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蔡子清的热情,着实让秦炎柏有些难张口说分手。
两人坐在经常约会的小餐厅里,依旧是有情调的音乐和灯光,周遭的顾客也都是恋人,都是亲亲我我的,鲜有朋友聚会那种热闹场面。
蔡子清点了都是秦炎柏爱吃的菜,然后热烈地谈论着科室里其他女孩去什么地方度蜜月。场上的气氛完全被她控制住了,并没留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对于女友的热烈,秦炎柏只是时不时笑笑,然后敷衍地点点头。当被问到度蜜月的意见时,他也总是说没想过。虽然想要分手,但也绝不想让她太受伤。
蔡子清愣了愣,脸上的甜蜜僵持片刻,旋即浮现奇怪的表情:“今天不是愚人节,在开什么玩笑?”
秦炎柏的喉结上下抖动着,而后从包里掏出支香烟点上。虽然吸烟并不是秘密,但他从没有在家人和女友面前抽过。
“我没开玩笑,是……认真地。”他抬起头,用那清澈无比的双眸望着对方。里面像是写着坚定,又像是充满了不忍。
蔡子清垂下头,开始摆弄指甲盖。作为医生,她有着良好的卫生习惯。指甲完全没有现在女孩弄得那种五彩斑斓,非常短并且很洁净。
秦炎柏一口口抽着烟,忐忑地等待蔡子清的回应。
直到一根烟抽完,那烟蒂在湿润烟灰缸里被熄灭时发出的“嗞嗞”声唤醒了沉默中的蔡子清。
她换了个姿势,抬起头来瞪着秦炎柏:“给个理由,是你妈还是……另有新欢?”
早知道是这样理解,蔡子清似乎从没有发现过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可我感觉比起外因,内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内因?”蔡子清冷笑着,这是她习惯性的表情,“另有新欢难道不是内因?”
“内因是……我们俩的性格不合适。”
这句话一出,就连秦炎柏自己都觉得有点矫情。就好像许多电视剧里,男人要踹了女人时,似乎都会选择这个借口。
蔡子清脸上的冷笑逐渐变成一种蔑视。像是把手术刀,已经完全将秦炎柏的内心解剖清楚。
“是因为夏悠草吧?”
“乱说什么?”
“她的确是个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孩,如梦似幻、娇柔可爱。但你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该知道什么才是门当户对,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幻想?”
“我说了不是因为她。”秦炎柏感觉自己没什么底气,真的不是因为她?
“就算我同意了,她还有个残废男朋友,你敢确保自己一定能追的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