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气已经很暧了,朗朗晴空,本是这么美好的天气,但人心却并不是那样美好。
秦家爷孙儿俩乘坐的私人飞机上,秦老头子那一脸白花花的肥肉上闪烁着白光,宠溺无限的拍着乖孙女秦汀语的手教育着。
“小语呀,你一向是个温柔娴淑的孩子,但是呀,爷爷不喜欢那些墨守成规的世家小姐们,这打天下虽说是男人的天下,但女人的辅助助也必不可少,秦裴两家如能结百年之好,那不管是对我们秦家,还是对你父亲,还有你,都是绝对的有利,所以有时候手段是必须的,像你父亲那样,那一辈子就是个傻大兵,所以你请爷爷来,是请对喽。”
秦汀语脸上挂着担忧的笑,叹惜道:“爷爷,你别这样说,爸爸只是为人比较正直一些,他很疼我的。”
秦老爷子一听这话笑开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说不好,那儿允许别人说不好,那怕是孙女儿说不好,他老头子也会生气的。
秦汀语见爷爷笑,也长舒了一口气,天知道,她有多怕爷爷会像爸爸那样训斥她,爷爷说的没错,爸爸就是个傻大兵,傻透了的,但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爷爷会不高兴的。
但就在她长舒一口气的时候,秦老头子脸上的笑意却诡异起来,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着秦汀语在肚月复上的那只手,意有所指的道:“小语,虽然有爷爷帮你,但是你自己也要争气,这个孩子可必须要是裴家小子的种,而且一定得是个男孩儿。”
“啊……”秦汀语惊呼一声,一双美眸中写满不解。
秦老头子这时候却突然不讲话了,一双苍老的眸子轻阖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秦汀语思想来去,终于怯生生的问了句:“要是个女儿呢?”
秦老头子阖上的双眸蓦然睁开,眼神锐利了起来,重复了一句:“必须是男孩子儿。”
“爷爷,你的意思……”秦汀语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心中已经肯定爷爷的意思了。
果真,秦老爷子眸底有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咱们南方的豪门世家,从孩子成年开始,便会为子嗣储存精子,就是怕一旦有什么意外,会无子嗣可继承香火。”
秦汀语惊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她以为爷爷说的是,没想到……
“爷爷,裴家也有这样的规定吗?”
秦老头子微微一笑,莫测高深的点点头:“但凡世家都有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秦汀语呼吸一窒,那些压在心底的阴暗全都一扫而空,她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那是锦秀花开的一番美景。
犹不知被算计的裴家小子这时候,却是拉扯着两个小娃儿在南华机场的候机厅里等待飞往邻市的航班,然后再转机飞往京都。
裴靖东脖子上的领带最就让他扯掉不知道扔甩那儿去了,烦燥的在贵宾休息室里,走来走去,展翼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自家首长这副焦躁的模样,那是冷汗淋淋……
可以想像,如果让首长找到小嫂子的话,那定然是一场——大战呀!
“二叔,你别在这儿走来走去了好不好?”裴瑾瑜小娃儿烦的一对舅墨的俊眉都拧成麻绳了。
“什么?你叫我什么?”男人虎眸一圆,有火气自眸底迸射而出。
裴瑾瑜小娃儿没回话,嘴一撇一副不爱理他的模样。
倒是一向不爱说话的裴黎曦小娃儿开口了:“二叔呀,你以为我们分不清那个是爸爸吗?”
男人眸底闪过痛苦的神色,全身都紧绷着,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握的死死的,太阳穴还在突突的跳着,兀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让他无法呼吸……
沙发上的展翼这时候眸底一亮:“对哟,二哥,你别这么急了,横竖是大嫂离家出走,又不是二嫂呀。”说着特意的看了一眼男那一头咖色的头发。
呼……
男人终于长呼了一口气,嗓子眼里终于没有那么堵了,这才忆起自己是直接从医院里过来,根本来不及换装。
焦燥的抓了一把咖色的短发,眸底生厌,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手也伸向裤子口袋,却没有模到那小药瓶,懊悔的站在洗台前,恨不得一拳头砸爆眼前的整面镜子!
拼了命的告诉自己,等抓到那死女人,爷非好好收拾她不可,是扒她的皮,还是剁她的手脚,还是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想想这些都血腥,那死女人,细皮女敕肉的,他打她小pp几下,都能红通通的,好久不消散。
那死女人,还记仇的厉害。
他打她小pp三次,她就能反整回来,逼着让他道歉,让他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打大小姐了。
他打到她脸上那一次,是被气疯了,但是高高扬起的巴掌,也只是轻挥下,可她就哭的像是他做了什么杀她全家的恶事一样,最不可理喻的是她后来还打回去了,那一巴掌虽然是无意的,但也是打在脸上的不是吗?
他自己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那死女人,今天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甩了他一巴掌呢,还混蛋极了的训他,让他叫大嫂!
