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棺而出·首席的妻子 八十三、爱,撒娇媳妇(荐,入戏太深)

作者 : 恬剑灵

饭店内。ai悫鹉琻

稔是蒋楠如何镇定,都无法对面前突然出现的人不震惊。

“都说让你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楠楠你看,不公开的后果便成了这样。”

磁性温醇的嗓音,确实是属于何泊衍的,可从他口中道出的话,以及他专注在她脸上那近似于宠溺的神色,却让她怔楞不已。

他这是,故意的畛?

可为什么?

她明明拜托来救场的人是汤凡奇啊,怎么就……变成了他?

只不过下一瞬,她便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钫。

为了这场相亲,她可是“精心”画了一个烟熏妆,那极不协调的眼影,自己看看,都有着将这张脸再造的冲动。

她哥是见惯了她的这些个使诈的本事,完全无动于衷,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男方对女方感兴趣是否只是因为女方的美貌,所以对于她自作主张这点小动作,完全是没阻止。

可没阻止的后果便是,现在的她,就这样顶着这么一副尊荣出现在何泊衍面前。

“何……何……”何先生几个字,稔是如何,都无法继续下去。

“楠楠,你又不学乖了。在外人面前再这样和我装陌生,回头我可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惩治你。”唇角依旧上扬着弧度,何泊衍的眼神温柔中似有缱/绻,就这样静静地望向她。那般全神贯注的注视,就连眼角余光,都吝啬于给予他人。

倏忽间,蒋楠还打算和他彻底撇清关系的言语止于喉中。

这样的眼神,竟那般将她深深吸纳,让她不由自主地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去反驳。

“我哪儿有不乖啊?”语气一换,竟已然分不清是不由自主的娇/嗔,还是为了配合他而故意转变的娇/嗔。

“这叫乖?昨儿晚上不过是没有遂你的意让你睡了沙发,你就记恨到现在,甚至还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这是想要今晚继续睡沙发的节奏,还是永远都和我断绝关系的节奏?”一板一眼,煞有其事,那般自然地从那张薄唇中道出。明明是暧/昧的话,但从他那一丝不苟的表情上来看,竟是那般严肃至极。

蒋楠当真是佩服何泊衍如此超常发挥的能力。

他这一说,怎么听起来似乎是她这个所谓的女友饥不择食似的?因为不被他允许睡床被迫睡了沙发而朝他发了火记了恨,甚至还不道德地吃着碗里的念着锅里的?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一个典型的脚踏两条船三条床的女人范例?

明明被他这般一“侮/辱”,她该怒不可遏地站起,然后再大义凛然怒火攻心地将桌子上的水杯朝他脸上狠狠泼去。可她,却鬼使神差地没有下手。

而是在连她自己都诧异的情况下,温温顺顺如同一只小绵羊般,低垂着脑袋,仿佛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小学生。

不得不说,她家女王大人有时候说话虽然一针见血,但有时候也完全便是扯谈。

居然说她蒋楠扮演不了温吞小绵羊?居然说她蒋楠只能当母老虎的份?

笑话!

那她现在就是在扮小绵羊!而且还是地地道道特别小媳妇样的小绵羊!

瞧瞧自己这演技,都想给自己颁奥斯卡奖了。

“我哪儿有记恨你啊……是我妈非得让我过来的嘛……人家逼不得已的嘛……人家也不愿意的嘛……人家也是被逼的嘛……谁让你不理人家的啦……人家也会怀疑你爱不爱人家的嘛……人家也会伤心的嘛……人家也会不知所措的嘛……”

小媳妇继续低垂着脑袋替自己辩护,那弱弱的语调,竟带着点江南女子的软糯感。一口一个“人家”,竟是那般手到擒来。

何泊衍就这般静静地望着她,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眼前的人,能够入得了他的眼。

头发因为下雨而微微湿着,微长的睫毛轻敛,他的心跳竟漏了半拍,再次望向那继续扮演小媳妇的人时,他的薄唇紧抿,却已经扯开了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

灯光柔和,一点点打在他的身上,他的整个人染上一层暖样的光芒,和煦而温暖。把在轮椅上的手指有些微的僵硬,再次恢复知觉时,竟已不自知般攥起了拳。

他望着她,而她,沉浸在她所扮演的角色中,低垂着脑袋。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而她的目光追随着桌布。

曾宇凡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两人,视线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又望向那个,在两人之间打转。

