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汀语那梳的一丝不乱的长发飞扬了起来,上着精致妆容的秀脸顺着秦老头子那一巴掌偏到了另一边!
双眸中立马涌现出水珠子,脑袋也是当机了,不甚清明,只觉得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还有‘梅香’这个名字,她小时候不知道听过了多少次!
沈梅香!女乃女乃生气时总会骂贱人的名字!
所以,秦汀语订定了爷爷是因为色迷心窍才会打了自己的,她是秦家的女儿,秦家唯一的女儿,家里不管任何人,从来对她都是爱护的,爷爷却为了一个伤过女乃女乃心的贱女人而骂她!
“爷爷,你打我,你为了一个小三把女乃女乃关在家里一辈子不让出门,现在又为了一个小三打自己的亲孙女,爷爷你还是我的亲爷爷吗?”
秦汀语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秦老头子这会儿不再是气的想抽秦汀语了,那是气的想一把捏死这个没眼色的孙女儿了!
“你,你,你……”连道三个你字,竟然是没有说出后话来。
秦汀语看爷爷这样,以为自己说对了,爷爷羞愧了,当下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呀!
“爷爷……你不用担心,裴家女乃女乃早就说了,我生肚子里怀的可是裴家的重孙儿,咱们压根就不应该来这贫民地儿,在江州的时候,裴女乃女乃说……”
秦汀语还没说完时,实在有人看不下去了。
这看不下去的,不是别人,正是裴靖东的大爷爷,裴家现任的家主裴林!
给身边几名清洁工模样的年轻男子使了个眼色,而后两名男子上前,一前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捂住秦汀语的嘴巴,而后两人架着她就要往后退去。
呼……
秦脑残终于要离场了,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这时候,站在门口一身粗布衫的沈老太太往前站了一步,带笑的说了一句:“慢着!”
两名男子停下后退的脚步,沈老太太一伸手朝郝贝招了下手:“丫头,过来。”
郝贝走过去搀扶着沈老太太,而沈老太太的另一边站着的沈碧城也是极有眼色的扶上了另一边。
这幅面面温馨极了,沈老太太人老个头缩,却精神烁烁,郝贝的娇小乖巧,沈碧城个头虽高但清秀俊雅,这怎么看都是一副和乐融融的祖孙仨。
估计在场所有人,除了眼晴快要喷火的首长大人之外,所有人都觉得郝贝和沈碧城般配极了。
高大的猎犬摇首摆尾的往主人跟前蹭,时不时的舌忝一下主人的裤角色,跟前跟后甚是欢快。
一直到沈老太太走到贺子兰跟秦汀语跟前时,那猎犬才收回了温和的神情,转而站在主人的前面,一双狗眼衣着绿光,凶神恶煞的盯紧贺子兰和秦汀语。
贺子兰看到沈老太太出现时,那是吓的腿都软了的,又听说秦汀语骂了沈老太太还有那些大言不惭的话,当下只差没有晕过去。
但是她不能晕呀,她这次来,可不能空手而归的。
“婆婆,对不起,是儿媳妇不好,没有管好小语,小语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很可人的……”贺子兰的声音都是抖的,一张肉肉的富态脸上才都是极尽扭曲的谄媚笑容。
郝贝一听贺子兰这话,噗的一声差点没乐出来。
这尼玛,见过不要脸的,就没有见过像贺子兰这样没脸没皮的。
沈老太太眉头高高一挑,笑容可掬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贺子兰见到沈老太太笑了,当下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这裴家也不怎么样嘛,丈夫裴红军在江南军区司令员,那是何其的荣耀呀。
所以这裴家本家,总得给丈夫几分颜面。
她又是裴红军的正经太太,有何好办的。
想到此,贺子兰还有些后悔了,好好的在江州当她万人敬仰的裴太太多好呀,跑到这贫民窑子里受这份罪来了。
“婆婆,我跟红军结婚二十多年了,您这些年不在家,可能不知道,你看,这是我跟红军的结婚证,可是实打实的真正的裴家儿媳妇呀,红军尊你一声母亲,我自然要跟着他叫你一声婆母了。”
贺子兰说着又一次亮出了她的结婚证。
郝贝突然灵机一动,低语着:“女乃女乃,她的结婚证不会是假的吧?你不是说裴静阿姨才是你的儿媳妇吗?”
贺子兰一听裴静这个名字,当下就要炸毛,那是越看郝贝越不顺眼了。
“郝贝,你说话小心着点,裴静早就死了!我才是裴红军的正经太太!”
“你再说一次!”阴鸷的声线切齿般的从裴靖东的嘴里出来,阴戾嗜血的眸子像一把无形的大刀,索命般的就要朝着她砍去。
贺子兰这才知道自己惹了谁也不能惹了眼前的‘儿子’呀,当下换上笑脸:“阿南,是妈不好,不该说这样的话,妈妈错了,你别跟妈妈一般见识!”