叫个屁的叫,他妈的,那是他的媳妇儿,他的女人,他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小妻子,凭什么要叫大嫂!
对,就是这样的,等他抓到她,一定像上次一样,把她绑在床上,干的她那张小嘴里只会哼唧说好听话才能罢休,只要一想想,那天晚上,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下,被折腾的成一滩春水的娇媚模样,这心里就跟百万只蚁虫在咬他一样痒痒的,小靖东也蠢蠢欲动,周身更是一阵燥热。
滚他妈的蛋大嫂!
转而一想,下次角色扮演时倒是可以来场武松与潘金莲的戏码,那样叫声好嫂子疼疼小叔叔估计别有趣味。
邪恶的首长大人尽在这儿脑补呢。
却不知,那被他脑补的对像此时一双杏眸正新奇的打量着火车开动时,外面的一景一物。
“天呀,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呀,眨下眼晴,这些也不会消失的。”沈碧城的脸上一副受不了你的神情了,但眸底却是一片大好春光。
上了火车的郝贝,新奇的像个好奇宝宝,从火车开动那一刻,就瞪大了眼晴往外看,沈碧城细细的数了,都半个小时了,这丫头竟然是没眨巴一下眼的。
“呃,你不懂了,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坐火车呀……”
第一次的意义总是不一样的,她郝贝就是这么矫情,不管任何事,都会把第一次记的清清楚楚。
那怕她第一次吃冰淇淋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什么心情,她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有些人只记得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吻等等,但是郝贝却记得自己的许多第一次,包括自己会写的第一个字,初恋第一天发生的事……
沈碧城一怔,随即笑开了颜:“那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单独出行呢,是不是要纪念一下?”
“对哦,这么多的第一次,我一定会好好享受的。”郝贝说着继续看外面的景色。
沈碧城拿出一个专业单反相机来,调试了几下,而后道:“来,那为了我们的第一次来合影一下吧。”
郝贝兀然脸一红,汗死,什么叫为了我们的第一次呀!
但她看向沈碧城时,却看到温润如玉的男人一脸认真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像裴靖东那死男人一样随时占人便宜的大。
所以,郝贝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于是配合的点点头:“好,那就拍一张吧。”
沈碧城点头,对上铺靠走廊里坐着的一个年轻女孩子说了几句,然后把手中的相机交给女孩,走回来,坐下后,拍拍身边的位置冲郝贝招手:“过来,坐这儿,光线好,拍出来好看。”
郝贝起身坐过去,离的有些距离,那帮忙拍照的年轻女孩子伸手指了指:“哎呀,你们坐近一点了,这样拍出来跟陌生人一样。”
郝贝听这话,往沈碧城跟前挪了一下。
那年轻女孩子又叫了:“再近一点……男士的手不会搭在女士的肩膀上吗?”
郝贝青黛色的秀眉一拧,眸底有了不悦,不就拍个照吗?当是拍结婚照呢,这么认真!
却在这时,沈碧城那只修长白晰的大手摁在了郝贝的左肩头,快速的低语了句:“贝贝,笑一个,你笑起来才是美女哦,我长这么帅,总得跟个美女合影吧。”
郝贝嘴角一抽,嗔怨的向右斜了一眼沈碧城,这男人讲话可真不好听,难道她不笑就不是美女了吗?
却不知,镜头在此时,啪啪啪三连拍,出现在镜框里的一对男女,娇美的女子那看向帅气男人的眼神婉转含情,生出一副甜蜜小情侣讲悄悄话的唯美感来。
“ok,太完美了,再来一张。”那照相的女孩子十分高兴的又是啪啪啪的摁了几张。
郝贝错愕的红唇微张,特别想问一下那拍照的姑娘,你是摄影师不成吗?这样较真和喜悦。
不曾想,等沈碧城接过相机时,还真问了这话。
那姑娘果不其然的一拢秀发道:“其实我只是摄影系的一名学生,这次去京都也是采风的。”
……
京都圣地,天子脚下,自古以来便尊为皇城,那怕是到了如今,这皇城根儿的称呼也依旧演用。
秦家的私人飞机,在京都的上空盘旋良久,也未曾落地。
机长的电话一个又一个的打出去,乘务员过来给秦老头子汇报说,与其它航班有冲突,还人十五分钟才能落地。
秦老爷子点点头,眉心有股子烦闷。
就讨厌北方这地儿,说起来皇城根儿,不过是人多官多,干什么都不若南方那般自在,所以当初秦家有人想来北面发展时,当下就让他给否了。
人嘛,活这一世,打下的江山不就为了享受的嘛,犯得主着这人多官多的地儿挤着给自己添堵的吗?