听了两人之间的对话,饶是他再自欺欺人,也明白眼前的女人早已名花有主。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蒋小姐,能麻烦你亲口给你解释一下你和这位先生之间的关系吗?咱们今天的会面是你母亲和我母亲定下的,我不希望不必要的误会会让我们双方长辈产生不必要的影响。”

曾宇凡长得确实如同蒋母所言,俊朗不凡,只不过端着国家铁饭碗的他,在为人处世上还是没有修炼得道。

一定条件下的沉稳,始终保持着不动如山,才不会让他人轻易揣度出你的内心。如今,他这么直白地将两人的相亲道出,更是牵扯上了彼此的母亲。明面上是告诉蒋楠这件事涉及到双方长辈,其实也算借此向蒋楠施压。

她明明是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却还要不甘寂寞答应这场相亲。无论她只是玩玩还是纯粹如他们刚刚的对话所言是为了报复男朋友对她的不理不睬,他都不愿当这两人之间情感的催化剂。

自尊心极强的他,绝对不愿让自己牵扯到他们中间,去做那个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傻男人。

这种只能深情男人才会做的事情,他与她非亲非故且第一次见面,见面时更加是对她的妆扮提不起半分兴致。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再继续这场所谓的相亲。

听得曾宇凡先声夺人率先质问,蒋楠之前心里头对他还有着几分歉意。因着她的关系而搅黄了这场相亲让他下不了台。这会儿,她对他的歉意也烟消云散了。

一个没有忍耐力的男人,一个轻易便会被外物所动且表现在明面上的男人,当真不是她的菜。

“咦?曾先生的脑子这么不好使?连我们说的人话都听不懂吗?还是说曾先生并不打算懂,所以自动过滤我们的话,索性一路不懂到底?”终于不再扮演柔弱小媳妇,蒋楠将自己的视线从桌布上收回,目光犀利地望向对面的人,言辞之间完全不留任何的余地,“既然曾先生的语言理解能力有待加强,那么我便好心帮你解答一下。我和这位先生……嗯……真正的关系嘛,你也知道的,我刚离婚。作为一个离婚的女人,情感方面很空虚,身体方面更加空虚,各方面都很空虚的我,对于男/欢/女/爱,比平常人更为强烈了些。而你面前看到的男人,很不幸被我看上了,只不过他不从我的霸/王/硬/上/弓,说什么非得等到婚后才行,每次都要将我赶到沙发上去睡。我当然会有怨言啊,这小矛盾小摩擦肯定会有啊,我们的关系一直僵持着,就这样一直见不得人着。我妈被蒙在鼓里,就这样给我和你点了鸳鸯谱。这下子,你懂了?”

听着蒋楠一刻不停嗓门都不带停歇的长篇大论,曾宇凡怔忡着,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应。

倒是何泊衍,听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唇道出来的美妙的话,整个人身心愉悦起来。

“来,润润嗓子。”体贴地将桌面上的水杯送到蒋楠唇边,虽然坐在轮椅上,身高与坐在椅上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但这并不妨碍他作出这一贴心的动作。

极为自然地就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蒋楠待到喝完,才反应过了这样的表现太过于亲昵。不过眼见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只能继续这个动作,然后才见何泊衍终于舍得放下那个杯子了。

“擦擦唇,跟我去那边用餐吧。”又递过去一张纸巾,何泊衍笑睨着她。

曾宇凡瞧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整张脸有些憋屈:“既然如此,那么我和蒋小姐的这次见面想必是极为失败的,我回去之后会一五一十地和家母说清楚,家母也定然会和令堂仔细地说道说道这件事。”

站起身,再也不瞧两人,曾宇凡掏出三张人民币,往桌子上一拍便站起身:“这顿我请了,蒋小姐不妨和这位先生慢用!”

说到“慢用”两字时,竟有点讥讽的味道。

随后,毫不停歇地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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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人都走远了,不陪我去那边用餐吗?”何泊衍的声音清雅醇厚,仿若让人沉醉的上等佳酿。

蒋楠倒也入戏:“咱们不是还在冷战阶段吗?不愿意被我霸/王/硬/上/弓的何先生,是不是应该哄哄我?”

说这话时,蒋楠发誓,自己绝对是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完全与平常无异。

对于詹世风的花边新闻接触太多,她早已麻木,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所以,对于男女间所谓的暧/昧形容,她倒也没放在心上。

只不过,当眼前的人变成何泊衍之后,似乎,有那么点微乎其微的不同了……

“乖楠楠,那咱们就不吵架了?和好了?”何泊衍完全是从善如流,四周有好事者纷纷望过眼来,他却浑然不顾,世界里,依旧只有那么一个人,占据着他满心满眼。

如此的满,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其它?

