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舒悫鹉琻”
距离拉近后,安悦小跑而出,很快就跑到了君澈的面前,她停了下来,略略有几分气喘。“安悦。”君澈温柔地叫了一声,柔柔地看着她,很开心她见到他时,不是生气,而是向他走过来。
安悦叫了君澈一声后,便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是微喘着气看着君澈,十几天不见,她发觉他更成熟,更沉稳,也更帅气了。
“安悦,我回来了。”
君澈轻轻地说着,黑眸灼灼地凝望着安悦俏丽的脸,大手伸出轻轻地抚拂着安悦的脸,安悦并没有回避,他受到鼓舞,下一刻便把安悦带入怀里,紧紧地拥着。
“君澈。”
安悦双手僵了一下,还是揽上了君澈的腰肢,她想他!很真实地想着他,自从知道他出差后,她就每天都在想他,盼着他出差归来。不知不觉间,她的一颗心竟然被君澈牵动了,从什么时候起?是那天清晨,雨中相撞后,他的激动,他的霸道,他的痛苦牵动了她吗?
七年来,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并不少,但她都很理智地处理着,不曾为谁动过心,她以为自己在感情方面已经死了心,不会再爱的了。可和君澈再度重逢不过十几天,她一颗平静的心便掀起了千层浪,层层涟漪告诉她,她不再是那个心如止水的安悦了。
原来,爱一个人那么容易。
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好闻,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感觉特别的清新。听着他沉默有力的心跳,安悦搂着他腰肢的手又紧了紧。
两个人短暂分离后,两颗心意外地拉近了距离,这是君澈想不到的。
对其他人,安悦很慎重,因为她要考虑儿子的感受,也担心那些人无法善待儿子。但对君澈,安悦不需要考虑儿子,因为君澈是儿子的亲生父亲,她只需要坦诚地面对自己的一颗心便可。
半响,君澈温柔地推开了安悦,垂眸看着她,深深地说着:“安悦,下次我出差,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想你,想你想到要疯。”
仰眸看他一眼,安悦的脸微红,她低低地说着什么,君澈没有听到,忍不住把脸凑近前来,轻问着:“安悦,你想说什么?”会对他说她也想他吗?君澈希翼着。
“没什么,我先进去把车推出来。”安悦娇嗔了他一眼后,扭身就走。才扭身,就被君澈攫住了手臂,君澈变得极富磁性的话传来:“把车留在公司里,从这一刻起,我会风雨无阻地接送你上下班的。安悦,我们回家。”
君澈说着把安悦拉到车前,体贴地替安悦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妈咪。”
还坐在车上的安恺,叫了安悦一声,明亮清澈的大眼在安悦和君澈的身边来回打转,眼神开始变得深深的,唇边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来,想念老爹的人不止他一个。老爹消失的十几天里,妈咪虽然不曾提起过,但有空的时候就喜欢捧着外公锁起来的那本相册,细细地看,一页页地看,还经常对着相片发呆。就连和小依在一起,也显得心不在焉的。
“小恺,你放学了?”安悦这才注意到儿子也在。
安恺两眼一眨,他能说妈咪这是典型的见色忘儿吗?
“我先去接小恺放学的。”君澈解释着。
“谢谢你。”
安悦浅笑一下,道着谢。君澈贪婪地吞噬着她轻轻浅浅的笑容,那般的甜美,如春风一般,吹融了结冰的河面,流水轻淌,瞬间就让君澈的心情变得愉悦万分,要不是碍着儿子在场,不能上演儿童不宜的画面,他真想把安悦压倒在车椅内,狠狠地吻她千百次。
回b城的日子里,他每天晚上都做着梦,梦见安悦答应跟他回思悦山庄居住了,梦见安悦说记起他了,梦见他向安悦求婚,安悦应允了,梦见了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儿子安恺还当了他们的花童。
“小恺也是我的儿子,我作为父亲的接送儿子放学,是义务,不要向我说谢谢。”君澈情深款款地说着。
“妈咪,你们卿卿我我,回家再继续吧,你看,很多人都盯着你们看呢。”安恺撇着嘴插进话来,受不了老爹那深情款款的样子,也不想想还有一个他在旁边,表现得那般温柔,那般深情,就不怕影响到他纯洁稚女敕的心灵吗?
