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风月精忠剑 第38章 君山论天时1

作者 : 曹朝荣

()第38章君山论天时1

二鹂升天,各鸣其音。放下游天地不说,却说韩剑兰与江明玉同游天地等人分手后,就纵马直奔洪湖。司马湖主见江明玉带回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女归来,一脸的不高兴。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叫他克制着没有当场发作。

司马小姐见江明玉归来了,心头自然高兴,忙着布置酒菜款待夫君和韩剑兰。饮毕席散,三人闲谈分别后奇闻轶事,夜深了,韩剑兰被安排到西厢房住宿,江明玉无赖第二次走进属于他和司马小姐的房间。她心头忐忑,不知如何度过这个夜晚。她手慌脚乱地钻进被窝,蒙头而卧。司马明镜走进房间,去掉身上的衣物,**着肌体爬到床上,拥被而卧。

过了半个时辰,江明玉听见司马明镜饮泣声,心头慌得扑扑乱跳,不知如何安慰她可好。她长长叹了口气,暗揣道:“司马明镜命苦也,见别人红莲卉蒂,鹣鹣鲽鲽,伉丽和好,而她虽然有我江明玉为夫,却落了个孤衾独拥,形只影单,孑然一身,好梦难成。我江明玉罪孽深重,无法向她明言。苦也!”

司马小姐哭泣了一会儿,从被子内爬到江明玉身边,光滑的肢体搂着她,怨恨地说:“冤家,你这样冷漠,到底是为什么?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自打进洞房到如今,你一直没……你呀你!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江明玉伸出一支手抚模着司马小姐光洁的胴*体,柔柔地说:“贤妻,我的好妹妹,都怨我不好,没有好好地疼你。你打我吧!骂我吧!”

司马明镜的身子强烈地颤抖着,好似要在江明玉掌下溶化,她娇媚地叹了口气,柔柔地说:“过去的事我也不计较,只要你今后待我好就行了。”她趴到江明玉身边,贪婪地吻着她。

江明玉伸手抚模着司马小姐的脸庞,柔和地说:“我连日奔波,实在太累了,你能原谅我吗?我想你是个懂得体贴人的好妻子,一定不会怪罪于我。哎……”

“你累得真很呀,你的良心都累掉了!”司马明镜哭泣着说,几颗泪珠由面颊滚到江明玉脸上。

江明玉慌乱的爬起身来,搂着司马明镜安慰道:“啧啧,都做新娘子了,还哭鼻子,小心有人听见,传出去笑话咱们,亲爱的待我休息好了,一定好好待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喜欢你呀!”

“鬼话连篇,瞎子也看得出你喜欢的是妖女韩剑兰。”司马明镜气呼呼地说。

“别这样瞎说,韩姑娘听见了不知要委屈成啥样子。”

“她做都做得,就不兴人家说。”

“唉,没有的事呀!你怎么能这样呢?”

“如果没有她,你怎么会如此冷落奴家呢?”

“现在对你说,你也不相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江明玉光明磊落,不计较这些陈谷子乱芝麻的小事,只是委屈了韩姑娘。”江明玉叹了口气。

“你告诉我,是不是由于韩剑兰的原因而不爱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应该答应我们的婚事呀?”

“唉,我是太累了,我太累了,你原谅我吧!”江明玉长叹一声,侧卧下去,将被子蒙在头上,再也不出声了。

司马雄杰吸着一杆大也号的旱烟斗。吸得咝咝地响,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不断地升腾,盘旋,缭绕,慢慢地溶汇于蔚蓝色的大气中,紧接着又一缕包含尼古丁的气体在空中升腾……

司马雄杰吞云吐雾地吸着旱烟,沉默片刻,对坐在对面的江明玉说:“自你离开帮中之后,洞庭湖杨枭就派人来联络,要求我们洪湖帮加入他们君山寨,他们君山寨势力强大,兵多将广,大有揭杆之意,我欲不允,又恐得罪不起杨枭父子,发雄兵灭我帮,我们如果加入他君山寨,洪湖帮数千健儿将奴属他人,寄居篱下,我左右权恒,不能定夺,所以派飞骑寻你火速回来,商议对策。”

