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风月精忠剑 第61章 刀光与宝图7

作者 : 曹朝荣

()第61章刀光与宝图7

“妙呀,时某多日未曾遇过高手。”时永泰微微一笑,右手一按桌角,一较劲,只听见哗哗剥剥地响声传出,一张八角的酒桌趴了架。

“怎么样?还不至于完全吹牛吧?”时永泰傲视前方,冷冷地说。

酒店掌柜一步跃出柜台,将手一拱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冒犯先生,还乞海涵。”

“哈哈,何必多礼!”时永泰开朗一笑。

酒店掌柜将手一挥,优牙雅地作了个请的手势,将时永泰让进雅坐,入座后,酒店掌柜吩咐献茶。苦生依言端来两杯香茗,恭恭敬敬地送到时永泰面前。

茶是当是出名的云雾茶,清香中透出一缕苦当涩,苦涩中含有甘醇,热气腾腾的茶香四溢,使人神清气爽。

酒店老板呷了一口茶道:“茶真是一种好东西,不仅可以解毒消渴,还可以清心明目。”

时永泰微微一笑,接荐道:“茶乃草木精英,历代文人清客将其吟咏,许多绝世佳作应运而生,你我俗人自难道出此中妙处,不知李学柜的可是诗词妙手。”

“小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老初粗,诗词与我无缘,时先生于此定有独到见解。”

“时某与此一窍不通,更谈不止见解。”

“哈哈,过谦。似时先生这般人物,怎会不通诗词呢?当然,谦受益,满招损。”

“非时某谦虚,实时某不通。”

“苦生拜师一事,还乞先生三思,他本忠良独苗,落魄到此地步,我辈理应为忠良而思。李侍郎仅此一子,如果他步入江湖中,刀枪林中难保不失误。他如有个三长两短,我愧见族兄啊!”李掌柜郑重地说。

“男儿在世,何为生死计较。生死本是前缘注定。旨强者生存弱者亡。苦生如果长期守住抹布不放,终究难成大器,那时恐怕你真愧对令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如果他就这样庸俗一生,还不如现在跟时某出去闯荡江湖。”

“先生有此美意,小可无法再说什么,苦生如果成功,我会记住你的好处。这里有纹银五十两,林作拜师礼品。”

“时某虽然贫穷,但还不至于以此谋生。我欲作收他为徒,是念其父乃当代大忠良,忠良之后不应该无所事事,应该学成文武艺,将来为国出力。”时永泰推开纹银,庄重地说。

“先生品德高尚,小人好生敬重。苦生之事,拜托先生。”李掌柜亲斟一杯清茶说,“以茶代酒,祝苦生早日成才。”

当既唤来苦生,郑重其事地拜师。早饭后,苦生陪时永泰去拜望赵先生。赵先生居住在一小山坳内,小山坳长满苍松翠柳,修竹亭亭,几十种名贵药材种满小园,数十根瓜藤爬上屋檐。

苦生推开微闭的门扉,迈步走进小院,院中数只大白鹅迈动绅士的步伐走动,忽见有人进来,引领长鸣,急急地奔跑过来,意欲啄人。苦生叫了一声,白鹅扑拍翅膀,嘎嘎怪叫着让开路,苦生一挥手,白鹅走开门,他同时时永穿过小院,走到一栋瓦房前停步。苦生伸右手在门扉轻叩,两轻一重,节凑分明。

“谁?”一个清脆的童音传出,紧接着门扉洞开,门后钻出一个园乎乎的小脑袋。

“清歌,先生在家吗?”苦生欢愉地问。

“在,这位是谁?”

“请!”小童微微一笑,将手一挥。

苦生在前,时永泰居中,三人一齐走进小屋,小童清歌扯开清脆的嗓子,大声道:“老爷,来客了!”

书屋内传来一个矍铄老人的嗓音:“请客人进来。”

苦生欢快地跳进房内,掀开倒垂的门帘,走到赵先生面前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站起庄重地说:“先生,我叔叔来看您了!”

“你叔叔?”赵先生大声说,“怎么不请他进来呢?走,我们去迎接!”

“哈哈,何必客气,时某不请自来!”时永泰打个响亮的哈哈,迈步走了进来:“先生真乃高人,居此清雅住所。”

“不敢,不敢!不知先生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望乞恕罪。”赵先生将手一挥,指着一张太师椅道:“请坐。”

让坐献茶毕,赵先生开言道:“不知先生何处发财?”