怔怔地听着他的话,蒋楠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眼,那里,竟有些微酸楚。

玩笑的口吻,她完全是礼尚往来地回过去罢了,可当他真的哄了,她又觉得怪怪的。

不同于时下年轻人哄女朋友的桥段,何泊衍哄人,当真是够直接。

直接一句“咱们不吵架了,和好了”,就草草了事。

若是不了解他这个人,会觉得他不过是敷衍罢了,可了解他之后,她才发现,这样的说话方式才是他。

直截了当,不遮遮掩掩拖泥带水。

恋人间相处,有时候不一定非得是甜言蜜语,最真是不过的一句话,也许便能够感动人心。

察觉到自己再次被他带动玩着玩着便入了戏,蒋楠颇有些不满地撇撇唇:“何先生,你当真是演戏高手,居然把我带入戏了。看来今天你真是来对了,帮了我一个大忙。”

原本上扬的弧度似有僵硬,何泊衍并未多说,而是滑动轮椅,将蒋楠带到包厢。

很快便有服务人员送上新的菜单,殷勤地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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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菜品上齐,蒋楠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刚刚的菜根本就没动,完全没必要浪费这个钱。”好歹,还能蹭上曾宇凡那一顿。人家大爷似地拍下三百块买单,她就这样糟蹋了一下都没碰,委实是可惜了些。

“你不觉得吃他那一顿,是在被人往脸上扇耳刮子?”

寥寥一句,直接打发掉了蒋楠的念头。

动筷,蒋楠也不再纠结吃饭问题。

早餐因为女王大人的耳提面命根本就食不下咽,匆匆吃了几口了事的。如今又一番折腾下来都还没吃上一口热菜热汤,五脏庙早已叫嚣不已。

当扒拉了几口饭菜,她这才有功夫质问起来:“何先生你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么顺便地破坏了我的相亲?”

虽然心里头早已想到是汤凡奇的缘故,可到底汤凡奇和何泊衍也不是那么亲近的关系吧?汤凡奇自己不来,却拜托何泊衍来,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受人所托。”简短四字,算是回答了蒋楠的问题。

只不过,却满足不了她的好奇心。

见眼前的人是不愿意再多作回答,她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汤凡奇那里。

也不避讳,直接开门见山地发问:“我的好学弟,去哪儿逍遥去了啊?将姐晾在这儿老半天也不赶过来救场?”

另一头的人明显便一惊:“不会吧?何先生没赶过去?我这边抽不开身,让他帮忙过去一趟的啊。”

“自己亲口答应的事情到头来却让别人代劳,你好意思吗你?”

“我也没想啊,只不过何先生恰巧到警局来询问有关于你的案子,那我说溜了嘴你相亲想找我去破坏。然后我又被上头给使唤着去当牛做马实在没时间,就只能拜托他去了。反正他和学姐你这么熟了,你俩配合起来肯定更加默契。我这也算是迫不得已才找人给顶上的,但也没想到何先生这人比詹少还不靠谱,居然没赶过去救场?早知道我找我警队随便拉个人过去来帮学姐你了,这次是我的疏忽,实在是我的责任。我有罪我认罚,回头一定给学姐你负荆请罪……”

得,将自己说得如此神圣高大为人民事业劳心劳力,将她说得这么不通情达理斤斤计较。她蒋楠是那种人吗?

“放心,相亲如预期被搞砸,你不用自责。”

刚刚还一副忏悔状的人立即精神一震:“怎么搞砸的?何先生最终赶过去了?他搞砸的?以学姐你男友的身份?抓女友出/轨?”

这前后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弯,实在是令蒋楠无法过快消化。

“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这会儿不忙了?上头给你安排的任务做完了?这么闲,敢情是要改行当狗仔了?”

凉凉的语气,带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蒋学姐,上头急召,我得马上赶去省公安厅一趟,那就先挂了。咱们下次继续。”

利索地挂断,话筒里只传来嘟嘟嘟的声响。

有条不紊地为用特制的夹子处理着咖喱蟹,待里头的蟹肉被弄出,又被一段段装盘,悉数推到蒋楠面前,何泊衍这才开口安抚:“来,吃完了这个再继续怄气。”

他还真是了解她……

蒋楠瞧了瞧盘中美食,默默地咀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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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中世纪的别墅,富丽辉煌之余,还有着让人称羡的权力。

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左耳贴合着话筒,右手则给放置在一旁的鸟笼里的八哥喂食。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几年都没回来了,如今他女乃女乃让他回来一趟都这么为难?”