江明玉沉吟半晌,方搭话道:“据人传言,洞庭杨氏父子胸怀大志,野心不小,意欲占领附近州县,雄据一方,如果不顺扬氏心意,我帮既有灭顶之灾。虽然眼前归服洞庭可保无虞,但是,如果杨氏图谋不轨,攻州夺县,朝庭一旦缓过劲来,雄兵压境,区区洞庭,弹丸之地,又如何抗倾城之师呢?这件事情要三思方可保无虞呀!”

“明玉言之有理,此事实要三思。我已经招集过三十六庄主议过此事,他们中间有绝大一部分人主张加入洞庭,但也有少数人认为不可。最后才决定等你回来后再决定此事。此事关系我洪湖帮生存与否的问题。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司马雄杰说。

“我看这样办吧,我先带几名兄弟前往洞庭观看一下情形再说。如果洞庭方面实有成龙之气势,我们也不妨助他一臂之力,成为开国元勋又有何不可呢?如果所作所为只是鸡鸣狗盗,我们又何惧他呢?不知父亲意下如何?”江明玉怀着游离之情,坐山之心说。

“明玉之言甚善,我们先看一看再下定论。你和明镜前去察看一下局势再说。帮中大小事自有老夫办理,你可放心。”司马雄杰磕去旱烟残蒂,续上一锅。

早饭后,江明玉同司马明镜打马离开洪湖径直洞庭而去。韩剑兰已知江明玉夫妇奔洞庭而去,也择道独行,前往洞庭。一路上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少不了耽误了一些时辰。

这一下午,眼见金乌西坠,玉兔欲升,韩剑兰便在小镇上的一家客店住下,准备次日再行。是夜三更,喊声忽发,灯火通明,店主手握双刀冲进店门,与逼进店门的三个夜行人大战。几个伙计亦颤颤惊惊地敲响铜锣,大呼捉贼,韩剑兰翻身起来床,手提宝剑赶到店门,观看店主与夜行人急战。

前来寻畔的夜行人皆黑衣黑裤,精神饱满。为首大汉面色赤红,一部黑须垂下,恰似当年汉寿停候。他舞动手中钢刀,似一条银龙般向店主砍去。

店主不慌不忙地挥右手钢刀迎了上去,只听“叮当”一声,溅起数点火星,两柄刀倏地荡开,店主急挥左手钢刀向夜行客腰肋砍去,这一刀威猛无俦,含万钧之力,如被劈中,非死亦重伤。

夜行客亦不赖,手中宝刀一挥,磕开店主钢刀,翻腕推窗望月式直奔店主上三路划去,店主奇身避开迎面砍来的宝刀,急挥双刀抢先还招,招式精妙,上下翻滚,似流星,左劈右砍。只见寒光来回飞舞,使人眼花瞭乱,无法看清套路。

店主见夜行客武功高强,一时无法取胜,寻思要想取胜还需智取,以巧破敌方可,于是,他臂上运力,腕下生花,心到眼到,眼到刀到,把双刀使得似流星赶月,弧光闪闪,风雨透,直逼得夜行客眼花缭乱,手忙脚乱,无法还招。

一旁作壁上观的两个夜行客见同伴吃紧,忙擎刀在手,大呼道:“丑鬼休要逞狂,我来也!”