男人冷哼一声:“贺子兰,你也配当我妈!最多就是个小妈!想进裴家本家的门,你这辈子都别想!”
这么一重记朝着贺子兰砸来,直砸的她恨不能扇自己两耳光,这张惹祸的嘴呀,怎么就没忍住呢。
眼晴像是泪水制造机一样,马上就有泪水涌出,一副被养子欺负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转而向沈老太太求救:“婆婆,你看阿南这孩子呀,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不受管教,小时候没少皮着呢,我当时可是没少操心的……”
得,这贺子兰开始表功了,说自己是如何如何辛苦的养大了这对兄弟之类的。
这一刻,裴靖东突然明白,为什么小娃儿说柳晴晴是小姨的味道不是妈妈的味道。
就像眼前的贺子兰一样,如果当初他娶了柳晴晴,估计几十年后,柳晴晴就会变成现在的贺子兰。
辛苦吗?劳苦功高吗?一切不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贺子兰那眼泪是一把一把的掉,没多在一会儿,那让泪水淹没了的黑色眼线花掉了,脸上厚厚的粉层也让泪水冲走,余下的不过是一个面容狰狞像小丑一样无知妇人。
“好了,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没听明白,既然你说是红军的正经太太,那么想进裴家的门,也不是没可能的。”
沈老太太一席话,让贺子兰的泪水马上就止住了,当下眸底迸射出一种强大的喜悦来。
却不曾想,沈老太太会对裴靖东道:“你是阿南吧,给你父亲打电话,就说他太太在四合院这儿闹着要入本家门呢,让他过来。”
裴靖东点点头,当下就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一个电话过去,没一句废话,只是重复了沈女乃女乃的话:“老头,你家太太在四合院,拿着结婚证要入本家的门呢,女乃女乃说让你赶紧过来。”
说罢没给对方回话的机会就切断了通话,他老子这几天在这边儿说是开会,怕也是为了女乃女乃的生日宴。
贺子兰这会儿是想退都没有退路了,她本来就是偷偷的来京的,当时只想着,到时候丈夫追究起来,就全往赵老太身上推。
那儿想到,会有如此这样的……
当下便回头去往胡同里看,那儿还有赵老太的身影呀!
裴靖南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转而不去管这事,双眸喷火一样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妻子。
就在他跟前两步之外,这死女人是没看到他吗?竟然从头到尾的都没瞧这边一眼!
实际上,郝贝那儿能没看到,早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这男人了,到此时,手心里都是汗,生怕这男人这会儿上前抓住她,那么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当众抽他一巴掌。
秦汀语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裴靖南的孩子!却也是他裴靖东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这,郝贝就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的可笑!
知道他舍不得兄弟的死,为了母亲的遗愿,一人分饰两角时自己还心疼这男人,觉得他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现在看来,妈蛋的,这男人就是打着尽孝尽义的旗号坐享左拥右抱的美事呢!
如若无爱,何来在意?
以前郝贝觉得这句话特别的有道理,但如今,却是嗤之以鼻!
她可不认为自己会爱上这死男人,不过是做过爱而已,但这男人是她的法定配偶人,那么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如今,却脏的像滩污水,让她恶心!
真真是连看他一眼都怕脏了自己的眼。
……
等候的时候其实并不长,裴红军本就在这附近休息,接到电话,连军装都没来得及换,着了便衣就让司机开车,往四合院赶去。
到了四合院,看到僵持在那儿的众人,那一张老脸黑的不能再黑!
冲着贺子兰就吼道:“贺子兰,你是活腻歪了!”
贺子兰这会儿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她睡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是不会帮她的,所以一切还要靠自己。
一改平时对丈夫言听计从的乖巧模样,当下一抬下巴,宁死不屈的朝着丈夫抛了个媚眼:“红军,这儿是您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来认认家门,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明明都五十岁的人了,拖着长长的尾音装女敕,脸上的妆容也花掉,那模样说有多恶心人就有多恶心人。
裴红军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贺子兰这样的眼神是他喜爱的,却也是因为这种眼神是妻子裴静给他的第一眼感觉。
边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个中年妇人,这时候惊呼一声:“天呀,我终于知道大哥为什么娶她了,这神情跟当年的阿静一模一样呀?不过她太丑了。”
“韵儿,闭嘴,大哥的家事,你别说话。”妇人边上的中年男人宠溺的喝了一声妻子,让她不要管别人的闲事。
妇人松松肩,打个哈欠拉着丈夫的手道:“那我们先回家吧。”说着去搀扶秦老头子边上的裴林道:“爸,我们先回去休息吧,二叔一家的事,咱们不好掺和。”
裴林点点头,任儿子儿媳妇扶着往四合院里走。
贺子兰的神情像是让定格了一样,泪水都挂在眼敛上掉都掉不下来,那个妇人说什么,说自己这神情跟裴静一模一样!
