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过后,本文改为每日一更,时间为20:30分,如有修改,会提前发布通告哦~~~
希望亲们喜欢这个故事~~~
故事即将迎来新的转折点~~~
撒花期待ing~~~出了洗澡间之后,我还停留在门口用干手巾擦着头发,而韵姐已经上到二楼回到她的房间里了。♀
可能是擦头发的时候低头的时间比较久,刚才在洗澡间里呆的时间又太长,我的大脑开始变得有些晕晕乎乎地。等我开始转身扶着内墙慢慢沿着台阶爬楼梯的时候,在楼梯转弯处的那个平台,一脚踏空,从没有护栏的楼梯中层掉了下来,被下面放着的一个竹篓接住,手心处却被竹篓的边框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然后我就这样,迷迷糊糊、意识似有若无地,卡在那里无法动弹。
该怎样来形容那种感觉呢?其实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是有知觉的,只是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被人塞进了棉花,所有的声响听起来都显得不那么真切,朦朦胧胧地;而眼睛也似灌了铅,无论如何使力挣扎,都没有办法睁开;充斥着全身的乏力感,让我觉得极其困倦,很想马上睡上一觉好好地休息一番,虽然我也知道,现在的我人掉落在竹篓里,而这里可不是什么休息睡觉的好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在那个竹篓里趟了多久,不过后来听韵姐和姑妈两个人对起来的时间,似乎也不过才几分钟而已。然后我就听到我姑妈失控地一声大吼:“筱韵!快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将我放缓平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等到后来我的知觉恢复了一些之后,我才感觉到不对,自己应该是躺在了他们家客厅的木沙发上。姑妈看我眼睛紧闭不省人事,吓得声音都发抖了,一个劲儿地在喊着我的名字:“羽婕,快醒醒!羽婕!怎么好端端地就摔下来了呢?”
明明我能听得到姑妈的声音,自己也很想回答,却发现我最终还是开不了口、说不出话来。这样一来我姑妈就更加焦灼,喊得也一声比一声急,无奈我虽然内心着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哦不,其实更确切地说,是听着。
这时韵姐也从二楼的房间里急冲冲地跑了下来,一时还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姑妈对她说道:“快,你快去你大舅家,把你大舅和大舅娘都叫来。快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哎!”
于是韵姐又急冲冲地跑了出去,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更换。
姑妈守在我的身旁,我能感觉得到她拿了一件大衣给我盖上,一会儿又拿了双袜子帮我套上,然后就什么声响也没有了。要不是我姑妈偶尔发出的一声抽噎,我真怀疑现在整个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而已。
韵姐家住在高坡头,离我家大概有步行十五分钟的路程。不过我想,现在的韵姐一定是风驰电掣般地向我家奔跑去的。迷迷糊糊间我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然后就听到我妈那急得略带哭腔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羽婕呢?她没事吧?”,接着我爸我妈还有韵姐就都匆匆地进了门。姑妈在向我爸我妈解释着事因:“她们出来后我正准备下楼洗澡,就看见她掉进了竹篓里,估计是从楼梯那掉下去的。我翻看了一下,只有手心被划伤了,其他都没有大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叫都叫不醒,急死人了,哎!”
我妈就在我的耳朵旁边试着轻轻地喊我。也许是休息了足够的时间,也许是我的大脑终于有了足够多的氧气供给,总之这一次我居然能哼哼唧唧地回答他们了,这一下就把我姑妈高兴得险些再次失控,因为我明显地感觉到她抓我的手突然就狠狠地紧了起来。
我又试图睁开眼睛,这个不懈的努力终于换来回报,慢慢地我已经能够看清眼前围绕着的那四个人。看到我醒了过来,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姑妈对韵姐说:“去那边把你爸叫回来,让他先别打麻将了。”韵姐刚要出门,我爸他们就忙着说:“不用,姐!羽婕都醒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于是韵姐又退了回来。
等我喝了满满一杯水,又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开始询问我为什么掉进竹篓的原因。
我说:“我也不知道,洗完澡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估计自己一脚踏空,就掉下来了。”
韵姐在旁边说道:“是啊,刚才我上楼的时候也觉得头有些晕,不过这楼梯我天天走,估计习惯了,所以知道绕开来,一直挨着楼梯的内侧走。”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姑妈家的楼梯没有护栏,从小我就走得比较战战兢兢,今晚果然中了彩。当然,这个问题直到后来他们搬了家,仍没有解决。也许,对于已经习惯了的姑妈一家而言,这道楼梯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大人们开始询问为什么我们都会觉得晕?然后发现我们自己支支吾吾地也答不上来,就把原因归结为两个人一起洗澡天冷水蒸汽多排气窗小氧气消耗过度而导致的缺氧。于是,这一次的集体洗澡,就真的成为了我俩的最后一次。因为大人们已经明令禁止,杜绝了这样的行为再有下一次发生的可能。
“你们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呢?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以在洗澡间里呆得超过了半个小时那么久!而且还是两个人!”
“……”
“幸亏这次发现得早,如果你们再呆得久一点,很有可能会煤气中毒的!”
“……”
“唉,这不知道这两颗头脑里都装着些什么!”
“……”
在所有的教育声中,我和韵姐都不敢开口反驳,只能默默地听完了全场,然后再在心里叫苦不迭。
后来大人们还是放心不下,总觉得会让我留下什么后遗症,于是就让我爸我妈带着我去到最近的妇幼保健医院连夜做了全身检查,处理了掌心上的伤口,又把医生开出的一瓶药水吊完,还被我缠着闹着吃完了一顿皮蛋瘦肉粥的夜宵,才领着我安心地回了家。
当然,经此一闹,回的肯定是我自己的家。而我和韵姐的夜谈会,也就此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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