如果他将来早恋了,必定是老爹的错!
安悦的脸倏地就红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车外,发现真的很多同事看向她呢。想到被君澈开除的李晓,安悦忽然觉得也不能完全怪李晓的。
君澈则拿着刀眼瞪着儿子,难得安悦柔情浅露,儿子却像盏大灯泡似的,打破了他和安悦深情相视。
安恺眨着无辜的大眼,极力地眨着,极力地眨着,他无辜呀,他也是好心呢,难不成两个人要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的,你又看我,我又看你的,一直不停地看下去吗?
儿子无辜地眨大眼,让君澈的刀眼变成了笑眼,宠溺地轻捏了儿子的小脸蛋一下,便替安悦系安全带,一边系着还一边说着:“我出门的时候已经吩咐大妈做你最爱吃的菜了,咱们回家后就可以吃饭了。”
“你知道我最爱吃什么?”安悦随口问着,问过后才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很多余的话。她和君澈青梅竹马十几年,还是一对情人,她忘了君澈,君澈却没有忘记她,自然记得她喜好的一切。就像他霸道嚣张地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送到公司里给她一样,她空闲的时候喜欢养花弄草,玫瑰花是她喜爱的花之一。
“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知道,也记在心头。”问他喜欢吃什么,他还要想一想,问他安悦喜欢什么,他想都不用想,就能如数家珍。在他的心里,他把安悦摆放在第一位,重要过他自己。
安悦不说话了,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一个少见的痴情种!
本就泛着无数涟漪的心,更难平静了。
君澈看一眼车后座的宝贝儿子,又看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悦,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宝贝儿子,都在他的身边,君澈心满意足地发动了引擎,总算把车开动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间花店,君澈停了车,买了一束玫瑰花便回到车内,双手捧着玫瑰花,递给安悦,炙热地看着安悦,“安悦,送给你。”
鲜艳的玫瑰花映红了安悦的脸,伸出手,安悦接过了这束玫瑰花,由衷地赞着:“好漂亮。”
“明天,不,一会儿我就让人买些花瓶回来,让你插花,你是个爱花之人,也是个惜花之人,你经常说,万物皆有命,不要因为花是植物就以为它是死物,花也是有生命的,也需要人去疼爱,怜惜。”
安悦笑,她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有没有说过这句话,她记不起来了。
“以后,我会天天给你送花。”
君澈宠溺地说着。
思悦山庄里现在也栽种着一些花,但不多,只要安悦肯住进思悦山庄,他会全城搜刮,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搬进思悦山庄来,让他的安悦养花弄草,重拾她的喜好。
“我能开个花店吗?”
安恺忽然问了一句。
两个大人都看向他,君澈笑着:“小恺,你还太小,还不能开店赚钱。”心里却傲娇得很,他的儿子才六岁就知道要开店赚钱了。
安恺看了母亲手里拿着的那一大束玫瑰花,闪烁着漂亮狡黠的大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安悦忽然明白过来,一张脸又红了起来,儿子刚才是在调侃她和君澈呢。君澈说天天送花给她,儿子就说开花店,因为花太多了……
这个小子,越来越有戏弄人的潜质了。
不过,这也证明了儿子的天真童心比起以前要浓烈了几分,倒是让安悦宽慰不少。看来,一个人的成长,最不能缺少的便是完整的家庭之爱。
看到安悦脸红,君澈也不是笨蛋,很快便明白儿子的话带着调侃,也低低地笑了起来。
一家三口在愉悦的气氛中回到了思悦山庄。
一路上,安悦并没有追问君澈去哪里出差了,忙什么去,为什么关机一个电话也不打。她觉得有事业的男人,更需要自由,不能时刻盯着他,再者,她现在也不是君澈的谁,更没有立场质问君澈。
