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3
晚餐两个人吃的很沉默,陆半夏的胃很小,顿顿都吃的很少;李越祈更不是贪食之人,吃的自然不多。ai悫鹉琻
饭后,陆半夏站在水槽前洗碗,李越祈站在一旁看着,她赶他去客厅,他执意不肯,无奈,她只能专注的洗碗不理睬他。双手全是白色的泡沫,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洗洁精香气。
李越祈不知怎么了,突然靠过来将她圈在怀中,温情的亲吻她的秀发。陆半夏有些闪躲:“别,我还在洗碗。”
他不管不顾的挤到她面前,亲吻她的唇瓣,一下一下临摹着她的唇形,大掌从她衬衫的下角钻进去,轻抚她的每一寸肌肤,爱不释手。
“唔……李越祈……”她被他绵密的吻,弄的无法呼吸,脸颊微微发热。
“叫我越祈,或者祈!”他顿了下,唇瓣几乎还沾在她的唇瓣上,声音喑哑,隐隐情动,眸光润泽,乌黑明亮。
陆半夏没说话,越祈或祈都太过亲密,她实在叫不出口。
“叫我祈,好不好?!”他低低的嗓音如秋日的凉爽,夹杂着蛊惑,手指恶意的要往她的下面钻去。
陆半夏满手的泡沫,没办法阻止,身子退只能往他怀中靠,慌忙的开口:“别这样……恩,祈?”
轻轻的声音有些生涩,不自然,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称呼来了。
他们人前冰冷,他是名扬海内外的金牌律师李越祈,她是冷若冰霜,阁下最忠心信任的心月复;人后他们在床榻的极尽缠绵,却不曾如此亲密的唤过他。
隐婚三年,没有人知道他已娶妻,也没有人知道她已有夫;没有婚礼,没有钻戒,没有声明稿,见了面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声:你好李先生,你好,陆小姐。
陆半夏并不了解李越祈,婚后他们聚少离多,他的行踪从不向她透露,她也不会追问;她的工作性质也是极度保密,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他也不会问。
相处不多,不了解,可李越祈的大名她也是如雷贯耳。每每他打赢一场官司,必然会轰动全球,因为他现在接的官司自然是具有一定的挑战性,或者说胜算率极低,没有挑战性的他不会接。
总统府那些平日里看起来高贵冷漠的女性,无论结婚与否,每次提到李越祈,必然是水眸放星光,双颊泛红,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谁让李越祈不但聪明睿智,谈吐不凡,长相又是极佳,不似阁下那般的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沉冷英俊;身世神秘,为人也相当低调,因此他更受广大女性的幻想。
李越祈听到她的声音,眼角遮掩不住的晕开笑意,高兴的低头又亲又吻几下,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怀孕的事告诉阁下没有?”他问,她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问,他就去找阁下。
怎么说他和阁下还是有些交情,阁下现在是一双好儿女,老婆在怀中,不能这样虐待好友。
陆半夏点头:“说了,阁下说圣诞前后给我假期。”
倒不是龙裴真有那么好心,他不过是要和明希飞往美国度假,顺便看望一对儿女。
一听如此,李越祈更是笑的嘴角都扬起,抱着她像是抱着宝贝似地,声音温柔:“真好,我最近刚好也没事,我们去度假。”
结婚到现在,他们还没有一起出去度假。他也想借此机会让她怀孕,生个宝宝。
陆半夏没有立刻答应,想了想说:“圣诞节前一天是父亲的生日,我要回去,我还想去看望母亲。”
李越祈并没有生气,不能一起旅行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好好的相处。亲昵的亲吻她的秀发:“好,我陪你一起。”
陆半夏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不管怎么说他们已是夫妻,夫妻是一体,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像当年没有理由拒绝他同床共枕一样。
在床上,李越祈真的很温柔,技术好的不像话,总是能让她青涩的身体婉转承欢,低吟涟涟。如同此刻,她明明双手都是泡沫,衬衫却已经敞开,不像话的挂在身上,他埋首在她的胸前亲吻,轻咬,留下一个个痕迹。
“不要在这里回房间”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拒绝,可至少不要在厨房,窗户玻璃是开的,正对面的厨房刚好可以看清楚这边。
手指侵入花心,肆意的拨弄,轻捻柔珠,水流阻挡不住的往外流,湿透她的腿·根。他的下月复肿胀的厉害,抓着她的手,往下面按去……
“你觉得我等得?恩?”语气低魅,you惑无比。
潮湿的手隔着西裤紧紧的贴在他坚硬如铁上,脸颊滚烫的红起来,媚眼如丝,其实她的腿已经开始发软,若不是靠着他,早瘫在地上。
没有说话,心跳的很厉害。
“帮我解开皮带。”他引诱着她主动,在床上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上,可是他也希望她能主动一次。
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眸子迷离,洁白的贝齿不由的咬住鲜女敕的唇瓣,眸光看向他墨眸,看到两个自己,模样四个字形容——秀色可餐。
