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邪魔少主是我爹爹
毕竟都是男人嘛,男人都是用**思考的动物,偶尔忍不住犯点儿错误也是很寻常的事。♀
正说着,独耳朵李的耳朵被一只利爪给捏着提起来了:“连个童子身都守不住,还弄丢了龙精。这种人你还替他说话,只是可怜了那对母子,平白无故被追杀。那什么江湖正派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灭邪魔派他们找扰龙无棱啊,欺负妇孺算什么能耐!”
屋顶,梁上女子盗取了花芙蓉放在席下的《金赤攻略》,正欲离去,却听得院子里两人的谈话越发的不是味儿,于是,便重新收起脚步隐匿在屋顶的飞檐之后。
听着听着,司徒新月白皙的脸蛋儿因气恼而升起红晕,竟敢背地里说她的未婚夫扰龙少尊主的坏话,这些家伙是不是活腻歪了?!
她握着香拳,指关节捏得嘎嘣嘎嘣响。同时,白、橙、绿、青色的玄气在她头顶满满聚集,最后,形成一圈儿最外层是青色的光环。她的玄级已经达到了四级,对付下面玄级只有区区一级的两个人,好比鸟儿捉只虫子那么简单。
“对、对、对,是、是、是,师太说得对,师太英明,只是……只是邪魔少主的龙精还没有找到,您和我师父这孤儿寡母的安全……”独耳朵李说着又瞥了眼吃得满嘴抹油的铜板。
不知何时,铜板身边,已经或蹲或站着五、六个小叫化子。他们清一色的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此时,全都像小猪仔一样闷不出声地分食那只烧鸡呢。
独耳朵李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深意,是耐人寻味的,那绝不是一般乞丐所能拥有的境界。花芙蓉开始对他生疑,铜板抹了把嘴巴上的碎鸡肉,也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似懂非懂的信息。
“一只耳叔叔,你确定你对这只鸡不感兴趣吗?”叔叔是个乞丐,乞丐应该护食的呀,他竟然把鸡腿毫不保留地让与他和他娘,心里一点儿对这只鸡的渴望都没有。♀
几个小叫化子一听,各自赶快将手里的鸡肉往嘴巴里面塞,好像生怕独耳朵李反悔了要回去一样。
铜板雪亮的眸子又落在花芙蓉脸上:“娘,你希望铜板给邪魔少主做儿子?”
花芙蓉狠瞪了铜板一眼,兔崽子,娘的心思你也敢随便揣摩,当邪魔的儿子怎么了,邪魔派天下无敌,跟邪魔攀上亲戚,看谁还敢欺负咱娘儿俩!
铜板立刻从娘亲的眼中读出了这段话,虽然他还不是非常懂娘的全部用意,但是娘决定的事情,一定都是对的,他跟着娘的决定走便是。
花芙蓉松开独耳朵李的耳朵,嗓门儿提高了十八度:“铜板,你不记得了吗?你的爹爹其实就是邪魔少主扰龙无棱啊!”
房子上埋伏的司徒新月听了,差点儿没笑喷了。
之前,她从集市上看到铜板,觉得他这么个小人儿就有这么超凡的能力,心中生疑,于是一路跟着他到了破庙。可是,当她在破庙的屋顶看到小家伙的生活状况时,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铜板的娘亲虽然还算有些姿色,但毕竟也就是个粗衣烂衫的叫化子。
如果说一个叫化子女人带个叫化子儿子有可能是邪魔少主丢失的龙精所在,那么天下如此之大,孤儿寡母多了去,那些比他们母子强上十倍百倍的母子不都有可能与扰龙无棱丢失的龙精有关?
况且,邪魔少主扰龙无棱向来深入简出,他是何等尊贵和霸气之人,普通女人连见他一面恐怕都难,就连她这个未婚妻也只不过才和他见过三五面而已,她一叫化子,凭什么敢妄言自己和他……和他那个过?!
院子里,独耳朵李也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铜板旁边的小叫化子们都半张着嘴巴停下了狂吃的动作,有一个还直接把没来得及嚼碎的肉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小家伙卡得一通神咳,最后,还得铜板伸手过去帮他在小胸脯上捋顺。♀
独耳朵李恢复神智,脸色却依然苍白:“师太,这话您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外面那些找龙精找红眼的家伙听去,可是要丢性命的!”
花芙蓉白了独耳朵李一眼,没心情搭理他。她伸手指着那几个小叫化子:“喂,你们这帮小家伙也别光顾白吃白喝,把你们的小喇叭本领都使出来,到大街上扯开嗓子给我嚷嚷去,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布出去,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别说,花芙蓉这句话还真好使,几个小叫化子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拎着各自的要饭家什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扯开了嗓子嚷嚷着。
“大家注意啦注意啦,铜板是邪魔的儿子。”
“大家注意啦注意啦,铜板是龙精诞下的种!”
