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继续来战 080 相互 折磨

作者 : 我爱蛋炒饭M

唐玲赶紧冲进帐篷,只见苏子晴翻着白眼倒在地上,嘴歪眼斜的,样貌甚至丑陋,妈呀,这毒蛇这么厉害,竟然连人的相貌都扭曲了。悫鹉琻晓

唐玲一边摇晃苏子晴一边大喊,希望能唤醒她的求生意识,“六嫂六嫂,快点醒醒,快点醒醒啊,你千万别死,你死了,我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六哥还不杀了我呀!”

不摇还好,她这一摇,地上的苏子晴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整个人瘫了下去,这回可把唐玲吓傻了,她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哭哭啼啼的道,“六嫂我错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根本没想害死你,你到了阎王哪里可千万别说我的坏话,要不然,我非得下十八层地狱不可!”

就在唐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时,苏子晴忽然将小花蛇拿到她眼前,泪蒙蒙的视线里,唐玲看见一个恐怖的舌头,吓得一坐在地上,惊恐万分的看着‘起死回生’‘一脸贼笑’的苏子晴。

“你,你没死?碛”

“嘿嘿。”苏子晴一边笑一边模着小花蛇的脑袋,“我有那么容易死么?”

“那你刚才是……”唐玲猛然反应过来,模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你骗我!”

“对啊,我是骗你!”苏子晴从地上站起来,将小花蛇一把扔出了帐篷,“唐玲,虽然你想让毒蛇咬我,但你的心却不坏,还知道为我掉几滴眼泪。侏”

唐玲从未这么丢脸过,本想戏弄苏子晴,可到头来却被她给戏弄了,她嘟着嘴,脸色黑的犹如锅底灰,“以后你要是真死了,看我不为你哭!哼!”

苏子晴不以为意,“下次不要这样作弄人了,要是真的弄出了人命,你这辈子心里都会不好过。”

唐玲有点不服气的瞪着她,“那你让六哥为你丢了魂,在溪边坐了整整一夜你就心里好过了?”

苏子晴一怔,心里不由得痛了一下,昨晚天气很凉,他竟然在溪边坐了一夜,不怕着凉么?

唐玲见苏子晴面色一丝变化都没有,越发有点气恼了,“苏子晴,六哥虽傻,但却也是你的相公,如果你敢欺负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苏子晴转过头,直视着唐玲的怒容。

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明明唐玲想毒害她,可是自己却对她没有半点反感和厌恶,只是觉得这些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若是放在以前,任何给她带来危险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因为,放过你的敌人,就是给自己一条死路!

但,唐玲不同!

难道是因为阿湛?

“十三公主,我昨日教过你分辨善恶,隐藏锋芒,今天,我再告诉你四个字:量力而为!”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对手?”

苏子晴轻笑,“可以这么说。”

“你!”她竟然直接承认了,可恶!唐玲气得直跳脚,可苏子晴的话也说的在理,两次较量,她都是她的手下败将,纵然她比苏子晴年纪轻,可仅仅是两岁只差,她们的势力怎会如此悬殊?

“苏子晴,你等着吧,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俯首称臣的!”

“但愿有那么一天!”

这时,一阵清风从帐篷的帘外吹入,带起苏子晴尚未挽起的黑色发丝,黑发随着轻风随意起舞,飘逸绝美,可苏子晴全然不知,只是以非常清淡的口吻说了一句,“十三公主,如果可以,经常在阿湛身边走动走动吧,他很寂寞……”

刚要转身离去的唐玲身子微微一颤……

寂寞?

从未有一个人将这样一个词用在六哥身上。

不过想想,六哥从小痴傻,除了自己,其他兄弟姐妹根本不愿接近他,他真的很孤独……

这么一想,唐玲又觉得苏子晴是个好人。

唐玲闪烁的目光落在苏子晴的背影上,轻轻的道,“六嫂,我能感觉到,你是真心关怀着六哥,可是为什么,明明相互关心的两个人,却又要相互折磨呢?我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苏子晴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目光清澈如水,“公主,不要想着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若是有一天你懂了,那你便会生不如死!”

唐玲一颤,生不如死?

