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白了眼儿子,虽然对这个未来儿媳总是有些心结,可那毕竟已经上门来过了。就仿佛已经踏进秦家一只脚后又要把人家赶出去似地,这种缺德事她可做不出。
“不喜欢你选她干吗?大老远的把人家从外地拉回来干吗?现在惹都惹上了还想赖掉?”
母亲说的话也是秦炎柏心里最担心的问题,为了自己蔡子清放弃了更好的深造。现在说要分手,颇有点陈世美的感觉。
他不能否认这么快做决定没有悠草的因素,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内疚难以做决断。♀
但有一点是清楚明白的,他对蔡子清的感情已经枯竭。当初高中情窦初开,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情。而大学毕业后,他才明白那种懵懂的悸动根本只是青春期对异性的猎奇,甚至是种莫名其妙的虚荣。
既然错了,就该及时纠正。如果等将来结婚有孩子了,伤害会更大。
至于悠草,应该等这段感情彻底结束,再重新考虑。这样对她也是种尊重,虽然在他心底已经萌发了爱情的新芽。
一周过后,秦炎柏终于联系到了失踪很久的蔡子清。看出来导师很器重她,那么难得的学习机会实习生里只给了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没见面的缘故,还是想给自己或对方一个台阶,蔡子清这次对秦炎柏的态度很好。电话里要他去接自己,约好晚上两人去吃台湾菜。
医院下班总没个准确时间,秦炎柏因为想着有话要说,到点就开溜了。到医院时蔡子清赶忙发短信给他,说正在开会很快就出来。
秦炎柏两只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不停地来回溜达。脑子里反复琢磨着该如何跟蔡子清谈,这不是件好开口的事。而且如果对方一上来就热烈的谈论婚事的话,那自己这盆凉水泼下去恐怕要引起世界大战了。
想到这,他拿定主意一定要先开口,不给蔡子清说别的机会。
秦炎柏正低头苦想,猛地抬头正看见夏悠草在不远的前方看着自己。此时的他还穿着护工的工作服,但手里拿着背包,像是要去更衣室。
悠草望着秦炎柏,似乎想要在等他跟自己说什么。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是如此令人着迷。
秦炎柏顿了顿,想着不管怎么样,好歹也该过去打声招呼。
刚上前走了两步,猛然瞧见蔡子清从走廊尽头急速飞奔而来。
“你久等了,我们那个会开的没完没了的,真烦。”蔡子清很少用这样娇柔的口吻,就像是在撒娇。
秦炎柏也愣了下,赶忙抬头去看悠草,见她已经垂下头向更衣室去了。
“你在看谁?”蔡子清好奇地顺着秦炎柏的目光看去,发现只有个护工在向反方向走去,“你认识?”
秦炎柏知道蔡子清对悠草的敌意,并不像让她知道的太早,于是找了个话题把这句话岔过去。
“走吧,位置已经订好了,去晚了人家可不留。”
蔡子清脸上顿显开心笑容,然后从包里掏出只好看的袋子:“我去学习的时候给你妈买的礼物,怎么样也得贿赂下将来的婆婆,否则我这儿媳可难当了。”说完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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