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陡然思及他胸口的伤,我才急忙推开他,低头查看他胸前的伤处。
啊顺像只没有被喂饱的猫儿,要再拥住我继续适才的吻,我拧眉嗔他,起身退离他几步。
“子寒,过来。”啊顺不满的命令。
“等你敷好药再说。”目光一触及啊顺身上那道醒目的伤痕,我胸口便发疼。
“我现下就要吻你,你给我过来。”见我仍不过来,啊顺索性起身要过去抓回我。
一站起来,身形却突然微晃了下,见状,我连忙上前扶住啊顺。
“你怎么了?”
“头有点晕。”啊顺眨了眨眼,想眨掉那席卷而来的剧烈晕眩,啊顺不想在这时晕过去,好不容易找着我,他还没有瞧够我。
“我扶你到榻榻上躺下。”
来到榻榻边躺下后,他紧抓住我的手。“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的……常冰回来了,上完药,你好好歇息。”我柔声说道。
“我不累。”啊顺嘴硬的强撑着,眸子贪恋的凝视着我,不让沉重的眼皮阖上。
常冰取来一条干净的白巾,拭净他胸前的血渍,然后再为他敷上伤药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见他双目半阖,分明已累极却犹不肯闭上眼休息,我柔声在他耳边低语,“你好好睡一觉,我会在这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听闻这话,啊顺才安心阖目而眠,一手却仍紧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见状,我噙在眼里的泪潜然滑下,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啊顺、啊顺……”我轻喃着他的名,眸光依恋的留连在他那张俊朗的容颜上,不舍移开。
投射进屋内的微热阳光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他徐徐睁开眼,环顾屋内不见一人,他霍然坐起,高声唤道:“子寒、子寒!”
不见有人回应,他连忙下榻榻急步往外而去,他好怕再像半年前自己便接获圣旨,率兵前往南疆平乱。再也见不到……想及此,他心头一震,听到脚步声响起,连忙抬首,就见我走了进来。
“你上哪去了?”
“你醒啦,我去替你熬粥。”见他睡了一日一*终于转醒,我面露柔笑,手里端着刚熬好的粥,款款走过来搁在桌上。
担心啊顺醒来会饿,所以每隔两个时辰,我便去熬一次粥,以便啊顺清醒过来时便能有热粥可吃。
这尼庵不比太子府,没有下人可供使唤,凡事我都得亲力亲为。
啊顺手上使劲,将我拉到身前,一手牢牢环在她腰问,另一手抬起我下颚,逼我直视着自己。“你说过再也不会离开我的,你骗我。”
“不我没”我想否认,但面对他那双已想通一切前因后果的犀利眸光,却窒住了,说不下去。
啊顺面色不善的瞪视我。“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这么欺骗我!”
啊顺那炽烫的眼神宛若想生吞了我,令我有些惧色的咽了咽唾沫。
“你、你想怎样?”
“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你锁在身边。”言毕,他旋即攫住我的唇,要我为离开欺瞒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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