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男子看来并非等闲之辈,定是哪路修道之人,一时也猜不出他的来头。人倒是长得仙姿卓越,器宇不凡,可怎么心眼比针眼还要小家子气呢?隐娘也是一股执拗气不解,有些赌气地还了一声。
“不就是几只的山魈精魅吗?我赔给公子就是了。”
“赔?姑娘说得倒轻巧。你可知,我琴音引来的那几只山魈精魅,皆是精通音律,长袖善舞的精灵,尤其是那红衣魅灵更是万年不可多得的珍奇,岂是姑娘口中随随便便敷衍的?我母亲寿诞在即,你让在下如何拿得出寿礼来。”
这男子话中一套一套的,得理不饶,隐娘不由的烈起了小性子来。
“依公子之意,寻不着那善舞的精魅,难不成让小女子钻进你手中的玉瓶不成?”
没想到隐娘一句撒气之言,竟引得白衣男子盛怀一笑。
“提议甚妙!若能寻得姑娘这般神女之姿的妙人儿,在下何须一筹莫展呢?”
“荒谬!”
一沉好脸色,隐娘自知此番遇上了泼皮无赖,再和他计较下去,指不定要自己以身相许了;不便多言,隐娘点起凌波之步,便转身返回。♀只是未想到,这白衣男子竟然是个胡搅蛮缠的主,刚没度出几步,他也翩然身形追了上来。隐娘一时气结堵心,素手一扬便在身后筑起了一道无形气墙,欲阻止这男子上前继续胡闹。
只是未料到,这白衣男子似乎道行匪浅,不减从容的身形如一把利刃般穿过隐娘设下的气墙,隐娘顿感自己法术被破之同时,还来不及反应,那男子已经拽上自己的手踝。
“姑娘好没信义!怎么说着就扭头开溜!”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不轻,请自重!小女子虽无礼在先,可公子此番胡搅蛮缠的行为,却是失礼在后!若公子继续执意纠缠下去,别怪小女子手下无情。”
一招‘灵蛇出鞘’,隐娘被男子牵制的手踝如柔丝般滑出白衣男子的手心之中;只是男子也是反应甚快,虽隐娘月兑离了他的禁制,可手腕间的那串“两相知”却留在了白衣男子手中。隐娘见自己的金铃落入他手,瞧着他一副轻薄儿郎的浅笑恣意地挂在唇间,隐娘也是按捺不住起伏之心,不觉地动起了真怒,娇斥一声来人。
“把金铃还我!”
只是白衣男子未曾将隐娘的盛怒放在眼里,反而盈笑于唇,轻佻之味甚深地把玩着手中的金铃。
“姑娘的一片盛情,在下岂敢随意辜负?这定情金铃,瑾瑜收下了,姑娘可要记好在下的名字了,苏瑾瑜。”
修指凌空,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几笔,空中便凝结上金光四溢的三个字。苏瑾瑜?!瞧着他一副登徒子的模样,真是糟蹋了他名字中的典故:怀瑾握瑜。这等词,可是比喻那些品德高尚之人,怎么会用在你这般登徒子身上。
“在下已经据实以告姓名,还请教姑娘芳名?”
“登徒子,我是你姑女乃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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