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白了她一眼后,简短地叙述了昨天发生的事。
原来,她那么匆忙地跑出去,是因为接到了凌非遇的电话。
电话里那端的他,语气明显很不对劲。
虽然他刻意地表现得好像很欢快、很开心一样,但敏感的她,还是从他一个劲地说着童年时他们相处那些点点滴滴听出来,凌非遇他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了。
相识二十年,相伴十多年,她对他的了解,远胜于自己,又如何听不出他在强颜欢笑?
她匆匆地换了鞋子,拿了个包包就直接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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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你来了。”
凌非遇拉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苏意,目光一柔,极轻极浅地一笑,平时就极为清雅英俊的脸颊,此刻由于多了两抹异于寻常的浅红,更显得温润如玉,秀色可餐。
“你喝酒了?”苏意皱起眉头看着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顿时,俏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双手更是配合着拼命的扇起风来。
他的身上有极重的酒味。♀
苏意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酒味与体味混合成一体的、强烈的、让人窒息的味道。
凌非遇看着她皱起苦瓜干一样的小脸,清冷的唇角,弯出个极浅的弧度。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如爆般的黑亮长发,说:“先进屋里吧。”
原来,记忆中有些人仍然是不会变的。
就像眼前这个娇娇憨憨的邻家妹妹,即使数年未见,还是那般的懵懂和单纯,完全不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
苏意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视线环顾一下这个简陋的房间。
这是个明显改建过,用来出租给穷学生的旧式一居室平房。
这种房子,在大学城附近极多。
房子是一厨一房式。
房间既当厅,也是房。
屋内的家具极少,一**、一桌、一椅,唯一显得比较奢侈点的就是,竟然还有一组半旧的沙发与茶几。
苏意视线一移,看到数十支已经喝光了的空酒瓶散落在茶几底下的地上,茶几上还摆着几支已经开了盖的啤酒,一小碟花生和一堆凌乱的花生壳。
她没有说话,走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尽量将酒味散出去。
凌非遇望着她,宠溺地摇头笑了笑,转身走到屋内的小厨房那里,拿出个干净的杯子:“要喝水吗?”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酒后特有的那种低沉和磁性。
“为什么要喝酒?”苏意有些赌气地没有接他递过来水杯,咬了咬唇,站在他跟前,微微仰着头望着他。
苏意心里不是没有感慨的,那个伴着她一起成长的少年,如今,竟然长成个需要她仰望的男人了。
“想喝就喝了,哪有什么为什么。”凌非遇淡淡一笑,将水杯随意地放到茶几上,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沉重的身躯,一下子陷进了那已经有些凹塌了的沙发内。
苏意无奈,只得动手收拾好那些空了的酒瓶子,还有将那些花生壳扫到个空袋子里,一起拿到门外的垃圾桶里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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