当年她的确是学着裴静的所有来的,但是裴红军说,不让她学,但却独独爱她这样的神情,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本来当了二十多年的替身,心里早就憋屈死了,却不曾想那个男人,就连说最喜爱的她的这一点,也是因为他的前妻!
恨意从贺子兰的眸底慢慢爬上来,染红了眸子,恨恨的吼道:“裴红军,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二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裴红军何其要面子的人,最近这里子面子全让妻子和老娘给丢尽了。
当下一挥手,‘啪’的一巴掌抽歪了贺子兰的脸!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地儿,是你能来的吗?”
“我上不了台面,我再上不了台面也是你裴红军法定的妻子,这破地儿,我怎么就来不了了!”
面对这样的贺子兰,裴红军疲累的揉了下太阳穴,才抬眸,语气阴冷无情的道:“我裴红军的法定妻子,从来都是裴静!”
贺子兰快要气疯了,那本盖着钢印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结婚证,就在她的手中晃呀晃呀的,如今,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小红本了!
但——
“这个结婚证是假的,你要不相信自己可以去民政局里查。”裴红军的声音明明那样平稳,甚至一丝火气都没有,甚至还带点叹惜无奈的味道。
但之于贺子兰说,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轰隆隆——众人都让雷到了!
郝贝却是嘴角狠狠一抽!假证呀假证呀,裴小妈,看你还有什么好得瑟的!
贺子兰哭不出来了,嗓子眼冒火眼晴充血,一双白胖的手抓住裴红军的胳膊,时面的筋骨都扭曲的她想把这男人的胳膊给抓断,颤抖着嗓音道:“红军,别开玩笑了,你是军人,不能这样骗人,更不能自己骗自己!”
裴红军一把甩开贺子兰,眸底全是嫌恶的神情,动作利落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多折印,稍嫌旧的纸张:“这才是我和阿静的结婚证。”
“不,不可能!”贺子兰尖叫了起来,身子抖的像筛糠一样。
裴红军不再说话,当时他是被老娘和贺子兰逼了那么多年,一次在外时,正好看到有造假证的,就问了一句,没曾想,还真有能办假结婚证的,所以当时就花了几十块钱,造了一本假的,回家扔给贺子兰。
如果不是贺子兰今天来闹,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哈哈哈……”一阵爆笑声从四合院的大门口传出来,又是刚才那个揭贺子兰台的妇人。
众人的视线被她引过去,妇人朝着裴红军竖了竖大拇指道:“大哥,你太有才了,一本假证,白睡了人家这么多年,找个妓女也没这么廉价呀!还弄的你对裴静多深情一样!”
这半夸半损的话,让裴红军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往里钻了!
贺子兰被损的更是抬不起头来,憋着一口气,两眼一黑,往地上倒去。
倒在她身后的两年轻男子身边,男子扶起她,就听沈老太太说:“送她去医院吧。”
贺子兰就这样晕倒,被送去医院,而她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的丈夫裴红军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郝贝这时候突然觉得裴靖东会不会跟他的父亲一样,这样的无情又可笑!
被留下来的秦家爷孙儿俩,这会儿那脸上也是青红交错,特别是秦汀语!
一张脸,左边被打的红肿,右边却是吓的惨白!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贺子兰是假的,可我是真的呀,我肚子里怀着阿南的孩子……”
秦汀语这样说时,沈老太太看向她的小月复处,笑盈盈看着秦老头子:“秦平,这就晃你孙女儿呀!啧啧,裴秦两家三代男丁没女娃儿,没想到秦家得来一个,却是如此这般,可真是长脸!”
秦老头子使劲的想在脸上挂上笑容,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梅香呀,小语这孩子是被人当枪使了呀……”
赶紧给孙女儿提了个话点,虽然孙女儿不争气,但是身上流着她老秦家的血,怎么能不帮衬着。
“闭嘴,我的名字是你秦平能叫的吗?请叫我沈梅香或者裴太太!”沈老太太重重一喝,看向秦老头子的眸光锐利了几分!
“梅……”秦老头子不受教的还要喊。
那边裴森却是喝了一声:“大虎,送客!”
那叫大虎的,正是那条高大的猎犬,极通灵性,当下就冲着秦家爷孙俩人汪汪汪的叫着!