秦汀语的脸色煞白一片,这个孩子,比她想像中要折腾人。
刚才已经吐过两次了,她平时不晕机的,这会儿可能因为怀孕的原因,竟然晕机了。
“爷爷,我有些难受,能不能……”秦汀语想说,能不能尽快落地的,但是这会儿,刚说到这儿,就捂住嘴往洗手间奔去了。
秦老头子银白的眉毛都燥的快竖起来了,朗声吩咐机长:“再打电话给航空部门,让他们协调。”
“是。”机长在驾驶舱如是的说着。
而此时,从南华邻市c市飞往京都的航班也已飞到京都的上空。
不同于私人飞机上的宽余舒适,经济舱里沉闷的空气让一向体弱多病的裴瑾瑜小娃儿惨白了一张脸。
却在这时,喇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
大意是,机场停机位紧张,可能需要晚十几分钟才能落地。
“啊啊啊啊,怎么还要十几分钟呀,小展叔叔,小宝贝难受死了,小宝贝是要死了吗?”
一听说还要等,裴瑾瑜小娃儿第一个坐不住了,从展翼的腿上爬起来就嗷嗷的叫。
裴黎曦安抚的拍拍弟弟的肩膀小声的说着让弟弟别急,只十几分钟而已。
裴靖东自己一人坐在后面的位置了,看到小娃儿难受,也着急,心里更急的是晚点到,那么他就不能去高铁站接他家二贝了。
故而暗咒一声,起身往机长室去了。
机长室里,乘务员接待了他,裴靖东又拿出证件,这才见到了机长。
机长一看这么大一军官,以为他是有紧急任务,赶紧的说:“首长,是这样的,有架私人航班与我们的落机时间有冲突,现在一般都是让着公用航班的,这个,您看,您要有紧急事件的话,可以联系上面……”
裴靖东一听这话,眉头蹙了起来,这些个有钱人,一个个的真烦人,却不曾想,他自己也在有钱人的行例呀。
机长无奈的汇报:“……”
得知是秦家的私航,裴靖东那眉头都紧锁的不能再紧了,他妈的,真想一枪把秦家的私人飞机给崩了。
一咬牙:“让他们先行。”
自己一堂堂军人,为了这十几分钟去动用私权,公私不分,太不合适。
回到座位上,让空乘给小娃儿倒了杯热水,又让展翼哄着喝了两口,这才算好一点。
晚上八点,飞机准时降落在京都机场。
国内航班贵宾vip通道处,来接秦老头子的车子早就停在了外面。
等秦老头子一行人出现在通道处时,管家华叔赶紧上前恭敬的道:“秦老,欢迎您。”
“华叔?”秦老头子虽然久不来京都,这华叔可是裴家现任家主裴林的贴身管家,匆匆前来,有这家主的头号管家来接,殊荣可不是一般的大。
“秦老还老爷一样叫我阿华便可。”华叔客气的说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在身,干练精瘦,举手投足之间不卑不亢,甚是得体。
秦老头子笑呵呵的跟华叔握了手,招呼秦汀语过来:“小语,来,见过华叔。”
秦汀语挪着小碎步过来,看到眼前的华叔,才一米六多的个头,瘦小老头一个,眼底生成一种疑惑来,这是裴家的人吗?裴家的人不都高大英俊的吗?
“秦老客气了,阿华只是裴家的一个下人,值得不贵客如此对待的。”华叔有礼的一笑,说着谦卑的话。
秦汀语一听只是个下人,眸底露出了然的神然,一抹不不屑从眼底纵生,却又看到爷爷一脸认真的神色,料想这个下人这般精干,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
故而温婉一笑:“小语见过华叔叔,初次见面,请华叔叔多多照顾。”
华叔一双炯然有神的黑眸扬起一抹笑意,没有忽略到秦汀语眼中的轻蔑,淡淡的道:“小姐客气了,请吧,老爷安排了……”
一行人上了车子,华叔坐前面副驾,时不时的转头与秦老头子说点什么,偶尔的眼神会飘向一脸急燥不安的秦汀语。
秦汀语的确是急呀,她本来想着下了飞机就到接机口接她的阿南的。
但是爷爷不允许,可是也不问问这个华叔,阿南来了没有。
车子刚驶出机场,华叔的电话就响了。
“华叔,派辆车来机场接下孩子们吧,我们已经到机场了。”是裴靖东来的电话。
他这是第一次带孩子来京都,没跟家里其它人打过招呼,先把孩子们送去,等他接了小媳妇儿,再一起过去。
华叔拿着电话的手紧了几分:“小少爷,是小小少爷到了吗?”
