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伤的这么重,脑震荡外加失血严重,这样的病人还敢让他拒医,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贸然不接受治疗会导致什么后果?脑部神经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重要部位,稍稍一不注意便是终生遗憾,出了意外谁负责?”
林静晨不敢吭声的站在医生办公室,低垂下眸,脑袋里重复播放着他医院的情景,血染红了一张脸,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颈脖染上她的衣襟,刺心的寒冷比夜风更甚,揪的她连呼吸都是痛。♀
她没有想过他会出车祸,她没有料到他不接电话时正命悬一线,她不知道自己心灰意冷贸贸然跑出家门时他正褫夺医生救助特地赶来,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自己任性的后果是让他伤痕累累……
“静晨。”陆路月兑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看着她满是血丝的一双眼,揉了揉她冻僵的双手,说道:“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幸好只是皮外伤吗,只是伤口有点深才会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输完血就会没事了。”
“陆路,我真的是不祥之人吗?”林静晨静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抬头望着脑袋上那一盏盏晕红的灯光,一闪一烁,重重灯影。
陆路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怎么会这么想,这是意外,是对面车辆抢道,不关你的事。”
“因为遇到了我,他总是受伤不断,我怕最后他会跟子昂一样,冰冷的淹没在海里,连尸首都找不到,陆路,我怕——”
“夫人,三少请您进去一下。”保镖站在二人身后,打断二人谈话。
林静晨顿了顿,起身走进病房,病房里点着很暗的一盏灯,恍恍惚惚,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静静的走过,悄声站在他的病床边,透过暗沉的灯光打量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一张脸,苍白的面颊上看不出喜怒,毫无表情的对视着她。
徐誉毅双手撑在床沿上爬起,不顾她的愕然,解开自己的上衣,“我不知道你可曾看过我身上的伤痕,今天,我给你看清楚。”
“……”林静晨愣怵,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房间的灯光在下一刻恍若白昼的被点亮,一双手扯过他的病服,一道一道深浅不一的伤疤赫然入目,空气里,静谧的流动着诡异的气氛,他不言,她不语。
“这是917事件时因为爆破烧伤的一片痕迹,后来因为美容手术浅化了烧伤疤痕,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出异样。这是与毒贩枪战时打入我肩呷骨的伤口,很深很重,几乎差点废掉我右手的一枪;这是在演习时被真弹误伤后的枪孔,两枪,一枪穿过月复部,肝脏破裂,一枪擦过脑袋,当时只差一厘米,只要再偏一点,我早就死了。”他说的不以为意,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翁只不过是他人而已,脸色无波无痕,毫不惧色。
林静晨站在原地,瞳孔扫过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从脖子上到膝盖处,上上下下,原来是这般情景,她曾以为那些不过就是轻伤,曾以为那不过就是他伪装的欺骗,原来,事实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如此的差一点便成遗憾的噩梦。
“你现在还觉得我受伤是因为你吗?林静晨,我最后一次郑重的警告你,我徐誉毅没你说的那么倒霉,以前不会死,现在不会死,以后也不会死,直到你离我而去的那一天为止,没有延期,没有缓刑,更没有反驳的权利。你,是我的。”
他的大手紧握她的小手,狠狠的攥紧在怀中,任凭她挣扎,不放便是不放。
“徐誉毅,我跟陈子轩的那些事,你不介意吗?”她咬了咬唇,踌躇不已的问道。
徐誉毅沉默了数秒,后又忍俊不禁的失声而笑,“傻瓜,我现在挺感谢他的。”
“嗯?”
“他让我知道了一件事,他自始至终都完整的保留了你,将你完完整整的送到我的世界里,就事论事,这件事,我感谢他。”
“……”林静晨皱了皱眉头,想要抽出手,却又被他紧紧扣住。
“可是他伤害了你,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代价。”他轻轻的护她在怀里,轻柔的拂过她的长发,嗅了嗅,满满都是百合的清香。
林静晨有些尴尬瞪在他的怀中,紧皱眉头,“等一下会被人看见。”她想要起身。
徐誉毅不甚在意的枕在她的头上,“别动,头晕。”
话音一落,林静晨不敢动弹的依偎着,想了想动作的不和谐,侧身仰望他苍白的颜,转过身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还晕吗?”
“静儿,别担心,我会替你解决好一切的。你只要乖乖的躲在我怀里,有风有雨,有艰有险,有坎有坷,都有我在。”声音越来越疲惫,最后如同蚊音,无人可闻的音量。
林静晨低头看了看他熟睡的容颜,嘴角微微翘起,一手轻柔的滑过他额上的纱布,“徐誉毅,其实……我相信你!”
……
陈氏别墅:
“啪!”水杯落地,一人轻晃在窗前,一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空气凝聚。
“是你做的?”陈子轩双目赤红,几乎是咆哮的吼着。
江媚不露声色,依旧是高傲的仰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是又如何?你不是也寄了邮件吗?看你这么谨小慎微,我不过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你这是胡来。”
“是吗?这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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