君安氏,一双如小刀似的剑眉皱的紧紧的,

看来,这垂涎那份东西的人,并不在少数,竟有人早已是争先下手,唯一知道真相以及那东西的君安氏,便是成了现在这样子,这到底是有些让明筲惊讶的,看来,他要立刻回信给父皇,禀报他关于此事。

这皇帝以为他来这里明里是为明奕所来,暗里是为那食粮花卉一事,恐怕是没有想到,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另有一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正当众人对于君安氏的状况心中都是有些难受凝重之时,床上一直未曾有过任何动静的君安氏却是忽然猛地一阵咳嗽,

如同上次君柒来见她时一样,方才还是安静的,这一下猛地就是咳嗽出声了,那一声声的咳嗽之声,就像是要将心肝肺都是咳出来,一声一声,像是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咳得说不出话来,呛在喉咙口里,一股闷气就是闷在胸口之间。

“素真!素真!妹妹!你醒了?!”

安老爷肥胖的身子,坐在床边,将想一探究竟的众人的视线给阻拦了去,他见到君安氏醒来后,一下这声音都是洪亮了起来,语气高兴,

但床上的君安氏却是无暇顾及安勇,她貌似想说话,但停下咳嗽隐忍不到一秒,便又是一声声猛烈的咳嗽之声,不停息。

安勇忙让在素院里照看着的大夫上前,替君安氏把脉,给她含了一片药。

君柒这才看到床上的君安氏,只见她的脸颊通红,剧烈的咳嗽,胸臆间的颤动,让她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君安氏的神色之间,似乎有些迷茫,也有点不安,甚至是有些焦灼。

醒来后的一瞬间,是无助的,再接着便是焦虑,她的视线越过安勇,只在安勇的身上停留了一秒的时间,便是绕过他,在后面徘徊视线。

看她的样子,像是在找人。

如若不是现在安勇在前面挡着,还有个不知来这里做什么的明筲王,君柒就想趁着这君安氏难得醒来的时间,上前用自己的异能,将她身上的伤痕的抹去,以及将她胸臆间的那股浊气给除去。

不知为何,在她昏迷的时候,好似自己的异能,对她来说,丝毫没用。

原本还想着这异能在现在这时候显现出来,会招风给自己找来麻烦,但现在看来,是必须要宣扬的时候了,可惜的是,安勇以及这明筲王在。

“妹妹,你可还好?”安勇见君安氏根本没理会自己,转而是将视线在众人身上扫去,便有些尴尬,用硕大的身影,又是拦住了君安氏的视线,迫使她看向自己,可君安氏也只是皱眉看了他一眼,

君柒细致地发现,君安氏看向安勇的眼神,有些闪烁,以及,

恐惧。

“我……。”

君安氏说了一个字,但因为咳嗽,她的嗓子也是坏了的,这一个字说出来时,已是哑的不行,沙哑的声音,直接就是将她的声音给盖住了,就算她想说话,恐怕说出来的话,都是听不清楚的。

明筲王朝前一步,竟是对君安氏十分恭敬,他对君安氏微微弯腰,右手放在胸前,对她行了一个金澜国志高的礼仪,

“君夫人,在下是金澜国的三王,听闻君夫人身子不适正在安府养病,便特意赶来探望。”

君安氏见了他,只凝起了眉,她根本说不了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只见明筲又说,

“小王这次前来,是奉了父皇的意过来的,父皇曾经年轻时与君夫人也有些交情,来了这儿才是知道,君夫人遭遇不幸,若是父皇知道了,定也是痛心不已。”

君安氏静静地听着明筲王的话,看向明筲王的视线也有些迷茫,不过待明筲说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中似有领悟。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只能咿呀两声,话根本说不出来。

