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冷水一刺激、心语已在一片眩晕与疲累、还有各种难受中缓缓转醒,但是怪的是她的意识有了,可是却全身不能动,依稀听到有人在自己周围吵着什么,但用尽力气也听不清,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力气一点点回来了,却觉得脑海里依旧乱糟糟象涌着一团雾,还有承受不住的遍体的寒气,于是她迷迷糊糊地想: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冷呢,难道是下雪了自己在雪地里吗?直到听到林紫瑶的叫声,心语才完全清醒过来,这时眼睛也能睁开了,然而一下子被眼前的情形呆住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还有、为什么楚啸辰、聂凡、林紫瑶、甚至李特助全都在啊,他们为什么全都盯着自己看,还有,聂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连上衣也不穿啊?
有一刹那间,心语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觉得身上冷得更厉害了,这才低头一看,才看到自己竟只穿着薄薄的睡衣,上面还有大片大片的水渍,而因为湿的原因,睡衣几乎全贴在身上,露出曼妙的曲线,心语不由啊的大叫一声,忙一把从旁边拽过背子护住自己:
“怎、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看着我?”意识到不对心语连忙颤着声音问,这时她全想起来了——
明明自己是在等苏琳娜啊,当时被一个服务员带到包厢里等着,然后喝了一杯咖啡之后好象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怎么等来的是其他人?!突然想到苏琳娜是因为受到聂凡拒绝而伤心不见的,那聂凡是不是来找她的啊,也不知道找到没有,想着心语犹疑地将目光看向聂凡,此时她并没想好怎么问,因为毕竟,聂凡一天前还向自己送花示爱,
然而所有的人都没有吭声,李特助是因为这里没有他开口的权利,林紫瑶是想装作和此事没有半点关系,聂凡是因为心虚,还有,他想知道心语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看到心语唯独看向自己,内心不由一喜,
但:“还有脸问,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突然听到森寒的熟悉声音,心语连忙抬头,楚啸辰满脸阴云、握拳一步步向着自己走过来,
楚啸辰真是气炸了肺,纪心语竟然还想装,可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果然她是到这里和老情人约会来了,她就想这样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吗,然而快走到时突然听到心语问:
“楚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舍得扔下那位玖安娜小姐了?”
这句话一下子让楚啸辰露出古怪复杂的眸色,继而阴沉的可怕: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纪心语这么做,竟是因为自己昨天在办公室抱了玖安娜,还让她当面看着?!于是她就转而找上聂凡?!是不是这样,呵,就为了这样她就和其他男人上床?!狂怒顿时再一次袭上楚啸辰的心头:
“纪心语,没想到你这么贱!自甘堕落找男人献身!!被我捉奸在床就想胡搅满缠吗?”他怒吼,突然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揪住,盛怒之下一个暴戾的耳光就要甩到她脸上,但突然被身后聂凡猛扑上来将他的手腕扣住:
“不准你打心语,听到没有——,你动她一根手指试试,呵……,现在她是我的人了,你要是动她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聂凡大声地嘶吼着,猩红着眼珠护着心语,方才在这么多人里,心语唯独温情脉脉看着自己,那么看来她心里一直有我啊,那怎么能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动自己心尖上的人呢,
然而心语却一下子糊涂了:聂凡在胡说什么,本来以为他是因为内疚来一起帮着找苏琳娜的,为什么说自己是他的人?
狐疑间突然看到林紫瑶唇角得意的笑一闪而过,心语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联想到自己突然晕倒、醒后又穿成这样,这可能又是一出连环计,心语不由气得发抖:“聂凡,你胡说什么,什么我是你的女人,空口说白话不怕被雷劈吗?那天在天台我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清醒啊,聂凡,我们之间既然没有来得及发生什么,那就说明我们没有缘份,呵,可你为什么还要害我?你还是我认识的聂凡吗?”
听到心语的连声责问,聂凡却真的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不相信似地看向心语,几秒后眸光频闪:
“心语,你不用怕,也不用说这些话来掩饰,放心,我已经将我们两个的关系告诉楚啸辰了,你既然还爱我,就没有必要让他横在我们之间,相信我,心语,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我不会在乎你和他之前的事,在我心里你是最干净的,我一定不会嫌弃你……”,说着聂凡深情地向心语望去。♀♀♀
而这些话除了让心语瞠目结舌,更使楚啸辰更加愤怒,他的胸腔,立即被怒火和冷冽填满,莫非,这两个人是故意说好来混淆自己的判断?呵,当我是傻子吗,好,真好!
盛怒之下他猩红着双眸突然把心语猛地往身后床上一推,突然呵呵笑着盯住聂凡,而聂凡显然被他笑愣了,不由自主地全身戒备:“楚啸辰,你笑什么!怎么,听到心语和我在一起了,你就变傻了吗?”
