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君烈在另一封信里告诉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那些国内沿海大城市的豪华轿车车主大都购买了国外某防盗器材公司生产的汽车数码防盗锁。但是这种号称坚不可摧的数码防盗锁,竟然被国外某个黑客所破解,而且国内某个盗车团伙已经购得该项破锁技术并用于作案。那些高科技的盗车贼,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那是主要的作案工具。某些只是掌握传统破锁技术的盗贼便渐渐地在盗车团伙内失宠了,甚至被抛弃了,因而失去巨额的经济来源。有一个盗车贼在被迫离开盗车团伙后心理极不平衡。他在网上看到乔君烈的帖子后,给他发来一个电子邮件,表示愿意帮助乔君烈找到香格里拉花园高级住宅区五月十三日晚上的监控数字录像硬盘,索价五十万元。那个盗车贼是这样证实那套监控录像是存在的:盗车团伙在香格里拉花园高级住宅区作案当晚,小区内发生一宗命案,凶手很可能被录像。正是这个原因,盗车团伙的头目认为那套监控录像很有利用价值,万一该头目有朝一日落入法网,在警方完全掌握他作案罪证的情况下,他就会考虑把那四个监控数字录像硬盘交给警方,以此将功赎罪减轻刑罚。因而没有立刻按常规销毁它。
那个盗车贼最后还特别说明,当晚他在香格里拉花园高级住宅区还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从发生命案的那幢楼鬼鬼祟祟地走出来,说不定那家伙就是凶手。
乔君烈在信上说,那个盗车贼所说的情况是真是假,一时无法认定。况且乔君烈现在不名一钱,根本无法满足那个盗车贼的要求。他把和那个盗车贼联系的方式和相关的事宜告诉了我,希望警方全面介入,先想办法抓获那个盗车贼和盗车团伙各成员,再进一步想办法找到那四个监控数字录像硬盘。
乔君烈所提供的信息让我一阵狂喜。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有价值的情报。据我所知,从前年底到今年上半年,为数不少的豪华轿车被盗,促使很多车主购买科技含量极高的数码防盗锁。安装有这种防盗锁的车辆让盗车贼望而却步。至于盗贼是否掌握了破解数码防盗锁的技术,我就不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邵幼萍不就是数码盾保安系统有限公司广州代表处的销售总管吗?对于这个国际著名的防盗器材品牌是否已被黑客所破解、国内盗车团伙是否掌握了破锁技术,她应该是知情的。♀于是我给邵幼萍打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就开门见山地询问有关汽车数码防盗锁的几个问题。她认真地作答,并且对数码防盗锁可能已被黑客所破解这件事忧心忡忡。我没有和邵幼萍谈情说爱,谈完工作上的事儿后,匆匆地把电话挂了。我必须立即研究所得到的信息。从邵幼萍的答话中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乔君烈所提供的信息的可靠程度还是相当高的。
我把张宾叫进书房里。我们研究了一下,决定明天就开始诱捕那个盗车贼。
我的心情好了起来,再给邵幼萍打个电话,这一次纯粹是和她聊天。我觉得她好像有点儿不开心。我向她解释,刚才我打电话给她,是工作需要,一时顾不上和她多聊几句,对她关心不够。她就问我0513案件有眉目了吗,我简单地回答希望还是有的。至于案情细节,我不能告诉她。我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儿,飞过来看看我。她说最近很忙,过些日子再说。
我和徐希愉、乔小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让张宾给大家煮夜宵。
我用乔君烈发来的iq题考问乔小星。不过iq题中人物的名字是我给起的。iq题的内容如下:有一个军事游戏,由红蓝两方对垒。不管哪一方捉到对方的俘虏,都按每捉到一个俘虏奖励一百元计算。张宾和乔小星加入红方。张宾和乔小星跟随红方大部队行动,一连几天都找不到蓝方大部队的踪影,有点儿心灰意懒,就找个地方睡觉。结果乔小星醒来后,发现红方大部队已经开走了,前方出现蓝方大部队。乔小星欣喜若狂,告诉张宾要发大财了。张宾赶紧让乔小星点算人数,乔小星好不容易才统计出来蓝方一共有一百人。张宾得意忘形地说这一次净赚一万块钱,比买彩票好多了。
乔小星还是聪明的,笑着说倒是张宾和他当了俘虏,让蓝方的人发了小财,净赚两百块钱上网去了。
我和徐希愉哈哈大笑。徐希愉对我说看得出我的心情不错。
吃过夜宵后,已是晚上十一时。
我在阳台上吸烟,徐希愉走过来。她说这会儿阵雨变小了,雨停了她就走。
我说:“不是说好了,你在这儿休息的吗?台风后的阵雨说不清,说不定浇你个落汤鸡。”
徐希愉说:“我不习惯在别人家里睡觉。中午我就没睡着。还有,我没带睡衣来,就更难睡着了。”
“不早说,你可以穿你嫂子的睡衣。”我特意强调那是温如心的睡衣,打消她的顾虑。
徐希愉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嫂子的睡衣?不会是那邵幼萍的吧?”
我说:“不会。”
徐希愉说:“邵幼萍穿过了,我不能穿。”
我说:“没有。”
徐希愉一改快言快语的风格,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那个女人不适合你。这句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忘掉了吧?”