是的,果然生不如死,仅仅是两年之后,她便体会到了这种剜心之痛……

***

皇宫之内

“启禀皇上,探子来报,太子府中豢养许多暗卫,专为太子排除异己,前朝之内也有拥护太子之人,如今,太子的势力越发强大,若是再不加以遏制,恐怕会危及皇上的皇位!”身边的谋士如实禀报。

唐怡正盯着棋盘,听完谋士的禀报,脸色微变,只是手指微微顿住,他抬起头,笑看着对面一身素衣的女子,轻柔问道,“听雪,你怎么看?”

女子执起一枚白字,轻轻落下,随着棋子落下,棋局在一瞬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处于劣势的白子在顷刻间反客为主,吞并掉了一大片黑子。

唐怡无奈的摇了摇头,眼角的笑痕未减反深,“听雪,你真调皮,趁我不注意,竟然下了暗手。”

女子轻轻一笑,柔声道,“所为兵不厌诈,皇上怎的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你的意思是……”

“太子如今羽翼渐丰,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努力,另一方面,也同皇后的母家有月兑不了的干系,皇后娘娘的母家乃是大历朝开国元老镇国公刘启,权倾朝野,臣妾听说刘启最近得了老来子,不足周岁,甚是喜爱,不如将那孩子送入宫中,由太后亲自抚育,皇上觉得可好啊?”

唐怡笑着点了点头,“甚好。”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棋子,大手越过棋盘,执起女子纤细的手指,温柔的嬉戏摩挲,“听雪,你总是能在朕最迷茫的时候指出一条出路来……”

唐怡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听雪,纯洁美丽,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与他一起乘风破浪……

忽然,听雪的面貌便的扭曲狰狞起来,慢慢的,她看不出原来的面貌,慢慢的,她清丽的容颜被鲜血掩盖……

他想伸手扶住她,可听雪的身体却渐渐远去,最后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听雪!回来!”

唐怡从床上惊醒,模了一把额头,竟是一手的冷汗,原来是梦……

他的听雪,早在多年前病故……

听雪……听雪……

那么遥远的名字,可几乎每日每夜都出现在他的梦中。

若是她依然还在,该有多好。

唐怡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时间,放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候,他们青葱年少,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她不顾位高权重的父亲的阻碍,与他私定了终身……

她陪他闯过艰难险阻,她聪慧过人,见识渊博,虽然他身边女子无数,但无一人能及,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觉得温暖又安详……

不久,他登上九五之尊,即将封她为后之时,她却身染顽疾,暴毙而亡……

眼前,似是出现了那日她伏在他膝上的情景……

虽然即将死去,可是她依旧那样纯净无暇,在他眼里,即便再貌美的女子,也不及她的一根头发!

“听雪……听雪……”唐怡轻唤着女子的名字,向来阴历的面容上竟然浮上一层久违的轻柔……

这时,帐外传来尖细的声音,“皇上,已过午时,现在可否启程?”

午时?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唐怡温柔一笑,每次梦到听雪,他总能睡得很安稳。

“回宫!”吐出这两个字时,唐怡脸上的柔情一瞬间转化成彻骨的冷冽……

唐怡走出营帐时,所有人都已经收拾完毕,只等他一声令下。

正当唐怡准备蹬上龙撵时,忽然一粒雪白的犹如碎花一般的物体吹落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上。

他垂眸,是雪花……雪白雪白的雪花……

随后,一片一片的清雪随着清风慢慢飘来,唐怡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唇角忽而挽起,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思绪,似是随着雪花的飘落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雪儿……”唐怡轻轻出声,目光悠远,“你是在挽留朕么?”

这时,身侧的太监上前试探道,“皇上……雪天路滑,是否按照计划启程。”

唐怡垂下眼睑,抬起手道,“今日暂且住下,明日启程去狩猎场。”

“是。”太监领旨,转身下去传达旨意。

龙撵后是皇后的凤驾,听闻公公传旨,皇后两道秀美拧起,每逢初雪,皇上的性情便会大变,她深知其中的原因。

南宫听雪!

这个名字,是她高敏这一生的噩梦!

即便她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年,她却依旧影响着皇上的决策和行动!

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南宫听雪如同一个毒刺,深深的扎在她心中,虽然这个贱人早已死去,但是这根刺越越来越深,将她的心扎的鲜血直流!

***

渡云看着身边同样骑在马上的苏子晴,她面无表情,眼神微凉,安静异常,跟平时那副流氓地痞的模样完全相反。

病了?吃错药了?

