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项皘从拍了拍柳易芩的后背然后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道,“起来吧!”
柳易芩缓缓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随即掉落到了腰间,漆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上衬出雪白的肌肤,身上被马蜂蜇过后留下的红斑点不仅没有破坏了这份美感反而增加了一丝妖媚,长长的睫毛垂下露幽怨的目光。
“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当心得风寒!”这幅画面看的项皘面红耳赤,赶紧背过了身去,心想这家伙怎么了?怎么好像被非礼了一样。
“阿皘~你要对我负责。”柳易芩穿起衣服幽幽的道。
“哎?”项皘被柳易芩说的一愣。负责?负责什么?
“我从小就晕针,现在被你搞的好难受!”柳易芩的脸色果然很苍白连嘴唇都白了。
“好了好了~”项皘安抚着柳易芩,不禁无奈的想平常那个成熟沉稳又冷静的柳易芩哪里去了?现在这样子莫非被蜇傻了不成?“我去厨房给你拿点核桃酥来。♀好不好?”
“不行,我要你给我做!”柳易芩生气道。
“我只会做毒药!”项皘无语,这人不会真傻了吧!?这个样子让我回去怎么和柳家交代?“你若是要吃等回了家我做给你吃!到时别不敢吃!”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只要是阿皘做的,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吃的。”柳易芩一看目的达到了开心的一笑,转眼间已经回复了从前的淡定从容。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一语成谶,多年以后他真的吃下了项皘的毒药。
“柳书呆!”项皘再次暴走“你耍我!?”
柳易芩马上安抚道:“阿皘,莫气。我是真的看到这些利器就不舒服。我从小身体不好总是要针灸吃药的,久了也就怕了。♀”
项皘看着柳易芩仍然苍白的脸气结,挥着手道:“好了好了!饶了你了!”
“那你答应我的给我做吃的?”柳易芩试探。
项皘一边擦拭着小刀一边瞥了他一眼:“我项皘一言九鼎,你敢死我难道还不敢埋么?”
柳易芩会心一笑随即转移话题:“阿皘,你有没有发现那个马蜂窝其实是有人故意丢的?”
“哎?”
“嗯,我过来这里的当天就探查过整个教坊了,那边之前什么都没有。想来这间教坊平时聚集的都是达官显贵也不可能不注意这些安全问题,可是今日却出现了那么大个蜂窝明显是有人放那里的。”柳易芩喝了口茶水继续道,“这些马蜂都是最普通的,用来杀人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试探。而客人不需要试探,其他姑娘们也无需试探,那么她们要试探的只有你我了。”
“那么你当时傻站在哪里是故意的了?”项皘皱眉。
柳易芩点点头“嗯,那种反应不正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应有的反应么?”
“你猪头啊!”项皘敲着柳易芩的脑袋吼道,“万一是毒蜂怎么办?就算不是,被蜇的多了也会生病!任务失败了还能重新想办法,人傻了没人会养你!”
“没时间了,要知道每天都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柳易芩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看着并州城如此繁华,整日歌舞生平。可是谁又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路边饿着肚子等死?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不管!”项皘真生气了,“我没你柳大人那么大心胸可以胸怀天下!我只是个小人!我只要我身边的人好就够了!”
柳易芩被项皘骂的一愣随即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走到项皘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阿皘,阿皘是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了!?”项皘面色微红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别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圣人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哦?那是谁刚才把我按倒在床上,还撕了我的衣服,对我上下其手?”柳易芩一脸无辜的问。
项皘的脸彻底红了,再再次暴跳:“我那是在帮你上药!”
柳易芩见项皘的脸红的似乎要嘀出血来一般不再继续调侃她安抚道:“好啦。我知道阿皘医者仁心。是我小心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我给阿皘赔罪了。”
项皘听到他这么说冷哼一声问道:“下面你打算怎么办?”
“等。”柳易芩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等?你不是说没时间了吗?”
“就算没时间了也不能先自乱阵脚。”柳易芩耐心解释,“他们是地头蛇。咱们初来乍到,什么事都不清楚,而且这并州官官相护如铁桶一般就算我们想插手也无处可插。不如等着他们先出手才好从中找到破绽。我相信他们还会继续试探下去,我们只要见找拆招,以静治动就好了。”
“要是他们不继续试探呢?”
“不会的!他们既然开始了,那么不彻底相信我们或者杀掉我们是不会停的。”柳易芩肯定的说,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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