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着上身,露出坚实性感的肌肤。
而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吊带儿睡衣、不论是因为被男人紧紧抱着而露出的白皙柔肩、还是那一头柔顺象丝缎般的长发、纤细的腰肢、无一不是那么得熟悉,而这个人前天晚上还在他的怀里——
纪、心、语!!
看清后霎时铺天盖地般的疼痛还有羞辱向他兜头砸了下来,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亮如点漆的眸子里,光芒转瞬如死灰一片,就这样死死地盯住他们,直到——
“天啊,竟然是纪小姐,为什么,他竟会和聂凡哥做出这样的事来,”
楚啸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透过气来时,耳旁传出林紫瑶仿似无措般的低叫声,适时将他从尖锐剧烈的心痛中唤醒,不由捏着手指一步步走向床边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将那个紧拥着心语的男人掀到床下,一下子露出聂凡那张曾经向他嚣张叫嚣的脸来,
狠狠对着他的胸口猛踢一脚,楚啸辰一把拽住心语长长的秀发:
“纪心语,你这个荡妇,快给我起来、听到没有,快起来啊……,竟然真敢背着我偷人,是不是你真的活够了!!”
崩溃一样地喊着,他抓着她的香肩使劲儿地猛摇乱晃,这个女人,竟真的背叛了自己、呵,竟再一次被女人所伤害!灭顶的怒意和绝望下,楚啸辰发泄着心中堆积如山的狂怒,动作大到几乎要把心语甩到床下,然而还是不够,怒意一波一波的上升,深遂的眸子里宛若交织着爱恨的狂潮,他要亲手将她送进地狱,狂怒下他的手颤抖着扼住她的咽喉——
而林紫瑶本来在旁若无人的看着,美丽的面容上露着阴毒的笑,呵呵,自己的计谋终于成功了,纪心语,这次保险让你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只是,此时看到楚啸辰失去理智的动作,她这才觉得有些慌,不行的,啸辰哥要对这个女人下死手吗,
理智让她知道绝不可以,虽然楚家和林家的确权势滔天,尤其是自己家混黑道,让几条人命消失,真的可以说是象碾死蚂蚁般容易,但绝不是眼前这个情形下,
所有人都知道楚啸辰带人来找纪心语,突然她死了,警方那里不好交待啊,退一万步,即使警方睁只眼闭只眼、真的可以逃月兑刑罚,可悠悠众口难掩。♀就为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下贱女人,啸辰哥实在不值得赔上他的清誉——急切间林紫瑶忙扑过去:
“啸辰哥,不要啊,纪小姐背叛了你,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不能杀了她啊,她死了很麻烦的,啸辰哥,你不值得为一个背叛你的女人承担责任,她不能死啊……”
林紫瑶颤声叫着,同时紧紧扒住楚啸辰的胳膊,终于让楚啸辰停顿了一下:方才,自己真的有让纪心语消失的决心,可是,死,是多么冷酷的一个字眼,死了后自己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她只会化为尘、化为土,呵,可是之后呢,自己能忍受这个结果吗?!
突然意识到的、让他不由盯着眼前的娇躯,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方才自己绝对还没有来得及下狠手,可是纪心语为什么象没有丝毫的意识?
刹那间楚啸辰内心蓦然一紧,不由握紧掌心地看向林紫瑶,疾声道:“紫瑶,你来看看,为什么纪心语象死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而林紫瑶一呆,没想到楚啸辰突然问起这个,更没想到他会这样紧张!没想到让他亲眼看到这个场面他还会替这个贱女人担心!
电光火石间她不由看向被掀翻在地的聂凡:其实自己的计谋不是这样的,当时明明说好将纪心语弄进房间后,让聂凡和纪心语发生关系后直接将她弄醒,那时生米做成熟饭纪心语不想认都不行,可万万没想到两人都失去了意识,是哪里出了错呢,急切间林紫瑶眼神一闪:
“不是啊,啸辰哥,是不是你的手太重了啊,方才进来时,我明明见到他们两个都清醒着的,聂凡,被你一踢,应该是撞到头晕过去了,至于纪小姐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啸辰哥你晃得太狠了,也或许是纪小姐她无法面对你……”
林紫瑶并没有说完,然而她的引导性却更加让林啸辰发怒:难道,这个女人是装的?!楚啸辰不由更怒了,用力揪着心语的头发:这个贱女人,是看到自己羞得没脸见人了吧,呵,既然做了还要欲盖迷彰吗,好,你要装是不是,我就让你装个够!!
于是楚啸辰狂怒地回头,大声吩咐:“李特助,去拿些冷水来,快点儿!”