渡云不由得猜测。

“放心,我没病,我也没吃错药,我就是今天心情不好。”苏子晴的嘴角噙着一抹怪笑看向渡云,在看到渡云惊讶的反应之后,忽然转移话题,“珍珠呢?”

渡云快速的回过神来,答道,“她长大了,心思也多了,跟着别人家小姐的丫头闲聊呢。”

闲聊?

珍珠性格内向,说话结巴,向来不喜欢与人交流,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方开朗,还知道主动与别人闲聊了?

这事有些奇怪……

“怎么了?”渡云问道。

苏子晴一笑,却提醒道,“没什么,珍珠性子单纯,你平时只专注练习武艺,还要对这个妹妹多多上心才是。”

渡云点点头,虽然苏子晴平日里最爱跟他扯犊子,但这句话说的在情在理,可有时候,他想融入珍珠的生活,却有些力不从心,珍珠已经十三了,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的大姑娘了,他一个大男人,即便是哥哥,接近她也有些困难。

而且,她的性子最近几日转变的甚为厉害,面上虽然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可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些东西变了,至于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渡云皱了皱眉头,眼眸不自觉的飘向身侧的女子,或许,珍珠日后会给她带来危险……

“苏子晴……”

苏子晴身形一愣,这是渡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过去,他都是叫她王妃,这称呼一换,关系就显得近了许多,更何况,苏子晴也从未将他当做外人,虽然他身上也有秘密,有很多她琢磨不透的事情,但是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只要这些秘密不会伤害他人,那么她完全可以不追究。

“怎么了?”

渡云叹了口气,以极低的声音道,“如果以后因为我和珍珠的身份给你带来危险,你会不会怨我恨我?”

苏子晴爽朗一笑,“渡云,我早就说过,我苏子晴不是怕事的人,我那日救你之时就知道你并非凡人,自然,若是以后因为你给我带来祸端,我也不会怨你。”

渡云的俊脸上顿时染上笑颜,“那就好……”

说到底,他总是怕她疏远了自己……

听见车外二人的谈话声,车内的唐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他想撩开帘子一探究竟,可是这种冲动却被自己的理智狠狠压制住,若是他质问,苏子晴定然会和自己吵架,如此一来,更会坚定她离去的决心,她那日已死做要挟,就已经表明了离开的态度,要是自己一再激怒她,恐怕今生都不能再见她一眼。

咬了咬牙,唐湛收回已经到了帘边的手,小声跟自己说,“沉住气!沉住气!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想要成为最后的赢家,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切记切记!”

渡云听完苏子晴的话,心情大好,“今天怎么不见王爷缠着你呢?以往他三分钟看不见你就开始焦躁不安,今天怎么在车架里坐的这么稳当,真是奇怪了。”

苏子晴剜了渡云一眼,这还不明显么,男女之间,互相置气,谁都不理谁,那就是吵架了,渡云,你二透了!

她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口是心非的道,“不缠我反倒好,耳根子清净,以前他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都烦透了,幸好他有自知之明,现在离我远远地。”

其实,在她故意疏远唐湛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开始疼了,她也开始意识到,或许,她对唐湛,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而已……而是一种……爱!

而喜欢和爱的区别就在于,喜欢能为自己留有余地,而爱,是倾尽全力的付出!

所以,她故意说出这种违心的话,她是在提醒自己,她不喜欢他,她不爱他!这样,也许当有一天,她与他分离,她不会那么心疼。

车内,唐湛的脸色倏尔一冷,在心里痛骂苏子晴是个忘恩负义的臭女人,烦他?简直荒谬,是谁冲着他的身体喷鼻血的?是谁看见他就会脸红的?是谁不顾生命危险救他的?

她敢说烦?是爱才对吧!

苏子晴瞟了一眼车架,竟然没动静!

她说了这么多绝情决意的话,他竟然纹丝不动,简直是奇迹!

亦或者,他已经放手了?

这么轻易就放手,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让自己离开他,要和自己一辈子,骗人!