身随声到,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刀挥起,卷起阴森森的寒光,径奔店主后背斫去。

好店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身后微风飒然,情知有人暗算,猛地烈马回头,手中钢刀一挥,一招“回光返照”使出,巧巧地磕在偷袭者的宝刀上。“当啷”一声脆响,一柄钢刀荡开数尺,悠悠地飞了开去,划了一个十分优美的弧形。

偷袭者反跃三尺,伸臂抢到飞去的钢刀,口中怒骂道:“李清海杀才,数年不见,没料到武功又大有进长,今日何地才兄弟不敢你项上人头,誓不罢休。”怒骂的同时,挥刀跃进,加入战团。

“何氏三才,你等空有一身武艺,却不走正道。李某虽然不才,却不忍武林中人以强欺弱,今日李某命该归西,也是前缘。但你应该明白,江湖正义之士是杀不完的。”李清海边回话边挥刀迎战。

何天才见兄弟何地才助战,精神倍增,一柄宝刀使得出神入化,似一条银龙盘空布雨,寒风呼呼,甚是慑人心魄。每招每式,尽是毒辣到至极,取人身要害部位攻击。

李清海奋勇迎敌,双刀使得泼风一般,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不让何氏兄弟占上半点便宜,叮叮当当,兵刀碰击之声传出老远。夜风中,夜暮下,三人苦斗不休。

“二位哥哥且退,待小弟会会李老板!”站在一旁的何人见两位兄长战不败李清海,便欺身上前,欲替下二兄长。谁知二兄长不听弟言,一意欲取李清海首级。所以形成三英战吕布的局式。

“以多胜少,虽胜不武。不如待你家姑女乃女乃前来凌个热闹!”韩剑兰挥剑上前,疾刺何人才前胸。

何人才大刀一展,硬劈韩剑兰的宝剑。未料到大刀走空,韩剑兰灵巧地翻腕避开,长剑如灵蛇一般顺势而上,直削他右手五指。

何人才忙缩臂避开劲力十足的一剑,硬生生从利剑下救出五根指头,轻嘘一口气,暗道:“好险呀!”急挥刀向韩剑兰的宝剑劈去,欲以已之宝刀之利而损人兵刃后擒敌。

韩剑兰见何人才大刀专寻她的宝剑,情知对手兵刃必非寻常之物,定是削铁断毫的神器。心念至此,便处处当神何人才的宝刀,不让他的兵刃碰上自己的兵刃,二人游斗五个回合,不分胜负。

何人才见一个女子也久战不下,心下十分焦燥,迫口怒骂:“臭妮子,何某与你无仇,何必同爷过意不去?”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暴安良,铲恶锄奸乃武林大义。你与以强欺弱,人人见而皆诛,何况我视恶如仇的韩剑兰呢?”韩剑兰见久战不下,一时性起,玉臂一抖,剑上生出数朵剑花,径奔何人才面门扑去。

这一招乃韩剑兰成名绝学“铁树生花”。她轻易不使出,一旦使出,十有九亡,今日何人才无法幸免,只听见一声惨叫,一柄大刀月兑离他手中,数朵鲜血急溅,他眦目瞪睛瞅着韩剑兰,如恶鬼般注视她,似欲生吞韩剑兰,但是他再也不能迈进半步,便如秋天的落叶,狡然倒地身亡。

“好狠毒的泼妇,胆敢伤我兄弟!”何天才怪叫一声,放开李清海便奔韩剑兰杀来。

“你们兄弟合力战李老板不下,怎放心寻姑女乃女乃的不是呢?快回去助你兄弟吧!”韩剑兰笑微微地闪身避开砍来的大刀,姿态优美地抹去宝剑上的污血,娇媚地一笑:“何先生,何必因姑女乃女乃而不顾兄弟情份呢?”

“你杀我兄弟,快快偿命来也!”声如洪钟,势如奔马,手中宝刀虎虎生风,挟擂带电,径奔韩剑兰面门砍去。

艺高胆大的韩剑兰不忙不慌地一攲身,避开这凌利异常的一招,浅浅一笑道:“本姑娘误送令弟上西天,不忍送你追寻令弟。”

何天才并未到刀走虎,已抽刀下垂,变换招式直向韩剑兰腰眼砍去。这一招变换快捷,使人防不胜防,多少英雄豪杰死于此阴险毒辣的一招。

韩剑兰见刀奔腰眼而来,以掌中剑相当。“咯啷”地一声,两物相聚,狠狠地绞合在一起。二人各施真力,运劲于腕,注真气于兵刃,“咯咯”的金属锉磨声传出老远,慑人心魄。

“开!”

