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万丈的高空,那些悬浮在天上的琼楼玉宇轰然倒塌的时候,白启的眼睛像被几根长长的刘海刺了一下,动了下眼角,沉静的眸里闪过了一丝深沉的异色。♀他又掩饰过去,悄然握住苏本华的手,似是宽慰,波澜不惊的话语中有了一丝明显的温和:“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以后会有机会的,这枚戒指你带着正好,可以留作你防身之用。”
“现在你连炼气期的修为都没有,不能总指望着它,戒指再不错也会有损毁的时候。你要学会自立,修真求道,等你筑基成功,我会亲自帮你炼制几个本命法宝。”面对苏本华的伤感,白启流露出深藏的情愫,替他想得很远。
苏本华抬眸,眼神一亮,旋即又黯然下来,说出自己一生中最挫败的事情:“我,没有仙骨灵根。”
白启抿唇,抿出一抹极清淡的笑意:“你在*阁呆过,难道不懂炉鼎之术?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炉鼎之术,巫山*,只要白启愿意,自己与他缠绵欢愉的时候,他就能将体内的灵力渡给自己!自己不就有入门修真的机会?
苏本华笑了起来,撞见了白启的笑颜,不由一愣,那双如同万年深潭的乌黑眸里,居然浮现出温暖的笑意,是那么的好看,难道自己真的抓住了白启!?
感觉太过顺利,苏本华竟生出一丝不自信的感觉。他翘起唇角,以毫无征兆的速度突然拥抱住身边之人,重新吻吮柔软的薄唇,才觉得内心踏实。
白启愕然,一时呆住,又瞬时清醒过来,猛然用力,推开对方,从床榻豁然起身。♀
他潮热已消,只觉苏本华年轻性盛,不由得脸颊微微一热,给自己披上素白的衣袍。
白启挑眉:“修真之人怎能沉溺欲色?你心性轻浮,真要好好磨练磨练。”
“你去哪里?”见白启要走,苏本华直接站了起来,勉强盖在身上的衣袍立时滑落,赤luo出修长匀称的身材。
刚刚身形微动,便觉自己的股间流淌出粘稠的液体,是他恣意在自己体内的证据。白启羞不可抑,暗恼自己昏了头脑,居然说出巫山*的话语,令他误会,又给了他得寸进尺的机会。
自己又被意外的拥吻!念头一起,心中竟生出一丝说不出的感觉,热热麻麻,扰人心乱。
白启凝神,回眸望去,看见对方居然厚着脸皮,毫不遮掩的修然站立,那曾经在自己体内恣意驰骋的部位已经悄然抬头,毫不知耻的坦然面对自己。
白启羞恼,抬手运上真气,将床榻上的黑色衣袍披回苏本华的身上,扔下一句话道:“穿好你的衣服!”
瞅着白启的隐隐别扭,苏本华笑意愈浓,越发感觉自己应该是他生命里第一个肌肤相亲的人,否则怎会放不开?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展露身体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目送白启消失的身影,这才不紧不慢的穿上衣袍。
等他穿好衣服,披着长长的金发,顺着白启离开的方向走去,渐渐发现,白启身居的洞府柳暗花明,深处另有一番天地。
后山竹林丛丛,秋风吹动的青色竹叶,宛如浪涛。
有一层薄薄的氤氲始终笼罩四周,隐隐的,能听见山泉流水的声音。
顺着水声走去,只见竹林深处有一方山泉汇聚的清潭,白启正站在里面,修长的身躯被水面弥漫的浓浓水雾所遮掩,隐隐现现。
苏本华咽了下口水,感觉身体某处蠢蠢欲动。白启穿着素白的衣袍,虽然没有褪下,但被泉水浸染,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像是烟雾般轻柔。
瞬时警觉,感到有一道强烈的视线投向自己,白启冲天而起,一展衣袖,顷刻间衣袍上的湿润水泽全部消失,他停落在苏本华的面前。
苏本华再看白启,已是平日里的宝相庄严,唯有流泻的长发散落腰际,增添出几分旖旎之色。
“你去里面清洗一下。”白启素喜洁净,忍受不了刚才恣意缠绵后的浑身湿热粘汗。
“这水太冷,哪里是人能洗的?”苏本华挽起衣袍一角,脚趾碰了碰水面,立刻缩了回来,望向微微侧身的白启。情shi过后当然要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就算没有热水,但寒冷刺骨的山泉确实太煞风景。