见她犹豫,他又道:“现在你帮我解开皮带,我就在厨房只要你一次,若你不解开……”话语顿住,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陆半夏知道他说话向来说道做到,自然是硬着头皮,沾着泡沫的手指解开他的皮带,裤子褪尽到脚踝,而底|裤刚拉下,硕大蹦出来,她不是没见过他的尺寸,可在厨房,不知为何总觉得太过疯狂和羞怯。
李越祈爱死她脸红,无措的模样,没有平日里的冷漠,小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将他的心填的满满的,好喜欢这种感觉。
双手捧着她的翘臀将她往自己上面按,缓慢的进入,每一个摩擦都是那么清楚的透过神经进入大脑,温暖窒息的感觉,让他气血翻涌忍不住的进出的更深……
陆半夏双手环住他的颈脖,柔软的唇被他吻住,细细密密的吻将那些破碎的声音吃进口中,咽下肚子。
他故意次次撞到她敏感的地方,手指还在她的胸前揉挤,弄的她几乎要疯了,舒服的疯了,前所未有的块感和电波铺天盖地而来,彻底将她吞噬。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好像四周都是纯白色,没有其他任何,只有他英俊迷人的脸庞,呼吸交融在一起,似一生不离。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他带进卧室里,他没有将她放在床上,而是让她上身趴在床边,被他抬的很高,不仅被他侵占着,就连两个人亲密相连的姿势也是被一览无余。
他撞击的她魂飞魄散,一次比一次更深,她经受不住,声音断断续续的:“太深了别真的太深了”
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哭腔。
那么一个冷清孤傲的人,被他用如此方式折磨的求饶,心里多少有些介怀。
他俯身亲吻她香汗淋漓的后背,动作像是镜头里的慢动作,极其的缓慢,磨着纷女敕,手指绕到她的胸前揉捏顶尖,声音沙哑:“是想这样……”
陆半夏真觉得自己要疯,早知如此,她宁可与他吵架,咬着唇瓣,眼角泛着水泽涟涟,要她说出他快点的话,死也说不出。
李越祈看到她眼底的潮湿,意识到自己可能玩的狠了点,她不似其他的女人,她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任何人轻贱。没有退出,只是将她抱着转过身,他在她的身体里转了一个圈,一股块感盖上头顶,舒服到骨子里了。
低头温柔缱绻的亲吻她的眼角和红唇,轻哄:“抱歉,是我不好,不该这样欺负你。夏夏,乖,不要难过……”
那话语要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简直是把她当做小女孩一样哄着。
陆半夏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低头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下一口,似是报复,极其的用力。
肩膀被她咬出一个血色的牙印,明明疼,他眸底却涌上笑意,手指**着她的后脑,抱着她躺在床上,将她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用平常的速度,进进出出,撞击着她几十下,在最后要登上云峰时他及时撤退,将热源洒在她的肚皮上。
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他还紧紧的拥着她,粗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答应我,以后不吃药了。”
他会注意安全措施,避免她继续吃药,伤害身体。
陆半夏脑子空白几秒,逐渐明白过来他的话,心隐隐一动,神出鬼没的主动抱住他,身子往他怀中钻,声音低的好似听不见:“好……”
李越祈还是听见了,眼底的笑,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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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第一次缠绵,陆半夏已经记不得是怎么一回事。注册当夜,他说完“陆半夏,你真狠”这句话,甩门而去,之后消失了一整月。
陆半夏没有主动找过他,工作繁忙,也没时间去找他。
一直到某次的宴会,她不得不代替阁下出席,免不了喝酒,她的酒量一向不错,加上又是阁下的人,谁也不敢对她放肆。
那晚不知怎么了,竟然醉了,有人主动提出送她,千篇一律的拒绝。她本想找代驾,只是还没拨通电话就被人抱起,隐约看清那人的脸,是新婚后消失一个月的丈夫——李越祈。
那一刻,她莫名的安心,放心的在他的怀中睡下。
夜里有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油走,她试图阻止,却口干舌燥,耳边不停的传来蛊惑的声音:“夏夏……夏夏……夏夏……”
一声声的,怎么都不肯消失。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叫会亲密的叫她“夏夏”那就是她的母亲。
想到逝去的母亲,父亲的再娶,如今的陆家不只是有一位陆大小姐,还有一位人见人爱的陆二小姐。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没办法呼吸,窒息的难受,眼泪不住的往外翻涌。
柔软的唇瓣将她眼角的泪珠一一吸干,似心疼的低喃:“我的夏夏,乖,不哭……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了,不哭,嗯?”