“开!”

韩剑兰与何天才异口同声地暴喝一声,同时使劲,欲震飞对方兵刃,然而事与愿违,两件兵刃如胶合在一块,谁也不想离开。

“开!”何天才暴喝一声,使出一股暴力,欲震飞韩剑兰宝剑。韩剑兰借力发力,巧妙地抽剑反跃六尺开外,微笑道:“何先生武功盖世,本姑娘佩服。”

“休逞口舌之利!看刀!”何天才已被韩剑兰激得怒火中烧,外加其弟死于剑兰之手,恨不得生吞其肉,活剥其皮,怒发冲冠地向韩剑兰扑去。

“何天才,并非姑女乃女乃惧你,实是念你兄弟新亡,无人挖坑,才让你三招两式,现在三招已过,休怪姑女乃女乃手下无情也!”韩剑兰避开大刀,攥剑在手,以静待动。

“啊!”地一声惨叫,与李清海急斗的何地才被一刀砍去一条膀子,鲜血染红了衣物,李清海抢步上前,宝刀一挥,寒光到处,何地才身首异地,气绝身亡。

“何天才,看你像条汉子,姑女乃女乃奉劝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韩剑兰笑微微地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去也。”说罢连跃数下,闪身溶进漆黑夜色中。

李清海提刀上前深施一礼,朗声道:“多谢姑娘拔剑相助,小可李清海这厢有礼!”

“免礼!韩剑兰气愤不过,才仗剑助拳。李老板英雄豪杰,甘居茅屋,可敬可敬!”韩剑兰道。

“不敢当,姑娘请屋内坐!”李清海朗声相邀,姿态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韩剑兰将宝剑还鞘,整整衣襟,迈莲步,扭娇躯,婀娜多姿地迈步向房内移去。她在雅座坐下,静待李清海开口。

李清海回首吩咐伙计备下一席丰盛的酒菜,抬到雅座,他满满的斟了一杯,恭敬地送到韩剑兰面前,豪爽地说:“李某今日险遭不测,幸遇姑娘仗义相救,无物相谢,水酒一杯,权表敬意。”

“韩剑兰四方游走,抱旨除暴安良,扶弱济贪,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饮了此酒后,你再不要说什么谢恩的话了!”韩剑兰接过酒杯道。

“大丈夫恩怨了了,是非分明,所谓睚眦之怨必报,一饮之德不忘,我受了姑娘救命大恩不说还报,然常铭心头,早晚叨念,也尽李某知恩不忘之心。”李清海给自己斟了一杯,举起酒杯,朗声道:“干杯!”

韩剑兰举杯饮干杯中酒液,娇声道:“不知今夜捣乱的何天才等人是何方人氏,因何与李老板结下梁子?”

“何氏三才本是山东八里堡人氏。数年前我往山东做生意,遇着他们的父亲何大江拦路行劫,我当时好言相求,说自己是小本生意,没有多少油水,乞他们网开一面,让一条路我行走,谁知何大江不听我言,硬要我留下货物再走。当时年轻气盛,岂肯受人酸气,当即拔刀相斗,数合之后,何大江不敌,被我一刀斩于马下,为此,他的三个儿子今日又前来报杀父之仇!”李清海举杯在手,叹息着说。

“怨怨相报何时了!你为何不对他们讲明道理,握手言和呢?起码也是你先杀他父亲呀!父仇子报,乃天经地义的事,也休怪他们无理取闹!”韩剑兰离朗声道。

“姑娘言之有理,李某也曾努力于此,欲解两家怨仇,谁知何氏三才自恃艺高,根本不听我苦口相劝,依然我行我索,好人自有苍天怜,今日小可辛遇姑娘相救,解我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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