房顶上,司徒新月把到手的《金赤攻略》放在眼前一晃,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这趟虽然又没有找到龙精,但也算是没白跑。
至于下面那几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她也懒得搭理他们,等小叫化子们把谣言造出去,哼,自会有江湖上那些寻龙精的人来收拾他们!
司徒新月敛气运功,飘逸的五彩袖轻轻一挥,正要运用轻功弹跳飞起,突然,一抹银色影子似一道流星由天而降。
女为悦己者容,女也为悦己者神魂颠倒情非得已。
看到平时盼星星盼月亮的心上人突然降临,司徒新月心如擂鼓,面绽桃花。
一声柔情似水的“无棱.”,也好似轻拨琴弦那样悠扬动听。
然而,她的柔声只从扰龙无棱的耳际飘过,却并没有驻留。
扰龙无棱罩着银色面具的脸庞,与一身鳞光闪闪的银色长衫浑然一体。他如一尊神龙由天而降的。面具遮住了他真实的面孔,只有两只雄霸无情的眼睛,透着俾睨一切的阴冷。
那阴冷的目光,正漫不经心地扫向屋檐下的院落……
此时的院子里,比往常都要热闹。
墙角打盹儿、聊天儿的大叫化子和老叫化子们,有的听到了小叫化子们的话,有的耳朵背点儿的还没听到。没听到的竖起耳朵再仔细听听,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什么,破庙那对孤儿寡母,居然是邪魔少主的家眷?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见过哪个五岁孩子像铜板那样厉害的?恐怕只有龙精诞下的种才有那样的特异本领!”
“据说那邪魔少主心地寒冷似极低之冰,他不但冷酷无情,还六亲不认,铜板会是他的儿子?可惜,可惜了呀。”
……
花芙蓉本来想跑到门口儿瞭望一下,看小叫化子们是不是听从她的话出去散布消息了,谁知脚刚踏出大门就听到了几个老叫化子的对话,心里不禁微微震动。
她才不管他邪魔少主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狐假虎威保住了母子俩的性命再说。
“喂,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不要光用这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去把你们的兄弟都叫过来,过来给你们丐帮帮主我请安!”
乞丐们面面相觑,他们在耀星大陆生活了大半辈子,有的乞丐的丐龄也有好几十年了,一直就过着自由散漫的生活,从没听过乞丐也能自成一派的。
“闺女,啥是丐帮帮主?”一个没牙的老乞丐问。
“就是咱们叫化子的头儿,带着咱们要饭的呗!”独耳朵李站在花芙蓉身后,笑呵呵地说。
“你凭什么要我们认你当帮主?你的玄级也不过才是个最低级白环!”
“就是,要当帮主也得独耳朵李来当,我们听他的!”
“对,我们听独耳朵李的!”
可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玄级是她的致命伤,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回答?她把目光转向独耳朵李,用目光质问他,小子,你想跟我抢饭碗是不是?
“咳咳,”独耳朵李清清嗓子,挠挠头,对那些个多事的叫化子眨眨眼,歪歪鼻子,“那个,你们知道我跟铜板娘叫什么吗?听好了,铜板是我师父,铜板娘是我师太。那么以此类推,你们,嗯哼?”
“可是,她是邪魔少主的女人啊!”
“邪魔少主的女人才好,今后有邪魔少主的保护,我们当乞丐的就不用再怕人欺负了!”
“好,”没牙老乞丐拄着拐杖率先站起来,对花芙蓉深深鞠一躬,“帮主,今后我们就跟着你了!”
“帮主!”
“帮主!”
目睹着下面的一切,房上的司徒新月气得直跺脚:“无棱,我帮你去收拾了这帮乌合之众!”
一只胳膊横在她胸前,他并不言语,也不说明是否同意她下去,只是这一挡,就言明了自己的态度。
冷不丁,司徒新月胸前的柔软轻蹭了扰龙无棱的胳膊,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距离这样近,而且第一次,就是如此的惊心动魄,虽然隔着衣料,都无法阻挡她胸膛中迸发出的火花。
圆睁的杏眼立刻弯成勾魂的月牙儿,娇羞的面庞更是百媚千娇:“无棱……”
扰龙无棱面若冰霜,他的手指在她胸前轻轻一抹,只若一阵风吹过,他的手里便魔术般多了一本册子,册子的正面赫然写着《金赤攻略》。
司徒新月心里又羞又愧,本以为扰龙无棱想要乘机与自己亲近,不成想这一次又是她在自作多情。
扰龙无棱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眼睛上:“这个,谁的?”
凭什么你问就说?司徒新月的公主脾气上来了,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书:“我身上的书自然是我的!把它还给我!”
“姐姐胡说,那本书是我娘亲的!我娘亲还要用这本书学功夫报仇呢!”
稚女敕清脆的童音好似天籁般从脚下传来,扰龙无棱和司徒新月都不由地循声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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