秦汀语知道今天是搞砸了,故而像离了水的鱼儿一样,拼命的想要求生。
“阿南,阿南,你倒是说句话呀,十年前你就答应过我,会爱我一辈子,一辈子对我好,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在医院里,你也说让我好好的生下孩子的……”
被秦汀语当救星一样的裴靖东一双虎眸轻眯!突然觉得让秦汀语生下孩子再判死刑有些太慢了!
“我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吗?”男人的反驳让秦汀语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秦汀语闭嘴!”秦老头子朝着孙女儿一喝也顾不得这是别人的地盘,指着秦汀语身后的年轻男子道:“你们,捂住她的嘴,带她走。”
两个年轻人倒也听话,当下就把秦汀语嘴一捂就给带走了!
秦老头子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扫视着裴靖东道:“阿南,你不要忘记娶小语是你必须要做的事,小语是我秦家唯一的孙女儿,我秦家是不会让她受欺负的!”
裴靖东站在原地,双拳握的死紧,他必须极力的克制自己才能这样冷静!
郝贝越听越不舒服了,张了张嘴,就差想说裴靖南早就死了!你让鬼去娶呀!
却听那死男人来了一句:“秦爷爷还是先回去吧,今个儿怕是不方便接待你了。”
秦老头子愤然甩袖离去!
余下裴家一大家子!
沈老太太拍拍郝贝的手安慰道:“红军呀,过往对错,老婆子我也不想追究,你既然想认我这个母亲,那我这老婆子就倚老卖老一回,贝贝是我老婆子认定的孙媳妇儿,你儿子要不想要,我这儿还有小城可以娶呢,早就说要把贝贝介绍给小城认识的,谁知道……”
郝贝脸上一阵燥红,娇嗔的晃着沈老太太的胳膊道:“女乃女乃……”
沈老太太呵呵一笑,拍着郝贝的小白手,那是一脸的欣慰与宠溺的说:“我跟贝贝有缘份也合得来,今个儿在这儿就立个话,贝贝就是当不了我孙媳妇儿,那也是我亲孙女儿。”
郝贝眸底生红,有水雾在眼底蕴起,她知道沈女乃女乃这是给自己当靠山呢。
虽然她才刚到这裴家,但去洗澡换衣服时,还是在客厅里看到几贴在电视上曾见过的几幅古迹子画,那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呀,更别说裴家这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她以前的时候就听说,京都的四合院,别看地儿小,那是古老的传承,动不动上千万一座想买都买不来!
一行人到了家里,先前的客人还在。
沈女乃女乃让郝贝和沈碧城带着孩子们到侧厅里去玩儿,这才看向身后那灰头土脸的裴红军父子俩吩咐着:“红军呀,部委的小刘在厅里呢,你去先帮忙招呼着,我跟阿南说点事。”
等裴红军一走,沈女乃女乃笑了笑,看向裴靖东道:“走吧,咱们去那儿坐坐。”
翠竹林边上有一石桌,几把石凳子,沈女乃女乃坐下后才道:“孩子,难为你了!”
裴靖东眼中有些湿润,这种话,第一次有人给他说。
“孩子呀,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女乃女乃,但还是养了你父亲十几年的裴家二房主母,有些话,我还是得跟你念叨一下的。你爷爷年纪大了,医生说没几天活头了,老婆子我呢,之所以回来,就是不想让自己后悔,想让他走的好好的别落了遗憾,这裴家二房的一分一毫将来都是你们兄弟俩的,小城呢,有我沈家的家底足够了,我也并没有想让他回来裴家。贝贝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有心的孩子,女乃女乃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对吗?”
长长的一席话,沈老太太说完就起身去陪客人了。
裴靖东坐在原地,久久没有起身,沈女乃女乃的话,那意思他明白,爷爷的身体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所以很多事,家里其它人知道,但爷爷这儿都是瞒着的。
华叔给爷爷说了是小二少爷回来了,他就自然不能让爷爷失望的。
可是郝贝那死女人!
想想都脑仁疼,这会儿,那死女人还跟沈碧城那小白脸在一起的吧!
拳头握的咯吱吱作响,恨不得一拳打爆眼前的这石桌!
家里有客人,几个长辈作陪,裴靖东这样的小辈们都没有去主屋的机会,管家华叔吩咐佣人在侧厅摆好了菜,请几位小主子去用餐。
在座的就只有沈碧城、郝贝、裴靖东和两个小娃儿。
郝贝眼中全是撒娇卖萌的小娃儿裴瑾瑜,裴黎曦则依旧一张冰脸,偶尔会看一眼郝贝,再看一眼对面坐着的——‘二叔。’
沈碧城则神色淡然,一脸温和笑容,吃几口跟郝贝说几句话。本来这也没什么的,但是裴靖东就是坐不住了,就是生气了,就是烦燥的想把这女人抓起来质问一番。
但是这会儿在四合院,他得忍下,等着出了这四合院,看他不收拾死这一对狗男女!
