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慢慢的过去,正在白汐颜无聊的时候,突然后花园门口的一道尖利的嗓音响了起来,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总管的声音:“皇上驾到!”
白汐颜眼睛一亮,虽然刚才有那么尴尬的一场,但是在这个无聊的档口赫连煊的出现对于她来说不异于是福音,因为白汐颜知道赫连煊;来到这里也就表示那位倒霉的大臣吴东的寿礼就要献上来了,白汐颜眼神晶亮亮的就是为了看着一出好戏自己今天晚上才回到这个地方来的,若是没有什么好戏白汐颜今天晚上就得大失所望了。舒悫鹉琻
只见后花园门口一大堆人簇拥着一位高冠男子走进了宴席场地,随后宴席上面的大臣就呼啦呼啦的跪了一大片。那名高冠男子自然就是皇帝,白汐颜眼神落在皇帝身上,突然地就皱了皱眉头。那个人根本不是赫连煊!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汐颜有些烦躁,明明皇帝不是赫连煊吗?想起一直以来她到皇宫为赫连煊提供白磷动向的时候一直都是在偏殿里面,白汐颜眉头皱得更深了,难道赫连煊在骗她?白汐颜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赫连煊那通身的贵气和威严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
赫连煊眼睛很好使,再加上他本来心里面念的就是白汐颜自然而然的就在人群中梭巡起来,只是不知情的还以为皇帝对他们有什么意见呢,个个把头低得十分的低,简直要把身子附到地上去了。太皇太后有些不悦,皇帝迟迟不让大臣们起来,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赫连煊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思去了解太皇太后的想法,这个时候他心内忐忑的是自己容貌的事情。本来刚刚在马车上面就想要告诉白汐颜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因着发生了那等事情,那个时候说话很显然不是很合适,后来白汐颜急急忙忙的离开赫连煊也就没了说的机会。这时候白汐颜一定在哪个角落看着自己,以她的性格看到自己的容貌不是同一个人肯定会在心里面各种猜忌。赫连煊有些无奈,若是不赶快解释本来就十分尴尬的关系估计会变得更差了。
赫连煊的身份确实是一个大秘密,本来赫连煊除了自己的心月复是谁都不会说的,知道的也是死人罢了。可是姿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后赫连煊就计划着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白汐颜,他不想要欺骗白汐颜所以甚至在开初认识白汐颜的时候就是用的自己的真实面目。赫连煊有些头痛,依着自己对白汐颜的了解,不知道她有悔想到哪里去,要是两人之间的隔阂更深了怎么办?赫连煊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在宴会上待一会儿就走,到时候找到白汐颜直接向她道明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在好好地哄一哄,赫连煊完全忽视了白汐颜的想法。
正如赫连煊所料的一样,白汐颜确实是想的有些多,但是后来她只是突然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初衷,最后竟然豁然开朗了。赫连煊是谁其实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宫廷里面的勾心斗角她也用不着管,她本来想的就是远离官面上的一切的东西,只要赫连煊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这些事情都是芝麻大的事情无须挂怀、白汐颜一时间倒是有些透彻了,她刚刚是转了牛角尖,这事情本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可能是因为最近赫连煊的一系列的行为不知不觉间把赫连煊放在心上了。说实在的,白汐颜这样想其实是她心里面对赫连煊抱有期望,而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欺骗的白汐颜虽然嘴巴上不介意可是潜意识的还是觉得不舒服,才会下意识的将赫连煊这件事情放大了,要不然怎么会在在心里面类似于赌气似的说自己和赫连煊没有关系。
赫连煊没有看见白汐颜便稍微有些失望的走向了太皇太后,伶俐的侍人赶紧的抬了一把雕龙椅子放到最上首,太皇太后也得往下稍微的移动一下。赫连煊毫无负担的坐了上去,飞扬的袍脚上面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金龙,他坐在最上首俯视着下面的人,嘴角微微翘了翘,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诸位大臣不必多礼,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六十大寿之日,诸位爱卿尽情畅饮便是。”说完赫连煊目光仍然不死心的在整个宴会上面扫视,最后不由失望的低下了头。
众位大臣心里面不由暗暗地月复议,不知道刚才是谁走到了位置上面才喊着不要多礼的,难为他们这身子骨还跪得下去爬的起来。太皇太后打量自己这位皇帝孙子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抢了她的权利不说,还打她的脸面,简直就是生下来就跟她作对的!不过虽然如此他也不会把自己的怨恨表现出来,只希望自己的计划成功,到时候这皇帝还不是任她搓扁捏圆?敷衍性的对皇帝说了几句话,太皇太后就转眼去看自己收到的寿礼了,女人还是更爱珠宝钱财一些,虽然太皇太后更加爱权利但是这些东西自然也是喜爱的。众位大臣命妇一见首席上面没有什么风波,各自也恢复了平静,一时间宴席上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言谈欢快的场景。
“吴东大臣进献寿礼,珠宝一箱,云锦十匹……极品春带彩玉珊瑚树一盆
……”唱礼的侍人大声的吼道,一开始众人还没有多么在意,然而当那件极品春带彩从太皇太后下首过去的时候,众人眼睛都要看的发直了,极品春带彩!还是这么大的一块!
