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手机在地板上四分五裂,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屋内很暗,看不清,模模糊糊一片。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从卧室绕过客厅,最后,开启那扇紧闭的门,消失在黑暗里。
刺骨的风像刀似箭滑过脸颊,割着血肉,挑着筋骨,疼的她泪如雨下。
没有灯光的街道,没有声音的死寂,偌大的广场只剩她一人背影萧瑟。
他走了,他看到了,他知道了,他一定是很恨很讨厌自己了,怎么办?我的宝宝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你目前担任组长,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啊?这大晚上的夫人一个人在这里吹夜风,万一着凉了,三少铁定会把我们给拆了重组。”保镖甲说。
保镖乙皱了皱眉头,“三少只说过好好保护,没说过要我们把人给扛回去啊。”
“那不通知三少行吗?”保镖丙伸手弄了弄脖子,想想上次的境遇,如芒在背。
“我们是不是应该问问三少的意见?”保镖丁试试问了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徘徊不断的声音在黑夜里终究独自徘徊着,一人在远处广场上瑟瑟吹风,四人在广场角落里欲哭无泪。
……
救护车如同死神之手在夜境中驶来,打破宁静,闪烁着阵阵炫彩的灯光。
“病人脑部受创,血流不止,已陷入昏迷状态。”护士挂好水,测了心脉。
“因突然逆转,车身撞在护栏上,导致车前窗破裂,破碎的玻璃擦过额头,致使血流严重,因车体受损,安全气囊故障,时阻挡撞击,目测,轻微脑震荡。”
“他的家人通知了吗?”医生看了眼旁边的一人。
那人慌乱的摇摇头,“当时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我本来打算接的,结果还没拿起来就挂断了。”
“快点通知家属。”
话音,电话又一次响起。
陆路焦急的在公寓里踌躇不定,整间公寓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她家林妹妹乖乖的待在家里,这大半夜的,她不会闲来无事跑去散步,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那段视频,她后背发凉。♀
“喂。”接通电话,陆路不由自主的抓紧手机,“徐誉毅,静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找的那位,你要找的那位先生——”
“我不管他在哪里,你让他马上接电话,他老婆失踪了。”陆路大吼,稳了稳心神,“静晨不在公寓里,刚刚我在垃圾桶里翻出了她的手机,她一定是看到那段视频了,徐誉毅,如果你——”
“我……马上回来。”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徐誉毅从救护担架上跌下。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护士见状,惊慌失措的按住他。
徐誉毅伸手拂开,面无表情,“让开。”
“你不能走,你失血过多,脑部受创,不能耽搁。”医生强行拦住。
一记过肩,徐誉毅摇摇晃晃的将医生摔倒在地,强行拽过一旁发愣的男子,提起他的衣领,“我不怪你撞我,开车送我去一个地方。”
男子傻了傻,不敢动弹。
“快点。”徐誉毅提着他扔进车内,一手扶住伤口,眼前晕晕乎乎,好不真切。
车子在夜风中驶过,车辙映上路边片片落叶,掀过一地的尘土,最终,消失在黑夜下。
徐誉毅翻看着通话记录,按下一串号码。
“三少,您终于接电话了。”电话一头传来激动的声音,惊的他更是天旋地转。
“她在哪里?”言简意赅,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只是必须坚持下去。
“夫人出门后一直在广场公园附近,夜里太凉了,她只穿了一件单衣,现在好像在长椅上……睡着了。”保镖吞吞吐吐,犹豫着用词。
“睡着了?”徐誉毅微闭双眼,“去枫林路广场。”
男子愕然,不敢怠慢,踩下油门便疾驰而去。
公园里,四下无人,微弱的灯光也遮挡不住夜晚的漆黑,不消片刻便将这灯光笼罩其中,分外黑沉。
长椅上,她蜷缩着身子躺着,眸中望着夜空,没有璀璨夺目的星辰,没有清和温柔的月光,今晚的夜,特别的凉,特别的黑。
“怎么不乖乖的在家里等我?”黑暗里,一双手捏紧她的手,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懈一点的温暖的大手。
泪水从眼角滑过发中,她安静的闭上眼,不再多看一眼,这场梦,太像海市蜃楼。
“这么冷奠怎么不多穿一点?冷不冷?”他的手轻抚过脸颊,抹去那酸涩的液体,俯身轻吻其上。
“……”牙关在嘴中,她哽咽的侧身抱紧他,“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傻瓜。”徐誉毅轻拍她的背,笑道:“整个世界都不要你了,你还有我。”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她抬起头,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看不见他面颊上一闪即过的忧伤,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有滴滴带着余温的液体滑过。
空气里,夜风一拂,满满的全是血腥味道……
“徐誉毅!”她伸手抹过他的脸,从额头到下巴,从眉眼到双唇,滚热的液体像是沸腾的水灼烧着自己的指尖,她的放入鼻间,一嗅。
“静儿,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倒在她怀里,强忍的意识在这一刻化为灰烬,她很好,她没事就好。
“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林静晨朝着角落里藏匿的四人吼道,抱紧怀里失去意识的他,苦情男主角玩过一次就够了,再玩以后我就不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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