火车上,那个乘客拍下的这对狗男女暧昧的画面,他是怎么也忘不掉的!
郝贝呢,这会儿是想通了,横竖从头到尾,这死男人没有否了秦汀语的事,没承认也没否认,那就是有嫌疑,况且——
想到医院里大屏幕上看到的,她就觉得这男人恶心死了!
“妈妈,你吃这个辣的……”
“妈妈,你再吃点这个酸的……”
“妈妈,这个冰冰的好好喝,小宝贝儿不能喝,你替小宝贝儿喝了,然后告诉小宝贝儿这是什么味道的好不好呀……”
一桌上吃饭的人都没什么心思,格外活跃的只有裴瑾瑜小骚包。
郝贝盛情难却的,吃了辣的、酸的,又喝了冰冰的饮料,没多大一会儿,就觉得胃呀肚子呀难受起来了……
“啊,喝太多冷的了,妈妈,你喝点这个甜甜汤吧!”小娃儿又把一碗甜汤送到了郝贝跟前。
灿若星辰的黑眸中满满都是焦急的神色,妈妈怎么还不去厕所呀!
“啊,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要去便便呀……”小娃儿着急呀,干脆就提醒起来了。
郝贝一听这话,狐疑的看着小娃儿,见小娃儿拼命的朝她挤眼,心中冷汗淋淋:我倒,这小骚包货,倒是直接说让她回避一下也行呀,害得她喝了那么多酸甜东西,又吃辣又吃酸,这是要拉肚子的节奏呀!
沈碧城担忧的看着郝贝,递上一方纸巾道:“贝贝,是不是吃的不舒服了,难受的话,我带你去休息会儿。”
“沈三叔!”裴瑾瑜小娃儿一脸不高兴的神情,啪的一拍桌子,爬到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碧城。
那双眸子闪闪亮亮的,眨巴下眼,笑眯眯的说:“沈三叔,小宝贝有话要跟你说哟。”
说罢从椅子上跳下去,蹭蹭的跑到沈碧城跟前,两只小胳膊一伸:“沈三叔,你抱抱小宝贝吧,小宝贝好喜欢你哟……”
“我没事,你帮我陪会孩子,我去个洗手间。”
郝贝说完离席,裴瑾瑜小娃儿总算是松了口气,双手圈着沈碧城的脖子就是不松手。
沈碧城无奈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娃儿道:“你想干嘛?”
小娃儿无赖之极的窝在他的怀里,指了指裴靖东的方向,又指了指沈碧城道:“二叔,三叔呀,你们听好了,虽然我裴瑾瑜的小贝妈妈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谁要想抢走我小贝妈妈,我裴瑾瑜跟他势不两立!”
还没走出听力范围之内的郝贝听到这乐当下差点没笑抽了,捂住肚子赶紧跑开。
坐在那儿一直没有说话的裴靖东这会儿鞋看一眼郝贝的方向,嘴角上勾,却对小娃儿翻了个白眼道:“无聊!”
起身,大步离开,追着郝贝的方向去了。
沈碧城急的想站起来,裴瑾瑜小娃儿却挂在他身上嚷嚷着:“三叔,你说你怎么能拐走我小贝妈妈呢,我要告诉太女乃女乃,说你不安好心。”
沈碧城脸上的温和消去,换上冷色,质问道:“那你就任你二叔欺负贝贝吗?”
裴瑾瑜小娃儿嘻嘻的笑了笑,凑到沈碧城的耳边低语了句:“三叔呀,小宝贝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呀……”
沈碧城听完那个秘密,呆坐在原地,简直恨不得把这小家伙扔的远远的!
这是五岁大的孩子吗?五岁大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心机!
洗手间里,郝贝才刚进去,后面就有人推门,郝贝吓了一跳,赶紧出声:“等一下。”
推门的人不推了,郝贝才赶紧的解决了人生大事,洗了把手就开了门。
谁知,门刚一开,看到男人那一身黑色的西装时,想要把门关上,已经是来不及了!
双眸血红的男人,像是一只困兽出了牢笼,凛冽桀骜的眼神,更是比红外线还要犀利!
“郝贝,你他妈的找死呢是吧!”男人捏住郝贝的脖子就把她提了起来,眉心拧的紧紧的,声音都是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和着血咬出来的。
郝贝吓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被他的大手托高到与他平时的位置,倒是不怕了!
伸手扒拉下他那一头咖色的头发,吸了吸鼻子诧异的问道:“这是用了什么高级的染发膏,竟然没一点儿难闻的味儿呀?”
“不是染的。”男人回答完话就瞪她一眼:“他妈的,别跟老子扯蛋,老子问你,你跟沈碧城那小白脸,都干嘛去了!”