是谁的声音在深夜里如此温暖,扣人心弦;是谁的怀抱在这冰冷的城市紧紧的拥住她……
半睡半醒之间,她睁开眸子,看清出硬朗的轮廓,哑然无声好一会,手指轻轻的抚模上他的脸庞,声音沙哑:“……李越祈!”
为什么偏偏是你!
看到她最软弱,最无助的一面,看到她最不愿意示于人前的泪水涟涟。
他低头亲吻她的唇瓣,喑哑的声音道:“是我!”
她醉了,还是能认出他,心底止不住的欢喜与愉悦;情难自禁的蹂躏被酒精滋润的红唇,褪尽她的衣衫,宛如最虔诚的信徒,轻吻她每一寸肌肤,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烙印上自己的痕迹。
半梦半醒,痛苦与欢愉交织在一起,她已走到穷途末路,无处可逃,在他温柔攻势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婉转低吟,媚眼如丝,每一个动作都弥散着成熟女人的魅惑,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浸入她的身体,制造出更多的快乐。
云海沉沦,夜半旖旎,一夜缱绻。
翌日,陆半夏醒来,李越祈已经消失在房间。若不是身上的留下的吻痕,她几乎怀疑昨晚是自己做的一场惷梦。
没有多大的错愕和不甘,毕竟她已经嫁给了李越祈,夫妻之间有这样的义务。李越祈是一个身心健康的男子,怎么可能娶回她,却不动她一根手指呢?
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新婚当夜不过是气他的卑鄙无耻,用那样的方式将自己拖进这冰冷的婚姻围城里。
床头柜的抽屉,倒出白色的药片,干咽下苦涩的避孕药,不知为何心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看着窗外温暖的光线,她眼眶涨涩,只是没有眼泪。
白子言,我结婚了,我没有等你;你不要担心我。
只是。
我还是没有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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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前夕,阁下带着夫人一起飞往美国,打算与两个孩子共度平安夜和圣诞节。陆半夏难得有假期,可以休息,没有跟随他们一起去。
平安夜下午国都下了一场很大的雪,陆恒打电话来,要她和李越祈回陆家度过平安夜。实际是因为他的生日,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帮他过这个生日。
傍晚,李越祈驱车载着陆半夏抵达陆家的大门口,管家立刻告诉了陆恒,他极其给这个女婿的面子,走到门口接他们。
半路李越祈特意给陆恒买了些礼物,此刻直接交给管家,牵着陆半夏的手,走上前,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爸。”
陆恒点头嗯了下,看着这漫天的雪色,“雪大,开车很辛苦吧。”
李越祈笑:“还好,开的慢些。”
陆半夏看到陆恒神色清清然然,没有热情也没有疏离,和李越祈一起喊声“爸”后就没有再说话。
三个人往大厅内走,此刻楼梯口拐出一抹鲜艳的身影,一双明眸瞬间落在欣长的身影上,当看到他身边纤细的身影时,眸底不由的划过厌恶。
陆恒看到小女儿,招手要她过来,“这是你姐夫,李越祈。”顿了下,侧头对李越祈介绍:“这是我的小女儿,陆子矜。”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每次听到陆恒介绍陆子矜,陆半夏心头都有一根针,扎在最深最软的地方,也是最痛。
“姐夫?”陆子矜看着他眼神里的光亮晶晶的,嘴角流泻出婉转的笑容:“我怎么没听说过陆家嫁过女儿呢。”
“你姐姐姐夫都很忙,只登记结婚,没有摆过婚礼,你自然不知道。”陆恒淡淡的解释。
陆子矜听着父亲的话,眼神一直看着李越祈,伸手到他面前:“姐夫,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李越祈的眼神看着她,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看着旁边的人,此刻陆子矜伸手,他也不能失了风度,伸手握住陆子矜的手。
没有人预料到,陆子矜会直接上前抱住他,侧头看向陆半夏,眼神里有着难以捉模的隐晦和复杂。
陆半夏放在李越祈掌心的手,不动声色的抽回,静静的伫立在一旁,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陆恒也没想到小女儿会这样,低声不算责备的责备:“……子矜。”
陆子矜松开李越祈,俏皮的吐了吐粉舌,“我只是想给姐夫一个热情的拥抱,表达我对他加入陆家的欢迎!姐姐,不会这么小气,连亲生妹妹的醋都吃吧?”