然而几乎随着话落、楚啸辰骤然将笑一收突然厉声道:
“方才你不是要我踩着你的尸体过去吗,好吧,那我就成全你!”
话落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方才装水的花瓶,猛力就向着聂凡兜头砸了下去,他的出手是那么的狠辣,速度又是那么的快,如果被砸中,聂凡就是不死也会重伤,意识到所有人不由发出惊叫,包括心语:
而聂凡根本没有料到楚啸辰会突下死手,而凭他现在的战斗力,实在没有能力躲过去,不得不说聂凡今天的运气的确很好,聂凡说毕这番话,下意识扭头去看心语的反应,毕竟他在说谎,
而正是这个微妙的巧合再次救了他自己,堪堪正好避开头部,但花瓶还是重重砸上他的右肩,只听骇人的碎裂声一阵巨响,虽然避免了可怕的后果,可因为聂凡是果着上身的,顿时一片鲜艳的红色血水自肩而下布满了他的后背,整个花瓶碎成了数十块儿,大部分砸碎掉到地板上,迸得到处都是,但仍有一些大块儿的,深深地刺入聂凡的肌肤内……
所有人都呆住了,林紫瑶首先发出“啊”的一声尖叫,第一个冲上前她大声惊叫着:
“啸辰哥,不要啊……聂凡哥,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语无伦次地喊着,林紫瑶额头突然沁满了细汗,毕竟,聂凡是她哥哥的好友,也很疼自己,而现在还是自己的好盟友,自己还需要他的!
然而聂凡只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眸光一闪,目光仍迷醉一样看向心语的方向,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心语的反应,她有没有替自己担忧!有没有难过!!然而不等看清他就晕了过去!
而此时被惊呆的心语也跟着发出一声尖叫,她完全没想到转眼之间,楚啸辰竟然二话不说就将聂凡打晕了,呵,虽然此次聂凡确实该打,但……
唯有楚啸辰一个人是平静的,冷漠地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聂凡,楚啸辰缓缓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将迸到自己身上的玻璃残渣抖了下去,聂凡避过要害他觉得很可惜,然而他还有的是机会来报仇,不由冷笑一声,他突然残酷地笑着问心语:
“呵,我已经按他的意愿做了,你说我算不算是踏着他的“尸首”过去了呢!纪心语,现在我想,你肯定能好好告诉我,背叛我的原因了吧!”
森冷的语气、如修罗般的阴狠,心语一下子被吓懵了,包括屋里其他人,谁都没想到楚啸辰竟真能下得这样的狠手,而且做到之后还这么若无其事,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但他的的确确这样做了,看着躺在血泊里的聂凡,甚至连李特助都吓傻了,他一直知道自家总裁出手狠利,但仍没想到会狠到这个地步!
他不由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林紫瑶,然而林紫瑶竟也没有动,但在大家都将目光转向楚啸辰时,林紫瑶突然上前飞快地看了聂凡一眼,然后她的眸光一闪,突然一抹不易察觉地奸笑而过她的面容,但很快她就装着害怕的流着泪:“聂凡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但她只是这么轻轻啜泣着,伤心和担忧根本没有到达眼睛里。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依然是心语,她颤着身子看着楚啸辰:“你、你竟然将他打晕了,为什么你出手要这么狠,这样会死人的好不好,”边喊她披着薄薄的背子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滚下来,颤抖着手伸向聂凡:“聂凡,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这么优秀,下了很大的功夫才达到今天的成就,你还有妈妈要照顾,聂凡你醒醒你醒醒啊!”
然而刚触到他的额头就被楚啸辰黑着脸勾到怀里:“纪心语,你再给我动一下他试试,信不信我真的送他去投胎!”
但心语却大力挣扎着往外推他:“楚啸辰,你混蛋啊,再不送他去医院、他就真的出事了啊,流血也会死人的好不好,放开我,你放开我啊,让我去叫人救他啊……”
声声撕裂般喊着,然而楚啸辰却不肯松动一点,呵,只留这点血就会死的话,那聂凡这个人真的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上了,而且古怪的是,上次聂凡本来还抗打,这次怎么一下子就晕菜了,呵,看看吧,这就是挑战他的后果!
正闹成一团,突然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一个人象阵风一样领着几个人冲进来,所有人抬头一看,来人留着亚麻色的齐耳沙宣短发、身材高挑,容貌靓丽,瓜子脸、大眼睛,虽然动作象阵风,却怎么也掩不掉骨子里那种于生俱来的从容和高贵,竟然是这家酒店的现任总经理——苏、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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