“君少,太太,小少爷,晚餐都准备好了,请洗手吃饭。”
才进屋,负责做饭的那位大妈便迎了过来,一边接过安恺的小书包,一边慈笑着说。在思悦山庄工作三年,虽然交谈不是很多
,大妈已经把君澈当成了儿子来疼爱着,君澈对她也较为尊重。
“大妈,我不是太太。”
安悦赶紧纠正着大妈的称呼,脸也羞红了起来。
大妈笑睨着她,说道:“太太是君少找了三年的人,在我们的心里,你便是太太。”
安悦看向君澈,发现君澈正灼灼地看着她,她的脸更红了。
“大妈,还是叫安小姐吧,安悦脸皮薄。”安悦的娇羞和不知所措让君澈心怜,温和地吩咐着大妈,算是给安悦继续缓缓的时间。
现在叫她太太也的确名不正言不顺的,别看他们有了一个六岁的儿子,他们还没有领证,还没有举行婚礼,充其量只能算是男女朋友。不,现在男女朋友都不算了,因为安悦她……
甩头,君澈不愿意去想那刺他心的事实。
“小恺,来,爹地带你去洗手。”君澈牵过了儿子的小手,拉着儿子去洗手,安悦环视了一下大厅,找到一个花瓶,便把那束玫瑰花插到花瓶里,插好了花她才尾随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身后。
吃饭的时候,君澈只顾给安悦母子夹菜,他几乎都不吃,柔情万分的黑眸总是落在安悦的身上,偶尔会分一点给安恺,喜欢看着安悦吃,安悦在自己的身边愉快地吃着饭,他觉得是天地间最好看的画面。
冷不防一只鸡腿放进了君澈的碗里,他敛回看安悦的视线,耳边就传来了安恺淡冷又鄙夷的话:“刚才肚子如青蛙,现在只看不吃,一会儿还想继续当青蛙肚吗?”这样盯着妈咪吃饭,能盯出一朵花来吗?
君澈:……
不过儿子给他夹菜,他还是很开心的。
晚饭过后,天色开始暗下来,安悦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提出离开,而是让安恺先写作业,她示意君澈和她一起到外面散散步,也是相谈。
接收到安悦的暗示,君澈乐滋滋地跟着安悦一起出去了,把宝贝儿子抛在屋内。
看着父母的身影双双离去,安恺又撇了撇嘴,真受不了老爹那副痴情样,妈咪一点点笑脸,老爹就像中了彩票一般。
乌黑明亮的大眼里却怎么也掩不住那抹幸福的光芒。
有情有爱有爹有妈的幸福,像浪潮一般,狠狠地冲击着安恺的心,让他变得越加的贪恋,希望美好的时光停留下来,永远都不要消失。
……
b城。
南苑花园。
一栋不算特别大,但也不算小的别墅里,早已经灯火通明。
小餐厅里,一男一女相对着吃饭,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澈儿回来过。”那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君家已经出嫁几十年的野蛮大小姐君无忧。
坐在她对面的那名年轻男子是上次在她办公室里坐着的桃花眼,听了她的话,桃花眼抬眸看她一眼,淡淡地问着:“他回来做什么?”
“不清楚,他回了一趟公司,否则我也不知道他回来过。见了泽儿,也见了我大嫂,除此之外,再不见君家其他人,也不让老太太知道。估计就是回来见他母亲一面吧。”君无忧也在猜测着君澈回来的目的。
“回来多长时间?”
“不长,从公司里离开后就不见了踪影,估计走了。”君无忧在君氏集团有不少人脉,虽说无法担当大任,但公司里一些动静还是能知晓的。君澈堂而皇之地闯进君氏,所有见到他的人都把他当成了君泽,君泽出现后,大家才知道认错了人,这件事君泽是有处理,却没有处理干净,结果便是她知道了。
但她知道的也仅是这些了,君澈回b城呆的时间真正有多长,她无从得知,君澈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也无法查询,现在的君澈比起当年要强悍很多,不再是那个为了爱什么都不顾的毛头小子了。
君无忧的眼里眨过了一抹复杂的眼神,对两位侄儿,她其实真心疼爱,只是……看向桃花眼,她对两位侄儿的疼爱便显得缈小了,一颗软化的心又变得强硬起来,更充斥着狠辣。
“哦。”
桃花眼闪烁一下眼神,并没有再问下去,但他眼眸深处却掠过了
阴寒。
“你吃饱了吗?”他看向了君无忧,问着。
君无忧浅笑着,“吃了五分饱。”
桃花眼又点点头,君无忧每天傍晚都会抽空回来陪他吃饭,但每次只吃五分饱,因为她还要回到文家去,还要陪文家人吃饭。想到此,桃花眼的心里心酸不已,也带着无尽的怨恨。他渴望有一天他能成为像君家兄弟那般的人上之人!