李越祈不能当着陆恒的面,强行推开陆子矜,现在自然也不会接陆子矜的话。眼神看向陆半夏,似乎很期待她的反应……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时间全凝聚在陆半夏身上,精致的五官萦绕着漠然,卷卷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光,没有人能琢磨到她在想什么。美眸看向陆恒,声音平静:“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你们聊。”
不仅不回答陆子矜的话,连同李越祈也无视和丢下,没有等陆恒开口,径自的走向楼梯口。
经过陆子矜的身边时,她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个人听见。陆半夏的步伐有一秒的滞泄,很快恢复过来,镇定的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身后墨眸一直紧紧的锁定她,眸光逐渐沉下去
陆恒道:“子矜被我惯坏了,没大没小,越祈你不要往心里去。”
陆子矜赧然一笑,亲昵的挽住陆恒的手,“爸,我只是想欢迎姐夫嘛……”
李越祈浅笑,不动声色的与他们寒暄。
而这些热闹的欢笑声,逐渐被陆半夏丢弃在身后。
***
婚后的三年,陆半夏极少回陆家,一则是不想见到那个女人,二则是她真的很忙,没有时间。至于李越祈,更没有来过,他满世界的飞,行踪飘忽不定,每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都是消失匿迹!
严格意义上,这是她和李越祈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平安夜,也是李越祈和留学在外的陆子矜第一次正式见面。
陆半夏站在窗口,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眼底的光极其的黯淡。如果说在总统府的陆半夏是强势凛然,那么回到陆半夏就是毫无生气的布女圭女圭。
一回到这里,她开始压抑自己的情绪,神经时时刻刻的紧绷,人前人后一样的淡漠疏离;似乎这里不是她长大的地方,她就好像只是一个借宿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越祈站在门口,眼眸静静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回到房间,她月兑下米色的大衣,白色的衬衫,卡其色的长裤,简约风格是她的标志;长发没有盘起,清汤寡水的披在身后,比工作时多了几分女人的柔软和妩媚,忍不住的让人一看再看。
她和陆子矜是亲姐妹,性格却真所谓南辕北撤。
“你妹妹很可爱。”
门口传来低沉的嗓音,陆半夏没有意外,她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先开口说话。此刻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红唇微抿:“她是陆家的二小姐。”
潜台词是:她只是陆家的二小姐,并非是我陆半夏的妹妹。
李越祈俊俏的眉梢一挑:“的确是二……小姐!”二字的音咬的有点重,话中有话,顿了下又道:“陆半夏,你真笨!”
性格这么冷淡,难怪陆恒那么宠溺陆子矜。女人就该柔软,会撒娇,如此才能讨男人的喜欢和怜爱。
陆半夏没说话,转过身看向他,身姿挺拔,五官立挺,轮廓分明,一双墨眸宛如是看不到尽头的黑,光泽睿智,有意无意的弥散着一股魅惑。
这样一个极品的男人,一眼就能看透她和陆子矜之间那点纠葛。
耳边响起刚经过陆子矜身边,她压低声音说给自己听的话。
——陆半夏,你的丈夫,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