郝贝痞痞的一笑,用他的话反回去:“干你呀!”
这要平时,男人听了这话,得喷笑出来,这死女人总是能这样出人意料,记仇的小性子可真不好!
“他妈的,给爷老实的说,你要敢说一句假话,看爷不捏死你的!”男人的声音你是从地狱里传出,一双虎眸里是千刀万剐的恨意!
那霍霍的火气从心底冒出,这几十个小时候,想过千万种可能,那每一种可能,都有他的女人被别人睡了的一幕!
捏死,还是掐死,还是可怜剁死这对狗男女的一百零一种想法,他早就想好了!
“呵,我说我亲爱的小叔子,你这么跟自己的大嫂纠缠着,还要去问大嫂跟别的男人做了什么?那好吧,长嫂如母,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如你所想,可以了吗?”郝贝强忍着没让泪水出来,这是裴家四合院,她不能闹开了,闹开了那不是给这男人难堪,是给沈女乃女乃难堪。
妈蛋的,这死男人,凭什么怀疑她,明证实据的指明他在外面有个野种,她都没算账呢,这男人还敢,还胆敢来质问她!
流氓首长脑补的好嫂子小叔子的场景出现了,满身的怒火被**占了上风!
小首长听到冲锋号,蹭的一下抬起头来!奋力的冲呀冲呀!
郝贝察觉到有把枪顶着自己,当下小脸儿一红,又怒又怨:“裴靖东,你个死变态不要脸,死开!”死禽兽,肯定没想好事儿,不然怎么会硬!
男人眸底绿光乍现,小妻子这会儿穿的是一件复古的改良式黑色旗袍裙,可能是家里的老陈货压箱底儿。
黑色的金丝绒料子上,点缀着几颗亮钻,的头小卷发也高高的盘起成一个鬓在脑后,斜插着一只古铜色的簪子……
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与黑色的衣裙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想撕碎她的裙子,看看她娇女敕的肌肤上是不是有些不该有的痕迹!
对,他要检查一下!
说着大腿一屈,顶住她不让她下滑。
大手就去解她胸前的一堆复古盘扣。
郝贝大惊:“滚开,滚开!你滚开!”
男人倒是不怕她叫,淡漠的睨她一眼:“你再叫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爷在这儿偷情!”
郝贝不敢叫了,这男人是霍出去的了!
咬着了唇,双手死命的捶打着她,却被他长臂一伸,拿过洗手台上的毛巾,圈着她的手在头顶,打了个结,绑紧,再把她绑起来的手挂到自己脖子上。
郝贝完全失去抗拒的能力,唇瓣都让她咬出血,却又强忍着不能叫出来!
身子乱扭着,却也无法抵抗男人的好耐心!
“再扭,便是你脏了,爷也照上不误!”刺人戳心的冷言就这样渗入郝贝的耳中!
他说她脏了!他敢说她脏了!
“呵,对,裴靖东,我就是脏了,你是不是想着我跟别的男人睡过了,跟陆铭炜还是跟沈碧城呀,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欠虐呢,我都脏了,你不碰我做什么呀!”
郝贝全身都颤抖着,战栗着,她不能让这个男人碰她!
他才脏,他全家都脏!
果真,裴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年迈的裴爷爷,中年的裴父,还有眼前的禽兽男人!
“呵呵,郝贝激怒了老子,你一点好果子也没,乖乖的让爷检查下,属于爷的东西脏没脏。”多么寒心人的话呀,这男人是恶魔,是魔鬼,是变态!
郝贝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词来骂了,检查吗?好呀!检查吧。
“好,检查,你放开,我自己月兑!”他的手碰到她都是脏的,所以她要自己月兑。
干干净净的自己,才不要他的脏手来碰。
男人正解那扣子解的烦呢,听她这样说,倒是腿一松,郝贝就从门板上滑了下来。
屈辱的泪水就在眸底闪烁,纤女敕的小白手,一颗颗的解开胸前的盘扣,盘扣下是她自己粉色蕾丝花边内衣,裙子褪到腰间。
洗手间排气扇吹来的冷风让她抖了子,明明春天了,这风也该是春风,但郝贝的心却是冰凉的一片!
那的外的肌肤上战栗着起了小颗粒,却难掩其凝脂般的白女敕。
粉粉的消下去的青紫吻痕,那一个个的位置,让男人一双虎眸笑眯了起来,那是自己种下的痕迹,这两天的时间,淡了些下去,却没有新的,证明这女人跟小白脸没什么没开房!
那在粉色花边包裹下的傲然散发着无尽的黯香,无一不诱惑着男人的四肢百骸,全身的血夜都往某处冲去,眸底欲火生波。
虽然时间场合都不对,但却阻止不了身体对她的渴望!
