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朱颜惜在鸟语花香的宁静里,睁开了双眼,这一夜的睡眠,久违的轻松,令自己的好心情,久久不散。
“小姐,你醒了?”楠娴走近屋内,对于自家小姐第一次卸下心房的举动,很是高兴,脸上的笑容,令朱颜惜微微诧异地“楠娴,你笑什么?”
“小姐,楠娴是开心,你终于,可以放下心扉呢。”
朱颜惜皱眉,似乎察觉什么的“楠娴,你怎么进来的?”
原本替朱颜惜梳着头发的楠娴,微微一怔,“不是小姐你没有锁的吗?”
主仆二人的面面相觑,颜惜眯起眼睛,自己昨夜,只是没有关窗,却不曾,没有锁门的,狐疑中,朱颜惜瞥见了,圆桌上的茶杯,未喝完的茶水,拓跋元穹!
“小姐~”见小姐沉浸在沉思中,眼睛紧紧盯着茶杯,楠娴轻唤道。
“没事,以后,一定注意紧锁了。”
“小姐,这真的,没有关系吗?”楠娴担心地,这深宫内院,这样的异常,自己家小姐,却丝毫不在意,这也实在是不像她的性子。
“楠娴,是拓跋元穹,梳洗吧。”看出了楠娴的担心,朱颜惜笑笑地,说出了真相。
尖锐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什么!是穹王爷!为什么!”楠娴的惊讶,不改本性的吼出来。
朱颜惜揉了揉太阳穴,“楠娴,你小声点,这以后在宫里,你这毛毛躁躁的性格,可不好。”
“小姐,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如此,之前在穹王府~”楠娴突然闭上了嘴,不安的,看着朱颜惜。朱颜惜自然知道,楠娴的顾忌,“楠娴,那是你曾经的记忆,我没有那么小气。♀”
朱颜惜的话,令楠娴安心下来,“小姐,所以,你放心吧。”
点了点头,朱颜惜笑笑地,正欲走出,楠娴唤道,“小姐,你看这里。”
顺着楠娴指着的方向,朱颜惜这才看到,地上的血迹,皱着眉,朱颜惜莲步轻移,紧紧盯着圆桌旁的血迹,这个位置,正好对上了,那杯茶!朱颜惜看着血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拿起杯子的朱颜惜,狐疑的看着这地上的血迹,歪着头,来回踱步,缓缓坐了下来,果然,自己就说哪里不对了,地上的血迹,明显的靠着内侧的圆桌,顺着血迹的位置,朱颜惜的背部,对着血迹,赫然发现,这方向,对着的,正是自己的卧室!
“小姐,怎么了?”看着大小姐坐在的方向,眉头紧锁,楠娴忍不住问了出声。
“没事~”朱颜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摇了摇头“出去走走吧~”
楠娴扶着朱颜惜走出了内室,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楠娴,昨天你跟着小柳,有什么发现?”
“小姐,这小柳,去的不是木才人那,而是去了,雨贵妃那边。”
“雨贵妃?”朱颜惜蹙眉,“木才人在后宫,很得皇上的欢心还是?”
朱颜惜知道,这楠娴,一定都已经打探清楚了的,果然,楠娴接下来的话,没有令自己失望。
“这才是奇怪的,小姐,就楠娴了解的,这木才人,是在丽嫔娘娘身怀有孕后,被皇上看中的。而去,这小柳,和雨贵妃的宫人,很是熟悉,直接就闯进去,其他人,都毕恭毕敬的”楠娴继续道“说来也奇怪,这木才人,和雨贵妃,可是敌对的呢,她的贴身宫女,怎么会去雨贵妃那求助?”
“这木才人的宫女,是在娘家带进宫的吗?”朱颜惜噙着笑意问道。♀
见楠娴摇头,朱颜惜困惑地“不是?”
“小姐,这木才人,是宫女出身,所以~”
“看来,这木才人的心月复,只怕,是别人的心月复,要我救人,这雨贵妃,打的是什么算盘。”朱颜惜听着楠娴的话语,木才人被诬陷,只怕,就是因为这,过于受宠,所以才首当其冲吧,不过,若是自己,必定是留着这样一个,没有背后家族势力的人才是,毕竟,这木才人之外,还有雨贵妃、容妃、泱嫔在分宠才是。
扬起嘴角,朱颜惜笑了笑,“楠娴,晚上,找个时间,陪我去,见一见木才人。”
漫步在石子路上,朱颜惜美其名曰熟悉宫中路况,却偏偏拉着宗政无贺,走了好几个时辰。
“我说颜惜,我没有得罪你吧,你怎么就这样惩罚我呢?”宗政无贺连连叫苦,这走多久不是问题,偏偏,看着自己脚下的石子路,这颜惜是散步熟悉宫中情况,可是,这为什么偏偏要自己,踩着石子路,美其名曰为自己强身健体呢,宗政无贺一脸的苦巴巴地。
“有吗?”朱颜惜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宗政大哥晚上无法入睡,颜惜不过是,帮忙帮忙,缓解疲劳,消除病痛,也好令宗政大哥可以不至于夜不能寐,是不是?”
