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澜也不理睬他,自顾自的吃了一个包子,又吃了一只野果,就开始上路。♀
夙誉看慕容澜根本不理会他,和以前那种自出生就被人前簇后拥,众星捧月相比的感觉比,心里的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他也算是识时务,看清慕容澜和那帮阿谀奉承他的人不一样,心里也算好受了点。
把剩下的包子一口塞到嘴里,大步跟了上去,嘴里含着包子,说话的声音就有点含糊不清,“慕容澜,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怎么感觉越走越偏僻了。
慕容澜头都没回,眼睛一直落在离她大概半仗远的丑鸟身上,“要想早点回去,就省点力气,少说点废话。”
夙誉再一次被慕容澜给噎住了,真的不再说话,紧紧跟上她。
大概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个人坐在石头上休息,慕容澜喝了口水,忍不住还是问大口喘气的贤亲王,“喂,我说你到底认不认识路的?”
贤亲王借喝水的姿势,掩饰自己的心虚,“本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月复经纶,我怎么会不认识路……呢?”
最后一个“呢”字,在慕容澜漆黑沉静的目光中,他是勉强说出口,声音低的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一通自夸后,他低头地,感觉慕容澜正朝他慢慢走过来,屏息静气,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慕容澜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饶是贤亲王的身体还算健硕,这一巴掌用的力太大,外加上他又没任何准备,膝盖一弯,整个人都矮了下去。
“慕容澜!”贤亲王大怒,“你要再敢打本王,本王真的不客气了!”
慕容澜轻笑,“哦,我还真的很想知道贤亲王的不客气,到底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贤亲王在她这里吃亏吃多了,自然是扯扯嘴皮子的,哪里敢真动手,哼了一声,摆出衣服不屑再理会慕容澜的样子。
慕容澜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眉眼亦带着嘲讽,“一开始的路,可都是按照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月复经纶的贤亲王你指的在走,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果再按照你指的方向走,只怕我们走到明年也回不了京城。”
还好意思嫌弃人家的驴车,再嫌弃,再不入流,也是他自己嚷嚷着实在走不动,慕容澜才去拦的车。
在问清赶车的村夫他要走的方向,她就质疑过方向不对,是夙誉拍着胸脯说对,这才会坐着驴车朝京城相反的方向而去。
听慕容澜这么一质问,贤亲王明显底气不足,“我又从来没离开过京城,走错路很正常。”
慕容澜不再看他,眺目远望,嘴角微微一抿,就有了注意。
她问贤亲王,“你身上带钱了吗?”
这问题跳跃的有点大,夙誉愣了愣,才摇头,“没带。”
他昨天晚上一身夜行衣出门,本来就是要去欺负慕容澜的,哪里带什么银子了。
“这样啊……”慕容澜双手操在胸前,一只手摩挲着下颌,把贤亲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贤亲王,你想吃顿好的吗?”
贤亲王只觉得她的目光阴测测的,看得他后背直冒冷汗,双手抱胸,“喂,你又在动什么坏脑筋?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堂堂贤亲王,我……”
“我告诉你,我们现所在的地方离京城可是有很长的一段路,以我们两个的脚程,中间不再休息一次,只怕也要三天三夜才能走到,如果你不想再走路的话,就乖乖的上去表演。”
一块用树枝还有一件衣服简单凑合成的幕布后,有个人正压低声音威胁着另外一个人。
贤亲王蜷着身子,抽泣,再抽泣,如此几次,外面就传来不耐烦的嚷嚷声,“还开不开始表演了,不演的话,我们可走了。”
贤亲王抬起他那张被画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外加楚楚可怜的看着慕容澜,“澜儿,我……”
他故意叫慕容澜为澜儿,就是为了希望她能心软,哪里知道慕容澜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铁心肠。”
手抓住贤亲王的胳膊,什么话也没说,稍微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到了台前。
就当贤亲王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发呆,薄纱蒙面的慕容澜也走到台前,“各位乡亲,算你们有眼福了,今天呢……”
这个年代的人,看到的最多的戏,就是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的,再不济,也会有什么人和老虎打架的,像看到人和一只鸟演戏,而且演的还是爱情戏《人鸟情未了》,当真还是头一回。
围在四周的看客们,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这样一出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戏,随着那只浑身乌黑的鸟展翅高飞,终于落下了帷幕,与此同时,慕容澜也赚到了不少银子。
为了安慰备受屈辱,哪怕已经坐上马车也始终嘟着嘴不说话的贤王爷,慕容澜决定先带他去吃顿好吃的。
上辈子,她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穿越到这个地方了,虽然没有男女相处方面的经验,却也知道一句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她绝对不是想要抓住夙誉的心,纯粹只是想让他心情好一点而已。
两个人外加一只鸟,到前面的小镇,问了下路人,就到了最好的酒楼。
美美饱餐了一顿后,贤亲王的脸色终于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吃饱喝足,正坐在椅子上休息,邻桌传来声音,“喂,我有个表哥在京城做生意,他昨天回家,你猜他带来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对八卦,这个没电视没网络,除了逛青楼,就是去赌场的人,似乎更关注。
“我表哥说,贤亲王和慕容丞相家的三小姐昨天晚上一起失踪了,现在满京城都在找他们两个。”
“不会吧,我怎么听说皇上前段时间才给他们两个赐婚,为什么还要私奔?”
慕容澜喝到一半的茶,在听到“私奔”两个字时,差一点点就呛到肺里,还是小誉比较懂事,飞到慕容澜的后背上,用它那双柔弱的鸟爪子,巨坚强,巨狗腿的替她捶着背。
夙誉一脸嫌弃外加鄙视地转过脸。
“你蠢啊,他们两个哪里可能是私奔,要我看啊,是那个贤王爷不愿意娶慕容澜,离家出走了,慕容澜得到消息,死命追了过去,那才是真。”
邻桌的人还在议论,话题太过于热门,很快还有其他桌的食客参与了进来。
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像是亲眼看到贤亲王接到娶慕容澜圣旨时的痛不欲生,也亲眼看到慕容澜对贤亲王花痴似的死追烂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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