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陈如善少有的开怀大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进屋跟爹娘说说,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诗儿,去备一桌好菜,今天咱们全家要好好庆祝庆祝。”
原来这个婢女叫诗儿,不错的名字,陈宇一边想着,把乌林拴在院中的槐树上,跟着爹娘一起进了堂屋。堂屋里还有个婢女正在摆放茶具,倒上热水。见到陈宇后忙上前欠身施礼。陈如善吩咐道:“语儿,你去厨房帮诗儿。”,“是,主人。”
被称作语儿的婢女抬起头,朝外走去。陈宇看了她一眼,身材也是娇小苗条,而且长相和刚才那个诗儿颇为相似,难道是一对姐妹花?好奇之下,目光不由得跟了她几步。语儿发现陈宇在看自己,目光相碰时娇羞一笑,脸色微红。陈宇也还以微笑,这在现代社会是很常见的礼节,而这时却惹的语儿更加娇羞。
胧雪用手指捣捣陈宇的后背,陈宇才反应过来,干咳一声收回目光。一家人围坐圆桌,陈宇讲述了自己在军营的生活,而战场厮杀却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以免母亲揪心。
说话间,池显竹和马栏子也回来了,好兄弟久别重逢,免不了一番说笑嬉闹。两人回来时提满了东市买来的各式特色熟食和酒坛子,显竹还特意买了两坛子西域的特产酒,陈宇闻了闻,这不就是那什么葡萄酒吗。原来隋朝人就过上所谓“小资”的生活了。
中午饭虽然大多还是家常菜,但非常丰盛。诗儿和语儿的厨艺很不错,不愧是在皇宫待过的。陈宇吃久了军营的伙食,再次尝到家里的饭只觉得美味无比,一番狼吞虎咽就吃了个肚皮滚圆。陈如善夫妇笑吟吟的看着儿子的吃相,不住的说他小心噎着。♀
饭吃的太饱就容易困,语儿带着陈宇走进后庭院的东厢房,房间早就布置好了,比起在蒲州的更宽敞明亮。“唉,房子大就是舒服……”,陈宇惬意的伸个懒腰,申吟一声仰面躺在床上。
语儿上前道:“郎君,让婢子为您铺好被褥,您再休息吧。”,陈宇点点头,起身给她让出位置。虽然知道这个时代郎君只是对于青年男子的一般称呼,但是对听过《杜十娘》的陈宇来说,总有种叫“老公”的感觉……
看着这个身材姣好的小姑娘为自己收拾被窝,陈宇突然想:按道理我也是她的主人,模一下抱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如果说刘雅是朵盛开的鲜花,那诗语姐妹就是含苞的骨朵儿,当然是别有不同的味道。
想到这里,陈宇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语儿淡淡的体香似乎要把他勾过去。萌发的**又被酒劲刺激了一下,他眯起眼睛,两只手有些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
“郎君,收拾好了,可以睡了。”,语儿突然说话,并回过头,把陈宇从欲乱之中惊醒,他急忙把手放在脑后装作挠痒痒,又尴尬的笑笑:“哦……,好的,谢谢你。”,同时暗嘲自己还是有色心没色胆,这么畏首畏尾,岂能成“大事”。
这句谢谢纯属做贼心虚的掩饰,也是陈宇在原来时代的习惯,而语儿却受宠若惊,急忙欠身道:“婢子怎敢受此礼,这都是婢子的本分。”
好一个本分,陈宇暗想为奴为婢者自己内心恐怕已经习惯于被人使唤,而没丝毫觉得不合适的地方。不过陈宇倒是觉得这样就显得生分了,不容易产生“亲近”感。
“你我虽是主仆,却也是朝夕相处之人,不用这么生分。我阿爹也没有对你们吆五喝六过吧?”,“嗯,”语儿点点头:“主人和夫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不让我们伺候。对我们姐妹二人也非常好,从来没有过打骂。”
陈宇暗想这一方面是阿爹的性子使然,另一方面,这姐妹二人毕竟是杨广送来的人,岂能薄待。
“所以,以后大家在一起时,就自然点,别这么多礼数,要多亲多近。”,说话间,手指很随意的在语儿耳边的鬓丝上轻抚一番。
耳边本就是女人敏感的部位,语儿身子不禁微微一颤,脸上腾起两朵红云,却没有躲避,只是羞道:“是的,郎君。”
看着乖巧听话的语儿,陈宇心里美滋滋的,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上哪儿去找这么柔顺的妹子。一阵倦意袭来,陈宇打了个哈欠。语儿帮他月兑掉外衣,扶上床盖好被子,又转身去往茶壶里添水:“我给郎君调一壶霜糖水,甘甜爽口,郎君醒来若是渴了,喝一碗就是。”
多体贴人的小姑娘啊,陈宇对这个小婢女是越发的喜欢,也不知道另外一个诗儿是什么性格,改天唤过来伺候一下,体验体验。在语儿倒水的时候,陈宇问道:“你和诗儿长的挺像的,你们是姐妹吗?”,“郎君好眼力,诗儿是我姐姐。”,“哦,今年多大了?”,“姐姐十六了,大我一岁。”
陈宇暗想稍微小了点,不过也正值妙龄。他压住询问三围体重身高的**,问道:“诗语,好听的名字,不过你们姓什么呢?祖籍在哪里?”,“我们姓林,祖籍在营州。”
“林……”,陈宇把她们两人的名字默念了一遍,差点憋不住笑,淋湿,淋雨——还真想看看她们湿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们的父母也是,光贪着诗语二字文雅,却忘了拆开读读看。
“营州?”,陈宇在军营里研究地图的时候,对这个地处东北边疆的地方有些许印象,“好像挺远的,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把你们送进皇宫?”