“老夫人,何先生这边子公司还没稳定下来,所以会抽一段时间继续在中国市场主持大局。不过他让我回您,过段日子便会回伦敦去看望您了。”

“哼!好一个过段日子!当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了?我给她介绍的女人不要,他是打算让我们何家从他这一代起绝后了?”老妇人显然便不是省油的灯,话语犀利,一字字铿锵有力。

“您以前不准任何女人接近先生,如今又突然安排先生相亲,先生会产生反弹情绪,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何叔,你在我何家待了那么多年,是不是忘记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给我想尽办法让他回国!我给他安排的都是家世名望极好的人家的女孩,和我们何家是门当户对。以前那些个前仆后继纷涌上来的女人被处理了就处理了,现在的这几个,他必须得见上一见,从里头给我挑出来一个做结婚对象。这是我给他下达的任务,今年他必须完婚,明年我必须抱上曾孙!”

语毕,老妇人便挂断了电话。

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却丝毫没有将她那与生俱来的强势摧毁半分。

房门外,娇小的女人被男人揽在怀里头,轻轻地安慰:“放心,如果泊衍当真不愿意,我会说服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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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家。

“你这混小子!偷偷模模领了证还胆大包天地藏了起来,真当我这老头子死了是不是?做事情不需要经过我同意吗?当真以为你可以随性妄为吗?”

将从詹世风房间里头翻找出来的离婚证砸到他脑袋上,詹老爷子没好气地叫嚷着,老脸上满是愤怒。

“又不是我想的,是蒋楠那女人那么坚持,那我作为男人再这么拖拖拉拉实在是说不过去不是?当然不好意思让她这么一个女人不依不饶地朝我讨个说法了,当然只能配合着她去将这本子给领了。”悻悻地模了模鼻子,詹世风似乎是感冒了,竟明显有了鼻音。

“放屁!”终于,老爷子也忍不住飚了句脏话,“你他妈会不好意思?从小到大就你那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本事,会不好意思?说出去有人信吗?”

老爷子显然气得不轻,对于詹世风私自离婚的事情,完全是不赞同。

蒋楠提出要离婚是一回事,蒋楠搬出去是一回事,可他詹世风居然这么主动这么配合地去和蒋楠离了婚,他老头子却不干了。

“蒋丫头是我看中的孙媳妇!你这混小子就不能够听我一回劝吗?你嘴皮子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能够周/旋在很多女人之间吗?你不是能让很多女人为了你争风吃醋吗?你怎么就不能用你那张嘴皮子哄哄蒋丫头呢?你怎么就不能用你那张嘴皮子让她放弃离婚呢?你怎么就不能用你那张嘴皮子让她搬回来住呢?你怎么就不能用你那张嘴皮子让她对你旧爱如初呢?你他妈肯定是不愿意去干?但凡你去了,事情也绝对不会是这个结果!”

“那也得人家愿意接受才行啊。”弱弱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詹世风显得底气不足,“没其它事我就先出去了,这两天特大暴雨公司放了一个小长假,我手头事情积压得比较多。”

捡起地上的离婚证,竟是打算直接走人。

“还没说完话呢就想着开溜?”老爷子直接一个水杯砸了过来,“你给我立刻去蒋家,上身月兑光,再绑上根荆条负荆请罪去,就算是给我在那儿跪个半死不活,也得给我将蒋丫头给跪回来!”

扶额,詹世风的嗓子有些沙哑:“老爷子,您不必让您孙子这么丢人现眼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绑荆条?”

“不绑行啊,那你将人给我带回来啊?让你将这红本子换成另一个红本子啊?”竟是直接便抽出了抽屉里早就为詹世风备下的鞭子,掂量在手里头,跃跃欲试。

一看到那条再熟悉不过的鞭子,詹世风便是一阵条件反射。

“哎呀我想起来我这感冒得去医院看看了,要不然引发成肺炎就完了,您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这孙子了。不多说了,我先撤,您老先练个书法消消气。”说完,竟是直接一溜烟小跑着没了踪迹。

只留下书房内的詹老爷子,对着那扇没关上的房门,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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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不再去逛西湖的我再次去折磨自己的脚了……烟雨蒙蒙,美景不错,却太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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