裴靖东嘴角一抽:“华叔,我都三十二了,别天天小少爷小少爷的叫了。”
华叔一本正经的道:“裴家的规矩不能坏了,我现在就在机场,刚接了老爷的客人,我马上联系家里派车把小小少爷接回去。”
……
车后座的秦汀语听到这通电话时,双眸都亮晶晶的,张嘴就道:“华叔叔,你还要接什么人吧,一起接了,这车子这么大,坐的下的。”
华叔眉头微蹙,不太赞同:“小姐不用担心,家里还有其它的车子。”
却在这时,秦老头子也开口了:“阿华呀,难得小语这样体贴,你就顺她一次吧,小语这人心地儿好,以后多相处,你就知道了。”
秦老头子都这么说了,华叔又着实是太想见这裴家的下一辈儿人,故而也就同意了。
吩咐司机打转方向,又回到了机场。
所以,当裴靖东一行人,走出贵宾vip通道时,看到的就是车子前,不光有华叔,还有秦家爷孙儿俩,那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秦汀语看到裴靖东时,那是喜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也不管医生说的不宜奔跑,抬脚步就往这儿跑来:“阿南阿南……”
裴靖东此时才知,什么叫麻烦!
秦老头子站在原地,指着那抱在一起的一对小年轻笑道:“终于看到裴秦两家后代能结百年之好,我们两三辈人的愿望也终于实现了。”
不明状况的华叔自然是点头。
这种情况下,就连华叔也依据发色认出裴靖东是小二少爷裴靖南,而且还在秦老头子的鼓动下,激动的当下就给家里去了电话。
说是小二少爷到了,两位小小少爷也到了。
如此,裴靖东此行,不得不依裴靖南的身份先行前往裴家。
不过,却是在半路上道这会儿太晚了,还是先住酒店的好。
京都不像是其它地儿,除了远郊之外,并没有什么占地多少亩的豪华别墅,而裴家的主宅便是在市中心的位置。
那地儿自然是不能招待客人常住的,故而把一行人送到了裴氏旗下的五星级豪华大酒店里入住。
裴靖东让华叔把小娃儿们带回主宅。
而他自己却留在酒店,待华叔一走,他就吩咐展翼赶紧去高铁站。
高铁站里,到南华到京都的高铁,一天有数辆,不像飞场,只一个出口,故而两人分开,一南一北的守在出口处。
一直守到夜里十二点,也未见到郝贝和沈碧城个毛线影儿。
裴靖东打电话给展翼,听说也没见到郝贝,那是急的火燎一般,水泡都在嘴角隐现了。
却不知,此进的郝贝,正睡在硬卧车厢里,怎么样都无法安然入睡。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晴就是轰隆隆的火车嗡鸣声,要么就是有人打呼噜的声音,太吵了,根本就没法儿睡。
沈碧城从自己的床位上坐起来,一米八的瘦长个头窝在这狭小的卧铺位上,挤的他只能半躺着。
“贝贝,你睡不着吗?”
郝贝正翻身儿呢,听到沈碧城的话就也坐了起来,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了。”
沈碧城轻笑:“没有,我也睡不着。”
郝贝拥着白色的被子靠坐那儿,无聊的叹气儿:“还得多久才能到呀……”
“怎么,这这几个小时你就烦了,得明天下午才能到呢……”
“啊,还要那么久……”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小话,上铺一个青年暴躁的吼了句:“大半夜的,说悄悄话不会趴被窝里说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两人的聊天嘎然而止,郝贝尴尬的小脸儿红彤彤的,昏暗的夜光下,她没有看到沈碧城那亮晶晶的眸子此时正如狼似虎的凝着她。
不能聊天了,郝贝就拿出手机来,开了机……
短信、未接电话像暴风雪一样涌进手机里,幸好她设置的是静音。
未接电话全是一个人的号码——裴靖东。
至于短信,则是展翼和小娃儿们发来的。
妈妈,那天的事情,哥哥知道错了,妈妈说过不会不要小金鱼的,要是妈妈实在生气,就不要哥哥好了……
郝贝看到这条短信,扑一声,差点没乐出声来,眼角都是弯弯的。
小贝妈妈,对不起,虽然我不想道歉,但小瑜一直哭,所以我还是要跟你道歉,如果你实在生气,那就不理我,别不理小瑜好吗?
这条是裴黎曦小娃儿发来的,郝贝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孩子得有多早熟呀,小娃儿们连短信都会发了。
小嫂子,你要离家出走就走的远远的,暂时别让我哥找到,他现在愤怒的能一枪崩了你。这是展翼发来的……
还有许多裴靖东发来的:
郝贝,你听话一点。
二贝,你乖一点。
死女人,你敢跟别的野男人私奔,老子非剁了你不可!
……
如此这般的短信,多不胜数,郝贝看了几条就开始撇嘴,眼眸也红红的,妈蛋的,死男人,一点悔改都没有,连解释也不解释下,一味的训她骂她,死男人,不可原谅!
