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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光辉一直都没闲着,除了心竭力地处理医院公务之外,还花重金请私家侦探做了一系列调查。(凤舞文学网)结果,医院经营没有太大起色,小道消息方面倒是收获颇丰。不过,这些“意外收获”没有一个能让他开心起来,相反,每一个都像重磅炸弹,惊得他魂不守舍。
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俨然成为一个被丑闻充盈起来气球,一言一行都要格外小心谨慎,不仅要避开嗅觉灵敏、无事生非小报记者,要控制好自己情绪,舒缓精神压力。否则,不等外人戳破他那脆弱防御外衣,自己就会不堪重负地自我爆炸。
本来为了跟光赫斗气,不向外界求助,一个人独自支撑着医院已经够辛苦了。偏偏克制不住好奇心,多此一举地去挖掘别人秘密,到头来简直是自作自受、害人害己。这下可好,不仅要熬心费力地维持医院正常运作,还要千方百计地守护家族秘密,不让童家成为天下笑柄、不齿对象。——这时候,他深切体会到了“独木难支”痛苦,觉得自己甚是可怜:堂堂童家少爷,满怀心事、愁思百结时候,居然连个能够说说知心话人都没有。真真是身心交瘁,筋疲力!
前思后量,他决定先去跟各位当事人聊聊,探探其口风,了解一下他们想法,随后再作出相应决断,看到底要不要把所有实情都向大家和盘托出。
但是,就他静心分析先跟哪一位当事人会晤比较好时候,突然有人前来禀报,说钟叔被人打成重伤,丢了医院门口。
光辉匆匆忙忙赶到手术室,却看到光赫已经守门口了。——难得他接受了自己“忠告”:每天悄无声息地前来,站走廊里,隔着门窗窥视婷婷状况。片刻之后,就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虽然不清楚他近忙些什么,不过,就“没有打扰自己医院病患静养”这一点上,其表现还算令人满意。
也正是因为他乖乖听话,没有搅扰佳人逐渐平复心情,所以,那孱弱身体才得以康复,脸色逐渐红润起来。相应,他冰块脸也有了消融迹象。——可是,正如常言所说,“好景不长”。眼下,得知钟叔发生意外,那张俊脸又凝固住了。
顾不上跟兄弟寒暄、打招呼,光辉急忙找到医生,详细询问钟叔情况。进而得知:右手和左腿骨折,断了三条肋骨,内脏破裂,闭合性颅脑损伤。此外,身上还有数不淤青和皮肉伤。——唯一值得庆幸是,不管伤他人是出于示威还是良心未泯,把他丢了医院门口,而不是荒郊野外。这样做,为医生抢救他生命,留出了宝贵时间。
“手术中”红灯一直亮着,光赫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靠墙站立。——被阴沉压抑气场吓到,人们远远地避开他所,舍近求远地绕道而行。至于那些不得不经过手术室人,也不自觉地贴着对面墙行走,为他让出一大片空间。
对于这种“妨碍交通”恶劣行为,光辉实是看不下去了,就主动上前招呼他:“走,跟我去办公室。”
光赫沉思被无端打断,显得颇为气愤,扭过脸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看到兄弟这副不友善表情,光辉当下做好了被言语攻击心理准备。然而,出乎意料是,光赫竟然没有顶嘴、闹别扭。只是盯了他一会儿,便像只顺从小绵羊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到了办公室。——这反常“温顺”使光辉诧异之余,还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种成就感。
关上房门,两个人各自找地方坐下。然后,好像谁也找不出先开口说话理由,就这样静默地坐着发呆。
末了,还是身为哥哥光辉干咳一声,打破了僵局:“咳,钟叔他……伤得不轻。不过,好抢救得及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话还没说完,光赫那边就咬牙切齿道:“是金藏!”
“嗯?”光辉没弄明白那话里意思,继而问他,“琬成后事不是你帮忙操办吗,钟叔应该一直都跟你身边吧?怎么会发生这样事情?”
不提琬成事情还好,一提到琬成,光赫顿时火冒三丈,吼道:“我说了,是金藏!是那个禽兽不如家伙干!”
这一次,光辉既没有因为兄弟强势妥协让步,也没被那无礼态度激怒,吵嚷起来,而是冷静地看着七窍生烟他,心平气和地说:“你应该早就知道些什么吧?——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难道还想对我继续隐瞒下去吗?”
此言一出,光赫不禁一愣,由于激愤而涨红脸迅速还原成常态。沉吟片刻,突兀地冒出一句:“你都想知道?”
“不、不、不。”怕他趁机讲起那些玄之又玄因缘纠葛,光辉赶紧表态,“就事论事,我只想知道有关钟叔和金藏事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不到,今天光赫转了性一般,很是配合,稍作思虑便说:“琬成不是意外身亡。他,是被金藏杀死……”
“啊!”听光赫道出了琬成真正死因,光辉不由得拍案而起,气得直眉瞪眼、浑身哆嗦,“为什么!”
听到问话,光赫突然闭紧了嘴巴,竭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陷入混乱癫狂。但是,那些胸中积聚情绪却不受控制地澎湃起来,一下下沉重地拍打伤痕累累心上。他不由自主地把双手紧紧捏成拳头,牙齿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出血。
光辉眼见兄弟克制地如此辛苦——那双仇恨瞳仁像要跳出来一样,狰狞地向外凸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雷电:因为婷婷?——难道说,琬成是为了保护婷婷,所以被金藏杀死了!这样看来……那个掳走婷婷,又惨无人道地对她施暴、害死未来侄子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恩公”,金藏!
想到这里,冷汗呼呼地从额头、脊背、手心里涌出来,衣服登时被浸透,黏糊糊、冷飕飕地贴身上了。
光赫看到光辉神色剧变,推断他大概已经猜出了事情前因后果。沉默良久之后,恨恨地说:“即便我没有亲眼见到,她也不曾吐露只字片语,但是,我绝对有理由确定,凶手就是金藏!——薛婆婆虽然视力残障,耳力却机敏过人,她可以作证。钟叔一定是无法忍受丧子之痛,不听我劝告,独自去找金藏复仇,才会遭他毒手!”
听光赫提到了“薛婆婆”,光辉才忽然记起,自己这里也有很重要秘密想要找个体己人说。此刻,眼前这个人——自己骨肉至亲、手足兄弟——不正是好倾诉对象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对光赫说:“说实话……其实,我也有些话想跟你好好说说。哦……坦白地讲,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看该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