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说有办法,就急着问是啥方法,别管难不难办到,有机会就得试试,谢老头就跟我说:“重新做人!”
我嘀咕着谢老头的话,问他是不是说让懒懒重新投胎做人?
谢老头告诉我说:“是的,目前唯一的办法。♀”
我没做声,过了会问他说:“孟婆那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吗?”谢老头说孟婆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可能翻盘,我寻思懒懒投胎重新做人,这不失是好办法,但是她之前怎么就不去投胎呢?
这点我怎么都想不通,为毛会被孟婆控制成纸人,我把心里的疑问对谢老说了,谢老头跟我说:“我觉得懒懒也是身不由己吧,对于孟婆我还是有点了解,除了黑白无常鬼,牛头马面不敢勾她身边的魂。”
我一想那孟婆还真够牛逼的哈,是个鬼都得给她面子,我就问谢老头那婆子是啥来历,谢老头说不知道,那婆子是突然蹦跶出来的,我不信他说的,这老头喜欢拿瞎话忽悠人,我就给他说:“老婆子阴森森的模样,不会真是在地府卖汤的孟婆吧?”
谢老头收起了旱烟,就跟我说:“时候不早了,睡吧!”
接着谢老头就回了屋,我瞧他那模样,就觉得自己猜的**不离十,如果孟婆真是从地府出来,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在阳世她可以横着走,问题是这会我又找不到黑无常八爷。♀
白天睡了一觉,晚上就特别精神,这会怎么的都睡不着,坐在大厅里发呆,没一会我就听见里屋有动静,开始还以为是耗子,最后动静越闹越大,我喊了声谢老头,他在屋里哼了声,问我啥事情。
我问他有没有听见动静,谢老头说那是耗子,我也没多想,没过两分钟,突然“吖”的一声,音调很怪,跟嘴巴没张开一样,大半夜的给我吓的就跳了起来,谢老头也开了门,问我有没有看见啥?
我说没,就听见了动静,谢老头又返回了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罗盘,他平坦在手上盯着看,我凑到他边上,盯着罗盘眼睛就花了,瞅着那指针乱七八糟的转悠,我心也跟着晃悠,问谢老头说:“这是咋回事啊?”
谢老头也不吭气,就盯着罗盘看,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女圭女圭音,谢老头身子猛的一怔,说:“怪了,怎么可能呢!”
罗盘指针剧烈转悠了好几分钟,慢慢的就稳定了下来,最后指向了一个角落,我和谢老头同时将眼睛瞄过去,心里砰的下就炸开了,指针所指的位置是懒懒的睡房。
屋子里还萦绕着一片凄惨的怪音,开始的时候是那种掐着脖子的干笑声,在后来就成了咿呀的哭声,紧接着就让我头皮发麻了,压根就不敢在盯着懒懒的房间看。
我就听见有个女娃的声音,很诡异的清唱那首妹妹背着洋女圭女圭:“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这给我吓的都他妈不会讲话了,还是谢老头反应快,赶紧的跑到懒懒房间,我跟着他后边也追了上去,越是靠近房间,那歌声越是清晰,谢老头给懒懒睡觉的门打开,刚拉开电火闸,我整个人都蒙住了。
床上的懒懒的也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我一直坐在大厅也没见着她出门,我壮着胆就喊着懒懒名,半天也答应我,那恐怖的歌声也没停下来,一直唱到结尾部分,谢老头也弄不明白,拿着罗盘看了眼,指针一直指向床的位置。
我心说不妙,懒懒今晚跟我回来的时候就有点不正常,聊天那会她总是有意无意躲避一些问题,这会歌声飘起来我就想到了,我心里急了就问谢老头怎么办,老谢皱着眉头,朝屋里看了眼,就说懒懒肯定还在屋子里。
懒懒睡的房间并不大,除了床之外,就放不下啥玩意了,我正犯愁呢,谢老头就跪倒了地上,我以为他要向谁拜拜呢,就看见谢老头跪下后歪着头看向床底,我就问他看啥,谢老头就说:“懒懒在床底!”
接着他就伸手给懒懒抓了出来,我一看就傻眼了,她干啥要跑到床底呢?我就问她说:“懒懒,你这是干啥?”
懒懒也不吭气,白纸在地上磨的都是灰尘,谢老头给懒懒搬到床上,屋子里诡异的歌声也没了音,谢老头就对懒懒说:“你赶紧投胎做人吧,这地儿也不属于你,听爷的话!”
我心里是真急的不行,谢老头明显是知道懒懒的事,这会儿懒懒不说,谢老头也不告诉我,我就弄不懂他是啥意思,好像不怎么爱跟我说话,我就催懒懒说她是怎么了,她以前是怎么死的?
懒懒半天才说话,这会儿她身子就是纸人,僵硬的很,脸上也没血色,只能听见她声音,说:“真的不想说,你别逼我!”
我听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就问谢老头,说:“懒懒没投胎转世,是不是因为她过世的时候,很不寻常?”
谢老头让懒懒在房间休息,接着给我领出了屋,我心里憋不住问题,一个劲的催谢老头告诉我,老谢被我折腾的不耐烦,就说:“行,我告诉你!”
到了大厅老谢就说:“刚才听见那首歌了吧?”
我点头说:“听见了,怎么了呢?”
谢老说:“懒懒就是那个布女圭女圭!”
老头突然蹦出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还没琢磨透,谢老头继续说:“你在想想那首歌,应该明白了吧?”
我仔细一琢磨,不对啊,上次我见着七爷的时候,他手里的铁镣是拴着一个小女婴鬼魂,见着那女婴她就拿眼睛一直瞪我,七爷还跟我说那女婴就是我小表姐的一魂,八爷也说过这样的话,然而今天谢老头让我联系那首歌,猜懒懒的身世,完全就不对头了!
谢老头看我愣住了,问我说:“明白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不明白,你等会,我重新启动下大脑思维系统。”
这会我压根就想不起来啥了,不管懒懒的身份在那首歌里是啥身份,但总不至于跟我小表姐扯到一起,那晚跟葛漫漫住在七爷那里,遇见的女婴小鬼,回家后我在表姐房间遇到的洋女圭女圭,还有那首听着就让人浑身冒冷汗的诡异歌曲,这会咋都跟懒懒扯上关系了。
我琢磨着,这两件事中间可有矛盾,本身就是两个人,压根就说不到一块去,我就问谢老头说:“懒懒到底是啥身份?”
谢老头见我琢磨半天还没懂,他笑笑说:“懒懒当时没有投胎,就是因为她被缝在了布女圭女圭里,灵魂出不去,后来遇到了孟婆,才给她解出来融进了纸人里。”
我想着如果是这样,那我小表姐又是怎么回事,她也唱这首歌,而且在大表姐家的时候,我还见过飘来飞去的洋女圭女圭,表姐那次是说小表姐逗我玩,现在想想真不可能了,曹阿公他也是跟他弟弟同体,也没见着他离开曹阿公的身子单独活动,八爷也说小表姐的灵魂融进了大表姐的身体是出不来的,那天在表姐玩洋女圭女圭的魂魄是谁?
会是懒懒吗?
这个问题掐在心里很难受,如果事情真的像我推测的这样,那么在表姐家,以及遇到黑白无常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得全部推翻,跟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回事,至少其中有部分内容,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简单。
我心里烦躁了起来,也没搭理谢老头,靠在墙壁闷声抽烟,寻思明天还得去找曹阿公问两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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