对面的沈碧城双眸如炬的看着郝贝手机的亮光映出那张多种神采的粉女敕小脸,放在被子上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眸底浮现一股烦躁来,缩99999子,把白色的被子蒙在头上,久久都未曾拿开。
郝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那样睡着了,手机还拿在手中,那样斜歪着脑袋睡了。
沈碧城这时候才神色如常的起身,把她滑落在被子上的手机放到桌上,而后半抱着她,把她往下移一点……
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翌日清晨,六点钟,照明灯亮起,郝贝翻个身继续睡,而那坐在对面的沈碧城这时候才长期以来了下去。
六点半,车上的广播开始播音。
郝贝才被吵醒,睁眼看下对面,见沈碧城还在睡,她也困的厉害,就又睡了过去。
上九十点,沈碧城醒来,拍了拍郝贝的脸道:“贝贝,起来了,我们到了。”
郝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沈碧城已经把桌上的吃的东西收拾起来,一副准备下车的模样,当下就醒了神。
到了呀……
穿好鞋,就跟着沈碧城下了车。
一直到出了火车站,她还啧舌:“啧啧,没想到京都跟咱们南华没什么区别呀。”
“啊,这儿是xx,没到京都呢,贝贝你是睡迷糊了吗?”
“什么,没到,没到你怎么让我下车了……”郝贝惊叫。
沈碧城一脸尴尬的道:“早上的时候我跟你说了,咱们先到这儿下,我想去那个海边买点东西给女乃女乃做寿礼的呀。”
“啊……”郝贝张圆了嘴巴,有这事吗?看她这脑子睡迷糊了,压根就不记得这茬事了。
如此以来,郝贝便跟着沈碧城坐上去海边的班车,从海边渔民们那儿买了些自家腌制的咸鱼,这才往汽车站,坐汽车往京都去。
也就一个多小时,便到了京都,郝贝这一路走来,折腾的累死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那个被她遗落的东西,却是让裴靖东欢喜交加。
郝贝用的手机是裴靖东当初扔她的大块头手机,高配置又是特别定制,价值十万rmb的高端机。
最大的好处就是gps定位,不管关机与否,手机里的芯片都能联上卫星搜索。
裴靖东在高铁站没有接到郝贝时,就启动了该装置。
定位显示在移动种,而且根据称动的速度显示和地点显示,裴靖东已然锁定了那辆列车。
当下把怒的把沈碧城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他妈的,不气巴拉的男人,不坐飞机,也不知道坐个高铁呀,普通的火车,十几个小时,坐的多不舒服呀。
别把他家二贝给累着了。
一天一夜的寻找加焦灼,已经让首长大人的怒火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只要尽快的见到郝贝,别说是他要收拾郝贝了,就是郝贝让他再认错,收拾他他都乐意的。
首长大人甚至还吩咐展翼把展家最好的温泉室给留出来,等接到小妻子,得好好的给小妻子放松一下。
各种精油呀去身体长时间僵坐困乏的按摩手法呀,他在电脑上都查的一清二楚。
终于,火车到站时,首长大人也成功的锁定了一节车厢,精确到连那个床位都算了出来。
未等人下来完,就急急的冲了上去。
但是……
那儿有他妈的郝贝的人影呀,别说郝贝了,连沈碧城都没看到。
但那手机……
床铺下面的地板上找到了!
那个床铺还是空的。
裴靖东呆坐在上面,真是他妈的想不明白,这么贵的手机,郝贝怎么会丢了呢。
上铺的哥们正跟同伴说着话……
“嗨,下铺那俩下车了呀……”
“是呀,我看是忍不住了,小年轻真火热,在上一站下了,肯定是去开房了……昨个儿晚上那么晚了还在腻歪……”
裴靖东一听这话,那还得了,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男人问:“你他妈的说的是谁?”
另一哥们赶紧上去想拽开裴靖东,却被裴靖东一下甩到了铺位上,双眸喷火的怒视着最后说话的那哥们,狠戾的问道:“说,你们说的是谁?”
那哥们一看这男人像是要疯了一样,另一个哥们赶紧从手机里划出一张照片来。
“这个这个……”得亏他昨夜偶然间醒来,看到奸情画面,手痒痒就拍了下来。
那张昏暗的几乎只能看出是一个男人的背影,却是看得出男人的动作,似乎是在跟身下的女人亲热!
裴靖东看得眼珠子生疼,恨不得把那手机瞪出个洞来。
展翼这时候才挤上车,看这情形,赶紧的拉住自家首长。
那两个年轻人才落慌而逃。
展翼看到裴靖东手中捏着的那个郝贝的手机,当下没憋住,差点没乐出来。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家首长吃憋呀。
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可乐到不行!
至此,裴靖东死心了,除了回裴家守着,等着祖母生日之外,别无它法。
……
京都,秦老头子来了,自然有老友要会。
把孙女儿往酒店一扔,当天晚上都没回酒店。
秦汀语在酒店里好好的睡了一夜,早起来,也没见到裴靖东回来,心里就忐忑不安着。
想去裴家找找去,但又不知道裴家到底住哪儿。
思来想去,就给贺子兰去了个电话。
贺子兰接到电话时,正在江州裴家主宅。
这期间住在主宅的不光有贺子兰,还有刚出院的赵老太太。
老年人起的早,五六点钟就醒,贺子兰这个孝顺儿媳妇自然是早起伺候着。
客厅里的电话声就骤然而至……
贺子兰快步去接起电话,一听是秦汀语的声音,当下就惊喜的喊到:“小语?”