朱颜惜的话,令宗政无贺默默哀嚎,敢情这家伙,就是在报复自己昨夜悄悄潜入,“嘿嘿,我说颜惜啊,这不能怪我不是?我不过是好心,深怕颜惜在和苑睡的不好,这才偷偷模模地,想看看颜惜是否安睡不是?”宗政无贺挂着讨好的笑容道。
“那么,太子对颜惜,还真是不错呢,都令颜惜觉得,这太子,比穹王爷待颜惜,还要好”朱颜惜浅笑着。
“可不是,你看,颜惜不高兴,要罚我,我不是乖乖听从的吗?别说是石子路,就是这…”
朱颜惜无奈地笑了笑,“宗政大哥,人都走了,你还演上瘾了啊?”朱颜惜扬起嘴角。
“终于走了,再不走,我都要成了市井的无赖了。”
“没有宗政大哥怎么无赖的做法,我都还不知道,宗政大哥有这个天赋呢。”朱颜惜取笑道,自打走出和苑,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果然,以散步为名,将宗政无贺带在一旁就是对的。
“颜惜,看来,很多人,都不想你出现在这后宫呢。”宗政无贺皱眉,这一路上,九个人在跟着朱颜惜,看来,情况,可是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复杂。
饶有默契的两个人,自然知道,这些鬼鬼祟祟跟着自己的人,绝对来者不善,于是,便有了,朱颜惜故作姿态,宗政无贺为爱俯首称臣的一幕,自己的暗卫,也都悄悄跟了出去,不消片刻,即可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监视了。
宗政无贺穿上了鞋袜,皱眉看着朱颜惜,满眼担忧,“颜惜,你确定,这个龙潭虎穴,你都要照闯不误?”
“宗政大哥,若你是我,你觉得,你会退缩吗?”朱颜惜没有直接回答宗政无贺的话,只觉得,自己和宗政无贺,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性情一样的思路,将问题抛给宗政无贺,便是最好的回答。
叹气声,在宗政无贺处浮现,“九个人,颜惜,你可知道,九个不同势力在监视你,你在这后宫的路,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走。”
“我猜,这里面,一定有太后和雨贵妃的爪牙~”朱颜惜笑笑道。
“所以,这才需要,我配合你,演这样的一出戏。”宗政无贺摇了摇头,众所周知,穹王爷对于朱颜惜的一片真心,早在那个火海里豁出去的豪气里面,被里里外外传的沸沸扬扬,而这后宫,越是不希望朱颜惜出现的人,最担心的,不外乎便是这朱颜惜,是否会以为穹王爷的深爱,而有着强有力的靠山,若是朱颜惜与拓跋元穹如胶似漆,只怕,就那孤傲轻狂的男子,必定容不得朱颜惜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当然,若是朱颜惜立场不简单,见异思迁,或许,穹王爷没有了希望,便不会理会,这样一个人,在后宫中是死还是活了。毕竟,自己这个太子,总有回国的时候,而拓跋元穹,确是皇帝最心爱的皇子。
“我就等着,这风言风语,传给拓跋元穹了。”朱颜惜浅笑,这对话,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暧昧不明的,而拓跋元穹,自己确实心知肚明,自己不担心拓跋元穹的反应。
“不过,宗政大哥以后,若是还是潜入颜惜房间,可就别怪颜惜,会有什么举动哦”朱颜惜眨了眨眼,半带威胁地笑着。
果然,自己就知道,这小女子,就是顺带报复自己的,哪里是演戏,明明就是借着演戏,趁机找自己麻烦的主,怪就怪自己,一不留神,将自己喜欢暴露了,这留在颜惜房内的茶香,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颜惜,这拓跋元穹也是,为什么,你就不找他去?”宗政无贺笑着打量这朱颜惜。
朱颜惜没有接话,皱眉,苦恼,还有一丝丝的心疼,在朱颜惜的眼里,错综复杂着“宗政大哥,昨夜,你们可有打斗?”
“没有啊?怎么了?”
“奇怪了。”朱颜惜喃喃自语地“没有打斗,这拓跋元穹背后的伤,怎么可能会流血,还残留在我房内。”
“是吗?”宗政无贺也皱眉,这拓跋元穹为了就朱颜惜受伤,自己是知道的,只是,这伤势,还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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