“博文,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君无忧看一眼时间,又到她离开的时候了,她站起来,歉意地看着桃花眼,怜爱地说着。
“要不要我送你?”
君无忧笑着摇头,“不用,我自己有车。”
桃花眼还是站起来,送着君无忧走出别墅,目送着君无忧的车子消失在眼前。
站了一会儿,他转身回屋里,环视着豪华却空荡荡的大厅,桃花眼里浮现了一抹落寞,不过很快就被他眨去了。他没有再回到餐厅里吃饭,独自一人吃着饭,太没意思了。他掏出了手机来打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只听他说着:“他忽然回来一趟,表面隐蔽,却又高调地闯进君氏集团,带着敲山震虎之意,一切计划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不需要更改,一改便中了他的诡计。看来,我太小看他了!”
“知道。”
“继续寻找安悦,全中国,全世界地找,只要她没死,就一定能找到,找到之后,结束她!”桃花眼阴狠地吩咐着。
安悦是君家兄弟的软肋,毁了她,便能动摇君氏兄弟。
事实上也是如此,看,安悦不过是失了踪影,君澈便离开了君家,抛下君氏的庞大家财不要,满世界地寻找安悦,留下一个君泽,他对付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真是个痴情种,没用!
桃花眼在心里冷哼着,也恨着,恨君氏兄弟高高在上,他原本也可以的……
像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桃花眼给君无忧去电。
“博文,怎么了?”
君无忧很快就接听他的电话,向来嚣张的神情也变得温和。
“让丽丽向君泽求爱,最好能说动老太太逼婚。”
“知道了,你吃饱了吗?”
“嗯,开车小心点。”
君无忧笑着:“我会的。”
那一端的思悦山庄里,君澈和安悦还在山庄里漫步着。安悦进过思悦山庄数次,不曾好好地欣赏过思悦山庄的美景。此刻夜色笼罩着整个山庄,路灯散发着明洁的灯光,让山庄的美若隐若现,如同蒙着面纱的美女一般,更添几分美。
山庄最南端挖了一个人工湖,湖边植满了碧绿的垂柳,还建了古色古香的水榭。这里是思悦山庄最为安静的地方,距离那些小别墅群都有一小段的距离。
君澈把安悦带到了人工湖前。
“好安静,好美。”
安悦忍不住赞叹着,君澈真的是一个非常懂得生活的人。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君澈执拉起安悦的小手,安悦没有拒绝,放任他牵拉着她朝水榭走去。厚实的大掌握着柔软的小手,灼热的肌肤相触,都带给两个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进了水榭,君澈控制不了自己的思念之情,把安悦搂入了怀里,头也低下来,寻着安悦的红唇,迫切地吻了起来,安悦没有反抗,两眼定定地看着君澈近在咫尺的俊颜,慢慢地,她闭上了双眸,微微地仰起了下巴,承受着君澈深情的纠缠。
君澈在见到她那一刻就想吻她了,碍于儿子在场,儿童不宜,他才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
安悦默默承受着,又让他心中狂喜。
他想不到他离开了十几天,儿子不仅想他,就连安悦都在悄然改变,她,是重新接纳了他吗?不再把他当成陌生人吗?
