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得你好苦!”啊顺再也按撩不住满溢出来的思念之情,上前将我一把拥进怀中,紧紧的抱着我,也不管胸口才愈合的伤处再次进裂开来,渗出艳红血沫。
“啊顺!”我胸口发烫,眼里蓄了满眶的热泪,深深将脸埋进他肩颈处,动容的呼喊这藏在心底半年多的名字。
“这次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啊顺满脸激亢,直想将我揉进身体里。
突然想起了啊顺的伤势,我挣扎的退开啊顺的怀抱,扯开他的衣襟,看见他晦前包裹着层层的白布,那白色的布巾早已被血染成了一片红。
我颤抖着手掀开那布巾,当那道斜横过整个胸前,连皮肉都翻绞起来、仍在
汩汩沁出血液的伤口呈现在眼前时,我几乎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要命了吗?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不好好待在榻榻上养伤,还跑来这里?”
“终于得知你的下落,我一刻也待不住,只想马上见到你。”啊顺不满的要将我再搂回怀中。
我却不肯依从,用一双带着泪的眼怒瞪着啊顺。
“你太胡来了!若你因此伤重而亡,今生我们岂不是永远也无法再相见?”这道沭目惊心的伤令我整个心都揪拧起来,我颤抖的拽住啊顺的手,拉着啊顺急步走回屋里。
“在这坐着,我去拿药过来。”安置啊顺坐下,我匆忙的要再出去找伤药。
“不用了,姑娘,我从京里带来了药。”常冰连忙从背后的包袱里,取出几瓶从御医那儿拿来的伤药。
“那快替他敷上……啊,不,应该先止血,你等我一下,我去取水来。”我说着旋身想出去打水。
见我神色慌乱,啊顺扯过我,柔声安抚,“你放心,我死不了的。喏,你在这儿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其它的事常冰自会打理。”
“可是……”
常冰接腔,“姑娘,殿下说得没错,这些让属下来处理就好了,你只要告诉我水井在哪里便可以了。”
“在那儿。”我走到窗边指向西面不远处。此刻浓雾散去了一些,已能约略看清附近的景物。
得知水井的位置,常冰快步走出去取水。
脸儿忽被一双粗糙的双掌掏捧起来,我轻咬着下唇,凝视着啊顺。
“你瘦了。”啊顺炯然的目光瞬也不瞬的望住我,十指眷恋的抚着我的丽颜。
“你倒是成熟不少,连胡子都长出来了。”我也抬手抚着啊顺的脸庞,五指轻触着啊顺布满青髭的下颚,那扎入的触戚,令我终于相信此时此刻啊顺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注视着那张透着疲惫与风霜的俊容,这半年来分明积累了好多好多的话想对啊顺说,然而此时面对着啊顺,我却哽咽无语。
啊顺俯下脸覆上我的唇,将半年多来所有的相思,全都倾注在这一记深吻里,热切的吻着我。
承受着啊顺狂惊的吻,顾不得柔女敕的下颚被啊顺脸上的胡须扎得生疼,我也忘情的回应着啊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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