她就像是罂粟一样,而他的身体他的人中了她的毒,每时每刻都想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里,享受那绝美的欢愉!
“可了吗?”郝贝抓紧腰身年裙子,瑟瑟发抖的问着。
男人却是不放过她:“不行,爷还要检查下最重要的地方,你这这小嘴儿爱跟爷唱反调,另一张小嘴儿可诚实着呢!”
男人说着把女人推向洗手台的方向,大手一扯,一条大毛巾铺在上同,握住她的纤腰,一气喝成的把她推了上去。
“裴靖东,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郝贝简直想一巴掌拍死这恶心的男人!
男人虎眸一眯,眸底闪过阴戾来:“呵,你是爷的女人,爷动你怎么了,爷就要查清了验明了,看看你那张小嘴儿说的是真话!”
屈起女人白女敕的一只腿,粉色的小内内顺着女人光滑的大腿,落到脚果处晃荡几下才没落了地。
“裴靖东,你流氓,你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郝贝的哭喊根本就阻止不了男人的探查。
干涩的,没一丝一润滑。
男人眸底生喜,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终于没有生根!
两片菲薄的唇一开一合,全是讨好的话:“好媳妇儿,别急,一会儿就好了……”
郝贝眸底的泪水湿了眼角,歪过头去,一切反搞都徒老,自己被这男人骂脏,又被这个脏了的男人碰!
她想脏是会传染的,她觉得,只这一下,她身上都让这男人染脏了。
菲薄温热的唇亲上女人眼角的泪,细细碎碎的吻,前所未有的温柔,失而复得的腻歪。
嘴里讨好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说。
郝贝却始终的无动于止,但这具被男人360度全方位无死角教过的身体,却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向男人投降了。
男人见她适应了之后,便不管不顾的发泄着全身的那股子邪火,自家的这地儿,自然是干净舒适的多了,古铜色镶着边儿的明亮镜面里。
女人细白诱人的肩背因运动而起伏成一道又一道美丽的波纹。
男人健硕的肌肤上薄汗渗出谁都不敢大声的,偏偏这种压抑下的氛围让彼此的身体更加敏感,更加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没有比他们更亲密的了!
但郝贝却若置身在冰火中一样,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她这会儿才体会到,心里明明像冰一样的冻人,身体却又似烈火一样的燃烧激情。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即便是这男人脏了,她的身子还是臣服了!她想自己是可耻的!
一场情事热汗淋淋,洗手台上,那铺在上面的白色毛巾上,有腥红出现时,男人心中一惊,扯开她的腿想要查看。
郝贝却咬着唇,一脚踢开他:“滚,脏!”只这两个字,多一个字她都不屑对这男人说!
男人虎眸一眯,不怒反笑道:“贝贝,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你老公呢,老公的种子,全都在你这儿呢,怎么会种到别的地里去呢?”
郝贝心底有惊喜闪过,脸上却还是一脸的绝决!
裴靖东无奈的低叹一声道:“你放心,我保证,秦汀语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我的种!”
“你说真的?”如果说一点也不开心,那是假的,但开心之后,郝贝觉得她妈的,自己真是欠抽了,这死男人更是欠抽。
尼妹的,不是你的不早说,害得她以为被一个脏极了的男人碰了!
男人笑眯眯的拿起纸巾,分开她的腿,为她清理欢爱过后的痕迹,心疼极了的道:“有些出血了,好贝儿,都怪你这小妖精太混蛋,把爷给惹怒了,不许生爷的气!”
郝贝气的肺都快炸掉了,心中想的最大的一个问题是:“裴靖东,你什么时候才能是真正的你,虽然你有你的难处,但是我不想再看到自己的男人被光明正大的贴上别的女人的标签。”
她的这个问题,男人并没有回答,眸底莫测高深,看着郝贝,玩味的道:“我保证,我是干净的,你不应该怀疑我!”
郝贝呵呵一声冷笑:“那你就可以怀疑我强暴我了吗?”
对于郝贝的指控,男人是心虚的,方才说过的那些狠话,一句句想起,都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要不,老公让你强暴回来。”死皮赖脸的首长大人,还是没有吃饱的。
郝贝双眸一亮:“如果你真的愿意不反抗,让我强暴回来,那么,我就原谅你方才对我说的话做的事。”
对于这样的美事儿,男人那儿能不同意。
郝贝笑了笑,拍拍男人的肩膀道:“你等我会儿……”
男人不解,郝贝却是淡定的穿上衣服,再淡然的一笑,出了洗手间,顺便把洗手间的门一锁,钥匙拨下来在自己手上。
十多分钟后,郝贝又回来了,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管口红,一瓶润肤露。
“媳妇儿,来吧,老公今天任你蹂躏!”犹不知死期来临的首长大人还做着美梦呢!
