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后,先将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向挂号收费处望去,只见那挂号的窗口前排起了很长的队伍。♀在这里等待的人们脸上,都显露出一种焦急而又不耐其烦的表情。望着以艰难步伐蠕动的队伍,心里就像火烧火燎般叫人难受。这么慢的队伍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挂号呀?
假如在这里耽误时间太长,使得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岂不是坏了大事?不行,不能排着队这样等下去,一定要抓紧时间挤到挂号收费处的窗口前把号挂了。
想到此处,我使出所有的力气向前面挤去!原本秩序井然的队伍被这么一挤,立刻乱了起来。在队伍里有几个无法容忍的人,很气愤的说:“喂,那个插进队伍的小伙子,你到后边排队去,行不?难道只有你的事儿着急吗?我们就不急吗?真是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没教养的孩子。”排着队伍的人们听见这么一句话后,那些本来就很不满意的人便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着我的不是。♀
倘若在平时听了他们这些话后,肯定会安守本分的去后边排队,可是今天不行,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早一分钟挂上号就少一分钟生命危险,我不想因为挂号的事而耽误她。如果真是那样,我一辈子都会为此不安和内疚的。面对他们不满的情绪,只能默不作声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好不容易挤到了挂号处的窗口,我伸出胳膊把手里需要挂号的单子通过窗口塞到里面。
然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办挂号的那个小个子女人并没有去接单子,只是拉长了脸冷冷的对我说:“对不起,我们医院不办理排队加先的单子!”
听了这句话,就知道她挑了我不按顺序排队的理儿,我赶紧向她解释自己的原因,满脸赔笑的说:“麻烦大姐下,我的确有很着急。♀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女朋友今天早上被车撞伤了,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就算帮……”。
“你女朋友现在死了没有?还没死吧!既然还没死呢,你干嘛在这儿胡来啊,赶紧排队去。”她不耐其烦的打断我的话,言语之中充满了十足的火药味。
本来为了贾怡受伤的事,就已经急的不知所措,今天又加上她这句令人气愤不已的话,憋在肚子里的火瞬间爆发出来,怒目而视的对她喊道:“你说什么呢?再给我说遍。如果给我说不清楚,咱们就找你们院领导去!”
“咋了,我就是这么说了,你想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她见我动了雷霆之怒后,好似故意气我似的,全然不把我的话当做一回事。她那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更按耐不住心中燃烧的怒火。
与她在对面办公桌上值班的高个子女人,轻轻的拉了下对自己态度强硬的小个子女人的胳膊,低声的说几句悄悄话。小个女人长叹了口气,接过我手里的单子,说:“既然是关系生死的大事,那就不和你较真了,下不为例啊!你准备出五元钱的急诊挂号费”
“谢谢,谢谢!”我见她的态度好转了许多,也不怄气。伸手拿出五元钱递了过去。
我接过挂号单大步的奔向急诊室。急诊室的值班医生告诉我,病人已经清理完伤口后送进ct室去做检查,。
走到ct室的门口,贾怡早就被护士用担架车推进去。门口的座位上坐着几个等待做检车的病人,每张脸上都有一种万分焦急的表情。有的人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有的人看着戴在腕子上的手表,有的人小声埋怨着等的时间太长。我和他们都有一种急切的心情,但同时也参杂了忐忑不安的成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围的空气异常紧张,好似充满了煤气密闭的屋子遇火既燃,这里的气氛压抑的自己快不能呼吸。忐忑不安的心情使得自己坐卧不安。站在屋门隔着上面的玻璃向里眺望,却看不出一点眉目。揪着的心在默默地祈祷着: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贾怡有惊无险的度过这场灾难。只要您保佑她平安无事,我愿折去十年的寿命来补偿,甚至马上去死都值得,这或许就是为了所爱的人愿意付出包括生命在内一切代价的意义吧!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后,ct室的门开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急诊科的王大夫,紧跟在后边的是身材消瘦手里高举着吊瓶的护士和后边推车的张护士,她弯着腰推着一辆担架车。
车上躺着两眼微闭的贾怡,蓬乱的乌发洒在她那惨白的脸上,本来秀丽的脸蛋显得那么虚弱无力。额头处用绷带缠住,绷带边角处还隐约可见已经有些凝固的血迹。王大夫分开涌来的人群,让推车的护士走在前面,她对我说:“这里还有几项必需的检查没有做完,你先去收费的那里交些钱去,然后在急诊值班室理等我吧!”说完,她大步流星地去追赶走在前面的担架车。
我按照王大夫的吩咐去收费处交了三千块钱,而后坐在急诊值班室的门口万分焦急的等着她们检查回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王大夫急匆匆的走到急诊值班室的门口,她说:“经过一番全方位的检查和我多年的经验,确定病人脑部受到强烈的外力撞击后,造成脑部挫裂伤,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你是病人家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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