听秦汀语说明打电话的意图后,贺子兰眸底一转,当下便道:“那这样,你在酒店等着阿姨派车去接你。”
挂了电话,贺子兰就把这事给赵老太说了。
听得赵老太直蹙眉头,并不想管这事。
但是贺子兰是谁呀,孝顺儿媳妇儿,把赵老太的心理那是模的一清二楚。
当下便说裴父前两天也上京都了,这么一说……
疑心病重的赵老太,当下就坐不住了,直嚷嚷着要进京!
赵老太此举正如贺子兰的意。
开什么玩笑,一家人都知道京都还有一个裴家本家,就她傻瓜一样的当了裴太太二十多年,却连裴家本家都没去过,那不是太丢人了吗?
而且,她始终觉得秦汀语的话也有些意思,说裴静阿姨肯定都知道裴家这样那样的一说,贺子兰那要入驻裴姓本家的决心便更足了。
更甚至去卧室里,拿了她跟裴父的结婚证揣在身上。
最早的的一班飞机,六点半起飞,十一点贺子兰便推着赵老太的轮椅出了候机大厅。
贺子兰本来说是去接秦汀语,但事实上,连她们自己都要打车,故而只好又给秦汀语打电话,让她自己去……
赵老太说了个地址。
秦汀语挂了电话后就好好的一番收拾。
把自己的状容尽量的往庄重雅致上收拾,头发也是规规距距的披散着,梳的一丝都不乱。
连香水都不敢喷,就是怕也许有人会不喜欢。
这可是她进入裴家最好的机会,她一定要争取裴家老小都喜欢她。
信心满满的秦汀语打了车就往贺子兰给的地址去了。
只是那个地儿,可真是让她跌破眼镜。
叫什么胡同来着……
胡同小的车子都开不进去。
只得到了胡同口处就付了钱下车,踩着八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往胡同里走去。
而此时的郝贝,已经跟着沈碧城一起走到胡同里了。
胡同的中间那一处,一个银发老太太,扶着一个拄着拐仗的老头子正满满的走着。
远远的,郝贝看到那两位银发老人相扶的情景,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有多少的年轻情侣夫妻们能像他们一个,执子之手与之皆老。
蓦然,郝贝看到那背影多熟悉呀。
当下就叫道:“沈女乃女乃!”
前方正在走着的沈老太太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孙儿和郝贝,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拍着身边老头子的胳膊道:“那,我跟你说的小丫头和小孙子来了……”
沈碧城见到女乃女乃笑的很开心,还献宝似的把从渔民手里买来的宝贝给拿了出来。
“女乃女乃,你看,有你最爱的吃的咸鱼,这些是新腌制的,比较好一些……”
“女乃女乃,还有这个,是贝贝捡的,可以做成贝壳风铃……”
沈老太太笑眯了眼,边上的一头白发,老脸干瘦还有许多老年斑的老头子苍老的眸子中有泪水盈出。
握紧老伴儿的手:“梅香,梅香……”一遍遍的叫着爱妻的名字,叫了几十年的名字,都没人应,如今叫一次便有妻子应一次,这一辈子总算是也知足了。
高跟鞋的声音塔塔的响在水泥路上,秦汀语拿手包掩盖住那股呛人的咸腥味。
她本就怀着身孕,这会儿嗅到这味道,干呕着差点儿没吐出来。
她一边呕一边开骂:“那儿来的一堆破烂玩意,不知道拿远点儿吗?”
她一骂,郝贝就急眼了,尼玛的,极品真他妈的多,连京都都不能例外的。
等郝贝看清那骂人的是秦汀语时,那简直是笑开了怀,好狗血的缘份呀,花孔雀也来了……
当下转念一想,以那个秦老头子的手段,秦汀语会来这儿也不意外。
秦汀语缓了下后,看到是郝贝,双眸简直嫉妒的都要喷火了,郝贝也来了,来裴家吗?
真是可笑,也不看看她那寒酸样儿。
“呵,郝贝是你呀,我当是谁呢,远远的就嗅到一股寒酸味儿。”秦汀语一出口就没好话。
但郝贝岂会是那么好欺负的,当下回了一笑:“我说呢,怎么就嗅到一股鸡窝的味道,原来是秦大小姐呀。”
两个女人嘴上不饶人,眼神也都犀利的恨不得把对方杀死。
边上的老头子却是噗的一声乐了,拍着老伴的手道:“这丫头跟你很像呀……”骂起来人不带脏字的。
秦汀语一听这声笑,当下脸上挂不住,指着那老头儿就开轰:“臭老头儿,有你什么事,多事!”