君柒很讶异于这金澜国三王爷对君安氏的态度,他对君安氏说话的时候,自称了小王,那是该如何的自谦了。

无论如何,君安氏也不过是一个氏族的主母,而这明筲王,是王爷,更是一国将军。

君柒真是好奇,这君安氏,究竟是因为什么,让这王爷如此低下地与她说话,又是让大宇皇帝派了纳兰肆来找她,

她都是不知道,除了这些,还有多少人,或许在找君安氏了。

君安氏说不出话来,虽然明筲很想让君安氏说话,更想从君安氏的嘴里得知那东西的下落,但看她的样子,却是实在说不了话。

何况现在人多,也不好直接问,让她手写的话,更是显得自己别有居心了,于是他便也只好作罢。

君安氏听了明筲的话后,神色有些着急,枕在枕上的头扭动了一下,才是能看到安勇身后的人,又是随意扫了几下,随之,眼神一亮,直直的就是看向安勇身后不远处的君柒,

“小,小,咳咳,咳咳,小柒。”

君安氏沙哑着声音,说话之间,便又是重重地咳了一下,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朝着君柒的方向伸去。

她的眼神有些急切,恨不得就是起身将君柒拉到身边来。

“娘。”

君柒还忧愁自己没有机会到君安氏的身边来,现下正好,几步上前,就是在君安氏的床前,安勇只好起身,往后站了一些,让这母女两相会。

君柒一靠近,紧紧跟在君柒身后的南城便是跟着上前,方才跟着君柒再阴影里倒也没人注意到君柒,这会儿他上前了,便有人注意到南城了,尤其南城靠近,便随着一股药味儿。

“小柒,这小厮怎的如此大胆!”

明筲王爷只在君安氏的床尾处站着,可这小厮因为君柒的上前,已然快到和明筲王并肩的位置,他高大的身形,甚至比明筲还高,比安勇,那自是更加挺拔高挑。

“回舅舅的话,那是君柒的贴身护卫,从不离君柒三尺之地。”君柒回头看了一眼南城,语气里有些无奈,“南城生性如此,还望舅舅和王爷不要怪罪。”

明筲王还有求于君安氏,自然不会怪罪,

安勇见明筲王都没说话,自己当然也就不会说什么。

君安氏和上次一样,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拉住了君柒的手,两只同样生冷的手我在一起,君安氏的手颤抖着覆着君柒的手,她似乎有话要说,又是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眼神闪了闪,敛了下来,终究是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什么都没说。

君柒看着君安氏,知道她对自己,一定是有话要说的,可每一次,她都选择了沉默。

她想着,她定是有什么要单独对自己说的,不想别人在场。

“娘,你的身子好些了么?”

君柒模着君安氏的手,宽大的袖子,正好可以将她手中的动作挡住,看不清楚。

她与君安氏相握的手,在君安氏的掌中小心翼翼地写下了几个字,但面上神色却是不变。

君安氏感受得到君柒的动作,她有些失望又无奈的神色,立即便是一亮,瞬间又隐了下去,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变化太过明显了。

“好,咳咳。”她抿起唇,想要微笑,大概是因为身上的伤口扯到了,一下又是皱起了眉。

所有人的视线,都是在君安氏的脸上,是以,也没人注意到她与君柒相握的手。

君安氏的手有些颤抖,在君柒的手上颤抖着,缓慢地仿佛是自己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写下了一个字。

那一个笔画不多,单一个字,却是给了君柒很多信息的字,就从这一个字,君柒可以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以此,也可以知道了为何君安氏会被人掳走,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为何大宇国的皇帝会特意派了纳兰肆去找君安氏,为何这金澜国的皇帝都是喊了三王爷来了。

这一个简单的字,就可以说明这一切的原因。

君安氏还想说什么,还想在君柒的手上比划着写什么字,但一边的安勇,似乎是看出了端倪,

“素真,你的身子还没好,还是将手手收回被子里吧,现在可还是严冬,别冻坏了身子了。”

安勇的话完,君柒宽袖掩盖下的君安氏的手边顿了顿,不再写。

君柒握了握君安氏的手,也没再让她写,反而是附和着安勇,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

“舅舅说的对,娘,你该好好养病。”