“说不上,四海为家,萍踪浪迹,所向无定。近日在小徒处闲着,听他说及先生清雅俊逸,好生敬重,特叫小徒引荐,今日幸会,三生有幸。”

“彼此!彼此!”赵先生谦恭地一笑。

“先生博学多才,定识许多古玩陈墨,时某近得一物,人镂奇异文字,不知先生可识否?”时永泰移椅近前,虔诚求教。

“老朽山野新闲散之人,耕田种桑,莳菊养芍,闲睱也看几页书,写几个字,饱学却万万不敢当。”赵先生谦虚地说。

“谦受益,满招损!时某好生敬重。”

“不敢,不敢,先生不何事需要老朽帮忙?不妨直言道来。”赵先生诚恳地说。

时永泰从怀中掏出羊皮面具,恭敬地送到赵先生手中,赵先生接过面具,就着窗外射进来的日光看了一遍,讶然道:“这本是一种异族文字,据人传说始兴于渤海,中原人很少识得。老朽虽然知道它的出处,但是也无法认识,不知先生因何得到此物?据老朽臆测,此物定是一项秘密钥匙。如要揭开这个秘密,必须先识得此物上的奇异文字!”

“中原人物中又有谁识得此文字呢?如果无人识得此文字,这秘密不是无法揭开嘛?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不是老朽吝教,实是无法认出,既然不人能制此物,我想自然有人能破此秘密。开封千古名城,实乃藏龙卧虎之地,只要先生认真寻找,一定能找到揭开这秘密的能人。”赵先生呷了一口茶道。

“这样能人隐于何方?茫茫人海,青莲居士隐于何方?还乞先生亦教。”时永泰谦恭地说。

“中原出生能人奇士,只喓心诚何愁无高贤呢?据人传闻,梁山英雄金大坚之后金杰就流落名间,如果能够找到他,也许他能识得此字。”

“多谢先生指点,时某茅塞顿开。”时永泰举起茶杯道:“前辈李太白的后辈流落何处?”

“李青莲的后辈无人知晓,如果先生有此雅兴,不妨四方寻访,也许能找出下落。”

“谢谢先生指点。”时永泰庄重道谢。

“不必言谢,老朽一生乐于助人,看先生也是性情中人,乐于帮危扶贫,苦生这孩子运气很佳,得遇高人指点,前途无量。”

“成事在天,谋事于人。苦生这孩子聪明灵秀,只要肯认真学习,将来他也许可以建功标姓,史册留名,时某不忍千里马隐于槽枥,名玉理没荒山,可雕之材空负时光。从苦生身形言行看,经过时某教导,不下十年,定是一条好汉。”

“上苍开眼,庸才不落忠良宅。以时先生高才教导苦生,只要他学会先生才能三分之一,便可为民泽福。老朽代李侍郎老爷向先生致谢。苦生成功后,也不会忘记先生佑启大恩。”

“时某并非放秋风为收夜雨的人物。做了好事并不是想图别人的回报。当然,时某也不希望有人对我恩将仇报。不过,人世间知恩有报反成仇的人底是少数,大多数是晓得人伦纲常的。”

“先生高尚品德,真乃人之师表,苦生有幸得遇先生,这也是他父辈忠义所致的必然后果。”赵先生庄重地说。

“难得先生恭维,时某何才何德,敢当如此盛誉。打扰先生清静!”时永泰站起身形。

“既来之,责安之。桍月复而去,老朽好生不过意,再者苦生离我远去,我也想办杯水酒饯行。请先生留下吃了水酒再行!”赵先生站起身形道。

诚意难却,时永泰只好坐下了,与苦生共进宴。饭毕,师徒告别赵先生,回到酒店。苦生告别李掌柜叔父,与时永泰一道奔开封而去。

时永泰师徒踏上征途,转眼间红日西坠,玉兔东升。时永泰看看西天日头,再回首看身后走得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苦生,心头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他停形,吩咐苦生稍坐片刻,然后再赶路,苦生正在欲哭无泪,欲唤无声的时刻,听时永泰说休息片刻再走,犹如罪犯逢到大赦令一般,他欢愉地倒在路边的柳杆下,头倚树身闭目养神。