“家父在营州刺史府衙做司马,前年皇宫招选宫女,我和阿姐被选中,就进宫了。”。“哦,那你们现在到了我家,还算是宫里的人吗?”,“宫里的名薄上已经把我们除名,现在我们就是陈家的奴婢。”
从伺候皇亲贵戚的宫女变成一个正五品官员的女婢,这不等于是被“贬官”了吗?陈宇轻叹道:“如此,真是委屈你们了。”
“唔……这个……”,语儿放下茶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陈宇洒然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不瞒郎君,一开始是有些不悦,不过后来主人夫人这么厚待我们,我们姐妹都觉得比在宫里好多了,也下决心要尽心尽力的服侍主人一家。”
这么说倒也对,碰上个好主人,对仆人来说也算是件幸事。陈宇也暗想以后要好好对待这姐妹二人,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不该受委屈。
虽然还想再听听语儿甜酥酥的声音,但是陈宇的倦意也越来越大,“我睡了,你忙了一中午也累了,去休息会儿吧。”,“我不累,郎君若是觉得热,我给你扇扇子吧。”
虽然已是秋季,但是晌午时分还是有些暑热。陈宇点点头,心想自己穿越前梦寐以求的女仆,说话功夫就到眼前了,不由得暗爽连连。
精致的绢扇轻轻摇动,吹来带着语儿体香的微风,把陈宇舒服的要死过去。身边只一个语儿便这般惬意,怪不得达官贵人都是妻妾丫鬟成群,卯足了劲享受。只是那般环境下,人不知还剩下多少斗志。
一觉醒来,陈宇打个哈欠,脑袋还稍微有些迷糊,而语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摇着绢扇,眼睛半闭着,头一点一点的,显然是乏极了,半睡半醒着。
陈宇本想叫醒她,却发现她这般睡眼惺忪的样子可爱的紧,便不做声,尽情的欣赏这娇态。语儿支着下巴的手突然一歪,整个人就醒了,发觉陈宇正盯着她看,脸唰的红了。急忙起身道:“郎君莫怪,我不是有意睡着的……”
陈宇暗想你不怪我盯着你看无礼就好了,“无妨,看来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语儿摇摇头表示不累,并上前伺候陈宇起床穿衣。
喝上一口霜糖水,顿觉神清气爽。陈宇信步走出屋子,环视庭院,虽然和那些占地百亩以上的大家院落比起来很小,但是练刀舞槊的空间是富足的。西厢房和后堂屋墙角的地方还有一小块菜地,看来是阿爹阿娘种下的。劳动惯了的人突然闲了下来,自然会很不习惯。
陈宇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悬在那儿,便直奔了后堂屋。陈如善正在书桌上挥毫泼墨,看见陈宇的身影,笑道:“宇儿,来看看爹这几个字写的如何?”
陈宇走过去,看到“上善若水”四个古朴苍劲的大字。“阿爹竟然还会书法!”,陈宇略有些吃惊。“都是以前的底子,十几年没写,手生了不少。”,陈如善说罢,转头对陈宇道:“你若闲下来,也把字好好练练。将来若是当了将军,你那笔烂字可拿不出手。”
陈宇暗自叫苦,心说我宁可骑土马上练槊,原来时代用钢笔圆珠笔还懒得写,何况是这么难用的毛笔,更何况是写繁体字。
看父亲像是要把练字给他提上日程,便赶紧道:“阿爹,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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