我说:“我记住了,不过,不是那么回事儿。”
徐希愉说:“你否认不了。你使君有妇,不能这样。”
徐希愉说起不久前我们出差到广州市,在最后那个晚上,我因私人原因离队且彻夜不归,引起同事们议论纷纷。她说这不一定是张宾嘴巴不严不小心说出去了,而是同事们的想象力不错,甚至可能有人推波助澜。她提醒我必须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一定要小心行事,夹着尾巴做人,不能让别人抓住那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小辫子。我觉得这话不像出自徐希愉的嘴巴。她是那种高调行事且无所畏惧的人。不过我明白她的苦心。她绝对不希望我中箭落马。接着徐希愉又回归到刚才她提出的论点:邵幼萍不适合你。徐希愉进一步说,即使你真心爱邵幼萍,她仍然不适合你。
我只好沉默了,不再打算说服徐希愉留在我家里休息。我要送她回家,被她拒绝了。不过,我还是冒着阵雨到外面叫出租车。她在上车前说,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要说:记住蓝雪和蓝母是怎么死的,记住自己的任务。我朝她郑重地点点头。
第二十七章找到关键的证物
我和张宾马不停蹄地做两件事儿,一是诱捕那个盗车贼,一是到佳迅联合集团公司搞排查。
但是在刑警大队的上空飘荡已久的传闻得到了证实。主管领导把我叫去作简单的谈话,然后把上级部门对刑警大队领导层作出调整的决定文件向我宣读。蒋光亮取代了我的职务,我被警告处分且调到城区边上那个派出所任职副指导员。
蒋光亮在退役前是武警部队的少校参谋。他转业走马上任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普通的法医。前年,在前任大队长涉嫌为走私和黑社会团伙提供保护伞的罪名而被逮捕时,蒋光亮在副大队长的位子上待了将近十年,据说当时的主管领导把他内定为大队长头号人选。但是市局领导层突然被调整了,我这个在本市公安系统内寥寥可数的全国优秀人民警察、刑侦支队技术大队副大队长,出人意料地被点将接任分局刑警大队大队长职务。张宾后来告诉我,刑警大队内议论纷纷,说我因那软弱气质、书生本色而注定了我不宜于担任铁血刑警头目这个角色。我知道以蒋光亮为首的一些老刑警不太服我,不时和我较劲儿。可是我不动声色,默默地证明给他们看我是称职的。一方面,我努力团结老刑警,调动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另一方面,我向上级单位力争从公安大学和刑警学院分配来的本科生。我打算在三年内让年轻、高素质的刑警成为大队里的骨干力量。我自认在任上已经取得了同事们广泛的尊敬,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然而,我所苦心经营的刑警大队,还是落在了蒋光亮的手上。如果落在一个智者的手上,我还无话可说。可是蒋光亮是智者吗?
对于自己被贬为派出所的副指导员,我还冷静,没有为自己辩解。平心而论,我的确应该为蓝母之死负上一定的责任。我知道和蓝母横尸异乡街头相比,我受这一点儿委屈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我遗憾的是,我不能留在刑警大队里,继续抓捕那个盗车贼,侦破0513案件和盗车大案。也许那个盗车贼就是侦破0513案件的关键人物。我向主管领导表态,我接受组织处分、服从上级安排,不过我希望能以普通刑警的身份继续留在刑警大队,参与0513案件的侦查工作。待侦查工作结束后,我再到新的工作岗位去。
主管领导当场拒绝我的要求,希望我尽快到新的工作岗位去。他说如果是块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我觉得主管领导这句话虽然逆耳,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促使我立即回到办公室,退还我使用的公家物品,结算我的借款和单据,收拾自己的东西,还把蒋光亮和刘教导员叫到我办公室交接工作。我主动地对蒋光亮说,我办公室里办公设备齐全,让他明天就搬进来。蒋光亮忙不迭地摆手说不着急。
刘教导员肯定了我在刑警大队所取得的成绩,问题是我的运气实在太糟了。现在我下台了,他们也不便再批评我没有对乔君烈实施刑事拘留从而导致满盘皆输。蒋光亮更是显得惺惺相惜,非要送给我一支镀金的派克钢笔作为留念。我接受了。
蒋光亮说:“乔君烈在各地逃窜,还发来什么电子邮件向警方挑战,也太欺负咱们了。他就像疯子一样!”
我当然得反击一下,就慢吞吞地说:“说乔君烈是疯子,这是不正确的。疯子是不需要负上刑事责任的。要把对方视为对手,否则,跟一个疯子较劲儿,自己也差不多是疯子了!”
蒋光亮高姿态地笑了:“许队,你又抠字眼儿了!不管乔君烈是不是疯子,咱们一定要逮住他!”
我说:“蒋队,刘教,《福尔摩斯探案集》看过吗?”
蒋光亮和刘教导员都点点头。
我说:“《福尔摩斯探案集》,每一个侦探故事到了最后一刻,凶手即将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们在心里都会大喊一声:就是他!咱们这个0513案件到了最后一刻,到了大喊一声的时候,我敢肯定乔君烈未必就是真正的凶手,而是另有其人。”
蒋光亮说:“我觉得,先抓到乔君烈,才能证实他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这时候张宾兴冲冲地走进来。
我说:“有消息吗?”
张宾大声地说:“有!”
我说:“蒋队、刘教都在这儿,正好。你向他们汇报吧。从现在起,我不是你们的大队长了。有什么消息,说吧!”
张宾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我觉得他应该沿用嬉皮笑脸的招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却严肃地环顾这间办公室里所有的人。我只想了解案情,催促他快说话。张宾作出汇报,他根据乔君烈所提供的线索和联系方式,已经想办法把那个盗车贼吸引住了。张宾在口头上答应给他二十万块钱购买那一套监控录像。他们约定在今天晚上八时见面,一手交钱一手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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