君安氏挣扎了一下,但她身子弱,哪里有能耐反抗得了君柒,一下就被君柒将手压了回去。

君安氏便也作罢,没说什么。

君柒一直握着君安氏的手,用自己的异能之力,医术上所说太素九针,可她这一双手,已是胜过太素九针,君安氏只觉得有一股气在自己的胸臆之间淌过,十分舒服,一直紧密地咳嗽之声也是好了很多。

君安氏身上舒服了很多,咳嗽停下后,开口之时,这沙哑也是好了许多,

“小柒,小心。”

君安氏不顾这里有别人,只叮嘱着自己的这个小女儿。

安勇听到君安氏琉流利的话语,一愣,一个人方才还是重重地咳着,这会儿就是好了,这咳嗽也没了,声音听去也是好了,怎么让他不惊讶?

又听着君安氏反复对君柒嘱咐要小心,便是心中怀疑,这君安氏与君柒之间,莫非是有秘密,他们在素真身上找不到的东西,莫非,是在这君柒身上?

安勇能想得到的,这明筲也能想到。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君柒,这时候并没说话。

一会儿后,安勇以君安氏需要休息,以及天色也太晚了为由,让大家伙都是散了,休息去。

安家的各位千金小姐打扮整齐后,便让自己的丫头提着灯笼一个个都是拿了糕点的,大晚上得赶来了素院里,说是想看看姑姑,但是这儿的人谁不知,这些个小姐的心,可不在君安氏的身上,而是在那明筲身上。

是以,人是见到了,可明筲根本理都没理他们,告别了安勇,就带着侍从离开了安家。

徒留一些小姐,白打扮了。

而明筲离开安家后,坐在回去的马车上,突然便是下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对君柒的生活,将带来变化,也打乱了她原先的一切计划。

……

……

再说君家,现在已是到了晚上了,本是安宁的时候,可这安家,可是不安宁的很。

自从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下午的时候,被那样子带回君家后,这君家老老少少,便都是炸开了锅。

知道这真相些许的,恐怕就是这季云姑姑了,君文俟与君文涛,也是季云姑姑到府门前去接的。前门小厮传话给季云姑姑的时候,她便是有些疑惑,匆匆去前院接了以后,一打开马车,看到自家两位大少爷衣衫凌乱地躺在马车里,还是昏迷着,便是大惊。

便匆忙叫府里的小厮赶紧将两位少爷抬了进去,一边拿了些银钱打发了那车夫,并嘱咐他今日的事情,不可与任何人说。

那车夫是君柒的老顾客了,对那女娃子也是颇喜欢,自然不会到处胡说,应了声,乐不可支地驾着马车走了。

当时老太君正在青灯居里念经敲木鱼,季云姑姑便是小跑着进去,禀报时心里有些忐忑,但一想到纸是包不住火的,便是如实向老太君禀报,两位少爷衣衫不整地从外面回来了。

老太君纳闷,这君文俟兄弟两,不是被君柒弄出去整顿了么,怎么会衣衫不整地回来?

原来,那一日,季云姑姑并没有将君柒怎么整顿两位少爷的事情,具体告诉老太君,老太君也就不知道,君柒将两个兄长给弄到了清阁里去了。

现在季云瞒不下去了,便对老太君老实交代了,老太君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是大怒,

“柒姐儿真是好大的胆子!她两个兄长虽是平日里荒诞了些,但也不至于将她两个兄长给弄到倌院里去!那地方,比妓院还是不如啊!”

