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他没有防备之下极为迅速的贴了上来,光滑的身子,软绵似绸,那手臂,那细腿,犹如菟丝缠树,紧紧钻黏,他被她勒着脖子几乎喘不开气,俊脸涨红,如若只是这般,凭他自身的武艺轻而易举的便能将她甩开,可见鬼的,尤黛黛似乎有了兽性,每一次的动作都既精准又迅速,在她缠上来勒紧他之后,顷刻又伸出了舌头。
那鲜艳的女敕舌一霎钻入,若是趁机亲吻也便罢了,他照样能甩开,可、可这突然跟小畜生有得一比的女人,她竟是伸着舌头可着劲的往他喉咙里钻!
他毫不怀疑,如若她的舌头再长些,她还会继续,而后他就成为从古至今一来第一位被自己的皇后用舌头谋杀的皇帝。
何其窝囊耶!
在姬烨怒极之下喊出那一句“尤黛黛,你大胆”的话时,外面守着的四女官并李福全便听见了里头的动静,毕竟只是隔了一扇碧纱橱和四层帐幔。
“圣上,有何吩咐?!”拱手立在珠帘外,李福全面不改色的询问。
四女官相视一眼,激动的笑了,心里高悬的石头猛然就落了地,主子娘娘醒了,她们的性命无忧了,阿弥陀佛。
“噗通”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响,然后隐隐的便听见“啧啧”水声,李福全心中顿时了悟,身子挺直,笑呵呵的朝秋韵四人拱手,道:“恭喜,帝后琴瑟和鸣,姑娘们可安枕无忧了。”
“同喜。”秋韵盈盈下拜还礼,其余三女陪同。
这时屋里的动静更大,啧啧的咂吮声肆无忌惮的传了出来,如此引人遐思,李福全倒也罢了,毕竟无论圣上去哪个宫宠幸那个妃妾他都跟着,守着门,耳朵里灌满女人的娇哼吟哦,可这四女官都是未嫁之身,听如此旖旎声响,竟也很能把持的住,就不得不引人侧目了。
便只见夏极只是微红了脸,敛目低眉,冬藏是一张清秀的脸绷的更紧,春末则挺直了脊梁,昂首挺胸,最淡然的是秋韵,这女官眸色无波,竟如一潭死水,就像参透了情,欲四大皆空的出家人。
个个端庄大方。
与之相比,瑶华宫中的榕和、枫和,永乐宫中的红蝶、绿蝶就逊色良多了。
李福全暗暗佩服,叹一声不愧是从百年世家里出来的。
奈何跟了那么个主子,前途堪忧,可惜了。♀
而这些不过是他从一个奴仆的角度看出来的,于他那内敛锋芒,厚积薄发的主子来看,尤黛黛便是金蛋上的一条裂缝,青瓷上的一颗黑点,正因有了她才有机可趁。
纱帐之后的情境则是:一个美艳艳的女子压倒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此男正被深吻着,大张着嘴闭合不上,一口气上不来,被闷的直翻白眼。
龙冠摔在白绒毡毯上,玉簪碎成三截,乌发铺了满地,若不去看他那被压的狼狈模样,此情此景可真是香艳非常。
奈何,一个被高热烧灼的糊里糊涂,一个脑内缺氧,虽是嘴对嘴呈亲吻状,可都未曾动情。
女敕舌插在嘴里,他不觉香软,只觉被烫的厉害。
他怀里抱着的也不是软玉温香,而是一个火炉子。
热,非是交欢摩擦而出,令人着迷穿刺的热,而是真正的热。
抱着她,就像置身炎炎夏日下暴晒,汗,哗啦啦的往外沁,他自己的打湿了衣衫发丝,而光溜溜的,他这小畜生皇后的竟都滴在了他的脸上,脖子里。
双重的热,艰难的呼吸,要了君命。
终于,当两人的体温传递变成同热的时候,青黛眼前的冰块也化成了热水,她果断的抛弃,拔出舌儿来,利落的爬起,也不知踩了什么一脚,反正听着“咔嚓”一声,痛“嘶”一声,管他呢,这时候,谁也不能阻止它降温。
遵循本能,嗅着凉味儿,袅娜的身子就贴上了沁凉的垂纱,在帐幔里翩翩,手也不是手,脚也不是脚,一头撞上柱子,撞疼了脑门,妖性发作,果断的张口咬,“撕拉”一声一道口子,脑袋往里面一钻,身子左摇右摆的扭,呵,这只妖好大的能耐,不消片刻便把自己裹死了去。
手脚被覆住,不怕,它本就不是靠手脚行走的,相反的,有了手脚才阻碍它的速度,是累赘,恼人的很。
姬烨咳嗽数声,方才站稳,抬眼一看就又黑了脸,紧握的双拳宣示着他的耐性告罄。
从皇子到皇帝,自小金遵玉贵,霸道桀骜、骄矜独占才是骨子里便蚀刻下的,什么温润如玉,什么惊才绝艳,又是什么多情仁君,那不过是被四书五经荼毒之后的结果。
当被激的自发退去了那层皮,甭管他是皇帝还是乞丐,本性暴露,骂人的骂人,教训女人的教训女人。♀
谁言这个皇帝对后宫宽仁来着,对他的发妻皇后,他真是忍无可忍!