其实,若是唐湛放手,苏子晴应该由衷的高兴,毕竟,她真的很想很想月兑离这个披着人皮的狼,可一想到他竟然放手的如此轻松,她的心里又是万分的不悦……这种纠结的情感,真让人崩溃。

这时,传旨的太监走来,通传皇帝旨意,车架内,唐湛轻轻点头,沁水的药果然奇效。

***

几个官家小姐经过这一番折腾身心疲惫,开始暴躁起来,趁着下人重新搭帐篷的时候,议论起来。

“十皇子深受皇上宠爱,如今忽然被杀,实在可惜,你们猜猜,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一个翠衣女子说道。

“不久前,十皇子退了苏若曦的亲事,苏若曦容颜被毁,又遭退亲,心底定然怨恨之极,依我看,便是她所为。”一个绯衣女子回答。

“这可说不定,苏若曦即便有那个心,也未必有那个胆,她不过是个丞相之女,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没准是……”翠衣女子指了指明黄色营帐旁的一顶帐篷,伏在绯衣女子耳边轻声道,“也许是皇后娘娘忌惮,所以杀之!”

绯衣女子面色一变,“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传了出去,可是要砍头的!”

翠衣女子立刻直起身子,拉拉斗篷,笑道,“十皇子离世,恐怕太子殿下以后便要一枝独秀了。”

绯衣女子也跟着笑起来,“是啊,太子天人之姿,才情出众,自然深得众千金的喜爱。”

“可是……”翠衣女子话锋一转,道,“太子昨日似乎对六王妃情有独钟!”

“六王妃?”绯衣女子眉头一皱,将目光转向一侧正在重新搭建帐篷的白衣女子,冷冷一哼,“庶女出身,相貌一般,凭她也配么!”

两个女子议论的热火朝天,却没在意,他们身后有一个婢女打扮的丫头匆匆而过,朝着德妃的帐中走了去。

德妃帐中

珍珠看着稳坐在贵妃椅上的德妃,虽然十皇子已死,但短短一天时间,德妃的悲伤便烟消云散,此时此刻,她审视着自己淡粉色的指甲,带身侧的奴婢淡淡道,“冬日桃花的颜色不及夏日,真是些没用的东西,竟然将这次次品献于本宫,以为睿儿已死,本宫失去靠山,就奈何不了你们了么?”

德妃身侧的几个侍婢立刻跪地求饶。

珍珠的眸光一转,德妃这些话,明里是在说侍婢无能,实则是在暗示自己,她需要的是有用的人,在向她投出示好之意前,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珍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步棋走的到底对不对,可是,若想达到她的目的,只有抓住这个机会了!

她慢慢跪在地上,小声说道,“德妃娘娘万金之躯,这等俗物分明入不得娘娘的眼,奴婢的家乡有一个土方,可以调配出鲜艳的颜色。”

德妃眼波微动,看着地上跪着的小丫头,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胆识不错,她抬抬手,“上前说话。”

珍珠心中一喜,她已经抓住了机会。“多谢德妃娘娘。”

珍珠将新鲜的桃花瓣和玫瑰花瓣碾碎,混合在一起,涂在竹叶之上,随后将竹叶轻轻的覆在德妃的指甲上,并应细绳绑好,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这丫头,伺候人的本事倒是不错,只是这种法子你是如何得知?”

德妃心思深沉,自然知道染甲片的方法不是寻常人家能有,这样女子年龄不大,竟然知道此方,定然出身不俗。

珍珠眼光微微一动,立即道,“奴婢的母亲曾是富商家中的婢子,所以奴婢知道这种方法。”

德妃恩了一声,点点头,珍珠松了口气,总算蒙混了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珍珠将竹叶拆下,并用温水将指甲清洗干净,德妃看了一眼,颜色较之桃色鲜艳,却少了玫瑰的妖冶,而且透着竹叶的清雅之气,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颜色甚美。”

“多谢德妃娘娘夸奖。”

“据本宫所知,你是在六王府伺候的奴婢,你冒然前来,所为何事?”德妃微微一笑,笑意之中,异常冰冷。

睿儿已死,她的心也死了,她之所以继续活下去,是要将杀死爱子的凶徒五马分尸,这便是她苟活于世的唯一理由!

珍珠的头皮紧了紧,在前一秒,她还在心里斗争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卷入这种斗争之中,可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不得不如此!

所以,下一秒,她轻声道,“德妃娘娘痛失爱子,外边所有人都在谣传,杀死十皇子之人乃是皇后和太子……”

“住口!”德妃忽然怒声喝到,“小小奴婢,休得胡言!皇后和太子也可是你这种能够妄加非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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