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君心醉 劫持

作者 : 鸿晓羽

大火中,蝶舞被人点了穴位,劫持而去。

这两人的轻功极好,几下就翻越了坊墙,蝶舞头低着,只能看见地面和两侧不多的院墙。蝶舞瞪大眼睛,努力记住沿途的景象。

蝶舞隐约觉着劫匪是在向南边逃窜,先开始还是一段沙路,两侧还有院墙,越向南走,就变成了一路杂草丛生荒地,没了道路,周围一片空旷。

蝶舞一直头冲下颠簸着整个人被颠的七荤八素,几欲昏倒。不得已,蝶舞咬紧舌头,剧烈的疼痛让蝶舞不至于昏过去,还能保持清醒。

天色越来越亮,沿途也越来越荒僻,蝶舞感到一股水汽扑面而来,应该是到了一处湖边或者河边,但是西京城内没有河流,应该是到了一处湖边,整个西京城,除了北边的皇宫有人工开凿的昆明湖,就是南边的南湖了。蝶舞猜想,应该是南湖。

又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漫长的颠簸停了下来。劫匪将蝶舞扛进一处破烂的院门,门槛年久失修,早起腐朽破败,凹凸不平,院门隐约是红色的,只是年代已久,也是一片斑驳,颜色几乎褪尽,院门也裂开了许多缝隙。

两个劫匪将蝶舞扛进院子里,这才将她放平,撇在一垛稻草上。蝶舞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座土地庙,不知为何荒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自由。如果是被绳子捆着,至少蝶舞还能想办法月兑逃,可现在被点了穴道,蝶舞束手无策。要想办法解开穴道才能再做打算。

正在这时,蝶舞听见个头大的那个劫匪对另一个说:“我去送信,你在这里看着。”那人说完便快步出了门,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道:“你只好好看着她,勿作它想,别因小失大,误了大事!”

另一个劫匪道:“世子放心,我不会误事,世子快去吧,我定会将她看好。”

门外那个大个头似乎稍稍放心,快步离去。

另外一个劫匪等到那人出去,才转过身,凑到蝶舞跟前。

蝶舞只穿着一身睡衣,又经过长途跋涉,早就衣衫凌乱,一头的乌发尽数抛洒在胸前,越发的妩媚诱人。

劫匪蹲坐在蝶舞身旁,露在面罩外的一双眼睛透出浓浓的**。一双肮脏的手,卷住蝶舞一撮秀发,在指尖缠绕。

蝶舞强压住心中的噁心,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两只美目因为害怕,泪水盈盈,潸然欲滴。蝶舞一幅无辜的样子,带着一丝乞求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劫匪。

劫匪只被蝶舞看的全身酥软,笑嘻嘻的说道:“小美人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大爷说啊?”

蝶舞赶忙眨眨眼睛,两行清泪也顺势涌出眼眶,滑落腮边。

劫匪伸出一只手,替蝶舞抹去一滴泪,笑道:“大爷我可以让你说话,不过你可不许喊,知道么?”

蝶舞赶忙又眨眨眼睛。

劫匪这才把放在蝶舞脸庞的手,缓缓挪到蝶舞的脖颈,反复抚模了片刻,才道:“这中原的女人,果然细皮女敕肉,要比这塞外风吹日晒的娘们儿好太多了!”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在蝶舞的脖子上轻轻一点,解了哑穴。

蝶舞一看能说话了,立刻声泪俱下的娇声说道:“这位兄长,放了小女子吧,你让小女子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别杀我。”

劫匪听了这话,忍不住朗声大笑道:“眼下放了你是不可能,不过,你要是将大爷我伺候好了,本大爷我可以不杀你!”劫匪一边说,一边凑过身来,一脸婬亵的说道:“你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大爷我也舍不得杀了你啊。”

蝶舞愈发可怜道:“这位大爷,你说什么都成,只要你留的小女子的性命。只是小女子未经人事,不知怎样才能伺候好大爷。”

劫匪一听,心花怒放道:“我知你还是个雏儿,我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可好?”

蝶舞收了泪,向着那劫匪撒娇道:“小女子自然听大爷吩咐,只是小女子眼下手脚都不能动,如何伺候大爷呢?”

劫匪一听笑道:“这还不容易!我这便解了你的穴道”。说完那劫匪在蝶舞身上轻点几下,蝶舞立时就能动了。

蝶舞慢慢从地上做起,拢了拢身前的衣衫,又动了动胳膊腿脚,那劫匪早已按耐不住,腾身就要扑过来,蝶舞双手支住那人的肩膀,可怜兮兮的说道:“换个地方吧,这里会有人进来。”

那人道:“进来也不怕,你把大爷我伺候好了,再把我大哥也伺候好,你的小命儿就能保住了。”

蝶舞轻轻笑道:“那你去将外面的门闩上,等大爷的朋友回来,再开可好?”

