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鱼薇音吓得体如筛糠,牙齿打颤,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够了!”贝凌云咆哮着,“你怎么还有脸做出如此假惺惺的质问之态!赶快招出那个与你私.会的男人是谁,本王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我根本没有与任何男人拥抱过,你让我招什么?”女子站起,怒视着暴怒的男人,“你心里笃定了我是个不.守.妇.道的人,即便没有人指证我出.墙,你也会疑神疑鬼。如今终于有人如你所愿出来指证,你自然不会给我辩白的机会。虽然我是清白的,可你还是会给我定罪。”
“你到底招是不招?”男人再度站起,趋步而来。
这时候,祖义大踏步挡在了主子的身前,“王爷……”
然而,未及他再说下去,女子便打断了他的话。
“祖义!你是不是想劝我说出那个所谓的男人是谁?怎么,想在你主子面前立功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就算你主子打死我,我也不会胡乱编个人出来的!我没有做越矩的事情,他没有权力给我定罪!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别让我再对你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女子之所以如此,实在是权宜之计。她深知,若祖义说出昨日在假山石内的男人是他,即便两人合力解释,也无法澄清事实,反而坐实了她与一个男人在幽径内私.会。她只有拼死咬定根本就没有这个男人,也许还能保住性命。退一步讲,就算她的性命保不住,至少不会连累无辜的祖义。
“可是……”祖义听了她的话,还想再说下去,却被贝凌云一把搡开。
“你这该死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两步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扼住她的雪颈,“说,那个男人是谁?”
“没有!”鱼薇音咬紧牙关,仰着头,决绝地否认。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男人扣紧了手指,大有置女子于死地的意味。
就在这个当口,一直缄默着看热闹的恭王妃踱步而来。
“王爷,您先消消火,我看呀,这谨王妃也是个硬脾气,您若是就这么要了她的命,就永远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了。如此,便无法弄清楚是哪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给故去的谨王爷蒙了羞……”说着,细狭的丹凤眼瞄了一下手足无措的祖义。
贝凌云思忖一瞬,觉得女人的话也不无道理,便将手指放开一些,但怒火犹在。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出那男人是谁,本王免你一死,只断你双足。”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他没有让她沉塘,绝对天大的恩惠。
哪知,她却根本不领情,只嗤笑一声,冷着小脸望向他,美颊上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谨王爷的事情,你凭什么断我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