适当的距离产生美,说得真不错。
搂紧安悦柔软的娇躯,君澈深情又迫切地纠缠着,把自己对安悦的爱,对安悦的情以及思念尽倾唇舌之中。
仿若天长地久,君澈才恋
恋不舍地移开了唇,蒙上几分醉意的黑眸借着水榭里面的灯光,痴痴地凝视着怀里的人儿。
安悦伏在他的怀里微微地喘息着。
“安悦。”
“嗯。”
安悦的头埋得更深,被他强吻过无数次,她依旧羞赧。
“怪我吗?怪我离开了那么长时间也不给你一个电话。”轻抚着安悦的发丝,君澈低低地问着,“对不起,以后我出差,一定会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我也会带上你的。”双宿双飞一直都是他的梦想及追求。
安悦抬起头来,嫣唇微微肿胀,告诉夜色,他们刚刚纠缠得有多么的厉害。看着君澈,她伸出手像知道自己失忆的那天晚上一般,轻轻地抚着君澈的五官,用手指把君澈的轮廓完全地勾画出来,眼神带着点点的飘缈,轻启红唇,轻轻地说着:“君澈,我只知道你出差后,我忽然变得不习惯,我会想你,会担心你,很想你再次出现,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怕你会离我而去,因为我忘了你,一直都想不起与你有关的一切事情。”
“傻瓜。”
君澈爱怜地低下头来,又轻戳着她的嫣唇,深深地说着:“我怎么会离你而去,我爱你,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没有你的日子,宛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痛苦万分,心似千针刺。安悦,答应我,不管你以后能不能恢复记忆,都不要再离开我,我经受不起再一次失去的打击,我会疯的!”
安悦回给他的是紧紧的搂抱。
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语,一个吻,一个深情的搂抱,两颗心轻易地再次纠缠。
或许是过去的感情太深厚,安悦才会轻易地再次为他而心动,这种感情冲破了失忆的障碍,但愿也能冲破所有的障碍,能有情人成眷属,比翼双飞。
“安悦,搬到思悦山庄来住,好吗?我花了夜枭帝国一年的收入建立这个山庄及精密集团,就是为你而建的,我要给你一个美丽又温暖的家,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也不会有人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那个君家不接纳你,我可以为你再建一个君家。”君澈托起安悦的脸,轻柔地请求着。“小恺的身体也需要调养,除了每天的食疗,还需要锻炼,我会陪着他锻炼的。安悦,我们是一家三口,让我们这个小家重新凝聚在一起,好吗?让我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和小恺,好吗?我会疼你们,爱你们,宠你们一生一世的。”
为了思悦山庄和精密集团,他曾令当时也才成立一年的夜枭帝国陷入了经济危机呢。夜枭帝国是靠帮有钱人打探情报,也就是充当私家侦探的角色,不过他们收费特别的贵,让他们帮忙,随随便便都要过百万。还有就是帮助警方解决一些头痛的事,从中得到报酬,君澈又是君家的少爷,哪怕还不曾管理过公司,但天生就带着商人的本性,很懂得生钱之道,让夜枭帝国赚钱无数。夜枭们又多是能人异士,连风水大师都有,替人看风水那行业赚钱也快,更别说专替有钱人看风水了。
夜枭帝国所有核心人物原本就是有了一定势力的人,但和君澈交过手,玩过命后,逐渐被君澈收服,甘愿追随君澈。
这便是君澈仅用了三年时间就在a市闯出了天地的原因。他天生就是个王者,有着王者的风范,轻易就收服手下那些人。
当然了,他能征服那些能人异士,还有一点便是他的重情。
混道上的,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头儿重情的,他们才会长久追随,因为头儿重情不会轻易反脸,他们也不会轻易有性命之忧。
看着君澈深情款款的样子,安悦想拒绝的话再也无法吐出来。再想到儿子的身体,想到君澈为了儿子聘请了李依林为私人医生,躁意抵挡不住君澈的深情,安悦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安悦。”
君澈狂喜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安悦母子在当天晚上便搬进了思悦山庄,君澈早就替母子俩准备好房间了。安悦以为君澈会要求与她同床共枕的,他对她的渴望,她是感受到的,没想到君澈那般体贴她,包容着她,并没有马上就逼她与他同床共枕,说等她心甘情愿,绝不在那件事上逼她。
沈小依知道安悦的决定后,砸了砸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祝福着好友一家三口总算团聚在一起了,也希望老天爷看在君澈如此长情,安悦又受过伤害的份上,给他们一家三口长久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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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君澈替安悦把余下的房贷都还清了,清苑小区的那套房子完完全全属于安悦的了,君澈说,那套房子便当成安悦的娘家,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娘家小住。
住进思悦山庄的第三天,刚好又是周末,小恺不用上学,安悦不用上班,君澈这位精密集团大总裁更不用说了,他建立精密集团之后,就极少再打理集团,信用自己亲自挑选的管理们,自己做个甩手掌柜,但精密集团又被他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天刚蒙蒙亮,君澈便推开了安恺的房门。
小家伙踢掉了被子,幸好房里开着暖气,否则又要着凉了。
一个晚上,君澈和安悦轮着帮儿子盖被,到了天亮,小家伙还要来一脚。
君澈浅笑着走到床前坐下,宠溺地看着还在熟睡的儿子。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专注,安恺醒了,一睁眼看到君澈坐在床前,用着温柔的笑脸面对着他,他眨了眨眼,然后伸手就揪过被子把自己包住,一骨碌坐了起来,小脸上微板着,说着:“你进来的时候能敲个门吗?”他的睡姿不好看,老爹这样进来,他的睡姿都被看光光了。
“呵呵。”君澈呵呵地笑着:“爹地早就看过你的睡姿了。小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帅哥,我想你在学校里肯定有很多小女朋友围着你打转吧,可你的睡姿,还真不敢苟同,幸好爹地给你准备的床是大人床,你一个晚上滚来滚去也不会轻易掉下来。”
安恺的俊脸涨红起来,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每天醒来的位置都不是睡前躺着的。他也喜欢踢被子,妈咪半夜时分总要替他盖被子,因此,他的房门从来不上锁。
偏头看看窗外,还有点暗暗的,再看看君澈,安恺问着:“有事吗?”
