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光,为什么她还不醒?”竹叶青的层层垂帘与透明的水晶珠帘隔断后面,隐约站着一个青衣垂发的男子,面向着坐在红木的雕花软床边的另一个男子,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安分的微怒。
一看就是一个女子的住处,房间分为前厅跟后室,中间隔了一幕绣了蝶戏牡丹的屏风,进了前厅之后周围的环境装点的就都变得华丽了起来,烛台中点点摇曳的烛火被同样绣了独特浮雕绣手艺的灯罩罩住,让亮光朦胧得有些不真切。两边的高脚桌上,不是放置了生机盎然栽培细致的盆栽,就是放上了月白镶嵌了珐琅的大瓶子,里面很随意的插了几支孔雀翎毛,散发出奇异的暗色光泽。♀红木嵌了大理石的桌椅,每一块大理石都有精致细腻的纹路。
然,再往里,整个房间属于女子的气息也就变得愈发的浓重。有梳妆台、书架、案桌、红木的架子,无一不是适合女子的别具一格。也不知是谁,光是为了这些布置就下了许多心思。
“你何必那么紧张,不过就是几天都没醒罢了…你不是吩咐了墨雪每天为她吃下稀粥喝下水,既然还吃的下去,又饿不死,有脉搏也有呼吸,就是没事啊,我不是说过么孤光放开了扣在床上女子手腕上的手指,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用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才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来回模了一会。♀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醒不过还是之前的话,鄞赦聿又再重复了一遍。
“你说她被你带回来的时候,已经被…幽湮…打昏了是不是?”说道那个已经死在他手上的女子的名字的时候,他明显犹豫了几秒。
鄞赦聿只是点头,神色有些紧张的盯着他的眸子,生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来。
“先前是我没有注意,我想她一直不醒应该是因为幽湮正好击在了她的脑袋上,可能形成了血块,积压在大脑里
“你不是说她不会有事么?血块积压在大脑里会怎么样!会死么?”倏地,他暴怒起来。
他突然害怕起来,很怕就这么失去她。
瞧,堂堂翩雨组织的老大,竟然也有了害怕的东西。
“不会死…”孤光缓缓的抽出枕在她脖子上的手,“奇怪了,这屋里不是点了宛香么,那么让人觉得放松安逸的清香,为何你倒是显得更加暴躁了,我说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脾气
以前,鄞赦聿总会调笑孤光说他是个有佛性的男子,其实是不适合做一个杀手的。确实,在某些方面上。他的情绪上永远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也很随性,似乎没有什么是真正追求的。他想,也许他们真的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吧。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不知对你来说是好的还是不好,她有很大的可能会失忆,也许是一天的记忆,也许是所有的,这我真的说不准,只能等她醒了再说了
“什么?”鄞赦聿才刚说完,床上的女子的手指似乎轻微的动了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