李特助就站在门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做为一个普通人,即使严谨如李特助,此时也勾起了八卦之心——难道,这位纪小姐真的和姓聂的有吗,可是是人都不会傻到来好友的酒店里开房吧……
正想着忽然听到楚啸辰厉声的命令,李特助不敢怠慢忙跑进来,因为是豪华标间,配套设施很全,正好看到靠墙的小型吧台上放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一大束盛开的红玫瑰在里面怒放着,释放出浓重的香味儿来,李特助此时可没有欣赏的打算,一把抓起将其扔掉,跑到洗手间接了满满一瓶冷水快步送出来:
“总裁,水来了。”
就见楚啸辰接过来二话不说、就向着纪心语和聂凡的脸上身上尽情泼去——那么大的花瓶,那么多的冷水,就这样全都淋在了两人身上,几乎将两人全浇透了,李特助一下子瞪大了双目,不由替那两个人觉得冷。
最多十几秒,聂凡先一步有了动静,而意外的他睁开双目的第一秒,目光就是清明的,看到怒气蒸腾的楚啸辰也只是极快地瞬间闪过一道眸光,接着象突然意识到般突然敛目怒问: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进到我订的房间来,知不知道这是侵犯个人**,我可以告你们的……”
边说他边撑着墙打算往起站,但在突然看到床上**的心语后,他的镇定突然消失不见:
“姓楚的,你怎么心语了……,好狠的心啊!”
所谓的仇人相见份外眼红,楚啸辰恨声道:“你还有脸问我!”
而聂凡一怔,突然猩红着双目就向着楚啸辰扑了过去,然而因为刚清醒的缘故,无论是爆发力还是反应能力都比平时低了不只一个档次,还没有扑到就被楚啸辰一脚踢翻在地,顿时一丝刺目的血水顺着他的唇角淌了下来,就这还不够,楚啸紧捏双拳一步步走向他:
“聂、凡,你这个禽兽,连我的女人也敢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呵,看来你把天台上我说过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那好,为了让你尝尝惹我的下场,我现在就亲手废掉你!”说着眯起双目一步步向着聂凡走去,说实话楚啸辰现在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纪心语就是为了眼前的男人而背叛了自己,好,那就让眼前这个人消失好了,
楚啸辰的神情冷得彻骨,把旁边李特助吓得魂飞魄散,跟在他身旁整整三年,没有人更清楚他的底线,这样,是会出人命的啊,他忙紧紧扯住楚啸辰:
“总裁,熄怒啊,这样会出事的,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李特助虽然不清楚心语在楚啸辰心目中的位置,但两人已经公证结婚的事实,他是所知的少数人之一,楚啸辰,绝对不会吃这个哑巴亏,此时他只有寄希望于楚啸辰能够再理智一些。
而关键时刻,仆倒在地的聂凡却突然用手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滴,突然呵呵地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含着三分凄厉七分得意:
“呵,楚啸辰,你凭什么说我是禽兽,还在自欺欺人吗,你明明知道心语只喜欢我一个,不错,我是和心语上床了,但和你不同,心语和我完全是自愿的啊,如果我这样就是禽兽,那你又是什么!呵,还口出狂言想废掉我,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正好,我也想替心语讨个公道,”
听着聂凡毫无惧怕的声音,李特助真是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呵,这位聂先生不会头脑有毛病吧,这个时候还敢刺激自家总裁,这话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啊,
果然楚啸辰脸色冷冽紧绷到极点,不由又想到那些信,震怒让他恨不得把眼前狂妄的聂凡撕个粉碎,败军之将,两次交锋他都伤在自己手上,没想到还没学乖——左手不由伸到裤兜里,那里挂着一串钥匙,而钥匙扣上有一把锋利的弹簧刀,楚啸辰还从没有用过,但他不介意拿聂凡来开刀——
但还没等拿出来突然被一个人扑上来,林紫瑶按着他的手:
“啸辰哥,不要啊……,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请你看在我哥哥的面上放聂凡一马,这件事虽然已经发生了,但不能怪聂凡一个人啊”,
林紫瑶大声喊着制止,她是真的急了,她是知道楚啸辰常年带着刀的,为了楚啸辰方才她连最恨的纪心语都救下了,何况聂凡,她只是想让心语身败名裂,但对聂凡并没有一点恨,何况林家还需要聂凡这样的人材。
楚啸辰岂会听她的,大喝一声:“紫瑶,这里没有你的事,”说着掰开她的手拿出刀就要向着聂凡刺下去。
而聂凡的反应也很有意思,他认为楚啸辰肯定是吓自己,不是很多人都这么说吗,越有钱的人越惜命,他才不认为楚啸辰敢和自己赌命呢,目前他的眼里只有心语,所以等刀扎下来时他并没有躲,这时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好命——
这些人里只有聂凡一个人正面对着床的方向,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心语的手指动了一下,她要醒了吗?于是不由激动地大喊一声:“心语……”
只能说巧合,这一声救了他一命,楚啸辰一怔,森冷的俊脸猛地扭了过去,同时眸中放射出道道寒光:
听到自己的旧情人危在旦夕,这个女人,她终于不再装、肯睁开眼睛了吗?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猜想,一直没有动静的心语樱口里果然发出低低的声音:“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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