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澜目光扫向坐在对面的夙誉,看他听得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心里默默的叹息了一声,从兜里掏出银子朝桌子一放,大声喊道:“老板,结账。)
……
其实有钱雇马车的现在,慕容澜今天就能把夙誉带回到京城,她故意在这个离京城不远的小镇落脚,还真有她自己的打算。
靠近皇城的地方,住宿特别紧张,两个人只开到了一间房。
在收了慕容澜一点碎银后,店小二特别的热情,不需要慕容澜开口,已经给她准备洗澡用的热水。
别看慕容澜在现代,单是她自己就身家过亿,绝对是个吃得了苦的人,明天就能到京城,一天不洗澡,克服一下就过去了。
倒是夙誉,他真是个一点都不能将就的人,如果算起早上在水塘里的那个冷水澡,他今天已经算是洗过澡了,还偏偏强调他一定要洗了澡,而且必须是热水澡,才能睡得着。
慕容澜换位思考,倒也很理解贤亲王的那些毛病,等店小二把洗澡水准备好,退出房间,她就背过身,“你洗吧。”
贤亲王乖顺的“哦”了一声,伸手去解腰带,解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解到一半的腰带重新系好,满脸惊恐,“慕容澜,你这个无耻的流氓,你居然要偷看我洗澡!”
慕容澜有片刻愕然,然后转身朝站在浴桶边的贤亲王走去,一侧嘴角微微勾起,在离贤亲王半步之远的地方站住,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好整以暇道:“要不是贤亲王提醒,我差一点点就忘了,我和贤亲王可是有婚约在身的,既然要看,我为什么要偷看呢?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啊!”堂堂贤亲王,双手紧紧抓着腰带,发出一声犀利的尖叫,“贱人,我警告你,你要再靠近一步,我真的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慕容澜不轻不重的接上话,“我还真的很想知道,贤亲王的不客气到底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慕容澜,我……我……”夙誉看慕容澜真的抬起脚,那张花容月貌布满惶恐,“你要敢再过来一步,我立刻咬舌自尽!”
慕容澜闻言,把抬起的脚真的放了下去,上半身微微朝前倾,俯到贤亲王身边,曼声道:“夙誉,我真心看不起你!”
话音落下,慕容澜仰天笑了两声,转身出门。
看着开了又关的门,贤亲王抓在腰带上的手慢慢垂到身边,慢慢握紧成拳,好看的唇瓣抿紧成线,微微的抖动着。
终有一天,他会卸下所有伪装,让她看得起他。
……
慕容澜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她,“澜儿,澜儿……”
看没人理他,这一声声“澜儿”是一声比一声叫的响。
贤亲王发出的噪音,很快引起隔壁住客的不满,那个人骂骂咧咧的走到夙誉和慕容澜的房门口,正要破口大骂,慕容澜走过去,给他道了歉,那人余怒未消的对着紧闭的房门又骂了两句,这才转身朝隔壁走去。
慕容澜推门进去,只见,贤亲王已经在浴桶里了,他敢情是洗澡洗到一半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这才会扯着嗓子喊成这样。
“怎么了?”慕容澜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没再故意戏弄夙誉。
大概是被温水泡的,贤亲王如玉似的脸上渲染着两片红晕,他的皮肤本就白,再加上这两片嫣红,当真是世上少有的绝色。
他的眼睛朝慕容澜身后看去,怯怯懦懦的开口,“澜儿,你能让它也出去吗?”
慕容澜回头,看到歇在窗柩上的小誉。
她转过脸,看着浴桶里的贤亲王,哭笑不得地问道:“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把我叫进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么件小事吧?”
贤亲王的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当然……当然不是,我喊你进来,当然是有其他的事。”
慕容澜只是一个抬手,方才还歇在窗柩上的小誉已经停到她手上,她对它说了声,“自己出去玩吧。”
别看小誉不但貌不惊鸟,甚至长得还有点丑,绝对通人性,它亲昵的蹭了蹭慕容澜的掌心,扑棱着翅膀朝窗户飞过去。
砰!
一声闷响在房间里响起,夙誉看着窗户的方向,嘴角微微抽搐后,面有不忍的闭上眼睛。
砰!
又一声闷响,慕容澜看了夙誉一眼,然后回头,看到发出闷响的正是聪明的不像鸟的小誉,站在原地,无奈的默了默,转身朝窗户走去。
这鸟再聪明,也终究是鸟,不可能像人那样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慕容澜帮小誉把窗户打开时,连续撞击了好几次后,它的鸟脑袋已经有点发昏,站在窗台上回了回神,这才一飞冲天。
慕容澜的身后,有个人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抑,“哈哈……”
不得不说,上天对这个男人当真是厚爱,除了让他出生就富贵,给了他一副几乎挑不出刺的皮囊,就连声音也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华贵。
慕容澜知道他为什么笑成这样,小誉是她找来,也是她驯服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代表的就是她。
她低头,不紧不慢的挽起衣袖,缓步朝浴桶走去,“贤亲王,老子真的这么好笑吗?”
贤亲王抿紧唇角,一脸严肃,“本王觉得一点都不好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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