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才人的宫女走进偏殿,便看到了传说中,被众位王爷抢破头的宫正大人朱颜惜,诧异,在眼里流露,朱颜惜笑笑地,看来,自己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了吧。♀
“奴婢小柳,见过宫正大人。”
“起来吧。”朱颜惜的语气淡淡地,提不起劲似的,不见一丝一毫情绪。
“宫正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才人吧。”急急磕头的小柳,疯了似得叩头乞求。
朱颜惜示意楠娴,制止了将头磕得红肿的人,“本官未曾赴任,这木才人一事,只怕有心无力。”
“不,宫正大人,才人一事,是因为您而受牵连的,只有您能救她,何况,这害正大人的人一天在宫内,难道,大人就不担心自己在后宫的安全吗?”倔强的脸,带着怒气看着朱颜惜。
好一个倔强的丫鬟,看来,这木才人,还是幸运的。
“木才人意图谋害皇后,害得本官险些丧命,你认为,本官会傻到,去救一个这样的人吗?”
“宫正大人,我原以为,能被诸位王爷认可,又能以一己之力戳破谎言为自己洗清的人,是明辨善恶的,还不是和典正大人一般,是奴婢错了,奴婢告退。”朱颜惜看着气冲冲离开的人,“楠娴,你跟去看看,注意别打草惊蛇了。”
“是~”楠娴跟上了小柳离开的方向,朱颜惜皱着眉头,思考着小柳说的话语,“典正?”
“看来,颜惜你还没有走马上任,就已经开始有麻烦,找上门了。”宗政无贺拨开门帘,轻轻扇动着扇子,眼里看好戏的光闪动着。
“宗政大哥,你这心态,还说担心我?”朱颜惜白了宗政无贺一眼,怎么看,这宗政无贺,都不似拓跋元穹一样,小心翼翼的。♀
“若是连这样的小事情,颜惜都需要我担心,只怕,你就应该,早早的离开这皇宫,而查证你母亲的死因,只怕你更加无力去查证,几年前的事情,岂会是那么的容易?”宗政无贺和煦的笑容,带着信任,看着朱颜惜。
“不过,这木才人,只怕确实是无妄之灾了。”朱颜惜浅笑,这守卫自尽前对于木才人的供词,自己可不会当真,只是,为什么不是其他人,偏偏选择了这样一个小小才人,倒是令自己费解了。
“天色不早了,颜惜还是早点休息吧。”望了望朱颜惜手臂的伤口,宗政无贺叮嘱道。
和苑的夜里,朱颜惜沉沉睡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接踵而来,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是吃不消的,朱颜惜全然不知,自己在某人的注目下,睡得死沉。
“穹王爷还真是好兴致。”压低的声音,宗政无贺温润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谁都不愿意吵醒睡得香甜的朱颜惜,拓跋元穹眯起眼睛,走出了内室。
夜色之下,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在月光下拉的长长的,拓跋元穹冷冷地“无贺太子还真是悠闲,本王还不知道,太子有窥视他人的癖好。”
对于自己被逮的正着的事情,拓跋元穹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对于宗政无贺悄无声息进入朱颜惜的寝室有着极大的不痛快,也暗暗气恼,朱颜惜竟然如此地信任宗政无贺,毫无防备地安然入睡,连窗户,都如此敞开着。
“本太子也诧异,将战神穹王爷,也与无贺一样,志同道合。”宗政无贺无害的笑容上,流露出对于志同道合的喜悦。
“都说着泷梅国太子文弱,就本王所看,太子的武功高深莫测,实在是世人以讹传讹了。”拓跋元穹盯着宗政无贺,这满室的守卫,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自己悄然进来,这宗政无贺,竟然也能近得了自己一丈之内,可见,这功夫,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如此的韬光养晦,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宗政无贺自然明白,自己的出现,自然躲不过被拓跋元穹的怀疑。
“本太子若不能与穹王爷旗鼓相当,怎么能抱得美人归呢。”宗政无贺提及朱颜惜,眼里的柔情,不加以掩饰,情真意切,拓跋元穹内心微微吃味地,“本王不管太子,要如何,但是,颜儿的安全,本王不予许任何人,去挑衅!”