“尤黛黛,你莫要装疯卖傻,今夜朕便要你好看!”你父兄功高震主又如何,朕……最后的话他又咽了回去。
三两步追上去,俯身抱起地上的一团绯红就往床上去。
便只见,半悬的宫灯下,最后一层帐幔上映出了影子,颀长俊伟的定然是圣上,如此那被横着扛上肩头的莫不是皇后?
何时圣上待皇后如此有性致了?
秋韵也瞧见了帐幔上映出的影子,蓦地咬住舌,她受惊不小,心里委实弄不清里面的情景,犹豫着是闯进去还是静候?
方才圣上的那一声暴喝,听起来是真怒的。
可怎么会呢,圣上对主子娘娘,最严厉的动作也不过厌恶一撇罢了,何曾暴怒过?
最奇异的是:主子娘娘深爱圣上,虽时常发小脾气,却从不舍得惹圣上大怒。
今夜,主子娘娘究竟做了什么让圣上失态?
不光是他,就是李福全也满心犹豫,踌躇了一会儿,他扬声道:“圣上,可有吩咐?”
“滚!”
怒意盎然!
把个李福全的小心肝吓的一抖一抖的,再不敢打扰里面的“好事”。
高高的举起,狠狠的往床上一扔,“咕咚”一声,肉实实在在的和床褥来了个亲密接触,痛!
背对着姬烨,晕头转向之际它睁开了眼,身子里的高热在继续,骨肉忽然要命的疼起来。
“救命……”它可怜的吐舌头。
“救命?你哪儿疼,要不要朕给你揉揉。”冷沉的眼睛里满是恶意,粗暴的扯开她身上的红纱,左右一瞧,抄起床上的瓷枕就给了她高高撅起的蛋儿一下,出手毫不留情。
疼痛来袭,却奇异的减轻了它仿佛燃烧起来的骨头里的疼,呜呜咽咽,嘶嘶哦哦,眉眼间忽现桃花纷飞似的妖艳。
习惯性的吐着舌儿,扭啊扭的扭到他手底下,脑袋噌他的大腿,“好人,求救命。”
浑圆的香臀高高翘起在他的眼前、手边,腰肢又那么款款一摆,他脑门一阵充血,扬起手毫不犹豫的又拍下一瓷枕。
嗯啊,那似乎是爽到了的鼻音。
绑缚的果美人,诱惑的荡漾之声,他的眼睛红了,遂即“啪啪啪”就控制不住的打了三四、五六,十几?他没有数,心里升起扭曲的畅意。
鬼使神差,他扔了瓷枕,双手捏上,又是一阵啪打,像在打鼓,打鼓却没有这般的手感。
“嗯嗯,好人,继续,不要停。”它摇了摇香臀,舒服的展开眉眼。
他情不自禁的看向她,却仿佛不认识了,眉眼唇还是尤黛黛,可流露出的风情却已然不同。
尤黛黛无疑是美的,却美的没有风骨,在这美人如云的后宫,能压下她美貌的不在少数,而今,床帏之内细观,他只觉喉咙发干,尾椎逐渐酥软。
好人在看它,它为报解痛之恩,毫不吝啬的给予真心一笑,那眼儿睨着他,睫毛微微颤,他便觉一股蛊魅妖艳之气扑面而来。
丰润的红唇诱人一亲芳泽。
此时此刻,他竟懊恼的发觉,他也不过芸芸众人里的一个普通男人,面对美色轰然动情,他裤头内的根儿硬了。
不是情动,只是因为她姽婳的身子。
姬烨顿时汗流浃背,尤氏可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对他用媚术!
