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投了梁庭贤一个赞成票,这是因为他听了梁庭贤技改的方案后,信服了这个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梁庭贤竟然让他兼上了生产办的主任。这让他感动了20多天,今天又见机器设备源源不断地运进了矿,他更是激动不已了。
他想,看来梁庭贤这个“矿山实干家”是名不虚传呀,我只能跟着他搏一把了。虽说当不成矿长了,可生产办主任相当于第一副矿长。更为重要的是,他能到生产第一线去指挥生产了,做到这一点,就够了。
这些天,因为忙,每天回到家里都很晚很晚了。妻子钱永岚先是唠唠叨叨地说他,渐渐的,她不骂不说了,她知道老头子的毛病,要是没事儿干,他准能闲出毛病来,要是忙了,他反而有说有笑的。尤其是这些天,别说见天到家里都到十点钟左右了,可吃完饭他总要喊两嗓子秦腔。
这不,今晚他又喊起来了。他唱的是诸葛亮的《空诚计》,刚喊了一句,就有人敲门了。♀妻子打开门时,进来的是吴志文和他的“难兄难弟”信玉丰、于跃林。
“是你们呀?快来坐!”赵红卫坐在沙发上伸手让座。
“赵书记,你得给我们做主呀!”吴志文刚刚落座就叫了起来,“我这工会主席可是上面给的,又不是他梁庭贤聘的,这罗辑田说撤就把我撤了,你这书记也不管管?”
“管?怎么管?”赵红卫一盒简装九龙香烟打开,一人扔了一枝,“不让你当这个工会主席是有章可循的。他罗辑田那个人有那么牛吗?他是代表矿上宣布的。有啥事你冲我来!”
“这不公平。”信玉丰说,“他罗辑田眼里哪有你这个书记呀?他连你的工资都敢扣。”
“玉丰,你别说了,你干的那些个事儿,我还没问你哩,你偷卖了多少块煤?啊?……还有你,于跃林,听说你的外欠款问题最多,啊?……别这样好不好,罗辑田这样做,梁矿长同意了,我这个党委副书记也同意了。♀”
“那他嫖娼,犯了重婚罪,难道也对了?”吴志文说,“据我知道,这样的事梁庭贤也是不会放过的呀。”
“谁嫖娼了?谁犯重婚罪了?”赵红卫这下严肃了:“哪个兔崽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嫖娼,我活剥了他!”
“罗辑田。”
“是姓罗的,赵书记,你没想到吧,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做的事可是禽兽不如呀。”这些人七嘴八舌把罗辑田和杨虹的事儿,添油加醋说了一大堆。
“你们想想,这事儿梁矿长究竟知道不知道?”赵红卫问。
“姓梁的要是知道了,能有他罗家娃的好?我们知道的情况是,梁庭贤根本就不知道。”
“嗯。”赵红卫说:“我也是这样认为,梁矿长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人。”
这事儿要管。赵红卫心下道,你罗辑田神气活现地扣了我100块钱,我冲着矿上的事业,就算了。可你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不报这一箭之仇,还待何时?
“这事儿证据可要确凿呀。”赵红卫说,“别弄的忙活了一场,啥事儿也没有……好,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姓罗的也该挪挪位子了……你们想怎么办?”
“我们去捉奸。”
“捉奸?这样做太过分了,我给梁矿长说一下让他处理吧。”
“那可不行!”吴志文说:“他是梁庭贤的心月复,姓梁的一定是睁一眼闭一眼。我的意见是,捉奸捉双,把事儿闹大了,由不了他姓梁的不处理。”
“是啊!赵书记,你明白的,他姓罗的为什么连你都敢欺负,就是因为有梁庭贤撑腰。我们不妨把事情闹大了,最好让派出所把罗辑田和那个**抓去,然后嘛,矿上再去领人,这梁庭贤想保也保不住了。”
“派出所能管这样的事?”赵红卫问吴志文。
吴志文说:“为什么不管,这种事是不良现象,他们能不管吗?再说了,派出所所长是我的小舅子。”
“噢?”赵红卫这才表态,“就按你们说的办,到派出所了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再给梁矿长汇报……不过,你们千万别说我知道这事儿。”
“你放心吧!”
……
罗辑田这些天为矿上的事忙得不亦乐乎。他下班时已经是夜里8点多钟了。他给妻子柳小琳打了个电话,说工作太晚了,他就不回来了。柳小琳是那种贤慧型的女人,知道丈夫在矿上很忙,便说:“你忙吧,别忘了我们母子就行了。”
“哪能呢?别的可以忘,你们娘俩我还能忘了?”罗辑田打哈哈道。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妻子笑着扣上了电话。
罗辑田刚要离开办公室,多种经营办主任程银朝进来了:“罗矿长,你给梁矿长说说,我们的新东风车到了,剩余的钱要早点汇过去,不然,人家下次就不会不收款把车让我开回来了。”
“这事儿梁矿长说了,他要亲自给汽车专营公司的经理打电话呢。矿上这几天紧着要用钱,你们的车款得往后推半个月左右才能付。”
“梁矿要亲自打电话?那可太好了。罗矿长,该回家了,这都12点了。”
“嗯,你先走一步。”罗辑田见程银朝走了,才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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