被骂的老头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妻子:“她是在骂我?”
沈老太太拍拍他的手:“可不是吗?你可不就是个臭老对吗?”
秦汀语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沈碧城,沈碧城今天穿的衣服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休闲衫,大大的白衬衫,一看就是低价货,不过胜在他长的清秀,但因坐车折腾的满脸疲色,倒是没了原先的气质。
这么一看,秦汀语眼角就起了笑意:“呵,郝贝我还当你找男人的眼光一向一流呢,没想到呀,找了这个个货色,啧啧,在南华那儿时,这穷酸男人那一身装扮,不会是你花钱租来故意气阿南的吧!”
郝贝听到秦汀语的话后,看了眼沈碧城,埋怨道:“看吧,让你不要买这件衣服,让人笑话了吧。”
秦洒语一听郝贝这话,那是更加的得瑟了:“郝贝,你也就这点出息这点能耐,所以乖乖的跟着你穷酸的男人滚的远远的,别脏了裴家的地儿。”
“喂,我说这个小姑娘,老婆子我瞅你长的人模狗样的,也挺干净,但早起是不是饿的把夜香给吃了,怎么说出的话一股大便味呢。”
沈老太太一开口,那是秒杀天下无敌手,听的郝贝都自叹怕是连夏秋都不如沈女乃女乃这吧人的功底吧。
秦汀语被人这要明骂暗损的,当下急红了脸:“你个死老太婆!”
她这一骂,沈老太太边上的老头子怒红了脸,颤抖着手指着秦汀语:“你敢再骂一次试试!”
沈老太太见老头子情绪激动,当下就着急的拍着他的后辈劝着:“好了好了,当是一只疯狗乱叫,你动什么气,老了不都是这样让人嫌的吗?”
沈碧城一双冰冷的深邃眸子凝视着秦汀语:“秦小姐,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你怕是没学会吧。”
郝贝见老爷子咳的厉害,也急红了眼:“秦汀语你找死哟,这可是裴女乃女乃和……”那个应该是裴家爷爷吧。
秦汀语的手机这会儿正好响了,是贺子兰打来的,部她到那儿了。
秦汀语说到了胡同里,便挂了电话。
冷哼着看向郝贝:“开什么玩笑,郝贝没想到你这个骗人精骗人的把戏还这么憋脚,裴家女乃女乃,怕是你都没见过吧!”
秦汀语说完呵呵的笑着,郝贝气的没话说,当下据着拳头就想上去跟秦汀语厮打一番。
秦汀语却又开口了:“郝贝,我劝你最好别跟我打架,我肚里怀的可是裴家的孙子,呆会儿你跟我打,要是不小心孩子没了,裴女乃女乃的贝重孙没了,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了……”
郝贝嘴角狠抽,心中那点儿怒呀气呀全没了,不作死不会死,秦汀语,姐儿等着看你死无葬身之地!
胡同入口处,贺子兰推着赵老太往里走,另外还有几个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和一身朴素的中年妇人跟在身侧,边走边聊着什么。
贺子兰则是一身高贵的进口皮草,就连轮椅上的赵老太也是一身皮草,那是贺子兰花了大价钱孝敬婆婆的压箱宝。
如今这两人珠光宝气,走在这样略显平民化的小胡同里,难免引来路人的侧目。
这让贺子兰下巴扬的更高了,那种油然自来的高贵呀,气质呀全出来了。
却不知,走过去的中年妇人悄然的对丈夫说:“这是那个土包子,穿成这样也敢来这地儿晃荡……”
这地儿什么地儿,皇城心儿的地方,住的那个不是高官贵人,那家儿不是肥的流油水儿的。
但谁敢把几万的包包拿手里,十几万的皮草穿身上,那不是等着被查办的吗?
所以,到这儿的访客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进这道儿的人,那都整的是越朴素越好,否则会被主家拒之门外的。
胡同里僵持着的沈老太太一行人,远远的看到有客人来,便招呼了起来。
“老嫂子,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没带什么东西,这可是山里的特产呀……”方才那对中年夫妇走上前时,中年男人如是的说着。
沈老太太呵呵一笑:“那儿的话,走走走,屋里坐去。”说罢扶着老头子,叫上郝贝和沈碧城:“走,回家。”
郝贝虽然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秦汀语死的惨惨的,但这会儿明显沈女乃女乃有客人,那就听话的跟着一起走了。
那中年妇人看到秦汀语又是摇头,纳闷极了的说:“今个儿奇怪了,这道上有钱人格外多,刚才还看到两个穿皮草的……”
秦汀语听这话那叫一个得意呀!