杀机再现,他猛的掐住她的脖子,冷着声儿道:“收起你的媚术,要不然莫怪朕无情。”
噫!好人竟是坏人,蛇命休矣!
可它还没活够,遂即双手掐住他的手腕,低头就咬住了他的虎口。
如此,都痛,姬烨被迫松手。
怒喝:“尤黛黛,你放肆!”
龙威显现,尤黛黛猛然惊醒,他是神王,若是得罪了他,待他历劫飞升时他会不会找它算账?
像它这样可怜的小妖,人家神王一挥袖就能打的它魂飞湮灭吧。
识时务者为最长命的妖,她忙摆出一个谄媚的笑脸,俯首称臣般,拽着他的衣袖就死缠了上来,搂上他的腰死活不撒手。
也许每一只妖精心里都深深埋藏着勾引天神的渴望,这会儿它虽是俯首称臣之态,却不甘心的想用美色拉天神堕落。
噫,它对那位毁了殷商,令神王弃了神位的九尾狐仰慕已久。
那九尾很长一段岁月里可是妖界众妖的楷模呢。
“尤黛黛,你在乱模什么,住手!无耻!”
娇痴的笑,周身似乎都萦绕着一层妖气。
噌着他的大腿根,软软的小手模到他的怀里,樱颗小嘴衔着他的衣襟慢慢扯开,那一双眼儿也不闲着,睨着他,撒一把桃花,一把媚色。
哦,小妖精,勾引男人真是天赋异禀。
瞧,这帝王的小龙已偷偷抬起了头,流着口水,颤巍巍饥渴。
“我的王,颠倒巫山,行云布雨,何等欢愉,还在等什么?”
“小畜生!”
一声喝,他无情的骂,遂即将人扑倒,狂乱的亲吻。
这是他的皇后,他为何不能刺穿她的穴儿!
他宠幸她,再是天经地义不过。
但,不能是这样,不能是因为他的屈服!
“小畜生,小畜生!”
他咬着她的唇骂,骂的它兴高采烈,越发缠的紧。
嗯嗯,真不愧是神王陛下,投胎历劫成凡人也能识破它的本相。
小畜生,噫,它可不就是小畜生吗。
嗯嗯,神王陛下连爱称都给它取了,日后它取代九尾明噪妖界指日可待。
就在它觉得勾引了神王陛下连骨头都不疼了的时候,在它身上又亲又咬的男人却忽然跑了。
哎呦,神王陛下你别走啊,电闪雷鸣完了,咱该*一番了哎。
望着被扯坏的纱帐,它在床褥上慵懒的伸腰,眼儿媚滢滢的。
屋里静悄悄的,它捏了捏陌生的胳膊和腿,十指扣起,又一个个试着掰弯抵着手背,像没有骨头,又软又韧。
这具身子彻底是它的了,而它却再也不能呼风唤雨。
大妖趴在褥子上沮丧,沮丧着沮丧着就打着小呼噜睡着了,待秋韵等四个女官,试探着进来时,便看见她们的主子娘娘浑身光溜着,最触目惊心的是香臀上那血红血红的手掌印。
春末眼睛一瞪,低骂:“禽兽!”
床上的主子“惨不忍睹”,秋韵受惊不小,僵了一会儿便忙上前去用锦被给盖住。
“我去拿药膏。”夏季泪汪汪着眼,转身便跑。
冬藏咬紧了牙,厉声道:“此事一定要让夫人知道。”
“不妥,咱们主子娘娘日渐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这等、这等夫妻间私密的事体,还得由主子娘娘自己决定说与不说。”要是主子娘娘自己乐在其中呢,她们若是把这事扩散回本家,主子娘娘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那就等主子娘娘明日醒来再说。”冬藏绷着脸道。
“好。”春末复议。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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