“得,得,得!”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时永泰听见蹄声,身形一晃,“一社鹤冲天”跃上头顶树冠,隐于浓荫中,居高临下地窥视远方奔驰而来的骏马。

一匹铁青马蹄抖鬃地奔马而来。马上骑者身穿皂服,背负大刀,腰悬朴刀,面黄有须。骏马得得地奔驰着呼啸而过。时永泰心下道:“这大汉如此行色匆匆,看来江湖中又有什么怪事发生!”心念至此,轻飘飘地从柳树上跳下,拉着苦生一齐向前赶进。

前行三里许,随风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叮当脆响,清脆惊人,间杂一阵阵喊杀声。时永泰神情一振,将苦生提起,几个纵步跃上一个小土岗,发现下面山坳处几十个喽啰兵围着一乘小轿厮杀,两个家将模样的人奋力拼杀,打倒十数名喽啰兵。接着又有数十人围攻上去。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两名家将虽然勇敢,但是终因寡不敌众,最后还是被人将轿子强行抢走,急急火火地奔山顶抬来。

时记泰将苦生安置在一个小山洞内,吩咐他不要走出洞来,苦生点头应允后,他转身跃上山顶,立于一块岩石上,左手叉腰,昂然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女,该当何罪?”

抢轿的强人被这从天而降的喝声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一个精瘦汉子时,胆气又壮了,指着时永泰怒喝道:“你龟孙子找死呀,想要爷们给你开瓢吗?”

“老时早就活得不耐烦了。亡命徒,晚得好歹的快快闪到两旁,放这小轿回去。如果谁敢道半个‘不’字,休怪老夫手段毒辣。”时永泰将手一挥,一棵茶杯粗的小树应声而斩。

“看你小子拳脚也是有些斤两的人,可知各门派互不干涉的规矩吗?”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叫道。

“规矩?你们这类武林败类,还配谈规矩!什么叫规矩?你懂吗?哈哈!哈哈!”时永泰纵声大笑,笑毕接言道:“规矩早被你们这伙狗强盗败坏完了,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哇呀呀,气死我也!”山大王怪叫一声,挺手中长枪便奔时永泰扎来。

时永泰微微一笑,一晃身形避开迎面扎来的枪头,右手一挥,抓住枪杆,丹田气涌,大叫一声过来,长枪似麻杆般轻松地来到他手中。他纵声大笑道:“气死你地头更宽。”

山大王见一个照面就缴了械,情知不妙,机灵地跪倒尘埃,连连磕头:“好汉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大驾,其罪不小。”

“既知有罪,为何还要同时某作对?你且实言告诉我,这山上首领是谁?”时永泰拄长枪道。

“这山叫羊头儿,山寨大王姓李,双名思华,拉起一支队伍,大约二百余人,因他慕求贤才,知这独羊镇金员外是一饱学之士,便礼请他上山当军师,谁知金员外好歹不答应,并且咒骂李寨主是草寇,早晚要千刀万剐,乱箭穿身。我等不服,强抢其女金莲上山为人质,要挟他上山当军师。如果金员外强抗到底,金小姐便成了羊头山的压寨夫人。”山寨小头目诚惶诚恐道。

“哈哈,强求军师,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吗?这羊头山离这儿还有多远?”

“不太远,只有四五里路了。”

“好花开好花谢,这小轿你们派人护送回金家去,如果敢道关个‘不’字,时某火烧羊头山。现在你该招回你的手下人了!”时永泰严肃地说。

“是!”那大头目从怀中掏出一个牛角号,呜呜地吹了起来,正在两名家将打斗的众喽啰闻听牛角号声,纷纷抛下敌手,匆匆奔大头目而来,一个小头目走到他面前道:“二寨主,我们正要得手,你为何招我们回来?”

“少管闲事,速放金小姐回家。”二寨主命令道。

小头目一声令下,围着小轿的喽啰发声喊,纷纷让开道路,轿夫见头,慌慌张张地抬起小轿没命地朝山下奔去。

时永泰望着小轿上了大路,这才挥挥手,叫山大王带领手下人返回羊头山。二寨主听说放行,一块悬在心头的石板终于坠地。他抱拳道:“绿水青山,后会有期。”言毕带着一伙人抱头鼠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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