“我只是普通人,还没有修真入门,洗这种冷得快要结冰的寒水澡,怕是扛不住?到时候发烧感冒,你可得亲自照顾我。”听他的语气,很自然的,已将白启看做自己的人。他打定主意,从今往后一心修真入门,绝不动用自己的魔法戒指,就是让寒泉变暖的举手之劳也舍不得浪费。
白启挑眉,看了眼解开衣袍,露出一条修长右腿的苏本华,又悄然移开了视线。随后抬起左手,一道光华掠过水面,冰寒的泉水立时冒出热热的水泡。
苏本华心满意足,月兑光了衣服,当面走了进去。
这时白启方走近几步,看着水里的人,淡淡说道:“我已传音元稹,等会他会过来接你,教你修真的入门道法。”
“你不亲自教我?”苏本华从水中站起,湿漉漉的,任由白启的欣赏,一点不见尴尬。
倒是白启将视线停到他的脸上,看着那唯一会令自己心软的容颜,语气不禁温和:“我的功法与常人不同,不适合你,绝非他人能悟。你不要好高骛远,玄天宗是历史悠久的名门大派,即使放在其它的修真大陆也毫不逊色。我已经交代过元稹,他会传你最上乘的修真心法,等你将来有所成就,再考虑自己的成仙之道。”
“成仙之道?那你的修为境界到了何种地步?”想起元稹等人的胆小谨慎,白启言语间的淡定从容,仿佛是站在云端之上俯瞰芸芸众生的高度。苏本华非常好奇,白启的境界究竟是何种程度!?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白启目光谧远,微微沉吟,“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故常有欲,以观其徼。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或为天道。”
苏本华听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白启你怎么吟诵起世人皆知的经文?你想要说什么?”
白启回眸,淡淡笑道:“我的一生追寻天道,我的功法因天道而生,因天道而强。当我顿悟到天道的隐隐一点,究竟是什么,即使说不上来,但我的修为便会转念间晋升到另外一个境界,与之前相比较简直用判若云泥来形容也不未过。”
他说得很浅,没有具体细说,但苏本华能想象出白启修为的恐怖。他的一生追寻天道,探索天道,这天道又是修仙世界中所指的万物因果,万物轮回,且不是和自己洞悉世界的本质有同出一辙的相似之处!?
不过听他的意思,他好像只是察觉到世间本质那条真理之路的方向,但还没有真正进入,感受到那无限次方的头疼难题,就好像每一根线都是一个理论的基础,由数以万计的线条交集构成,形成庞大恐怖的算数难题。只要你解开所有的答案,你将彻底洞悉整个世界,甚至可能是浩瀚无穷的宇宙,你将成为超越神魔的存在,那样的境界连苏本华都不敢想象。
苏本华已经在解答这些真理的难题,而且解开了不少,感悟甚多,方成为魔法世界中唯一一个以凡人之身接近神魔的存在。但还有无数的难题在等待他的探索,有时候解开这个算数的同时,往往会推翻曾经的理论认定。
如今身处在没有魔法因子存在的修仙世界,苏本华就遭遇了类似的难题。
“当自己完全解开的时候,或许自己将不再被灵力所困扰,或许魔法与仙法将像左手与右手一样转换自如?”苏本华暗暗想到,看着长发如瀑,白衣曳地,宝相庄严的白启,心中又有了一种全新的欢喜。
要知道在魔法的世界,即使是埃达面位诞生的神魔,他们的力量再强,纵然主宰着无数附属面位千千万万年的岁月,仍然摆月兑不了无形的制约,他们无法从埃达面位亲自降临下界!
那冥冥中的制衡,或许就是这个世界所指的天道!?神魔追求的力量无论何等的毁天灭地,仍旧在天道这一个禁锢的无形轮回中,但自己跳了出来,孑然一身,洞悉到世间的本质。
曾以为会永远孤寂,再无一人可以理解自己,没想白启竟察觉到真理的边缘,自己遇见了他,将不再寂寞,真是天随人愿!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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