一改人前的温文儒雅,宗政无贺严肃地,望着拓跋元穹,嘴角上扬,“穹王爷,本太子,也不怕告诉你,本太子不允许,任何人,令颜惜伤心,即便是你,若有那么一天,颜惜要走,本太子就是倾尽天下,也会带她走。”
互不相让的两道视线,在空气中碰撞,良久之后,拓跋元穹坚定地,看着宗政无贺,“本王不会,令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愿如此!”宗政无贺恢复一脸的无害温尔,“夜深,本太子,就不留王爷了。”
赶人的意味,宗政无贺转身离开,走了几步,顿时停了下来,“穹王爷,与其偷偷模模地亲近佳人,暗付情丝,倒不如名正言顺地,虏获那一颗心,要知道,情这东西,一旦错过,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本太子,不介意时时刻刻,等着颜惜的回首。”
犀利的掌风袭来,宗政无贺只是右挪了几步,顺了顺被风吹起的发丝,浅笑地摇了摇头,走入屋内,清冷的夜,拓跋元穹脸上的冷峻,握紧的拳头,大步离开了和苑,直朝着御书房而去。
“王爷!”太监总管细细的声音,急急行礼。
“父皇呢?”
“回王爷,在里面。”拓跋元穹跨步就要走入御书房,“王爷!”心急如焚地太监总管,拦住了拓跋元穹的去路。
冷冷地挑着眉头,不发一语地盯着太监总管。
在冷冽的眼光下,太监总管的额间,细细的汗珠冒着,“回王爷,那个,丽嫔娘娘在里面,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本王可以等。”负手而立,拓跋元穹修长的身躯,背对着太监总管,迎风而立,太监总管还想劝说什么,却在拓跋元穹冷冷的视线下,闭嘴退了下来,擦拭着额间的汗水,若是要皇上知道,穹王爷在这殿外吹着寒风,只怕,自己的脑袋,可就呆得摇摇欲坠。
“总管大人,这可怎么办?”小太监紧张地,低声问道,宫内上上下下都知道,这皇上对于穹王爷的在乎程度,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只是,这丽嫔,若是打扰了,只怕,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何况如今的丽嫔怀有身孕,又是后宫中很是得宠的妃嫔,心里,七上八下地。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弊相权取其轻,太监总管在两者间犹豫了许久,悄悄地,走进了御书房,羞人的声音,在内屋传来,太监总管硬着头皮地“皇上~”
细微的声音,较之屋内的温度和高涨的声音,瞬间被淹没,畏畏缩缩地擦着冷汗,太监总管再次提高了嗓门,“皇上!”
“什么事!”饱含怒气的声音,可见皇帝对于这被打断的不悦。
“回皇上~穹王爷,在外求见。”
“元穹?”皇帝的声音,显然少了刚刚的怒气,“进来,替朕更衣,要穹王爷在外侯着。”
“是!”太监总管松了口气,果然,自己还是决定对了,若是被皇上知道,只怕,这皇上的怒气,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丽嫔不悦地嘟囔几句,便在皇帝不悦的眼光下,悻悻地闭嘴,“送丽嫔回宫。”
离开的丽嫔,与拓跋元穹擦肩而过,拓跋元穹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冷漠,令丽嫔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自己自有身孕以来,后宫一个个新人瞬间拔起,防不胜防,难得今日成功撩拨了皇帝,偏偏又杀出了拓跋元穹。
殷红的指尖,掐入了手背的肉里,克制的怒气,丽嫔坐进了车撵。
尽管在拓跋元穹步入书房,皇帝早已梳洗完毕,然而空气里暧昧的气息,却还是停留着,拓跋元穹皱眉,坐在了离里屋最远的角落。
“穹儿这么晚,找朕可是有急事?”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暗暗叹气地,曾经,那个粘着自己的儿子,现如今对自己的生疏,竟到了这样的地步。
“儿臣,想要父皇一个承诺。”开门见山地,拓跋元穹淡漠地,吐出了理所当然的话。
拓跋明翰抬眼,等着拓跋元穹的下文。
“父皇留颜儿在宫内照顾无贺太子,又许了颜儿宫正之位,儿臣的要求,也很简单。”
“哦?”一听到朱颜惜,皇帝挑眉,果然,这个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儿子,还是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才来找自己的,苦涩只能往心里咽,若不是那件事,或许,元穹便不会对自己,如此的怨怼吧,无奈地暗暗在心里叹气,“穹儿要朕什么承诺?”
“无论后宫发生什么,保朱颜惜,安全无虞。”
“国有国法,这后宫~”拓跋明翰皱眉道,却被拓跋元穹不客气地打断,“这后宫,污秽不堪,儿臣也从来,不奢望父皇说话算话。”
思及自己对元穹曾经的承诺,如今这样的要求,若自己不答应,只怕,父子间的隔阂,会越加的深。
无奈地,“朕答应你便是。”
“多些父皇,儿臣高告退。”拓跋元穹没有给皇帝说话的就好,随即转身离开,看着元穹离去的背影,皇帝的心里,一阵阵的刺痛。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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