只见寿礼当中,一盆巨大的树开的十分的绚丽,颜色绚烂十分的亮丽显眼,那树被雕的十分的生动传神,简直就像是一颗真正的树木一样。而最为珍贵的是这棵树从头到脚都是用最极品的春带彩雕刻,通体上下没有一点的衔接,所以这是由一块玉石雕刻而成!简直是巧夺天工,众人不由感叹的赞赏道,这次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一看到这块玉石,白汐颜也就不去想刚才的事情了,她饶有兴趣的向着在首位上坐着的两人看去,皇帝一脸莫测的笑意,明明是普普通通的脸蛋竟然被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给点化了一样,散发出令人折服的光辉,他不需要任何的动作,就告诉所有人他是一位皇者。而另一边的太皇太后却是眼神有些不对,虽然脸面上没有摆出来,但是眼神似乎很是焦躁的样子。白汐颜这一堆人站的位置比较好,因为是摆成四列的,人又不是很多,白汐颜离得近,加上那次刺杀后武功更进了一层,眼力已经不比从前了,所以可以把太皇太后脸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白汐颜有些疑惑,明明刚擦听到珊瑚玉石树的时候太皇太后脸上的惊喜神情很多,怎么一见到这棵树就转变了神情?白汐颜向那块玉石看去,很正常的一棵树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祖母真是好福气,吴东大臣也真拿的出手,这可是一整块的春带彩玉石呢!”赫连煊语气中不乏有些轻佻,完全没有太皇太后眼中以前那个或是木讷,或是严谨,或是威势的帝王形象。他目光清淡,就这样闲闲的看着太皇太后,嘴巴里却是吐出这样一句话。
“……你!这是你做的?”太皇太后像是恍然大悟的说道,眼神中带上了恨恨的色彩。她厌恶的看着赫连煊,但是却是刻意的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底下的大臣还沉浸在那块极品春带彩带来的震撼里面,谁都没有发现皇帝和太皇太后的对峙,只有第一个位置的白磷偏偏头瞥了一眼上面,随后拿起酒杯掩饰自己嘴边的笑意。
“祖母说的什么话呢?这可是你最信任的大臣送给你的好东西,孙儿虽然有心奈何无力啊!”赫连煊目光闪了闪,神情懒懒的看着太皇太后,毫不掩饰的将眼底的讥讽展露出来。
太皇太后被噎了一下,随后转头去看啦珊瑚树便越发的憎恨起来。赫连煊见刺激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微微一笑,然后自然的站了起来,面上带着合适的笑容:“朕在此地看来诸位大臣也是有些不适应,祖母,孙儿不想扫了你的兴致,孙儿还有些事情尚待处理,就不久待了。”
说完也不管太皇太后的表情,直接走下了龙椅,走到那珊瑚树面前,伸出手在上面磕了磕,玉石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赫连煊心情很好的朝着吴东点了点头:“不错。”
吴东虽然说是大员,但是由于他不怎么受器重,又是太皇太后哪一方的所以位置安排的有些靠后,见到皇帝竟然向他颔首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立刻跪下去谢恩。太皇太后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眼睛里面闪过厌恶的色彩。白汐颜旁观者清,那吴东还在谢恩,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倒霉日子来了,太皇太后必定是因为某些原因厌恶上他了。
赫连煊最后深有用意的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便离开了,剩下的人只能跪在地上恭送皇帝离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估计他们就算是知道也要装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