君澈起身替他拿来了衣服,又拿开他包住身体的被子,一边笑着,一边说着:“才六岁,有什么好看的,你有的,爹地也有。穿衣服,我们去跑步锻炼身体。”
闻言,安恺看看时间,清晨六点半,还早着呢,他还困着,再者外面还冷,他缩缩脖子,说着:“清晨还很冷的。”现在接近春末了,但清明未过,棉被都还不能收起来,随时都还会变天。他体质差,最受不了寒气,冬天的时候,妈咪会把他包得像个粽子,可是还经常感冒。
“小恺,你需要好好地锻炼身体,这样身子骨才能强健起来,以后就不容易感冒了。”君澈劝着,把衣服递到安恺的面前,看着他,问着:“要爹地帮你吗?”
安恺摇头,他早就学会自己穿衣。
“那爹地在外面等你,五分钟时间够吗?”
抿抿唇,安恺还是点点头。
为了自己的身体,他只能爬起来,他身体强健了,妈咪就不用老是担心他了。
五分钟后,安恺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却看到君澈站在母亲的房前,静静地凝视着还关闭着的房门,神情是无比的温柔,比面对他的时候还要温柔几倍,柔到可以滴出水来。安恺忍不住又撇了撇眼,以他六岁的情感观念来看,他这位老爹堪称天下第一痴情种,老爹称第二,就没有人称第一了。
“房门是不是镶了珠花?好看不?”
安恺淡淡地调侃着。
“小声点,别吵着你妈咪了,你妈咪昨天晚上很晚才睡。”君澈赶紧对儿子说着。
安恺眨眼,放低了声音,小声问着:“你怎么知道我妈咪很晚才睡?”
撇一眼聪明又狡黠的儿子,君澈一把抱起他,转身就走,一边走着,一边低低地说着:“小恺,你是小孩子,不要老是问大人的事,知道吗?”