郝贝笑容甜美又纯真,好呀,看姐儿今天要不暴了你大首长,姐儿就跟你姓!
五分钟后,女人的吻落在男人的古铜色的背上,男人的双手被绑在挂毛巾的铁架子上,被女人的亲吻搞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郝贝冷笑着把润肤露倒在手心,圆润的口红管子在手心染满了润肤露,十分大胆,又色呀情呀的低头去看男人的。
反手一用力!口红管子连根没入!
‘啊!’男人惨叫一声,震的回音阵阵!
郝贝站起身来,拍拍手,把男人的裤子往上一提:“好了,我被你强时,也没叫这么厉害!”
男人一双虎眸这会儿已经不能有写满震惊愤怒来形容那,那简直是呆若木鸡,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这死女人,竟然敢!靠,找死呢!但更找死的是被塞在身体里的那破玩意儿!
疼痛从那一处蔓延开始,手心都阵阵虚汗!
郝贝却是淡定的洗手,轻笑,唤一声:“老公,你慢慢玩儿,我先出去了。”
玩,玩你妈的蛋的玩儿!
……
且说,一行人吃了饭离开裴宅时,首长大人走咱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
刚出了胡同路口,几名黑衣西装男就围了过来,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里,端坐着的正是秦老头子。
被请上车的,不光有裴靖东,还有裴红军和郝贝二人。
裴靖东一上车,看到秦老头子就一脸的烦:“秦爷爷,你这是何意?这地儿你也敢?”
秦老头子那是让今天这事给打脸打的没脸了,故而才翻脸的!
“阿南,小语的事,你总要给个交待,爷爷不敢你女乃女乃是如何说的……”说到此,老头子冷狠的眼眸扫向郝贝,顿了一下又道:“小语肚子里始终有你的孩子。”
裴靖东冷笑一声,心里底气十足:“那好,秦爷爷咱们就去验一验,小语肚子里是不是我的种,如若是我裴靖南的种,那么我就认了这事,如果不是,那这个婚约就彻底的解除!”
裴父裴红军这张老脸,今个儿是丢尽了,这会儿子这样说,他自然是赞同的。
“好,就这么定了!”开口说好的却是郝贝!
一次解决秦汀语这花孔雀才是良策,这男人底气这么足,应该没有骗她的。
……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并不简单,首先,秦汀语怀孕还不到一个月,做这些对胎儿的伤害极大。
秦汀语是极力反对这样做的。
医院的病房里,她拒绝任何一个医护人员的靠近。
“爷爷,不能这样做,我宁愿忍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再做鉴定!如果这样做,会伤害这个孩子的!”
“小语,你听爷爷说,只要做了鉴定,就算这个孩子没有了,阿南也得对你负责娶你过门!”
爷孙俩儿的交谈越来越多!
郝贝和裴靖东在外面听着都觉得眼疼!
秦汀语和秦老头子这态度,一点儿也不心虚,让郝贝不禁怀疑起来:“秦汀语说那天,贺子兰给你下了药,那药不做那事就会死,你确定你不是稀里糊涂不小心上了她?”
裴靖东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你就不会想自己男人点好嘛。”
当裴靖东说他开了两小时车到南华吃饱又跑时,郝贝简直无语死了,自己那么久,就坐了一天的春梦……
那春梦,天呀,想想都想打死这死男人!
开两小时的车来干这事!
因为有那自以为是的春梦,郝贝是愿决相信这男人的话的。
病房里的秦汀语也终是同意了取胚胎绒毛来验dna的鉴定方法。
贺子兰从医院里醒来后,像是失忆了一样,依旧以裴太太自居,听闻秦汀语同意这样做,当下也是赞同的。
那药可是她下的,有多厉害她清楚着呢,以往她给裴红军下时,那裴红军都能跟八晨辈子没上过女人一样的狠,裴红军的儿子自制力能强大到那儿去。
“阿南,你可记得你说的话,只要小语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么,你就要娶小语为妻。”
被请来做公正的是裴家的大家长裴林!
医院也是裴家秘密安排的,医生虽然极不赞同这样的做法,但也只能按着上面说的去办。
化验结果,加班加点,三个工作日才出最终结果。
这十二个小时,郝贝跟裴靖东带着孩子们在京都这地儿,好好的玩了几天。
这一天,正是结果要出来的一天,郝贝几乎都可以想像到秦汀语如休被打脸的画面,也不知道怀的谁的野种!
电话响时,裴靖东正带着郝贝往私人医院走去,检查结果出来,他要用此向小妻子证明他的清白,顺便解决了秦汀语这个麻烦。
却不想一颗大炸弹,朝着他砸来!
措手不及,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