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是我的女朋友,那就按您所说的住院吧!”我点点头说道。
“她被安排到十一病室三十二床。在住院期间需要家属注意的是:一,病人在住院期间,尤其是这一周的时间,会感觉头痛头晕,有时伴有呕吐现象,这属于脑挫裂伤的正常表现,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至于何时苏醒过来要看治疗的效果和病情的严重程度,一般在几个小时甚至一两天后苏醒。病人苏醒后请家属立刻通知我。还有出院后其否留下后遗忘,根据现在观察可能性不大,具体的结论需要后期的治疗效果来决定;二,脑挫裂伤患者需要合理的休息时间,不能劳累过度,饮食上补充搭配。三,医院有严格的规章制度,病人在住院治疗期间,必须有人陪同看护,病人不得擅自离开医院,如有重大事情需要离开的时候,必须经过主治医生的同意;四,在住院期间的饮食购物,作息时间的事项每个病房里都贴有相关说明。家属需要了解遵守的事大概就这些。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住院部办个手续吧!”王医生详细的向我介绍了医院的情况后,拿起笔开了个单子递给我。♀
我道了声谢,拿着单子去住院部办手续。
来住院部办手续的人不多,只等着几分钟就办好了。
回到病房后,贾怡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身上盖着医院的被子,左手搭在病床边,手背处扎着吊针的针头,吊瓶挂在屋顶下的输液架上,右手平放在胸口处。一个身材稍胖有一米六左右的护士站在她的身边,她见我推门进来,转过身对我说:“我是负责这个病房的护士,我姓李。你就是病人的家属吧?有事的话就去对面的护理站找我!”
我点点头,她说:“那好,你就照顾她把,我去别的病房看看!”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屋里左右摆放着两张病床,右边的那个床是空的,显然没有人入住,与床对面的墙上挂着台壁式电视。两张床的床头处都摆着一米多高的小柜子,两把木制的椅子分别在床底下。
我弯腰拿出床下的椅子坐在贾怡的身边,低着头望着处在昏迷状态的她。我紧紧的握住她的右手,想让体内的深情浓意来温暖她那颗受伤的心,想让体内的深情浓意促使她快苏醒过来。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这是为她此时此刻的遭遇而抱打不平,这是对她争取爱情付出惨重代价而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
正当我陷入一片深思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我站起身拉开屋门向外望去,站在门口的是熟悉的身影。他不是别人,正是林芳的父亲。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虽然我对花不在行,但探望病人常用的康乃馨,我还是晓得的。
见到林父的那一瞬间,立刻回忆起了他的宝贝女儿今天所做的好事,本来想替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贾怡出出心中的恶气,但念在他真心探望和来者是客的面子上,没有马上关门拒他千里之外,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宝贝女儿让当父亲的看看冤家对头死了没有?”
“我从送你们来的司机师傅那里才打听到你们在这家医院。我来的目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进去和你谈谈吗?这里说话不方便。”他说,两眼充满了血丝,看来不是劳累过度就是极度悲伤所致。
“那你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林芳这伟大的父亲大人此行是什么目的?”我让开门口,示意他可以进去。
林父走进屋后,先把手里的康乃馨放在柜子上,而后与我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我也让你进来了,你也该说说来这里的目的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事来的太突然了,要不是耳闻目睹,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小芳居然能做出这样……。”
“她还有什么事做出来的?她本来就是蛇蝎心肠的女人,早该接受报应的,莫非你觉得你的女儿做的很对吗?真想不到你是处处护短不言正义的人。你要是这种态度话,我请你马上在这里消失,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打断他的话,情绪失控的对他嚷起来。
屋门半掩着,门口处围着两个护士向里面张望,她们小声的议论声,至于她们在讨论什么?我却懒得去管。
“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先把情绪稳定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林父话到此处,伸手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眼镜,继续说:“小芳今天所做的事是大错特错,我也不可能轻易就原谅她。做为市长的我绝不会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徇私枉法,我会让她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今天我来的目的很简单,一个是向你说明我会秉公处理她的;另一个目的是来这里看看你的朋友伤到什么程度?需要不需要找市里面一流的专家来给她治疗?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帮你!”
听了林父这番真诚的话,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转念一想:错在林芳身上,这和林父没有直接的关系,再加上他那段发自肺腑的话和真诚的态度,我还没有什么理由去迁怒于他,要是硬给林父套个罪名的话,最多只是个管教不严罢了,何况林芳她是一个有完全民事行为的成年人。想到这些,我的语气不再那么强硬下去,说:“那好吧,我等着你的处理结果,要是有半点徇私的话,我拼了命也要想方设法的要回公道!”
“良,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我以我的人格和尊严担保,肯定会让你有个满意的结果。”说完,他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贾怡,调转话题,说:“你朋友现在伤的怎么样?严重吗?需要找市里一流的专家做进一步的治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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