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凌非遇他又拿起酒杯继续喝了起来。♀
苏意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气鼓鼓地怒瞪着他:“你不能再喝了!”
凌非遇看着她圆瞪着的黑眼珠,水汪汪的,就像两颗黑葡萄一样滴溜溜的,倒影着他的影子。
就像他们小时候养的那只虎纹狸花猫一样,一炸毛,眼珠子就瞪得圆圆的……
那可爱的小模样儿,叫人看着心痒痒的,总忍不住生出一种捧月复大笑的冲动。
但这次,凌非遇没有笑。
苏意捏着手上的还装着酒的玻璃杯,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自她从他手中抢过酒杯后,他就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闷热的六月,稍显空旷的房间内,透过半开的窗户,只有微微的风吹了过来。
凌非遇看着眼前稍显局促的女孩儿,身材纤细高挑,面容清秀俏丽,算不上多让人惊艳的美人。
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纯净剔透的黑水晶,一把长而浓密的黑发,直直地披散下来,只在额边斜斜地夹着只亮晶晶的发夹,像瀑布一样……
他摇摇头,复重重地闭上眼睛。♀
也许是喝多了酒,他觉得嘴巴很干,也很苦。
“非遇,你怎么了?”苏意被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慌忙将拿在手上的杯子放到茶几上,伸手扶着他的肩膀。
“阿意……”
凌非遇眼眶微红地抬头望着她,忽然有了种不吐不快的冲动,“阿意……你知道吗?我他外公走了……”
非遇他外公去世了?
苏意一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到那个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喜欢唤凌非遇为坏小子,唤她为乖丫头的可爱老爷爷。
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凌非遇外公曾在他家住在一段日子。
那时候,他不但带着他们俩去镇外的小河里钓鱼,还经常给他们俩编各式竹蚱蜢、竹蝴蝶等玩意儿。
“什么时候的事?”她的声音很轻,搭在他肩上的手指有些微微僵硬。
心里一抽,眼眶也有点微红。
“一个星期前。”凌非遇忽然将头斜斜地靠到她手臂上,暗哑着嗓音,不再掩饰他的疲惫和痛苦。
一个星期前?
这个星期凌非遇他一直都在学校啊,那岂不是……
苏意心里一动,面色微变,有些迟疑,“那你怎么……”
犹豫了下,终是将“没有回去”这四个字压在舌底,没有说出口。
就算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如亲兄妹,就算他们是真正的亲兄妹,但每个人都会有些,不愿告知他人的**。
凌非遇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毕竟青梅竹马的相伴了这多么年,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迟疑?
正如苏意对他的了解一般,他何尝不是对她了解至深?
即使她只讲了半句话,他亦能从语气中听出她的意思。
他苦笑了一下,缓缓地解释,“我妈和我外婆,她们故意不告诉我……她们说,是外公临终前吩咐她们不要通知我的,说担心会影响我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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