当下老太君就是大怒,木鱼也不敲了,佛经也不念了,脸一下就是横了起来。

怎么说两个孙子也是她的宝贝孙子,是君家的嫡亲子孙,金贵的很,怎么能去倌院那种地方。

老太君果然还是老封建思想,固有的认定孙子才是一家的继承人,能传承一家的人,若是君柒真的对她的宝贝孙子怎么样了,以前这君文俟君文涛再怎么荒唐,怎么过分,老太君一下都会忘了的,记得的便只剩下君柒对他们的不好。

季云姑姑虽然也是对两位少爷的状况觉得不太好,但却觉得五小姐怎么做,定是有她的理由的,是以,见老太君这么生气,怕她会责怪君柒,或许还因为老太君生气,而坏了五小姐原本的打算,心中斟酌一番,

“老夫人,两位少爷并不知道是五小姐一手操控,两位少爷更不知道此事真相,季云觉得,五小姐这么做,定是有打算和缘由,”老太君现在盛怒着,季云也只能选择斟酌着开口,小心翼翼的,

“季云觉得,不要让两位少爷知道是五小姐所为,比较好,待五小姐从安家回来后,老夫人再是询问五小姐。”

季云觉得,五小姐后面定是还要棋招,不能因为老太君生气,而坏了她算计好的一切。

这时候,季云才是明白,君柒做那些事时,将她自始至终带在身边的缘由了。

五小姐定是担忧这种情况,而她是老太君身边伺候久了的还算是能说上话的丫头,有了她,与老太君劝说几句,便能阻止某些五小姐阻止不了的状况吧!

“那她也是不能这样做!”

老太君听了季云的话,其实心中已经没那么抑郁和生气了,只是还是觉得君柒这次做得过分了点,

“是是是,那老夫人便等小姐回来再说,这事儿,先别让两位少爷知道!”

老太君哼了一声,便是离开青灯居,去了君文俟君文涛的院子。

以上,是今日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刚回来时发生的。

现在,到了晚上,君家的人,甚至是君枫林,方氏等人,都是赶来了这兄弟两的院子,等着他们醒来。

整个君家都是传开了今日两位少爷是被马车拉回来的,拉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是被小厮背着进来的。

“老夫人!少爷们醒了!”

季云在里面查看着,忽然从君文俟的房里跑出来,对在外面喝茶等着的老太君高兴地回报,

老太君一听,一下站起,神色松懈了一口气,也是高兴着,就跟着季云进去了,一群人也跟着进去。

刚醒来的时候,君文俟与君文涛两个人神色有些迷茫,但半响之后两人神色便是变了变,

先是看到一群人进来,立刻就是想起了自己今日的遭遇,深呼吸一口气,此时,这兄弟两的心境,都是有了些变化,他们长那么大,这事头一次遇到挫折。

当然,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是由他们的嫡亲妹妹亲手一手策划而成。

“祖女乃女乃,爹。”

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是在两个房间,现在几人都是在君文俟的卧房里。

君文俟叫老太君和君枫林的时候,规规矩矩,声音很是恭敬而敬畏,是从前从未有过的,这让老太君和君枫林都是一愣。

都是自己嫡亲的孙子,是自己的亲儿子,是什么秉性还不清楚么,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子,敬畏谦恭,不是他原来的样子。

老太君和君枫林对视一眼,眼里光芒闪烁,似疑惑,转瞬过后却是激动。

做长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为人能沉稳能谦恭些,总好过于做纨绔子弟。

一边陪着君枫林来,实则是来看戏的,却没想到,这君文俟一开口,却让她吃了个大惊,这长子什么时候说话这样过,哪一天不是大摇大摆的大少爷脾气,何时这么谦恭过?

“大少爷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方氏俨然一个主母,询问着君文俟的情况。

他看了方氏一眼,破天荒地说,

“多谢二姨娘关心,文俟很好,”他似乎是想了想,内心在挣扎什么,

这会儿,君文涛就从他的房里出来了,对着老太君和君枫林,扑通一下,就是跪在地上,

……

……

明筲一回去,便回去给金澜国皇帝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信使,让人快马加鞭送回金澜国。

那信使应下,转头就是朝金澜国的方向驶去,离开了明筲王暂居的别院。

只是,那信使才出了大宇帝都不到一里地,便被人拦下,眩晕后,她怀里的信,便被人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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