那人略一沉思,点头道,“也好,你稍等我片刻,我去将门闩好,再回来与小美人儿亲热。”劫匪说罢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蝶舞在那人转身的一瞬间就起身站起,四下一看,没有趁手的东西,只有香案上有一个缺了边儿的贡盘,蝶舞将盘子抄在手中,藏在身后,快步跟了出去。

蝶舞没有穿鞋,一路悄无声息的跟在那人身后,只见那劫匪闩好了门,才刚一回头,就觉得颈上一麻,一股暖暖的液体倾泻而出。

那人这才看见蝶舞正站在自己面前,依旧一脸的巧笑倩兮。还没等劫匪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一阵剧痛,那劫匪本来还在兴奋之中,本就肿胀难耐,又让蝶舞用膝盖猛击,只觉得痛彻心腑,立刻昏了过去。而那劫匪的颈动脉,早已被蝶舞用瓷片儿割破,此刻鲜血正汩汩而出,相信不多时,就可以结果了这人的性命。

蝶舞朝着劫匪狠唾一口,愤愤说道:“真是便宜你了!”

蝶舞从那人身上模出一个火折子,转身将庙内的稻草点着。这熊熊大火,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盼只盼有人知道她还活着,正赶来救她。

不知为何,一个英俊冷毅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蝶舞第一个就想到的,竟然是周天麟,他会来救她么?

结果了一人,蝶舞不敢久待,赶忙打开院门,小心翼翼伸出头四处一看,并没见那个提前走掉的劫匪,蝶舞不再犹豫,冲出院门,发足狂奔。

蝶舞赤脚奔跑,脚底早被石子割破,留下一路殷红血迹,因为怕被劫匪跟上,蝶舞只得向湖边跑去,进到水里,凭她的水性,任谁也难追上她,这样应该就不怕了。

蝶舞忍着脚上的剧痛,凭着记忆,一瘸一拐向湖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蝶舞饥渴难耐,疲惫万分,眼看着就坚持不住了,却看见远处一片湖光,原来已然走到了南湖边,蝶舞心中欣喜,正要加快步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嗒嗒的马蹄声。

蝶舞转头一看,正是那个大块头的劫匪骑着马追了过来。蝶舞心中大惊,再也顾不得疲惫疼痛,向湖边发力跑去。

可终究是慢了一步,眼看着湖水近在咫尺,蝶舞却被像拎小鸡儿一样,被大块头一把拎起,重重的丢在了马背上,蝶舞被马背撞的几乎断气,缓了半晌才顺过气来,再四下一看,那大块头正带着她向着南边的安远门奔去。

蝶舞面朝着大块头,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摔下马背,如此高速的奔驰,只怕掉下去必然会被摔断了脖子。

蝶舞怒目看着大块头,却见他早已摘去面纱,深眸鼻挺,五官棱角分明,眼睛还是淡淡的蓝色,原来不是中原人。

大块头看都不看蝶舞一眼,却也感到蝶舞瞪着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中原的女子都像你这么厉害么?可以连杀我两名得力属下!难怪大周朝的天策将军,会对你情有独钟。”

蝶舞嗤笑道:“就这样两个窝囊废,也配称得力属下?一个轻敌,一个,属下如此,你这带头的也好不到哪去,是么?突厥世子?”

从着火那天晚上,那个蒙面人说蝶舞打晕的那人叫骨哆默,蝶舞便知道这姓氏是突厥才有,便也猜到这些人是突厥人。

大块头终于低下头瞅了一眼蝶舞,冷冷说道:“你怎知我是突厥人?”

蝶舞冷笑,“你的最早死掉的得力干将,不是叫骨哆默?还是你另外一个死掉的得力干将说出来的。”

大块头哼了一声,复又抬头看着前方,笑道:“他们是有致命的缺点,不过若不是你太过阴险毒辣,也还斗不过他们。而且,你的长相,是最魅惑人心的毒药,若不是还要靠你的这副面孔去拴住周天麟的心,我会现在就把她磨成一盘沙地!”

蝶舞恨恨道:“像你这样的塞外蛮族,哪有什么智慧计谋,还妄想夺取大周的天下,你以为你只身来到大周就能夺取大周天下?简直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我若是你,就带着着自己的族人想想怎么能交好大周,互通有无,才不会拿自己百姓的性命当作满足自己野蛮**的铺路石!”

蝶舞还想继续骂下去,却见蓝眼大块头一声爆喝:“闭嘴!”手上一翻,就将蝶舞翻了个面朝下,蝶舞胸口被重重撞击在马背上,几乎撞出她胸中最后一丝空气,蝶舞痛的几乎晕倒,忍不住痛呼出声。

马匹在飞快的奔驰,蝶舞已经全然失去了方向感,眼中全是飞速后退的道路,蝶舞又要难受的想吐。

现在还不能破罐子破摔,蝶舞好不容易逃出又被抓回去,残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绝望的愤怒让蝶舞几乎放弃了求生的意识,所以刚才才会在马背上和大块头针锋相对。现在静下来一想,若不是那人还要利用自己,只怕刚才已经激怒他杀掉自己了。一定要保存体力,再也不能做危险的事情了,包括和大块头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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