“那是我妈咪。”
小家伙霸道地宣示着。
“你还是我的儿子呢。”
君澈驳了他一句。
安恺哑口无言。
父子俩出了屋外,迎面扑来的晨风夹着寒气,安恺下意识地缩了缩,往父亲的怀里钻着,父亲的怀抱又宽大又温暖,他贪恋至极,不过,他不会让父亲知道的,否则他又要面对感动得只会嘿嘿笑的父亲老半天了。
安恺还是太小了,不能理解父亲对母亲的那种痴心而刻骨的爱恋,也就觉得父亲太容易感动了,他一个搂抱,母亲一个笑容,都能让父亲感
动不已。
君澈带着安恺到山庄外面的水泥路跑步。
小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晨跑。过去因为他的体质差,外公和妈咪只知道把他藏得密密实实的,生怕他被风吹到。上学后,避免不了出门,妈咪也会帮他多穿几件衣服。反正每次到了学校,全校师生中,穿衣服最多的人非他安恺莫属。
跑了一小段距离,他便觉得气喘如牛了,忍不住停下来,往路边的石凳一坐,叫着:“爹地,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我跑不动了。”
跑到前方去的君澈折了回来,刚好听到他开口叫自己爹地,他狂喜,咧嘴便笑,往安恺身边一坐,就把安恺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眯眯笑着哄着:“小恺,你叫爹地了,再叫一声,好吗?爹地还想听呢。”
音落,他接收到的是儿子刺来的瞪视。
从他的大腿滑落,安恺刺着他:“你听错了,我根本没有叫。还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嘿嘿的傻笑。一会儿要是遇着谁,你可别说认识我。”
“小子。”
君澈宠溺地笑着轻敲了儿子一记。
随着相处,儿子越来越活泼了,话也越来越多了,不像刚开始那般淡冷少话。
“继续吧,才跑了这么一小段路,你就累得不行了,看吧,这是你缺少锻炼的结果。”
安恺呶呶嘴,无奈地跟着君澈继续往前跑。
“要跑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
“要命。”
“爹地经常跑,还活得好好的。”
安恺:……
一个小时很快结束,安恺累得连走路都脚软,是君澈把他抱进来的。
“君少,小少爷没事吧?”
父子俩一进山庄,老沈就眼尖地瞅见了,赶紧迎过来关切地问着。
“没事,就是小恺不经跑,累得脚软了。”君澈温声答着,有儿在怀,他这位暗夜里的夜枭也变成了慈祥之父,如同谦谦君子一般有礼。
安恺下意识地把头深埋进父亲的怀里,他躁!
老沈笑着:“小少爷第一次晨跑吧,习惯了就好。”
习惯就好?
一想到每天清晨都要爬起来去晨跑,安恺很想说服妈咪搬回清苑小区,继续过着母子相依为命的日子。
“君澈,小恺,你们爷俩一大清早的去哪了?”安悦的身影出现在屋门口,君澈马上抱着儿子越过了老沈,扬起最温柔的微笑走向安悦,嘴里还不忘回答着:“我带小恺去晨跑,我说过我会亲自陪小恺锻炼身体的。”
安悦嗯了一声,对此并没有意见。她迎着父子俩进屋,像极了一位妻子,让君澈的一颗心越发的柔软,满腔的柔情如缺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瞬间屋里就充满了柔情蜜意,漫延到每一个角落里。
“小恺的衣服都湿了,出了那么多汗呀。”安悦接过儿子,放站在地上,发现儿子额上有着点点汗珠,小脸蛋也因为运动而变得通红通红的,伸手再模向儿子的里衣,发觉里衣都被汗水润湿了,她连忙帮安恺月兑衣服,说着:“小恺,晨跑的时候不用穿太多的衣服,因为运动能热身。”
“先别月兑。”
君澈阻止了安悦的动作,“小恺刚跑完步,身子还热着,你马上帮他月兑衣服,容易受凉,等他慢慢地平息了,再帮他换掉底下的衣服,外套不能少。”
安悦看向他,轻笑着:“想不到你比我还会照顾孩子。”
君澈宠溺地说着:“这样我才能减轻你的负担,儿子有我照顾,你也能轻轻松松的。”
再看他一眼,安悦不说话了,心里却荡漾起来,有他,真好。
拿来干爽的毛巾替儿子拭去汗珠,等到安恺自我感觉不热了,安悦才替他换过衣服。
“洗手吃早餐吧,我做好了早餐。”
“好。”
父子俩齐声应着,听话地去洗手。
餐厅里,三分早餐摆放在那里,小恺的那一份早餐还摆放着一碗散发着浓浓药味的补汤,这是李依林开给安恺的处方,一边锻炼身体,一边食疗,双管齐下替安恺调养身子。
一家三口坐下,各自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气氛融洽而温馨,散发着家的味道。
“小恺,一会儿想去哪里玩?爹地都奉陪。”
君澈打算利用周末和儿子增进感情。
安恺看一眼安悦。
安悦笑着:“小恺,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妈咪不会阻止你的。”
“我想去动物园,你们能陪着我去吗?”安恺轻轻地问着,他喜欢有爹有妈陪着。
君澈笑,“就算你想登月球,爹地也会想办法带你去的。”
“那不必了,我长大了,自己坐神舟号登月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