瞧瞧,贫民就是贫民,什么山里的货,不过是一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
胡同的尽头那里,一个圆形空白禁止任何行人车辆通行的标志竖在那儿,周边几个清洁工模样的年轻男子锐利的眸子扫过进来的一行人,看到郝贝和沈碧城时,有人想要上前,沈老太太却是笑道:“不用紧张,自家人,以后见了可不许拦的。”
两名年轻男子这才又去忙别的,连回话都没有。
郝贝那个心惊肉跳呀,这些年轻男子,那犀利的像红外线一样的眼神,那身高,那骨骼分明的大手,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清洁工呀。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了过去,一座朱红色大门前,两尊震宅的小石狮守在门前。
朱门推开,园内古色古香,翠竹满园,郝贝刚进来,还未来得及吸一口这么清新的空气时,便被一小火车头一样的身影扑了上来。
“呜呜呜,妈妈妈妈,你是不是不要小宝贝了呀……”
此小骚包娃儿,不是裴瑾瑜又会是谁?
郝贝那叫一个惊呀喜呀,这一路走来,看了好多想了许多,到这会儿才明白,自己最想念的还是这小娃儿撒娇的一声妈妈……
热泪盈眶,抱着小娃儿那是亲了又亲,好像多久没见了一样。
沈老太太迎了客人进屋,沈碧城站在那儿,看着郝贝和小娃儿亲热,心里酸酸涩涩的,一回身,正好瞧到站在那个禁止通行路口,跟人打听裴宅情况的秦汀语,眸底的温和演变成一种月兑利的锋芒……
裴靖东接裴小娃儿的电话,说郝贝到了裴家四合院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没想没顾的指挥展翼开车去四合院。
而此时的四合院入口处,秦汀语和贺子兰被三个清洁工拦住了。
秦汀语并未跟贺子兰说遇到郝贝的事情,贺子兰自然不知道秦汀语得罪了什么人。
路口处,赵老太远远的并未走近,这老怪物也精明着呢,裴家那高门大院,不管是年轻时,还是年老时,她都有一种发怵的感觉。
所以,只说想休会儿,便留在了半道上。
贺子兰甚至拿出了结婚证出来:“看到没,我是裴红军的正经太太,你们一群清洁工,敢不让我进去?”
说着指了指秦汀语道:“看到没,她呀,南方秦家的唯一的大小姐,她的肚子里可有我家裴靖南的孩子,老裴家唯一的嫡孙子呀!”
朱红色大门内的双生子兄弟俩在郝贝去洗澡换衣服时,就在门口看热闹呢,这会儿听到这话,小娃儿不乐意了……
“咦,这裴家的嫡长孙难道是从小的开始排起的吗?”
“哼,你看她能生得出来吗?二叔肯定不会娶她。”
……
胡同外,最豪华的车子要算是奥迪车了,一溜排儿的奥迪车停在路口,而后分别从两辆车里,走出两拨人来。
一拨是秦老头子,一拨是裴靖东和展翼。
两方人马对视一眼,裴靖东呵笑一声……
秦老头子指着裴靖东问:“阿南,你……”
裴靖东笑着对另一老头一低头唤了声:“大爷爷。”
那银白发与秦老头子走一起的老头点头道声走吧,四人便往胡同里行去。
走到路中央,裴靖东看到赵老太时,虎眸一眯,转身给展翼说了句什么。
赵老太看着亲孙子走近,却过而不语,那心里别提多不是味了,喃喃了一声:“阿南……”
裴靖东等人走过去后,展翼快速上前,推着赵老太:“赵女乃女乃,咱们走吧,我哥说这地儿不是你该来的。”
裴靖东三人走到那禁止通行的标志路口时,恰遇还在吵闹的贺子兰和秦汀语。
而此时,园子里的小娃儿让这两人的话给气坏了,裴瑾瑜小娃儿给那条高大的猎犬喂了块饼干,悄声道:“大虎,去,吓吓他们……”
如狼一样的猎犬从宅子里冲出来,朝着秦汀语和贺子兰嗷嗷的叫……
秦老头子那是老脸都丢尽了,看着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孙女儿,差点儿没脑中风!
裴靖东的大爷爷裴林,此时也是脸色难堪的对秦老头说:“老秦呀,今个儿怕是不适合让你见家弟和弟妹了……”
秦老头子那张老脸呀,精彩绝化不足以形容。
秦汀语看到爷爷时,那是来了底气,跑到爷爷和裴靖东的跟前就开始哭诉!
什么郝贝跟着穷酸的野男人,还有两个老人的事说了一遍……
这时,宅子的门开了,秦汀语口中的郝贝和那穷酸的一堆人就站在门口。
老头子裴森,那是气得不能行,指着秦汀语道:“阿南,这就是你要娶的秦家小姐,不过一市井泼妇无疑,还骂你女乃女乃……”
秦老头子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当下便问:“阿森,她骂梅香了!”
裴老头子一个怒意过去:“梅香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秦老头子脸上挂不住,一个巴掌呼扇而过,重重的甩在秦汀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