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悠草面带愁云,李巧玲紧张起来:“是有什么坏人?”
悠草赶忙摇摇头,沉默着继续吃包子。♀
“不用怕,不行咱们就报警。虽然我们进过监狱,可现在那也是有权利被保护的群体了。”
是吗?想到上次在公安局的遭遇,悠草心里一阵凄楚。别人早就戴着有色眼睛看自己了,哪里还有公平的权利可言。
吃过饭悠草超常回去工作,或许因为中午听到关于李翰的消息,有些心神不宁,下午竟然忘记提醒病人吃药。老干部本人倒是没责怪她,偏偏被特地来献殷勤的儿媳遇到了。
儿媳将悠草叫到楼梯口,劈头盖脸地一通乱骂。声音极高,用词也很粗俗难以入耳。大体意思是花了那么多钱请来个吃白饭的人,甚至说到悠草故意装可怜博得别人的同情,而实际上根本是欺负老人好说话。
悠草只是插一两句说“没有”,但声音还没传播出去,就被儿媳滔滔不绝的高音掩盖了。♀
周遭渐渐围了些人,听到儿媳的话,不明就里帮腔谴责悠草。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总是会相信自己的耳朵,而缺乏用大脑去思考的意识。尤其面对原本弱势群体,那种莫名的优越感更令他们趾高气昂。
悠草只是站在人堆中,低着头一言不发。因为李巧玲说过,护工都不是人干的,不但受累还得受委屈。总有些孝子贤孙自己不来照顾老人,反倒是拿着护工当靶子。她不能还嘴,因为还得赚钱。
那儿媳看四周的人也纷纷帮腔,越发得意,唾沫横飞地大骂特骂。
过往的护士有些看不过去,却也不便特地帮悠草,便走过来告诫他们住院部里不得高声喧哗。
谁知那儿媳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护士说她们是狼狈为奸,都是一伙的。
护士听了也不愿意再惹事上身,转头走了,儿媳转过头来还想继续,却被人群中钻出来个大男生制止了。
“这位女士,如果她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辞退她,但我觉得在公共场合进行人身攻击,有理也变没理了吧?”
辞退?悠草紧皱眉头抬头看来人,这是谁凭什么替自己做主。没想到站在那里的人竟是秦炎柏,穿着一身警服,双目灼热地逼视着那儿媳。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是秦炎柏时,悠草就忽然感到是有了依靠。方才充满内心的恐惧和紧张,随之便烟消云散。
看是穿着警服的人,儿媳的气焰也落下几分:“你们什么关系啊?我在教训护工,这也关警察的事?”
“这不关警察的事,但她是我朋友,所以就不得不过问下了。”说着他看向周围的人,声音略略提高了些,“我朋友一直很敬业,在医院都有口碑的。所以不了解情况的,还是不要人云亦云的好。”
听警察这么说,方才帮腔的几个怕惹祸上身赶忙转身离开,其余看热闹的也在护士们的疏导下纷纷散去。
儿媳见状撂下句:“我让我爸辞了她”而后转身向病房去了,只留下悠草和秦炎柏站在那里尴尬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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