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尘端着一碗燕窝,来到御书房,可却被门外的两个门神拦住,非说要去通报一声,莫一尘也只有让他们去通报了,端着一碗燕窝在寒风中直立。♀
终于,两个门卫以龟速出来了,告诉莫一尘她可以进去,莫一尘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还走这个形式干嘛,直接让她进去多好啊。
莫一尘一进门就看到司马炽和南阳子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在讨论……额……姑且叫做讨论政事。
莫一尘干咳了两声,司马炽抬头一看,道:“你来了啊,我们还有一点就弄完了。”
莫一尘道:“嗯,我给你送燕窝过来,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因为南阳子也知道莫一尘的身份,莫一尘也就没有再他旁边掩饰什么了,就随便说了,把燕窝放在司马炽的桌子上。
“嗯,嗯,就这样,就按我们刚才说的这样做。”司马炽终于结束了他们的讨论,放开了在他臂弯下的南阳子。
南阳子得意的轻笑了一下,莫一尘应该知道,他对司马炽是非比寻常的,不是任何一个女子能比的。
“嗯,尘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司马炽吃了一勺莫一尘带来的燕窝,嗯,好像味道有点奇怪。
“额,也没什么,就是我跟厨娘学做了一个燕窝,送来给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莫一尘如实答道,她也不想出去招惹人,就每天呆在宫里,无聊的时候总会有人来自动给她找点麻烦,特别是当莫一尘又有一次无意之中提起师父的事,南阳子就更勤快的没事就来给她使点什么绊子啊,或者司马炽的一些嫔妃也爱来她这儿坐坐啊,虽说不是像紫若王妃她们之前那样霸气,但也是棉里针了。♀
司马炽越吃越觉得味道不对,怎么还有点酸,又有点辣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要下毒的节奏啊。但司马炽见莫一尘一脸期待的眼神,还是使劲努力的把口中的那玩意咽了下去。
南阳子看了一眼那碗奇怪颜色的燕窝,嘲讽道:“这能吃吗?不会有毒吧?”说完,就要去夺司马炽的勺子,要尝一口的节奏了。
司马炽连忙护住碗,这哪能让南阳子尝啊,他尝了不还什么都穿帮了。
司马炽连忙道:“这是尘儿做给我吃的,要吃,下次让她给你做。”
“司马炽!你等会中毒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南阳子见司马炽还不让自己尝,就更加确信这碗燕窝一定是味道非常独特了。
“怎么会?我莫非还要害他吗?”莫一尘不高兴了,自己做了东西就有毒吗?
“你看你弄的这玩意,你敢吃吗?”南阳子指着这碗燕窝道,这司马炽被人当了小白鼠还不自知呢。
“我怎么就不敢吃了,我还敢吃一大锅呢。♀”
“好啊,好啊,有本事你就给我吃一大锅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叫我吃我就吃啊,我还偏不吃了呢。”
“好了!”司马炽打断他们的谈话,“吵什么吵!我不吃了还不成吗!既然你来了,就和我们一起用午膳好了。”
“好。”莫一尘瞪了一眼南阳子,对司马炽点点头道。
“嗯,走吧。”司马炽走在前头,莫一尘和南阳子跟在他身后。
司马炽一脚踏出门,南阳子走到莫一尘身旁,轻笑了一下,走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撞了她一下,莫一尘啊了一声,扑到地上。
司马炽闻声连忙跑回来,看着在地上的莫一尘,还没问什么,莫一尘就连忙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到地上了。”
司马炽闻言更是怀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到地上,这儿只有……”司马炽看了看南阳子。
“我什么都没做,信不信随你。”南阳子看着司马炽怀疑的眼神,心中有些难过。
“真的,真的,是我不小心摔倒了,不关南阳君的事。”莫一尘爬起来,连身上的灰也来不及拍,连忙对司马炽说道。
司马炽看了看莫一尘,眼神有些复杂,拍了拍莫一尘身上沾染的灰尘,温柔的说道:“好吧。走吧。下次小心点。”
“嗯嗯。”莫一尘使劲点点头,对司马炽说,“我们走吧。”
司马炽用着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南阳子,南阳子却别过头去,根本不看他。
司马炽道:“尘儿,走吧。”
“没事,你先走,我都找不到路的。”莫一尘笑笑。
“我拉着你吧,等会你又不小心摔倒怎么办?”司马炽话中有话。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南阳子看着司马炽,不甘示弱道。
司马炽刚想生气,莫一尘见状连忙说:“你先走吧,这次我会注意的,不会摔倒的。”
司马炽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先走了,南阳子同样的招数不会用第二次,他都已经发现了,估计也不会再对莫一尘做什么了,不过走之前还是警告的看了南阳子一眼,让他别乱来。
南阳子见司马炽走出门,恶狠狠的看着莫一尘道:“你想挑拨离间?我和司马炽的关系不是你能想象的,那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莫一尘看着南阳子妖艳的脸扭曲在一起,心中也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他总是在对自己使绊子,自己真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自己好收拾呢,而且华诏不是不对付夏国了,是两年后再对付夏国,而南阳子和司马炽这一文一武的配合得如此默契,她要帮夏国,就必须让他们两个反目成仇,断了华诏这只猛虎的尖牙利爪。
南阳子说完话转身就走,莫一尘也随之跟上。
这顿午宴吃的也不欢而散。
※※※
“皇上,你难道现在就只相信莫一尘了吗?她不是华诏人!”南阳子道。
自从莫一尘在司马炽面前有意无意的排挤南阳子之后,司马炽对南阳子也越加冷淡,除了必要的政事上的见解讨论,司马炽基本上是见了南阳子都绕道走,在政事讨论时,如果南阳子说到其他的,司马炽要么是不理他,不说话,沉默,要么就是提醒他继续做现在的事。
“你也不是华诏人!”司马炽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
南阳子愣了一下,垂眉道:“你就知道我不是华诏人了么,你从来都不了解我。”
“你也没告诉我。”司马炽道。
“你问过我吗?你从来都没有,你只知道我是在长平山出现,其他呢,你什么都没问过我!”南阳子道,“我为什么当年选择了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其他更强的国家?为什么不继续归隐逍遥自在?”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自己会说,我不想叫你为难,况且不是当年有谁不小心问了你一句,‘南阳君计谋天下无双,不知师承何处?’当时你就差点直接把那人杀了,幸好我拦住了你,可后来那人还是暴毙了,所以众人都以为南阳子神秘,不想被人知道身世。”司马炽说起往事,那人暴毙得如此巧合,难免不会叫人多心是计谋无双的南阳君的杰作。
“你和他们不一样,就算你要问……问他,我也会告诉你,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就接受,不能接受我也不必在你面前强颜欢笑,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也累了。”南阳子终于决定告诉他,他到底是谁。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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